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材纤细盈盈不堪一握,容颜更是美艳的世间无双。
九条白色的尾巴四处摆动,出于光学的缘故,每次移动佛牌的角度。所看到的里面的九尾狐的表情,以及打开的尾巴的位置都是不同的。
那东西看着不像是寺庙里的东西,反倒是像地摊上五毛钱一个的项链。但是我记得我小叔叔的确跟我提起过,泰国阴牌里的确有九尾狐。
九尾狐有求必应,但是必须满足它的要求,才能以物换物的得到九尾狐的庇佑和应允。反正它的要求,都会通过托梦来告知。
凌轩并非活人,就不知道会不会做梦了。
戴在脖子上,有一股阴柔妩媚,而又邪气深重的感觉。
这玩意应该不是正牌,而是有些邪异的阴牌。
不过,刚好这个阴牌上面的一股柔和的阴气,很像是女性亡魂身上冷艳阴柔的感觉。恰可以安抚住这些早早脱离母亲,被神农鼎炼化成丹药的婴孩。
这样一来,两方算是礼尚往来了。
一路上凌轩身上的阴气虽然隐隐有些外泄,但是若有似无,整个人身上阴邪的气势已经消减了大半。
泰国佛牌真的是一种很古怪的东西,竟然能起到这样的作用。
下了飞机,直接打车回古宅。
古宅里静悄悄的,好像陷入了沉眠一般,连一丁点的动静也感觉不到。推开大门,午后四时的阳光落在地面上,里面是一片安宁的景象。
可要是平时,那只大耗子早就跳出来迎接了。
“真是奇了怪了,宅子里那么多耗子,怎么今天一只都看不到?难道是集体放假,所以都不在家。”我有些狐疑的抬头看了一眼凌轩,凌轩的眼底却有一丝的寒意。
他单手插在口袋里,拉着我跨过门槛。
脚尖落地之际,鞋尖上就出现了一根古怪的红线,踩到红线的那一瞬间。天色一下就沉下来了,我竟然出现了再次踏入阴间的错觉。
凌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随手用冥焰点上。
单手抽了一口,才说道:“是结界,用断魂刀来一刀试试。”
“结界?”我反问了一句,立刻就想起来凤翼在佘姿曼家门口立的解决,就是这么一条红线。
从裤子口袋里掏了半天,才把这只匕首掏出来。
身上这身毕竟是别人的衣服,还是那种甜美系的,口袋都很不实用。弄得断魂刀都卡在里面了,好在不是拔刀迎敌,也就算了。
随手将早已没有刀鞘的断魂刀,一刀切在了红线上。
那根红线并非断成两断,而是转瞬之间就碎了成了齑粉,一时之间天色更是铅云压宅一般的恐怖。
仿佛整个城市上空,只有这一片阴云压在古宅的上空。
原本空空如也的前院,突然多出来一个侏儒一样穿着道袍的人,在和一只阴差打扮的家伙聊着什么。
侏儒道人样子鬼祟,语气却十分桀骜,“一群狐狸都控制不住,我们鬼道这边自然会派出人手来的。反正周王九鼎,都要齐聚在一个地方,想要将他们炼成丹药简直易如反掌。”
那阴差佝偻着身子,却翘着兰花指,娘到了不行。
分明就是死后做了阴差的杰森,这时候居然毕恭毕敬的对侏儒道人说道:“上人说的是,一群圆毛畜生哪里需要上人挂心。反正我是亲眼看着他尘化了,这栋阴宅自然是沦为鬼道的上人们接收的……”
“啪啪啪……”凌轩松开我的手,手指头缝里还夹着正在燃烧的香烟,“杰森,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你。你……大概是以为我已经死了吧?才会急于把我的宅子,献给别人。”
杰森大概是听到了凌轩喊它,才注意到外面来人了。
身子一滞,脖子僵硬的转过去,“易……凌……轩!你……你还活着,怎么可能!你不是化尘了吗?”
