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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了,看了看苍穹,有些无辜的说道:“老天爷啊。”
“老天爷……能管得了其他,可就这个,我不许他管。”凌轩的语气霸道的而又冷峻,丝毫没有平日里那温和不羁的气度。
我憋着嘴,有些不屑,却也懒得反驳。
哪有人青春常在的,可在心头一想又觉得自己还是太幼稚,他手里有玉核桃。玉核桃代表了长生不死,极重的伤都能恢复如初,更何况是寿命和容颜呢?
抚摸着我后脑勺的手骨,似乎在逐渐丰满起来,慢慢的变成了有血有肉的手指头。
我微微一侧头,看向他的掌心。
就见到那只玉核桃在他食指上方快速的旋转着,他星子一般的乌眸中,有一股我很陌生的幽蓝的冷光。
羊脂色的核桃上,飘出了无数白色的光点。
光点在凌轩尸解的部位,一点点的做着修复,凌轩不去理会那些辛勤忙碌的光点。
锋利的眸光扫过了那只匍匐在地上的耗子,语气沧冷的问道:“灰三太爷,是你把我和顾星拉上来的吧?不过我有些好奇,你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小的仰慕您,所以才护送夫人到此,并且用诡丝把你们拉上来。”这死耗子一开始还不肯让凌轩吃丹药呢,现在凌轩苏醒过来了,居然又拍起了马屁。
这耗子精,果然是个八面玲珑的主儿。
瑾瑜毫无情愫的一双眼睛淡扫了一眼那耗子,不屑道:“敬仰个屁,主要还不是因为我带着顾星去阴街上的尸叔记棺材铺,顾星误打误撞选了血煞棺材,才得了圣主阴宅府的帮忙。否则……就凭你这只死耗子,还能帮我们的忙么。”
“血煞棺材和圣主阴宅府还有关系?”凌轩眉头一拧,手指头摸着下巴,似乎明白了什么,“棺材里不会装着鸷月吧,我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正是我们圣主,凌轩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圣主报仇啊……”那耗子情绪来的好快啊,突然就开始哭爹喊娘了。
我也真是佩服,靠在凌轩怀中刮目相看。
凌轩倒不觉得这耗子哭的难听,耐心的等它一番痛哭之后,才将身上冷冽的气息收敛了些许,“怎么要让我报仇,鸷月到底怎么了?”
那耗子一边哭,一边从牙缝里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凌轩周身的气势本来已经缓和下来,忽然间他深邃的乌眸一沉,闪现了一股子凛冽的杀气。身子无形当中,就带着一股强烈的威压,让人有一种臣服的念头。
而且这个念头是不可抗拒的,就连我都是他托着腰部,才没有膝盖一软下跪。
瑾瑜闷哼一声,单膝下跪,“关我什么事,你……你发怒不要迁怒他人。是娇龙谋杀亲夫,又不是我干的。”
“鸷月也被推下冥渊了,居然自己爬回去了,看来要比我高明。”凌轩唇角一扬,似是邪笑了一下,但是身上的气势依旧冷如玄冰。
我咽了一口口水,“你……你是因为救我,才……才会这样的,何必妄自菲薄。其实那个鸷月也不咋地,他在血煞棺材里还需要靠药液才能维持意识的存在,还特别的娘……”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说漏嘴了,声音戛然而止。
我闯祸让鸷月两次倒霉的事情说给凌轩听也无妨,可是对圣主鸷月忠心耿耿的大耗子还在这边上呢,可怎么办才好?
