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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能别说反话吗?”
丁弥骞,“……”
一男一女在同一间房里单独相处可以待多长时间?
韦香姿表示,亲眼旁观过,她知道,一整个上午。
一整个上午韦香姿都处于心酸状态,她娘说了,抱住丁小公子的大腿,日后她娘俩的生活就有着落了,吃香喝辣锦衣玉食完全不再有问题,至于如何抱上大腿,她娘也说了,年纪小不代表没本事,咱先和丁小公子说话,培养感情,日积月累下来,这腿也就抱上了。
她很努力的想找丁小公子说话,交流交流,奈何完全没有机会,房门被关的格外严实,任凭她如何敲打,里面的人就是不开门。
她都想叫几声芝麻开门了,能不心酸么!
陈氏也着急,有点看出来了,连歆织和丁小公子关系不一般,她有点怀疑香姿能不能插一脚过去,最主要的是香姿年纪太小,小身板没发育好,完全没看头,又碍于和丁小公子碰面的晚,处处处于劣势,不利于日后发展。
母女两个一上午没干别的,就琢磨如何让丁小公子看对眼一事,烦得快抓破头皮了。
连歆织活动一下身子,既然脚背涂药了,她也是时候该把公子送回去,耽搁的太久了。
丁弥骞摸摸她的头道:“气生多了不利于烫伤恢复,晚上我便不再来。”
把眼睛斜一边去,她完全不想和他说话,友尽!
亲自送丁弥骞离开,连歆织将院门阖上,刚一转身就见陈氏母女二人冷着脸瞪自己。
摸鼻子,她又做错啥事啦?
喜欢找茬的人,会在乎别人是否有做错事吗?一直都在找茬。
陈氏碍于身份不好开口,用眼神示意女儿上。
收到命令,韦香姿拉长脸上前,毫不客气地问,“你和丁小公子什么关系!”
呀?这么快就搞清楚丁弥骞是谁了?脑子很正常嘛!
“主子和奴婢的关系。”
“骗人!主子怎么会在奴婢的房间逗留那么久!”
“那不是你的闺房吗?”连歆织摊手。
韦香姿一噎,跺脚,“别狡辩,快点告诉我!”
这口气怎么像是在撒娇?
连歆织无语,“至少没发生你脑子里想象的那种关系呢,可以了吧?”
脑子里想象的那种关系?什么关系?韦香姿年纪还小,不大懂,还要继续追问下去,但她娘拽了她袖子一下,她回头一看,也就闭嘴了。
连歆织莞尔,也不拆穿两人小动作,径自回屋。
陈氏对女儿神秘一笑,一切都没发生前,还有机会。
……
连大冬为阻止家里时不时上演的吵架,在糕点没全部卖完的状况下提前回家,顺便在街上买十几个猪蹄儿,打算让妻子女儿吃个够,别老是把偷吃挂在嘴上,不好听。
十几个猪蹄儿花了不少的钱,陈氏肉疼,偏又嘴馋,不好说什么,扭着腰进灶屋。
连大冬没见大女儿和小女儿吵,挺欣慰的,至少没让他一回来就生气。
他一点不知道,两人小半个时辰前刚吵完。
下午的时候有活干,一家三口围着木盆拔猪蹄儿上的毛,为什么是三口人?连歆织表示别瞪我,正老老实实拔毛的不是她还能是谁?搞特殊的是韦香姿,舍不得长指甲,哪能拔毛,用对方的话来讲就是,有点脏,弄干净了再吃。
韦香姿坐在一旁照镜子,口气微妙道:“姐姐不愧是给人当奴婢的,拔毛动作可真优雅!”
连歆织扫她一眼道:“妹妹不愧是当大家闺秀养的,照镜子姿态可真慵懒!”
普通人家的姑娘哪有条件养懒,会被说闲话的。
韦香姿一反常态,没生气,反而得意道:“我还小,还是个孩子。”
“对呀,孩子还小,你放过她吧!”
“你……”
韦香姿这回气恼了,站起身来叫道:“爹,你瞧她,我想好好和她相处,她就会用话捏我!”
连大冬心想,不是你先捏人家的吗?当然,话不能这么说,安慰道:“你姐逗你乐呢!”
