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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搓衣板上没停的手,终于停下来了。
我竟然是屏住呼吸,去听张燕说的这个八卦,冬末春初冰凉的水顺着龙头浇在手背上。好像那股刺寒能顺着手指头上血脉,窜到心头深处一样。
“就会变成僵尸哦!是不是很可怕,不过我可不相信,说不定学姐是想装疯逃避法律责任!”张燕是娇娇女,偶尔也就洗洗袜子和短裤。
还是用饮水机里的热水洗的,洗完之后就端着盆子离开了。
只留在我站在原地,感觉整个盥洗室里的温度都是冻结的,好半晌才僵硬的关上龙头,“吃了尸肉,就会变成僵尸……难道和尸化有关吗?”
这两件事,被我奇迹般的联系到了一起,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
我的脑洞会开的这么大!
我赶忙把双手放在身上干的地方随便擦了几下,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喂,是易教授吗?”
“他在忙。”瑾瑜淡淡的声音传入耳中,“他怕你有危险,所以把手机给了我。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那个……”我没想到会是瑾瑜接电话,结巴了一下。
他问我:“那个什么?”
“有关于尸化的线索,我想和你说一下。”我犹豫了一下,把张燕那里知道的警方那边查出的线索和瑾瑜说了。
瑾瑜那边沉默了很久,忽然就说道:“顾星,我越来越想要你了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我懵了,瑾瑜说话的内容经常和正常人不是一个次元,忽然就能从尸化这件事扯到要不要我。
要是他在我面前,我能一巴掌呼死他。
“你太聪明了!照你这样一说,所有的答案都有了……尸化的源头不在江城,傅教授和那两个神棍根本就不应该跑去江城浪费时间。”瑾瑜语气冰凉,却克制不住语速加快。
我能感受到,他仿佛触摸到真相的欣喜。
虽然我还有些不确定,这二者的联系,更担心他是空欢喜一场。
我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还有一个问题请教你。那个……如果一个女生,被一只男鬼吸走太多阴气,身体吃不消了。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如果……”他的声音忽然颤抖了一下,仿佛鼓起了勇气,冰冷中居然有些羞涩,“如果易凌轩对你要的太多,我可以把我的补给你。你要都少,都没关系……”
没关系你大爷!
瑾瑜真把自己当成了鸭子了吗?
动不动就让老子嫖他,还有没有节操了,亏他那张脸还那么好看。
他显然是误会,是易凌轩把我掏空的太惨了,才会使得我去求助他。
我抓着手机的手指头僵硬了一下,为了不让误会更深。
忍住了骂死他的冲动,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老子并不需要……你的服务!再见!”
洗完被单,床罩就拿去阳台晒了。
第一时间就赶回寝室了,金花睡着了,巴掌大的脸蛋儿侧在枕头上。看起来是那样的精巧可人,清朝鬼就是玷污她的身体,也不能拿人的命开玩笑。
这……
这是最起码的。
手指心疼的触摸了一下金花的额头,金花的额头滚烫。
就像触电一样的,我移开了自己的指腹,蹙紧了眉头急忙去自己的药箱里找退热贴。顺便再给她泡一杯洗甲水,我也是豁出去了,还剪了一段指甲丢进去。
贴上退热贴之后,金花就醒过来了。
她看了一下腕表,干裂的唇,动了动,“学姐,你去考试吧,我睡会儿就好了。”
“上医院,好不好?”我扶她靠着床头的枕头,用被子裹住她的身体,给她喝我的洗甲水。
却见她摇了摇头,她搂住了我的腰,“每次喝你倒的水,都能感觉身体的阴气在恢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医院对我来说没用,这种情况,只有多休息。”
金花看起来懦弱温柔,没想到脑子倒是挺清楚的,普通的医院哪救的了被鬼掏空的阴虚的身体。
不过我说的医院,是第一医院外科楼的九层。
不过,她那么执着要我考试,我怎么可能违背她的意思。
让她因为我不能考试而感到愧疚,我起身收走了杯子,“老子半个小时之后,就会回来。你,乖乖的在这里,等着老子,懂吗?”
“恩!”她虚弱之下,面色苍白的看着我,没有几秒钟就困倦的闭上眼睛。
此刻看着金花的样子,老子恨不得拿锄头给清朝鬼的大镚儿头脑袋一瓢,让他做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儿!
可眼下是没地儿找他,也只能作罢。
我摸了一下口袋里的睿脑灵明咒,只带了一只油性笔去考场。易凌轩为了我,几乎把所有的考点都记进去了,也就写了二十分钟就答题完毕了。
这场考试要考的我们专业自己的内容,考场里都是我们本专业这一届的同学。
和金花所在大学一年级历史系,根本就不是一个考场的。
也就没那么幸运了,监考老师说扣二十分就是二十分,没有丝毫的含糊。一场考试下来有俩小时,这么长的时间我还真熬不住。
在夏兰和郭静还有其他同学诧异的目光下,义无反顾的往考场门口走。
就在这时候,就见一个白色长衫的影子就站在门前,他笑容清蕴开朗的冲我摆手,“顾大王,我可是听到你对本王的召唤。这是这么久以来,你第一次对本王召唤!”
细细一看门前长身玉立的男子,虽然脑袋前半部分是个大蹦儿头。
不过,因为相貌俊朗,玉树临风。
所以,这个发型在他的身上,依旧让他像一个相貌堂堂的文弱书生。满身上下,都是一股儒生的书卷气。
是那个该死的清朝鬼!
