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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过来帮忙的邻居各个神态怪异,眼见没他们什么事就转身回去。
陈氏在一旁若有所思,这连歆织和丁小公子的关系不似不和,反而相处地很融洽,莫非其中有什么是她搞错的?
韦香姿看得直翻白眼,不屑道:“连歆织,你还要不要脸,当众和男子卿卿我我的。”
“又没和你卿卿我我,你激动个什么?”今日连大冬发生的事太过突然,连歆织尚没搞清楚状况,此刻很不耐烦,直接回了一嘴,“等有人和你卿卿我我的时候你再激动。”
“说你不要脸,你还真不要脸啦,丁公子,你也不出门去打听打听,她连歆织是个什么货色,一脸妖媚样!”韦香姿气得跺脚,口不择言,陈氏想捂住她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丁弥骞眉头微微一扬,抓住连歆织的手,问,“我能卖她进巷子阁吗?”
巷子阁?卖韦香姿?
连歆织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待开口,陈氏惊惧无比一跪在地,哭的梨花带泪,“香姿年纪还小口不择言,还望丁公子别怪罪,小妇人定然对她多加管教,再不敢得罪连姑娘……”
韦香姿茫然,不明白巷子阁是何,为什么她娘就给讨厌的人跪下,她有点无措,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
连歆织头疼的很,不听多余废话,不听对方哭哭啼啼个没完,她担心爹,担心爹,担心爹,担心爹,担心爹,担心爹好吧?能谈点关于她爹的事吗?
把碍眼的母女俩赶出去,她喝杯茶松口气,觉得空气都新鲜了。
丁弥骞捉住她肩膀,认真道:“我救了你爹。”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必特意讲,人情越要越薄!
“多谢公子。”
“你要报答。”
“多谢公子。”
丁弥骞不满她重复同样的一句,“按照常理,你应该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多谢公子。”这句是硬着头皮说的。
“给大夫不少的银子。”
“多谢公子。”
“帮你解决掉后娘继妹。”
“多谢公子。”
“抱着你回来。”
“多谢公子。”话说,她昏迷之际貌似没少被占便宜,胸口发疼,这个怎么算?
“为你,我没少作孽。”他一副沉痛状。
咦咦咦?这个怎么说?“不能多谢公子,我很正直。”
“为你,卖十一二岁小姑娘进巷子阁,有罪。”
黑线!“不能多谢公子,我没让卖。”
“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他一副恼怒状!
别激动别激动!“不是,还没卖呢。”
“你爹的命是我救的。”
“多谢公子。”怎么又绕回来了?
“你得表示表示。”
“在我表示前,能否问公子一句,我爹为何受伤?公子知道吗?”连歆织趁机询问。
“和一个地痞打架,我已经把地痞赶出城去。”把小姑娘按在墙上,丁弥骞道。
又按墙上!
她只觉得太阳穴直跳,他娘的不能换个动作?不对,脑子都乱了,怎么可以按在墙上,“公子放手!”
“你报答我。”
“放手。”
“报答我。”
“放手。”
“报答我。”
“放手。”
“报答我。”
“放手。”
“报答我。”
“水……”
连歆织愣,刚才那句不是她说的,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混进来。
丁弥骞愣,“你爹的声音混进来。”
连歆织,“……”
第六十一章
从连大冬受伤那日起,上街卖糕点的活就落在连歆织身上,陈氏和韦香姿母女二人该干吗还干吗,半点多干一些的心思没有,颇有种坐吃山空的状况。
家中老爹要养,连歆织扶额长叹,她可以赶走多余的母女二人吗?她可以不养白吃白喝的母女二人吗?她可以对懒散如猪的母女二人进行鞭打吗?
准备对人进行鞭打的她掂量一下自己的小身板,很悲催的发现,长得又软又小,干不过后娘,骂不过继妹。
连大冬这一倒下,陈氏彻底解放了,和隔壁的李大汉眉来眼去,就差在自家墙角处种上一株杏花,所谓“冬天种下的种,明年春季总会开!”