“你见过他?”凌轩向来都是洞若观火,我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他。
我两只手的食指有些心虚的触碰了一下,然后就小声的说道:“见……见过是见过,不过吧……我好像闯祸了……”
话说着就小声了,他已然把自己的耳朵送到了我的唇边。
不由自主的就将我两次坑了鸷月的事情小声的说给他听,尤其是说到那条印度海蛇在遭遇鲛人之后沉入了冥渊底部。
那时候我没反应过来,鸷月的精元可能在海蛇里,才没下去捞他。
现在说起,肠子都悔直了。
他居然清冽而笑,脸上的笑容如同雪莲绽放在清澈的池水中一般的无暇,“怪不得你,他是自己作死的。你要是心怀愧疚,找机会再捞上来就是了,只是……”
说了一半,他戛然而止,眸光冷冽的一斜。
“哈?”我没想到凌轩是这个反应,顺着他的目光,偷眼看了一下那只耗子。
耗子似乎在竖着耳朵偷听,但是好像没听到什么,见我侧眸偷看它。
立刻又低了眸子,不敢多看我一眼。
我心想它要听见我说什么,非跳起来咬死我不可。
可我真不是故意的,鸷月救我那么多次,我也希望他现在好好的就在我们面前。
“灰三太爷,你想听也无妨,我夫人跟我说鸷月的魂魄早就尘化了。留的些许意识,那只不过是残余的脑电波罢了,过不了百年就会消散。所以……也没有找他的必要了……”凌轩眸子里闪过一丝凝重,却很快转化为肃冷的威严,让那只耗子不敢直视他。
耗子从凌轩嘴里真正听闻,鸷月实则灵肉都已经消逝干净,只有一丝可能只是代表记忆的意识存留。
登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生无可恋的低着头,也不在说话了。
这耗子真的是忠心爱主,可惜……
可惜了鸷月永不可能在回来了!
瑾瑜显然不知道我在冥渊中,又坑了鸷月一次,随口问道:“接下来怎么办?是直接回阳间吗?姓易的,你……你现在实力大增,直接破一个空间裂缝,带我们回去吧。我可不想走到鬼耳边界,去看范无救那张臭脸。”
“先不回阳间。”凌轩眼中带着邪笑,却深邃无边,让人看不清楚他眼底到底隐藏着些什么。
那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感觉,更是让他显得深不可测。
我问道:“那……那去哪儿啊?”
“去见娇龙。”凌轩说道。
我一惊:“见……见她干嘛?”
看他这个架势,该不会是要找阎君麻烦吧?
可她已经是阴间的老大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凌轩这么直接去找她晦气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大王,你该不会是想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不变回去吧?虽然我不介意,可是你也是要回家见爸爸妈妈的吧?”凌轩捏了捏我的鼻子,眼中温和一片,眼底的锐利似乎被他可以的隐藏了。
我心动了,“她有红殓无盐丸的解药吗?”
“没有也得让她给你弄来,毕竟她是阎君,一声号令阴间什么东西弄不来呢?我辅佐她那么多年,她把我坑了的事情不算以外。这点面子,应该是肯给我的。”凌轩一手放在我后脖颈上,一手放在我的腰部,居然将我打横抱起。
我就这么身体僵硬的,被他公主抱着。
他步伐稳健,早已在龟裂的土地上,缓慢的行走。可是他每跨出一步,周围的景物都是大变化,一看就是一步看似缓慢实则经过了很多地方。
没两下,就越过了鬼耳边界。
凌轩这才在边界停住了脚步,伸手去触摸旋风中的阴气,“这里阴气很重,你们一开始是怎么进来的。”
那耗子跑的四条腿都打颤了,却还是为了拍马屁。
硬撑着从怀中掏出了瑾瑜给他的泰国符箓,说道:“就是瑾瑜少爷给的这个,用强烈的阴鬼诅咒,来以毒攻毒对付阴气。”
“这不是瑾瑜能想出来的,我记得……这是鸷月会的本事,这件事还真是有趣。”凌轩没有去问瑾瑜这些教他用这些符箓的人是谁,而是喃喃自语起来,“娇龙是我看着长大的,自小便聪慧纯良,前世来时观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本性转变成那样。到底……到底是哪一环节出错了呢?”
看来凌轩还是很信任这个叫娇龙的阎君,连瑾瑜这个亲哥哥都不信她了。
凌轩却还保持着信任,可我们大家都吃了这个亏。
我难免心头是过不去这个坎的,问他:“如果阎君真是变坏了,你打算怎办?”