“哪有这么逗乐的!”韦香姿不满。
连歆织笑,“你搬来的救兵不管用哪,要不要再搬一个?”
连大冬发觉,大女儿比以往活泼开朗多了,这是好事,不应该过分打击,两个孩子吵嘴,不往一块挠,就算了,别说谁对谁错。
晚膳吃的是猪蹄儿,陈氏手艺不错,猪蹄儿煮的非常香,肉香味四溢,连歆织没和她客气,一连吃好几个,嘴巴塞满,肚子撑得圆鼓鼓。韦香姿瞧着特心疼,若连歆织不回来,这猪蹄儿可就都是她自己的了,她一点没去想,若不是因为所谓的偷吃,连大冬根本不会往家买那么多的猪蹄儿。
在家的日子,除了和韦香姿吵吵嘴,绣绣花,没什么有趣的,要说有特别的,也便是韦香姿对丁弥骞的事很感兴趣,经常缠着她问,问东问西,让人怀疑。
这样无趣的日子,连歆织过了三天,终于到了可以回丁府的那日。
第五十四章
连歆织很早起身,收拾一下不打算在家里吃早饭,准备直接回丁府,和她预料的一样,包裹没能逃脱韦香姿魔爪,被翻得很乱,她挑眉,包裹被翻之前,她很有先见之明的把其中一吊钱拿去给连大冬。
韦香姿没翻出值钱的东西,心情不大好。
连大冬上次收了女儿一吊钱,如今这一吊他并不愿再收,经过反复考虑,他觉得银子一类还是由女儿自己掌管好,上次的一吊钱经常被陈氏问。
以连歆织的小抠性子拿出一吊钱如同在割肉,不过割也就割了,那十几个猪蹄儿不能白吃,有一个成日房中坐只会做饭的后娘,有一个当大家闺秀养着的继妹,她老爹生存空间太小,卖糕点赚钱压力太大,都快入不敷出了。
她给人当奴婢多少挣了一些,咳,是挣了很多,给家里用一些很正常,虽然很讨厌后娘和继妹,但总不能让老爹累着。
后娘继妹什么的,她当做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不用早膳便出门,是个人都饿呀,连歆织捂着肚子在街上逛,脚上的烫伤虽然还痛着但走路不一瘸一拐了,她看中四个包子,味道不错,一边吃一边走,事实证明,走路的时候千万不要吃东西,瞧见不喜欢的人或事物,影响胃口哇!
连歆织她能说被影响胃口了吗?顺便灌一肚子冷风,碰上“熟人”能装作没看见吗?显然,对方同样看到她了。
莫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丁府的人了,她手指一卷发丝,笑道:“眼睛瞪得那么大,不认识我啦?”
惊讶过度什么的,只能以瞪眼来表达。
连歆织摸摸鼻子,无论是对方的脸还是对方这个人,总有本事让她记起不开心之事,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比如丁弥骞当小厮啥的,能说没有对方的影响吗?心里冒泡泡。
莫钟过的很滋润,看似走出沉月含给的阴影,整个人笑吟吟的,道:“不说话?说来还要感谢你让丁弥骞过去,不然我会很惨,巷子阁呀,一辈子不想再去。”
同不想去,不听话的时候,每次丁弥骞都用这个来威胁人,走刀刃的感觉,更可怕。
连歆织表示她只是带个话罢了,“我没和他说你好话,他也不会听我的。”
“想来你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没关系,对我有用就好。”
连歆织怪纳闷的,“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和公子说的?也有可能是别人啊!”
“灶屋里的其他人根本没机会见丁弥骞,不是你还能是谁?另外,你不觉得自己经常烂好心吗?”莫钟笑的嘲讽。
“好吧,下次我一定不多嘴。”摊手,连歆织无所谓,不损自己利益前提下,什么都好说,她也不是没事儿干喜欢多管闲事,虽说对方得了便宜还反过来嘲讽,那是别人的问题。
老“熟人”碰面也没什么好说的,互相看不顺眼,估计双方都巴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莫钟从袖中抽出帕子擦擦唇,淡淡道:“你的包子凉了。”
不凉也不会吃了,胃疼!
