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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我为什么要信你!那个……冷凝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她是你的小情人吧,易凌轩,我才不要相信你呢。你……也没资格替我承担誓咒!”我的手握成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想结束整个嫁接的过程。
我才不要……
不要让凌轩承担呢!
可偏偏就是事与愿违……
就在当下,一股炸裂般的刺痛,伴随着一个东西完美的落入我的伤口处爆发了。
我不要将血煞誓咒给他,我不要再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眼前消失,能不能让我自私一次。让我自己顶受血煞誓咒带来的惩戒……
我疼的都快要死过去了,勉强睁眼,看了一眼伤口。
就见到一块崭新的皮肤被放在了伤口上,边角还有蓝色的蓝星草的汁液,它正在突飞猛进的和我其他的皮肤组织融为一体长在了一块。
我抱住了头颅,“啊……”尖叫了出来。
眼前一片漆黑,身子好像堕入了永夜,但是总有一个坚实有力的依靠在支撑着我。好像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我紧紧的抓住他身上的衣料。
却感觉黑暗中,他用自己的手和我的手十指紧扣,“不要怕,老公在这里,老公会一直保护你。乖,冷凝素……哪怕是我的情人,可我心底最重要的地方还是你的。顾大王……”
“骗人,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我要跟你离婚。”我痛苦的战栗着,眼看着他身上的皮肤和我的皮肤长在一起,看样子滴水不漏相得益彰。
心口就好像被什么重物撞击了一下,只悔恨立下誓咒之后,没有立刻离开他。
他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恨他。
凌轩要是不在了,我这两个孩子要怎么办,我这般的无用。留在这世上,根本无法保护他们,他以己之命来换我这条烂命。
实在……
实在不值得。
凌轩轻轻一笑,“上至碧落,下至黄泉。我看谁敢收你的离婚诉讼,顾星,你答应过我生生世世都是我的。这么个血煞誓咒,不会要我的命的,你到底在激动个什么鬼?”
“真的吗?你不可以骗我,凌轩……”我在尖叫挣扎中,惊愕了一下,然后缓慢的安静下来了,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唇颤抖了一下,捧起他的手臂,指尖轻触在他手臂上长好的那块肉。果然关心则乱,我真的像是一个白痴一样,问这样的问题。
他自己都说了誓咒不会要命,可是若是骗我,那又如何会说是假。
我大概只想求个心安,只想抱着比他早死的心态。
我害怕失去,只想死在他怀中,而不是看着他这样一个在鬼界孤傲千年的摄政鬼王立世界。也许我只是他漫长生命长河中的一个过客,没我他依旧能好好的活下去。
“天不老,情难绝!”他的唇边轻轻的动了一下,眼底暗潮汹涌,似乎埋藏了无法言喻的情愫。
微微附身之下,温热柔软的唇在我的耳垂上轻轻的一吻,“你总是这么多灾多难的,我怎么敢死呢?我死了,谁来保护你和两个小崽子呢?我觉得……这个世界……只有我能胜任这件事。”
身子微微一颤,我重重的搂住他。
无声的诉说着心里的情愫,姓易的,这可是你说的。
到头来,你可千万别让我失去你。
我默默地想着,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将这番话宣之于口。
额头轻轻靠着他的肩膀,整个人就好像经历一场马拉松一样,身上是一点气力都没有了。
只听,他对龙婆说:“多谢婆婆相助了。”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骗人了,你领了血煞誓咒。等她生下孩子,你就会死,为什么要骗她呢?”龙婆眯了眯眼睛,没好气的看着凌轩。
我抓着他衣料的手一紧,他却轻松的耸了耸肩,“婆婆,别吓唬她,我能活下来的。”
“好吧,就当你能活下来吧,血煞誓咒来自天道。你多能躲过,便有了抗天的本事,那这个世界……还需要老天爷做什么……”她冷冰冰的说了这几句,随手将手术刀扔在书案上,转身隐入了石屋的墙壁之中。
那只飘在空中的青烟,落在装手术刀的布包上。
不出半秒,那只布包就自动整理好了。
他似乎冲我笑了一下,转眼就飘入到了地上的古董花瓶中。
我轻轻的推开了凌轩,从椅子上下来,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易凌轩,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曾经说过,绝对不会骗我,结果你明明知道我发了血煞誓咒。却瞒着我,更不告诉我,你下来是想办法帮我解开血煞誓咒。”
“顾大王,我可是怕某人演技不够,漏了馅儿才一直不说的。”他的声音飘在我的身后,也没有哄我,说的有些纨绔。
我演技不够,我……
我要知道他为了让戏更加逼真,我该在他抱我的时候,狠狠的给他来一口。
这个可恶的易凌轩,越来越自作主张了。
心里气呼呼的,他从后面牵住我的手腕,我想躲却厚着脸皮居然舍不得抽开。好像回过身去,抱他一下,可是面子上又过不去。
只能没好气的说,“你要是演技好,你干嘛要喝那药,你打可以装装样子啊。”
“有些戏,装不来,必须假戏真做。”他跟在我身后,手只是轻轻的捏着我的手指,就这么和我一起穿过无数的人流。
什么都是他有理,我这地没话了。
心头灼痛,悄然间将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
路过一个地摊前,卖东西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那女孩红着脸说道:“这位先生,你惹你夫人生气了吧?她身怀六甲的不容易,你给她买支漂亮的珠花哄哄她吧。”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别说珠花了。
就是连个发卡都没买过,我一直都是孩子王,哪儿能拉下脸戴那种娘里娘气的东西。
看到那个女孩儿手中的珠花,其实不是很想要,“我没生气,妹子你看岔了,我俩就是闹着玩儿……我……我这长相,也不适合这支珠花。”
这时候,突然有个萝莉娇俏可爱的声音闯入耳中,“轩哥哥,他不喜欢,你就给我买呗。我敲喜欢这个珠花的……”
珠花其实没什么特别的,镂空的金色花朵纹样。
在花朵中央,镶嵌了两颗圆润的珍珠。
一看就是价格不菲,完全的中看不中用,没想到这个小萝莉也喜欢。
“你?你不合适戴这支珠花。”凌轩并不恼怒,依旧是温笑的看着那萝莉,只是眼底深处多了几分我比较熟悉的揶揄之色。
小萝莉有些不服气,气鼓鼓的看着他,“我长那么好看,怎么不合适戴了。那你说,我适合戴什么样的。”
这个小萝莉,身上穿着水蓝色的水手服。
腿上是浅白色的袜子,至于那天的黑色的斗篷,早就不知道到了那儿去。
她身后的小行尸更是打扮超级洋气,穿着红色的礼仪兵的军装,就好像童话电影里的木偶士兵一样。
而且这小子走路还顺拐,歪七扭八的,还真跟木偶士兵有几分相似。
“喜洋洋和灰太狼,最合适你了。”凌轩躬身,从地摊上,捡起了一只喜洋洋造型的发簪递给她,“喜欢吗?”