它在原地,身子抖如筛糠。
正在跟它说话的那个侏儒道士,倒是十分的机灵,贼眉鼠眼的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五官尖嘴猴腮,更恐怖的是皮肤居然有点青黄色。
青黄色的肌肤上,布满了一块有一块的圆形黄斑。
那东西行动起来可灵活了,顺着身边一颗大树就蜿蜒游走上去,道袍后面还露出一条长长的绿色的尾巴。
那根本就是条蜥蜴的尾巴,竟然是一个蜥蜴道士。
我猛然就想起来,在寝室里开门见过这个蜥蜴道士,“是你,当初就是你敲我们寝室的门,从我手中骗走了那颗人头。”
话音刚落,它灵活鬼祟的身子一闪,就从树冠上直接跳到了树冠旁边的屋顶。
身子落在琉璃瓦片上,顷刻之间就逃出去了。
那速度快如闪电,留下杰森独自面对凌轩,它体如筛糠。
见到凌轩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拔腿也跟着要逃。
凌轩举手投足间,就拎住了它脖子后面官服的后衣领子,“见到我很意外吗?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不至于见到我就跑,也不跟我叙叙旧么。”
“我也只是听命于人,凌轩,你饶过我吧。我已经被枪决死了,放弃了我人世间拥有的全部,你还想怎么样。”杰森转过身来,脸上是痛哭流涕眼泪哗哗的。
凌轩对待他却很温柔,蹲下身用食指拂过它的眼泪,“我没想要把你怎么样,就是想问你几件事,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无心上人的下落,我也不知道。他失踪以后,现在是……是那头火蜥蜴在管这件事。”杰森低着头垂头丧气的,就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凌轩的眸光更加凌厉了,“凤翼的死活我懒得管,我想问的不是这些。我问你,最近一段时间,你们还有继续采集婴灵吗?”
“一直都没停过,无心上人失踪以后,都是修入鬼道那些道士操持的这些事,跟我……我可没关系啊,你以前不是不管这些事吗?”杰森仍旧不敢抬头,身子绷直了匍匐在地上,脊背轻微的颤抖着。
凌轩缓缓的走过去,鞋底似乎无意之下踩中了杰森的手背,双眼在这附近的宅院一扫,“你们把我家,当做关押婴灵的地方?炼制的丹药呢……”
“啊……”杰森被踩的痛叫一声,登时是浑身颤抖不已,脸上本来就麻木的五官扭曲的不成样子。
可是面对凌轩森冷的气势,只能忍着疼,一字一顿缓慢的说道:“婴灵……们……藏在宅子里聚阴,那头火蜥蜴以为您回不来了,才敢大胆把地点转移到这里。这里阴气旺盛,更合适炼丹,刚才它……它就是和我商量把鼎搬来,在宅中炼丹,没想到您就回来了。”
“婴灵关在哪,带我去看看。”凌轩缓缓的抬起脚,目光如炬,灼灼的看着杰森。
杰森脖子一缩,从地上爬起来,佝偻了身子走在前面,“好好,好,凌轩,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能不能放我一马,就当我……求你了……”
“恩。”凌轩指间还夹着那只烟,烟雾上升之下,遮住了他那双深邃无边的乌眸。看不清他眼底到底隐藏了什么,只觉得他身上的气势阴冷。
加上九尾狐狸身上的阴柔,让他更加的仿佛溶于阴霾中的泉流。
杰森听到凌轩愿意放过它,小心翼翼的回头,非常紧张的看着凌轩,“你真的愿意放过我吗?”