时辰耽搁的差不多了,连歆织提着油纸包打算走人。
附近有一家布庄铺子,一身华丽衣袍的阮玉城手中抱着布匹从中走出,偏偏君子模样的他对莫钟笑道:“上次订的这匹布不错,回去给你多做几套衣裙。”
莫钟羞涩一笑,她很喜欢阮玉城的这种成熟味道,是柳子奇比不上的,唯一让人不满的是他妻妾太多,“其他的姐姐们怕是会吃醋的。”
“醋吃多了对身体不错,随她们去。”软玉城牵起她的手,二人一同离开。
莫钟回头远远的看一眼,和听到她二人谈话而伫立在街上的连歆织对视一瞬。
那个应该就是阮玉城吧?
还在丁府过除夕的时候,连歆织听其他婢女讨论过,莫钟在柳子奇和阮玉城二人之间跳来跳去,现下看来,阮玉城既是给买布又是打算给做衣裙的,比起莫钟和柳子奇的关系应该更好一些。
回去丁府,连歆织发觉灶屋姑娘看她的眼神很怪,她脸上有东西吗?
王数拉过她衣袖小声说:“最近你不在的这几日,尤婆子已经允了春妙给小公子准备膳食,据说小公子吃着觉得不错,很多人都猜你是不是又要被顶了。”
连歆织点头,谢过一声,朝自己平日用的灶走去,灶上的锅洗刷很干净,边上的盆子里放着一些被热水泡着的肉,这个时辰,看来春妙今个又打算过来准备膳食了。
春妙从茅房出来,在水盆里洗洗手,对连歆织的回来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挑眉道:“你刚回来,歇着吧。”
动一动脚趾,连歆织点头,能歇着正好,脚走路多了会更痛,不利于恢复。
春妙讶然,同意的轻松,其中有诈?
……
惊亭轩,丁弥骞坐在桌边静待,终于房门被推开,他笑道:“连织,你……”
话尚未完全说完,见来人并非连歆织,他当即面色阴沉,“连织呢?”
春妙太阳穴一跳,他从没给过自己如此难看的脸色,她声音不自觉发颤,“她,没回来呢。”
“你在撒谎。”丁弥骞冷笑,一站而起,“照照镜子,仔细看看你此刻神情有多扭捏。”
“她坐凳子上歇着,奴婢总不能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过来吧?”春妙摆明了讲是对方自己不愿意来。
丁弥骞眯眼,思及连歆织左脚背上烫伤,却是不大信,手一挥,让春妙留下托盘,人回去。
春妙咬唇,不甘心,此次不仅无功而返,还闹得一身不是。
……
连歆织用过早膳,回去柴房附近的第五间房,坐榻上一针一线绣花,房门被推开,王数告诉她有人找,跟在对方身后的来者不是别人,赫然是迎秋。
连歆织挺意外,迎秋从不过来找她,两人没那个交情,今个来找莫不是惊亭轩有事?
王数看两人似乎有话讲,耸肩一下推门出去。
迎秋原本笑的十分温婉,有穆燕的气质,但在王数离开之后立马摆出苦瓜脸,“公子找你。”
生活中会用到的字连歆织学的差不多了,再进步也就是多读多写,完全没必要再把多余时间用在惊亭轩,有此前提下,她不认为整日跑惊亭轩有何好处,纵使和公子关系不大一般,两个人经常相处也会腻的,总该给彼此一些时间,不过此刻看来,公子不这般想。
放下手中针线,沉吟一下跟在迎秋身后走。
路上碰到不少人,她们大多数没见过迎秋,有点好奇,连歆织和几个认识的解释说这是公子身边婢女。
董阔在院子里劈柴,对迎秋憨厚的笑。
迎秋回以一笑。
二等婢女除去早晚端菜,其他时间并没太多活,遂春妙如同平日一般待在惊亭轩,坐房檐下的椅子上,和往日的迎秋一般,无聊到针线不离手,公子身上带的荷包中有她贡献的。
院子里很安静,光秃秃的树,连歆织望一眼缓缓升起的太阳,推门进屋。
里间,丁弥骞坐榻上看书,手边放着一个包裹,听门声他耳朵一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