连歆织明白自家老爹小心眼程度,看他受伤躺在榻上起不来的份上,没敢告诉他家中婆娘养不住,向来对他报喜不报忧,期盼他早日伤好。
陈氏很会装,整日对连大冬嘘寒问暖,转过头去就和隔壁李大汉说说笑笑,看得连歆织直犯膈应。
韦香姿才不管她娘嫁给谁人,最近她心情不错,李大汉为讨好她娘,没少给她买吃的,各种果干儿撑得她肚子胀。
比起悠闲自在到快要发霉的母女二人,连歆织忙的很,每日做好糕点拿街上去卖,挣回可怜的百多枚铜钱,偶尔生意好了能多挣一些,双颊和手冻的发青发紫,回家的路上还要赶去药铺给爹抓药。
这日,外面飘着大雪,如此天气却是不能出去摆摊,连歆织吃完早饭躲在屋中绣花,打算趁这时间多绣一些帕子荷包,等有时间了拿出去卖。
比起她,闲不住的韦香姿出去玩雪,领回来一个同年纪的姑娘,把那姑娘带进屋里说说笑笑。
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姑娘话题转到连歆织身上,韦香姿口气很酸地说:“人家有丁府公子养着,我们如何比得上。”
有哪个被银子户公子养着的姑娘上街摆摊?有哪个被银子户公子养着的姑娘整日为钱愁?有哪个被银子户公子养着的姑娘忙的脚不沾地?
被银子户公子养着的姑娘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吧?哪里会像她一样抛头露面,所以说,继妹妹乃是在寒碜人对吧?
丁弥骞自那日离开之后,如今六七天过去,他再没来过连家。
韦香姿可不就是在寒碜人,她那日之后问陈氏了,明白巷子阁代表的意思,当时她那个气呀,偏偏敢怒不敢言,如今发觉丁公子对连歆织态度随意,她便重新直起腰来,继续处处针对连歆织。
韦香姿逢人便说,连歆织被丁府公子在外养着,每日干的比牛还多,吃的比狗还破。
所谓人言可畏,连歆织一点不知道自己的名声被韦香姿败得差不多了。
跟着韦香姿来的那个小姑娘眼神亮闪闪的,充满狡诈,她问,“如何能被丁府公子看上?”
韦香姿不以为然道:“被丁公子看上有什么好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听说他准备娶娄府的姑娘了,整个跃马镇都传开了,要我说,人家大户千金就是不一样,上来就能当正妻,比那些耍尽手段偏偏啥也捞不着的强多了。”
闻言,正绣花的连歆织身子一僵,针尖刺破手指,她漫不经心地将流血的手指含进口中,觉得有点晕血。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时间很快到了晚上,“一家人”各怀心思草草吃过晚饭,准备回房睡觉。
连歆织沐浴过后把水倒掉,听得墙外一声猫叫,以为是谁家野猫,她看一眼转身就走。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肩膀忽然被人从身后抓住,听来人声音充满笑意道:“我来的好像有点晚,没能帮你倒水。”
连歆织恶寒了一下,把对方的爪子打掉,道:“丁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不怪不怪。”丁弥骞直言问,“你可是逢人就说被我养在外头?”
她如果逢人就如此说,那该吃药了。
“我脑子没病。”
“不承认?你可知你害我被娄姑娘质问?”他口气微妙。
连歆织那个气,微恼道:“等我爹伤好,我便出城去,离开你眼皮子底下。”
丁弥骞道出此话的意思可不是听她怄气,低低一声笑,“我无意娶娄萍,也有法子将这门亲事推掉,可我和你的流言蜚语对推掉亲事不利,而你若出城去,岂非让我多了一项追妻之事?”
追妻之事?追妻之事?追妻之事?追妻之事?
只听到这句,她真不是故意的。
连歆织捂脸,一瞬间的好心情到底是为嘛?她为嘛要这么没出息,他就算推掉了别人的亲事,也不代表自己就能和他有点什么,这个那个的。
“你,你愿意娶就娶,不娶就不娶,关我什么事儿?时辰不早了,我回去睡觉。”
“你还真是令我痛心呐,如此也罢,我便娶了娄萍。”一身皂色衣袍,丁弥骞和她对视,一副深沉状。
月色下,乃这种眼神,如此之欠揍!
