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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利落的拒绝在连歆织听来有点惊讶,这不像莫钟作风,不过再怎么样那也属于别人的事,她一抿唇站起,朝门的方向走。
站在门外的丁弥骞面色发冷,与不知何时出现的柳子奇对视。
柳子奇面容刚毅,此刻笑的有点不怀好意,“丁兄,莫非看上我的女人了?”
第二十三章
丁弥骞此刻的感受,如刺在喉,刺得他生疼憋闷,不仅是莫钟的话,柳子奇耀眼笑容只让人恨不能一拳头打过去,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柳子奇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下挨了一拳头,左眼乌青。
丁弥骞一拳打去并未作罢,反而顺势抬起膝盖顶人腹部。
柳子奇疼的拱起腰骂道:“姓丁的,你个手下败将还想动手抢人不成?”
“正有此意。”丁弥骞冷笑,手成爪状扣住对方肩膀,直接把人甩一边去。
啪的一声,柳子奇整个人朝对门砸去,把对门砸的稀巴烂,一时间各种吵闹声起。
连歆织打开房门,映入眼底的就是这般景象,早听人说小公子与人学过三脚猫功夫,今日一见果然不赖,三两下将柳家公子打得满地打滚嚎,佩服佩服。
风水轮流转,没待她幸灾乐祸完毕,小公子那种充满杀气的眼神已经扫来。
丁弥骞虽然有意将旺柳客栈改成“亡柳”,不过也就是念头一转,趁着诸多人没反应过来之际,转身下楼。
莫钟作为一个女子,很愿意两个男人为自己打架,证明自己魅力所在,但在怎么样不能因为打架给她找麻烦吧?
原来对门的房间是天字一号,所在的客人不是善茬,只听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眼下有点乌青的男子调侃道:“呦,小美人,这打的可真激烈!”
莫钟扶起柳子奇,没去看那人一眼。
屋中另有一个三十多岁男子,温文尔雅,他一摇手中折扇,略显矜持道:“柳侄,可用帮忙?”
柳子奇倚靠在莫钟肩膀上,半眯眼,勾唇一笑道:“原来是阮兄,到了我这客栈,怎地没提前打声招呼,兄弟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他刻意咬重兄弟二字,口气意味不明。
阮玉城微微敛眉神色已显不悦,和柳胜儿子兄弟相称,说出去令人笑掉大牙,变相地比柳胜矮一辈儿,“柳侄这是不欢迎在下了?既然如此,古兄,我便先告辞了。”
被点到名的古姓男子随意一点头,道:“我也不怎么受欢迎,索性和你一起走吧。”
柳子奇笑,让两人离开,却是让掌柜的分文未收。
莫钟觉得,能和柳子奇“称兄道弟”的,必然也是富贵之人,她忍不住朝那两人背影一看,恰巧,那位阮姓男子同样回头一看,回以她一个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直看的她脸红心跳,这样有股成熟味道的男子,是柳子奇比不上的。
柳子奇心情很差,没注意到身边的姑娘神态有了变化,他直接抱住这姑娘的腰,一顿数落丁弥骞的不是,说对方先动手的,不然打起来他一定不会输。
莫钟心不在焉,柳子奇此番话在她看来无非是死要面子,不成熟的表现,她软声软语安慰几句,便上前为他擦药。
……
阮玉城出了客栈,一边和姓谷的说笑,一边还在琢磨,家里是该再添一房小妾了。
……
丁弥骞脚步很快,连歆织必须要小跑才能跟上,眼见他越走越偏僻七拐八转的,她内心升起了不安,自打出了客栈他一言不发,那种沉默的态度令人压抑,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她,她没话找话。
“那个,小公子,去哪呀?”
“到了你就知道。”他声音很平稳,听不出半点怒气。
咦?他竟然真的回答了?她一听有门,赶紧又接着问,“要去做什么呀?”
“做有趣的事儿。”
小公子的“趣儿”,从来都是指恶趣吧?
连歆织望天,似乎已经看到一些恐怖的东西在朝自己招手,她打一激灵说:“能做无趣的事么?”