“能怎么办?阴间又不能交给这种掌权者,只好夺权咯。”凌轩眸光清亮,看似玩味不羁,眼底深处却有着让人害怕的锋芒。
只是这个锋芒隐藏着极深,轻易让人察觉不出来。
夺权这样大事,他却如此轻巧的说出。
我也是仗着与他亲密,对他的性子又些许的了解,才能瞧出些许。凌轩说要夺权,那必然是真的要夺权,他对阎君的信任恐怕已经不在了。
那般自语,大概也只是费解阎君为何性格会大变。
“范小白!是范无救还守在外面,娘的,这货是数看门狗的吧。到现在了还守在边界外面,看来是非要把我们抓住不可。”大耗子吐着舌头像狗一样的喘息着,它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了什么,气恼的出声。
我顺着它的视线往前看,不远处,果然有一个男子下半身装在棺材里。
翻盖式的棺材关住了半块,他坐在棺材盖开启的部位,侧身朝我们这边冷冰的看过来,“本座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你们……可以逃进去躲避追捕,可总得要出来吧。”
棺材后面是排山倒海的阵势,乌压压的一团阴兵。
这可比我们来时的阵仗要流弊的多啊,阴兵身上所带的一股阴气,都形成了以大团的黑气浩浩荡荡的出现在范无救身后。
“黄三,你和瑾瑜先回妖鸟城,我好久没和范小白见面了。要过去……和它叙叙旧……”凌轩的脸上一片温润的笑意,好像真就是要去和范无救叙旧的。
喊范无救的名字,也是喊着范小白这个称号。
瑾瑜蹙眉,“你去见娇龙不带我?”
“你能保证见到她以后,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吗?以你的个性,怕是一刻也装不了吧,这些虚与委蛇的事情就交给成年人来做吧。紫……瑾瑜……小盆友!”凌轩回首略带戏虐的扫视了一眼瑾瑜,瑾瑜的脸上一片通红。
他似乎还想争辩着什么,凌轩的步子已经快速的迈出。
这一带的风沙依旧持续刮着,卷起的黑色沙尘让周围的一些都显得有些模糊,等到凌轩靠近了才我才见到范无救的真容。
它的一张白板一般的脸,被断魂刀剁碎了。
眼下好似用了蓝星草的粘合膏,粘合的位置的细缝里一片浅蓝,一身白色纱衣配上高高的官帽。
狂风乱舞之下,衣风猎猎。
除了阴冷诡谲之外,颇有几分的冷傲和不羁。
哭丧棒横放在棺材盖上,当凌轩靠近的时候,它似乎起了一丝警惕。
手指头紧紧握了一下哭丧棒,身上的冷傲和放浪一时间就破功了,虽然看不到它脸上的五官。可是它心头的害怕,连我都看出来了。
手腕抖的跟筛糠似的,身子一动不动僵硬在棺材里。
凌轩走到棺材边上,那些阴兵起了警惕迈了一步上来,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可凌轩却停下了脚步,就好像看到多年未见的至交好友一样,拍了一下范无救消瘦的肩头,“小白,许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他的笑容从容温润,深邃的乌眸让人捉摸不透,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范无救。
白无常范无救带来的浩浩荡荡的大军,少说有数以万计数不清的阴兵,看到这一幕通通都愣住了。
阴兵们和正常的士兵还是有区别的,本身就是鬼,怨气极大。
飘在原地的时候,个个都是鬼哭狼嚎的。
弄得原本就黑暗一片的周围,更是凄厉阴冷。
“凌……凌轩大人,下官……也是受命于阎君,只能得罪了。”范无救仿佛从肚腹中发出来的沉闷的声音,居然带着颤音,磕磕巴巴的说出来。
“受的什么命啊?是娇龙那个小丫头命你来接我吗,想不到这个小丫头还挺有良心的么。”凌轩笑容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