她需要一把宰猪刀!
连歆织扭头就走,丁弥骞在她身后笑,道:“连织,你又和我闹别扭。”
从不和渣多计较,容易胃疼。
和韦香姿躺在同一张榻上,连歆织睡不着,翻来覆去,韦香姿被她吵的简直想把她踹下去。
韦香姿的确踹了,挨了她一狠脚的小姑娘一屁股摔地上,哎呦一声惨叫。
你娘!
“韦香姿,你又犯浑!”
“大半夜不睡觉,你才犯浑!”
“睡你个腿儿!明天你就和你红杏娘土豆搬家,卷铺盖走人!”连歆织真怒了,这一摔,疼的她快要走不动道。
“你才红杏!”韦香姿恼怒,由不得旁人这般侮辱她娘。
“有胆子做,就别以为别人没胆子说,我爹的伤也快好了,明个就让他把你娘给休了,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为妻之道!”
韦香姿不怒反笑,“你当你爹就好么,他也没少和别的寡妇眉来眼去,生出你这么一张妖媚的脸,看也不是好货!”
连歆织真真是吐血了,不论是在丁府或者在家中或者在外面和人吵架,每个人都拿她的脸说事儿,长成“红杏脸”真他娘的不是她的错,你娘的!看不惯来咬她呀!
“我爹就算是再娶一个寡妇回来,也得把你娘休了!”
休了休了休了休了休了休了!
架要吵,觉要睡,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日,两个吵架吵到后半夜的姑娘俱是顶着熊猫眼起身,穿衣下地,一番梳洗,开始新的一天。
连歆织被踹得那一脚,令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走起路来半边身子都疼,就差一瘸一拐,这般状况却是不能再去街上摆摊,韦香姿她姥姥的,这个仇必须得报。
连大冬躺在榻上养伤多日,如今已能起身,他面上带着拳头打出来的青紫,对大女儿道:“爹过几日就能伤好,今个你就在家歇着吧。”
连歆织忍不住黑线,今个本来就不打算出门了,她这副歪来歪去的样子,摔!
眼见连大冬能下地了,陈氏和隔壁的李大汉多少收敛些,不再那么明目张胆,连歆织内心冷笑,看来自己还真是人微言轻,没有老爹在根本镇不住场子,她琢磨着如何开口让爹把人休了。
韦香姿在一旁得意的笑,特别是见连歆织走路姿势后,她更开心了。
陈氏对连大冬笑意盈盈,哄的人直乐。
连歆织冷脸坐小板凳上,觉得自己需要一把菜刀,剥开人虚伪面皮的菜刀。
吃罢早膳,陈氏说整日闷在家中不利于养伤,要带连大冬出门去转转。
连大冬仔细一想也对,他在榻上躺的快要发霉了,就随陈氏出门去。
韦香姿闲不住,更不愿和连歆织在家,做个鬼脸就跑出去。
一时间,老牛巷深处,这座破旧小院,只剩下连歆织一人,剩下一个人,想干吗就干吗,轻松。
能做的似乎也就是绣花,不过碍于被踹得那一脚她不能久坐,遂更多时间躺在榻上休息。
因为丁弥骞的神出鬼没,连歆织以为再一次见他应该会是很多天之后,不料他在昨夜光顾之后,今日又来,大摇大摆地翻墙而入。
连歆织扶额,“你能别和贼一样么?”
“用贼的方式来找姑娘,比较有趣。”思索一下,丁弥骞这么说。
公子你口味果然奇特。
“不和贼说话。”
“贼分很多种,我是你喜欢的那种。”丁弥骞摸下巴,“你应该听过采花贼。”
连歆织翻个白眼,“但愿你不是这种贼。”
“面对你,我会化身这类贼。”
心情不好,连歆织直接闭眼睡觉。
丁弥骞神色闪过一丝疑惑,道:“你有点蔫。”
“你被踹一脚,你也蔫。”
“让驴踢了?”
“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