丁弥骞停下步子,伸手在她头上一摸,笑的异样温柔,“乖,如果你非要说它无趣,那它便无趣。”
温柔小公子的背后,永远隐藏着一个折磨人的坏蛋,她非常相信这一点,遂从来不喜欢小公子温柔的笑,哪怕他此刻恶狠狠道:“给小爷滚!”她十分乐意滚着离开。
看出她的不安,丁弥骞眼底闪过一丝冷酷,转身继续走,他记得那个“好地方”是在这附近,再走一炷香的时间应该能到。
可能人天生对危险有预感,连歆织发觉自己两腿开始打抖,她一咬牙,果断地顺着原路往回跑,半点犹豫没有。
看着小姑娘越跑越远背影,丁弥骞神色冷漠,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连歆织跑得满头大汗,眼见身后没人追来,她松口气,娘的,太辛苦了,微微颤抖的手扶着墙壁,她刚走进一拐角就撞到一人怀里,话说她一天时间撞到同一人怀里好几次,也就是说,这次撞的不是小公子能是谁。
她跑不动了,知道一定会被教训,索性顺势扒着他两条手臂,大眼睛湿漉漉,可怜巴巴表示,奴婢错了,差了,求别吓!
丁弥骞感觉小姑娘柔软的身子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他微微一挑眉,这是美人计?用的会不会太晚了?非要在他已经下定决心之后才来这招么?除了莫钟,别的女人不是不可以,但眼前这个“别的女人”真是令人十分不爽呢。
抓住她两条肩膀将人抵在墙上,他目光中带着审视的味道。
连歆织愣了一下,微微仰头朝小公子看去,两个人这样的动作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在,在莫钟和王典那里,在莫钟和柳子奇那里……
她脸色一变,虽然和小公子亲近并没感觉不舒服,但现在的进展会不会太快?羞涩,有种挖了莫钟墙角的感觉,好想捂脸。
呃?不对,她耳根的红晕退去,小公子不是她能觊觎的,老老实实当个丫鬟才正确,不过片刻她就整个人都恢复正常,立马觉得两个人姿势不妥,想要挣扎。
连歆织内心有挣扎的意思,实际上并没做过多的动作,一来不想因此惹怒他,二来不想被认为是所谓的“欲迎还拒”,如此她只垂下头半晌不语。
刚刚还一副娇羞神色的小姑娘忽然就面无表情,变化可够快的,说没有原因谁信?反正丁弥骞是不信,眯眼冷声道:“你是让我把你敲晕了带着走,还是自己用两条腿走?”
“我自己走。”她抬头,手心里攥满了汗。
“好”他嘴上答应的快,抬手却将人敲晕,扛在肩上步伐极快。
连歆织陷入昏迷的前一刻,忍不住在心里大骂,真坑,明明都准备把人敲晕了还问。
四面都是围墙,丁弥骞在其中转来转去,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转蒙了,在彻底摸不清方向迷路之后,他面黑如锅底,脑子快速运转,这里他只来过一次,上一次还是某个不安好心的人带他来,这次换成他自己不安好心,结果没找准门,把自己走丢。
要说想当一个不安好心的人真不容易,上次那货被他一顿狠揍,这回纵然他没有同样被狠揍的遭遇,但,迷路什么的,令人格外不爽。
在跃马镇,巷子阁十分受欢迎,里面的姑娘各个貌美如花,伺候人的功夫被赞不绝口,听说这里面的姑娘都曾在某些大户人家做过丫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得罪主子,被卖入此阁,从此过上风尘生活。
丁弥骞很恶劣的想,让肩上的姑娘过一过风尘生活那该多完美,欺骗他的人都该死。
现在这个可耻的愿望怕是不能实现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小姑娘仍旧处于昏迷状态,十分乖巧的躺他腿上。
作为大户人家的公子,丁弥骞自傲、自负,脾气大,想做的事从没失败过,或者说哪怕失败了也能用银子砸,他从来不觉得卖掉一个姑娘是多么费劲的事,但眼下不得不承认,他人生第一次卖姑娘,卖失败了,找买主的时候走丢了,说出去都丢人。
拍拍小姑娘脸颊,把小姑娘叫醒,或许两个人一起想办法能走出去。