“当然,而且我可以发誓。”凌轩唇边是一丝恶毒的笑意,阴柔的目光落在杰森身上。
杰森听他说可以发誓似乎松口气,但是看到凌轩阴柔的目光,又浑身打了个激灵,“怎么……怎么感觉你气势变了很多,变得更加……”
“邪恶了?”凌轩邪笑的问道。
杰森点头如捣蒜,佝偻矮小的身躯,停在了一扇门面前。
这扇门就是普通的木门,从门的缝隙当中,逸散出了无数的阴气。就跟漏风的冷气机一样,不断的有阴冷的寒气漏出。
门上只有几根红线交缠捆绑,似乎想弄成结界。
可是里头婴孩的哭声依旧可以从门缝中漏出,撕心裂肺凄厉无比,而且数量众多。有些嘶哑无比,有些微弱,有些悲哀难过,总之是各种哭声和情绪此起彼伏。
听得我的心都是一紧,小腹处也传来了不安的情绪。
两个小崽子看到这么多和自己同龄的孩子蒙难,多少是有点感触和紧张的,我的心也跟着他们两个一起绷起来了。
“就是这间吧?”凌轩话音未落,一脚已经踢开了那扇阴气十足的大门。
大门内部阴寒的鬼气袭来,就见到房间里上下左右,包括屋顶都可以看到一团团的红光。揉揉眼睛,才发现这些红光全都是婴灵的眼睛。
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全都是停止了哭泣,妖异的看过来。
凌轩的眉头微微一皱,问道:“都在这里了吗?我记得,你们还偷了一只至阴童子,要月圆之夜才能投入炼丹炉,怎么没见到?”
“您……你说的是佘小宝吧?”杰森缩着脑袋问道。
它虽然死了成为的阴差,却还是以前一副娘炮样,而且依旧很会察言观色。
不等凌轩回答,帮忙把凌轩手上抽完的烟蒂接过,毕恭毕敬的说道:“佘小宝一直都没下锅呢,它由着无心上人看管,自从上人失踪了,就不知道它到哪儿去了。”
我一听佘小宝失踪了,心里不免失落。
转念一想又豁然了些许,只要佘小宝没死就好,它可是小明星佘姿曼的心头肉。
“恩。”凌轩目光若有所思。
杰森贼头贼脑的抬头看他,“那我可以走了吧?”
凌轩似乎陷入了沉思,就跟没听到杰森说话一样,依旧是手扶着下巴在默默的思考着什么。
杰森眼中闪过一丝鬼祟之色,转身蹑手蹑脚的就要逃走。
“杰森。”凌轩忽然低眉,幽冷的目光在杰森的身上瞟过了一下。
杰森似乎被吓到了,身子猛然间一个一个激灵,停在了原地。
十分勉强的回头,它看了一眼凌轩的眼睛,却又立马受惊低头,“怎么了……你……你不会想反悔吧?”
“小杰森,我怎么可能反悔,你应该知道我最讲信用了。”凌轩忽然眯眼笑了,邪气横生的样子就像一头狡猾的狐狸,“炼制好的妖丹在哪儿?”
“一部分被火蜥蜴拿走了,还有一部分还……还在鼎中,没炼熟。”杰森当了阴差以后还是很怕凌轩的,那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根本不敢和凌轩对视。
凌轩低头凝视了杰森一会儿,淡淡的笑着,“恩,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我已经和娇龙说好了,植物园,还有神农鼎的这些事,都由我来全权处理。”
杰森一愣,就好像自己听岔了一样。
眼底闪过一丝阴诡之色,但它也不笨,什么话也没说,撒丫子就跑路了。
看着杰森跑路的背影,我心头是一阵的怨恨。
凭什么他杀了那么多人,死后还能做惩善扬恶的阴差,这简直太没天理了。只让我感觉到林宛云的死,根本就是白死了。
凌轩眸光清亮,目送着杰森的背影,唇边似笑非笑,“小杰森,我只是答应你放过你,可是娇龙小丫头也答应过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呢。现在是你主子不放过你,并不是我呢……”
我这才想起来,凌轩曾在阎罗殿上,说起过杰森。
娇龙也说过要严惩,哪怕杰森是她的得力干将,可君无戏言。
更可况是阴间的阎君呢?
可怜的杰森辛辛苦苦卖命,回到阴间可能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要忍受一番的刑罚。
“凌轩多谢你,杰森回去……想必一定会受到相应的惩罚,总算……总算是恶有恶报了。不然都不知道宛云的仇要如何报才好。”我搂住了凌轩的肩膀,眼底藏着愧疚,对宛云深深的愧疚。
她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护士,却生生别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