那支发簪虽然是用卡通人物造的,却是上等的紫水晶。
看着通透袭人,流光四溢的。
这个小萝莉的眼睛都直了,接过喜洋洋造型的发簪,惊讶道:“轩哥哥,我就是说的玩的,你真的要把这个给我吗?我……我会激动的以身相许的!”
“那可不行,我夫人可不会答应。”凌轩笑了笑,随手将那买发簪的少女手中的珠花接过,将头发上的红绳子拉下。
随手就挽了一个发髻,弄得我一愣一愣的。
别看他是个男子,却好像很会弄发型一样,随手又将红绳往我手腕上一套,“恩,你戴着这发簪的样子,是极美的。”
极美?
这个形容词,会不会太夸张了。
正在强迫行尸小乖,给她戴发簪的小萝莉,似乎也看到我戴上了那个珠花。
嘴巴张大着,好像下巴要脱臼了,“姐姐……真……真看不出来,你还真合适这只珠花。有倾国倾城之貌,不对……不对,你头上珠花的珠子……是鲛珠。鲛人的珠子!它们都灭绝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装饰……”
“小妹妹,我这是祖传的珠花簪子,不是什么鲛珠。”那个十几岁的少女,脸上闪过了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冷艳的笑,用手捂住了小萝莉的唇。
那笑容和秋瞳掌柜颇为相似,我多看了几眼。
几乎就可以确认,那个藏在大了两个号码的旗袍中的小姑娘的身形,就是秋瞳掌柜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
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看出来,她可能是秋瞳易容的。
可是看到凌轩不经意间,和她接触到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个小姑娘根本就不是无聊推销珠花给凌轩。
她是故意的,而且在这里,就等我们过来。
伸手摸了摸斜插在发髻上的珠花,那珍珠圆润冰凉,触摸之下似乎能听到一股海潮发出的声音。
恍然之间,已经被凌轩带着走过这条长街。
身后都是穿梭的人流,那个地摊距离这里很远已经看不见了,带着小行尸的萝莉也都不在了。
我的手微微握成拳头,“凌轩,这珠花上的两颗珍珠,就是鲛珠吧?那个卖珠花簪子的小姑娘,也是秋瞳易容的吧?你刚才走的时候都没结账呢,也只有秋瞳会给你记账的吧?”
“原不想让你知道的,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被刚才那个小丫头破坏了。这支珠花,一直想找机会送你,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呢。”他似乎想让我不经意之间得到这支珠花,要不是小萝莉眼尖,恐怕我还被蒙在鼓里吧?
他所隐藏的秘密似乎越来越多,我的脑洞,已经彻底跟不上他了。
一时之间,有些游移,想把珠花从头上摘下来。
鲛珠应该就是从那些鱼人身上挖出来的珠子,一想到冥渊里,它们恐怖的样子。我就浑身发冷,一点都不想回忆起被它们围殴的画面。
我一边想把珠花从头上取下来,一边低声问他:“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送珠花?”
“因为它原本就属于你,如非必要,永远都不要摘下它。”凌轩说的话似有深意,让我根本就听不懂,单手摁住了我准备取下珠花的手。
这鲛珠属于我!
还原本属于我,那意思是说,这珠花是上辈子就属于我的吗?
还是我这辈子从娘胎里出来,就自带了鲛珠。
想想看就觉得毛骨悚然,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鲛珠怎么可能会属于我。
唯一的解释就是,上辈子我……
我特娘好像真的是条鱼吧!
不然……
不然在冥渊之中,我又怎么听得懂,那些怪力乱神的语言。
真是越想越邪乎,其实我早都怀疑了,只是不敢相信。
到了现在,除非凌轩正面告诉我,否则我也不相信自己是条鱼。
这辈子我吃的鱼可不少,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鱼这道菜?
原谅我是个吃货,只能想到好吃的。
走出了鬼市,外头东方既白。
他领着我走到了大雨停下的外边,潮湿的空气迎面扑来。
这里距离植物园,大概只有几步路。
也就没有去开那辆夏利,直接徒步去了植物园。
植物园的外面,和我想的一样,被粗重的钢条锁上了。根本就是闲人免进,不允许任何人通过,门口更是全副武装的站满了职业军人。
在门口站岗,那是一动不动,就跟钢铁铸成的雕像一般。
我摸了摸下巴,“江城植物园普通人这里好像不让进,真不知道堕入鬼道的那些修行者,到底是怎么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