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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伦却笑:“你说什么话,你要真不去那我去了又有什么意思?你累了吧,我这不是来给你当司机嘛!”他蹭了上来,坐在驾驶座上冲丁亦宇暧昧地挤眉弄眼。
丁亦宇皱了皱眉,最后却是抿着嘴笑骂道:“混小子,你敢笑我?”
他作势要来打,夏天伦低下头避过了。车子开动,丁亦宇从操作台上摸到一盒烟,拿一根夹在手上,看了看却没动。他盯着夏天伦的侧脸,半天才说:“怎么,你想了?”
“想什么?”夏天伦抽空看了他一眼,一脸的莫名。
丁亦宇轻笑一声,“就刚刚,你说你小子是不是想睡女人了?”
夏天伦被他说得心里砰然一动,像是被洞察了心事,他却假装镇定,语速刻意放慢:“想,不想的……那很正常。”
丁亦宇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突然“啪”的一声点了烟,狠吸了一口,解了馋之后才说:“你也不小了,该找个正经女人。”他顿了顿,又继续,却是换了个话题,“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实在不想让你碰。”
“我没那么多想法。”夏天伦闷声说。
将烟点燃,看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吸了一口,丁亦宇吞云吐雾半眯着眼,雾气腾腾的倒真看不出来他是不是真累了。夏天伦目不转睛看着前方路况,头也不回地问:“哥,回公司?”
丁亦宇动作一顿,直起腰来的时候说:“回家。”
“丁家大宅?”
这回丁亦宇想也不想,“不,回丽港。”
丁亦宇在丽港花园有一套房,装修的时候还是夏天伦帮忙找的人,这是他第二次来。泊好了车,丁亦宇当先下来,夏天伦随后。一脚还未踏出就被人拦住,丁亦宇站着看他,冷着脸说:“你开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夏天伦忙说:“不是吧哥,都到家门了好歹让我进去坐坐吧。”
丁亦宇毫不留情关上车门,“回你自己家坐去。慢走,不送。”
他将烟头一点一点地捻灭在垃圾桶上,转身离开的时候心想:这么火急火燎的为了什么?
走了两步听到夏天伦在身后吼道:“哥你是不是在屋里藏了什么人?”
丁亦宇转身指了指他,抿着唇不语。夏天伦不再玩笑,重新发动车子,上坡,下坡,加速,转眼间消失不见。
丁亦宇却在夜风中品味他刚才的话。
金屋藏娇么?
可是家里那位显然不是。
正经女人没有,醉鬼倒是有一个。
丁亦宇推门进去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是放久了坏掉的水果,酸腐中夹带着一些像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他险些以为自己进错了屋,不由得退出来看了看门牌号。
的确没走错。
他掩着口鼻极不情愿地走进去。
“谢思因?”声音从他手指缝里传出来,沉闷。
伸手不见五指的略带陌生的环境,腐朽不堪的难闻的气味,丁亦宇有种错觉像是在需找死尸,这种感觉在他打开灯光看清楚地上横躺着的女人之后更加强烈。几乎是下意识地跑过去扳过那人的身体,心悸着喊道:“谢思因?谢思因你醒来!”
女人身体沉重,身体冰凉像是失去了温度。丁亦宇得不到回应,猛地将她的脸投向灯光的位置,女人的脸如白纸,呼吸微乎其微。丁亦宇抡起手掌在她脸上“啪啪”就是两下,“谢思因!”
还是没动静,他一急之下将她上半身捞起来猛力摇晃。
“谢思因!”
“叫魂呢?你放开我。”
谢思因悠悠转醒,起先是不乐意的,自己睡的昏沉却突然被人打扰。她被人摇得有些难受了,皱了皱眉,微睁开眼睛,却在看清眼前人的长相之后彻底清醒了,瞳孔霎时间放大,“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丁亦宇手臂用力却不自知,也是皱眉看着眼前的女人,“这明明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谢思因觉得太不真实,她是醉过头了还是在做梦?如果是做梦那么肯定是噩梦。那男人自从婚后就没再出现,她一个人独守新房一个多月,她都差点儿把这里当做自己的栖身之所了,怎么这男人今晚突然闯了进来?