连歆织面上一痛,她清醒后打个激灵,立马从他腿上爬起退得远远,眼睛里满是警惕。
丁弥骞似嘲非嘲道:“你早知莫钟和柳子齐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没料到他会在这样的状况下第一次开口问,连歆织揉揉脸颊,道:“怕被迁怒,哪怕你给了奴婢很多银子,而且,奴婢若是说了,还要被扣上嫉妒的帽子。”
丁弥骞耸肩,不置可否。
两人沉默着,气氛有些压抑,连歆织在一处墙角抱膝而坐,下巴搭在膝上发呆。原以为醒来后会面对打骂,或者别的什么,现在看来是出了某种她不知道的状况,不然小公子不会那么安静。
丁弥骞安静么?他非常的想要开口说话,奈何不知如何去讲,索性一副忧郁望天神态,憋着,憋着,等对方先说,他还不信两人能一晚上都坐在这四处都是墙的地方。
地上很凉,连歆织坐着不舒服,便靠墙蹲着,她是不明白为何要两个人坐着发呆,浪费时间的好吧?看一看天色,已经大中午了,阳光一点点往西落,此时此刻不回家看看休息一下,躲在这无人之处真的好么?
被喜欢的人拒绝了是挺那个啥的,但也不能因为那个啥就一蹶不振吧?小公子那一脸菜色,真是难看,她看了都觉得是在垂头丧气,嗯,这都不主要,主要是她不想跟着一起难过……
所以,她可以走人么,可以被放过么,小公子乃失望心灰意冷的糟糕情绪、别在朝四周继续释放了可以么?压力好大呀!
第二十四章
连歆织一点不知道,她口中的小公子在不久前是多么的想把她卖掉。
太阳一点点西落,申时,在肚子叫了一遍又一遍之后,连歆织终于鼓起勇气跑到小公子面前,羞涩的表示,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奴婢好饿。
丁弥骞也饿,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两手撑地站起来,神色如常问,知道怎么走出去么?
连歆织愣,有不好的预感,“那个,这里你没来过?”
“来过一次。”所以说,不仅“有趣儿”的事没做成,人也走丢了,他摸鼻子,或许是这小姑娘运气好,不然,哼哼!
连歆织眼眶红了,好想哭怎么办?找不到路了为啥不早说,果然死要面子活受罪。
眼见小姑娘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丁弥骞有点心虚,咳嗽一声,道:“先,先往这边走吧。”
乃确定这条路对?
连歆织十分怀疑他的判断,奈何自己从没来过这里,一个人瞎走更是难找到出去的路,不得不在人家身后跟着。
丁弥骞想说,这边的路他都走过了,没绕出去,但现在不绕的话,天黑了更难绕,一直傻坐着更蠢。咳,傻坐一下午这种事就别提了。
走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连歆织心里特奇怪,为什么没有碰到一个人?她把内心的疑问说出来。
丁弥骞显得有点迟疑,一般来讲,没人会赶在灯火节这日去巷子阁或者类似地方,附近无人很正常,他若不打算卖姑娘,可能一辈子不会来,来巷子阁耍容易得病,他不想死那么快,不想死的时候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当然,一番话若原封不动道出,眼前的小姑娘没准会露出尖尖牙齿和他拼命,他还是保持沉默的为妙。
有问题有问题,连歆织觉得丁弥骞很有问题,至于问题出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她紧了紧肩上包裹,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天色渐暗,脚酸腿麻,一个不小心撞上忽然停下步子的那人身上,她索性直接抓住他腰带打个嗝,有气无力问,“能出去了是吧?”
“没有,我眼前有一堵墙。”丁弥骞摇头。
她爪子乱抓,气愤,“把墙拆了。”
“拆不掉。”丁弥骞也累,回头一看她气恼神色,不知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