踏破铁屑无觅处,本来找不到他就算了,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召唤?”我摸了一下发绳子上的玉片,似乎明白这家伙和这个头绳冥冥之中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也许是我对着这片玉片,喊了他的名字,他才出现在这里的。
看着他干净无害的笑容,就能想到寝室里病体缠身的金花。
我冷笑了一下,一巴掌就闪过去了,“老子这种特殊的召唤仪式,你喜欢吗?”
清朝鬼虽然是只厉鬼,猝不及防之下没躲过去,愣是挨了我一下。
打在他又冷又硬的如同寒玉一样的脸上,我为了给金花报仇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力气,手骨要裂了。
可是手指缝里,故意卡了一元钱硬币,用来破邪。
这一下,他也够呛!
他的脸色一下黑成了锅底,白皙的脸上多了一道竖条形的,黑色的钢镚边缘砸中的印记。那块印记上海冒着黑烟,看来是破相了。
钱币是至阳之物,尤其是盛世之中的钱币,比如说什么五帝钱,开元通宝之类的。像我们现在处的,当然是历史上最大的盛世。
一块钱带菊花的钢镚,阳气比古钱可利多了。
我能感觉到他站在考场前,阴沉的气势,“顾星,你这是在找死!”
清朝鬼坚硬冰冷的手爪,掐住了我的脖子。
登时,我就窒息了。
我一只手抓着我随身都带着的桃木剑,抵在他的腰腹,“允礼,你敢动老子一根毫毛,我就宰了你。现在,听我的,出去到外面聊!”
桃木剑上有至阳之气,清朝鬼脸色铁青,缓缓的就松开了我的脖子。眯着一双清冽的凤眸看我,两眼之中恰如碧波荡漾,却带着一丝寒意。
为了不打扰考场内的考生考试,我抓住他的袖子,把他往教学楼外头扯。
等到了外面,随手就把他往外头一甩。
他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地,“你竟敢对本王无礼!顾星,你是不是看在本王对你宠爱有加,所以恃宠而骄了?”
“怎么!你也会生气吗?”我举着桃木剑,对着他的眉心。
他和我四目相对,忽然就抓住我的手臂,将桃木剑压在自己的眉心上,“好,顾星,你既然这么想杀本王。就杀吧,都不知道你抽的什么……风……咳咳……”
此刻,初春的阳光明媚。
太阳从树叶的缝隙中投射下来,碎阳落在他白皙的脸上,似乎显得他毫无血色的脸更加的透明。
清朝鬼这般模样,还真有一副孱弱多病的模样。
他……
他眼下身体也不好吗?
我手微微一抖,“难道你……你欺负金花的事情,自己不想认吗?”
“本王是碰了王金花,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要杀我!有意思,顾星你是吃醋了吗?”他唇边忽然扬起了自信的笑意,将握着我手臂的那只手一拉。
我的身子失去重心,就掉到了他的怀中。
这一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搂着我的头颅了,“放心,本王只是跟她玩玩的。咳咳……”
他搂着我的力道很大,咳嗽也很剧烈。
“玩玩?她差点死了,你……你就算色心大起。也不该伤她性命,她是那样善良!”我有些完全不知所措,他占有玩弄金花的口气是那样的轻松随便。
我想一圈揍死他,却觉得背上落下了冰凉的液体。
鼻尖带着一股血液的腥味,他蓦地搂我搂的更加紧了,似乎要从我的身上汲取一丝温暖,“本王没打算杀她。”
“可她的阴气,快被你吸干了,如果今天我没提前交卷回寝室。明天,她就要上报纸上的社会版头条了。”老子心软了,可是脑子清醒的很。
用力的推开他,快速的竖起桃木剑。
冰凉的目光冷冽的看着他,示意让他老实点。
他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柳叶细眉微微沧冷的一蹙,“真的这么严重吗?”
“恩。”我沉遮脸点头。
心里没想到,清朝鬼好像并不知道,他对金花身体造成的伤害。
他的手抓上了桃木剑的剑锋,任由这把剑的阳气伤到他的手掌心,另一手暧昧轻佻的挑起我的下巴,“带本王去看看。”
在这一刻,手头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我握了握拳头,不知道为何选择相信清朝鬼,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在前面带路,领着他去寝室。
金花还在睡梦中,清朝鬼进来的那一霎那。
身上外泄的阴气就渗进了寝室的空气中,寝室里的空气一下变得阴冷的让人窒息。金花的体质是何等敏感,在睡梦中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安。
原本清秀的舒展开来的眉头皱起,身子抽搐了一下,大喊出声:“不要……不要杀我,允礼求求你了。我不想死……”
惨白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五官微微扭曲,憔悴而又那样的楚楚可怜。
清朝鬼站在我身边,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意外。之后和我擦身而过,走到了金花睡的床前。
目光明显变得复杂而又深沉,坐下时发辫落在了她的胸口。
他素来爱洁白,竟然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汗巾,在金花的额头上擦了擦,“别怕,本王疼惜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杀你呢?”
这下金花惨了,猛的就从梦中惊醒。
七窍中都流出了血,尤其是耳朵上的血,流就跟中了鹤顶红一样触目惊心的。她惊恐的看着清朝鬼,两只眼睛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
血红色的眼泪潺潺的从眼中落下,惨白的唇颤抖不已,“不要,不要过来……学姐,救救我……救救我……”
我连忙过去,先搂住金花。
用手拍着她的头,安抚她的情绪,然后才看向清朝鬼,“都到了这一步,你还不想为自己解释一下吗?”
“本……本王不是故意的!”清朝鬼一向骄傲惯了,除了会对易凌轩低头以外。从来不会对其他的任何事低头,眼下说话竟然是结巴了。
俊秀的没有半分棱角的脸庞,好似结了一层冰霜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