她猛地闭眼,觉得脑袋疼,大概是酒后遗症发作。
想要自欺欺人,那人却不给她机会。
丁亦宇见她又要睡了的样子,不由得又晃了晃她的身体。谢思因觉得胃里一阵难受,她痛苦地皱眉,半眯着眼,像是呓语:“你,放开我!”
可她这声警告听上去毫无威力可言,丁亦宇凭着主观以为她是要昏迷,她越是这么说他越是晃得厉害。谢思因却怎么也忍不住,迷迷糊糊的,“呕”的一声将胃里涌上来的东西悉数吐到了眼前人白色衬衣上。
还没觉得舒服,身体就被人猛地推到一边,紧随而来的是男人的一声怒吼。
“我。操!”
谢思因因为他这一推又有些反胃,她身体绵软,索性靠在地上吐了个精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觉得胃里空空的一丝不剩,她是被自己的呕吐物难闻的味道刺激到了,半眯着眼爬到一边。她觉得脏,她现在只想好好洗个澡。
她迷迷糊糊分辨出卫浴间是在哪个方向,在这人没来之前她好像就是要洗澡的。爬也要爬过去。可没挪动几分就觉脚踝一紧,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人拖了回去,她迷茫地抬头,看到的是眼前放大的一张脸,黑沉沉,像是跟谁有仇。谢思因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她想要逃。
丁亦宇怎么可能让她成功?将她身体扣得死死的,他单手钳住她下巴,用了力,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故意的吧你?”
谢思因下颚疼得像是要裂开。
见她痛苦皱眉,丁亦宇放松了力道,却还是狠狠地盯着她。
“你再敢吐试试?”他冷声威胁。
谢思因觉得这人身上也很难闻,他胸前一团可疑的恶心的东西好像还在往下滴沥。她强忍住反胃,艰难地推开他:“脏。”
她扫视过他身上的眼神成功激怒了丁亦宇,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他想也不想就将她捞了起来,扛在肩上,直接冲着洞开的卫浴间走去。
一踏进去就湿了鞋袜,卫浴室里如同遭了洪涝,满地的水和泡泡,水里飘浮着一个牙膏包装盒,水龙头还在不断地流着水。
丁亦宇再次皱眉,对着肩上哼哼唧唧的女人说道:“谢思因,你这是在玩自杀?”
没有人回答他。
谢思因痛苦难言,未及争辩,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就落入了水里。她突然有种溺水的感觉,扑腾了几下,奈何却找不到借力点。
她心里生出一个自暴自弃的念头:完蛋了。
算了就这样吧。
突然身体一轻,她被人提了起来,猛咳了几下却发现嘴里没水。其实刚刚也没有溺水,她却出现了短暂的错觉。
这下彻底清醒了,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与近在眼前的男人对视,那人半蹲着看她,要笑不笑的:“清醒了?”说着视线暧昧地在她脖子以下扫了一眼。
谢思因下意识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丝质面料的衣服此时将她内衣轮廓完全勾勒出来,她又羞又恼,想到刚刚这人的粗暴,一时怒极:“你滚!”
她一手劈进水里,水花高高扬起,丁亦宇早有防备,安然无恙地站在门边看她,“等会儿再收拾你!”
谢思因用手舀起一把水泼过去,而丁亦宇已经“砰”的一声将门合上。
☆、第3章
那扇门在她眼前合上,白色的气雾迅速将她包围,谢思因整个身体也渐渐沾染了湿气,她坐在浴缸里稍稍平复了呼吸,这才想起要爬出来将门锁好。
现在要紧的是先把这一身的狼藉清洗干净,这么想的时候也就忘了去顾忌外面那人。她几乎是浑身淌着水重新回到了浴缸里,脱光躺在热水里的时候舒服得忍不住想要喟叹一声。
迷迷糊糊间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谢思因皱着眉头极不情愿地张开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浸泡在水里,水已经冷透,她却像是感觉不到。
门外催命似的还在敲门,那人不耐烦的声音透过厚重的磨砂门传了进来,非常大声,像是拼尽全力,“谢思因,你赶紧给我出来。”
谢思因眉头皱得更深,这人居然还没走?
这么一来她更不愿意出去了。
丁亦宇不依不饶:“你是聋了还是晕死过去了?再不开门信不信我现在就闯进去?”
谢思因眼睛盯着门口,忍不住冷笑一声。虚张声势,他倒是有这个能耐。
像是为了印证她想法的错误,突然“砰”的一声震响,门口猛地震动起来。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谢思因还是有些担心他会这么硬闯进来。她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颤声说:“你,你别乱来啊!”
门外那人果然停止了动作,有些恼火地说:“你快点出来,我要用水。”
她眼珠子转了转,“隔壁客房就有水。”
“你还好意思说?你住了一个月居然连客房洗手间坏掉了也不知道?”他又猛地敲门,“你到底出不出来?我身上全是你吐的脏东西,你是不是想恶心死我?你要是有点良心就赶紧给我出来。”
客房洗手间坏了么?她怎么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因为她从来就没进去过。
她又说:“不行,我还没洗好。”
她听到门外那人冷笑:“一个多小时了没洗好?你是有多脏?”
她气,却想到他那一身的狼狈模样,她到底有些心虚和不忍。磨磨蹭蹭爬了出来,擦干身体披上浴巾的时候却愣住了。
她忘了拿换洗的衣物,难道要她就这么出去?
她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漂浮在水里的刚换下来的衣服,显然是不能穿了。
“你能不能快点?”
谢思因心里一急,也是没好气地说:“催什么催。”
她动作仍是很慢,到了门边,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只能看到彼此模糊的影子,她几次鼓起勇气想要开门,最终又放弃。想了想,对门外那人说:“你先把眼睛闭上。”
丁亦宇愣了一下,“为什么?”
谢思因脸上一热,懊恼道:“让你闭你就闭,哪来那么多废话。”
丁亦宇迟疑了一下,问她:“你到底在搞什么。”
谢思因突然觉得这人又磨叽又难缠,她自暴自弃地说道:“不开了。”
丁亦宇不怒反笑:“你还打算住里面了不成?”看到谢思因的身影远离门口,他忙说,“莫名其妙,女人就是麻烦。”他转身离开。
谢思因小心翼翼开了门,从门缝里看到那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背影,她还是不敢放下防备,紧紧护住胸口猫着腰想要偷偷溜回卧室。不想那人却突然转头过来,一脸戏谑地看着她说:“什么料也没有,用得着这么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么?”
谢思因的脸火辣辣的,骂了声无耻,再也不敢多呆,灰溜溜跑回了卧室锁死了门。
她也不知过了多久,任凭那人在门外怎么敲门也不再搭理。忍无可忍的时候她说:“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丁亦宇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说:“我的衣服怎么不见了?”
“什么衣服?”
“结婚那天我带过来的衣服,当时就装在一个箱子里,你难道没看见?”
谢思因努力回想,好像的确有怎么一回事,那晚上他俩情况相反,丁亦宇喝得烂醉,被亲朋好友扛回来新房。由于新郎醉死了过去没闹成洞房,其他人散去以后,谢思因打开卧室的门,还没走出去就听身后那人沙哑着说:“你不用走,你就住在这里。”
她回头,看到这个刚才还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坐在床边,黑亮的一双眼直直的看着他。对视了两秒,他站了起来,很是轻松的说道:“我说过不会碰你就不会,放一百个心吧丁太太。”
他把“丁太太”三个字咬得极重,也不知道是在讽刺谁。
谢思因是从他走后才看到地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