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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笑天恒的管家,他姓夜吗?”
“应该是吧!”
“那岂不是叫夜福,听起来与夜壶差不多!”
夜天绝闻言差点将桌上的茶水打翻,还好筱荞的声音够小,其他人听不见。“这可是皇姓,你也敢拿来开玩笑?”
“真的很好笑嘛!”
夜天绝淡淡摇头,却也跟着她笑了起来。这就是筱荞,前一刻还在和他划清界线,后一刻便可以开怀一笑。如此无心机,无城府,让这个从小就看惯了朝廷与后宫争斗的他怎不动心!
帝后同谐笑语声,台下心事各自生。这一餐,恐怕已无几人吃得下了。
猪之歌
席间,君臣同乐,一片欢声笑语,夜天绝应付起来游刃有余。然而,正当筱荞刚轻松一口气时,便听有人谈道:“当日百花争艳上,皇后娘娘一曲惊艳四座,独占鳌头。今日在下也弹奏一曲,算是为王爷生辰助兴!”
“好!难得今日卓凡有此雅兴!本王就等你的佳音。”能听卓凡弹琴,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而今日他屡反常态,他又怎么会不知其中道理。唉!这场戏多有趣,这可比他这个生辰宴好玩多了。转头看向夜天绝,讪笑道:“皇兄,不知以为如何?”
夜天绝只笑不答,那道犀利的眼神却是在说‘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还问我’?
呵呵,不说就是默认,夜天恒收回眼神,自以为是的道:“备琴!”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只想为这无聊的宴席增添一分乐趣,却不知个中缘由。清思阳微微蹙眉,看向上座。筱荞又岂会不知,妖孽就是妖孽,怎会轻易放过任何人。今天,他究竟还要闹出多少事来?
琴已放好,卓凡起身坐于正中,衣袂翻飞。指法轻盈流畅,曲音缓缓从指缝中流出。也是起音的那一霎那,筱荞的手止不住微微一抖。动作虽小,却还是没有逃过夜天绝的眼睛。
卓凡只弹不唱,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追究,只当是一曲新颖的曲子。但是清思阳知道,筱荞知道。而夜天绝与夜天恒,也隐约知道。就连一直没有引人注意的风香尘,也似乎想从筱荞那骤变的脸色上,看出点什么。
无论怎么忍,这一刻,筱荞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眼眸泛起了一层雾气,蕴不回去,只能睁大眼睛,就怕一眨眼,就流了出来,就会再也忍不住扑上去。他知道,他今天不会有任何和她单独谈话的机会。所以,他选择以曲带言。他在怨她,在无声的指责她……
而卓凡,至始至终,都低头抚着那琴弦,没有抬头看她一眼。或许,他也在压抑,压抑着自己的思绪,和冲动!
“筱荞,你也为这曲感动吗?不知这词是什么?朕倒想听听。”待弹完,夜天绝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分悲伤,带着一分冰冷。
收回心绪,筱荞笑道:“皇上想听,那臣妾就唱给皇上听!”她不想再与夜天绝这样下去,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好累。
夜天绝微微一怔,他万万没想到筱荞会一口答应。
夜天恒见此,急忙上前,微笑道:“原来皇嫂知道这词!不过,臣弟倒觉得,皇嫂不如回宫之后,慢慢唱给皇兄一个人听,只怕又是一番气氛?”玩归玩,玩过火了就不好玩了。现在什么状况,他可不想今天有人在他恒王府开火。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众人暧昧的一笑。虽然大家都很想知道这词是什么,能引起筱荞这么大的反应。可是夜天绝在场,他们可没有人那个胆子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娘娘仙音,臣早在百花争艳上耳闻,至今回味无穷。今日有幸能闻娘娘再唱,此乃我等臣子毕生之福。”这次站出来的却是风香尘,众人齐齐望向他,无比佩服他的勇气。敢叫皇后给臣子唱歌,他还是古今第一人。
眼看事情平息,又冒出这么个程咬金。清思阳起身,语气不威不怒道:“晋安候,皇上还在,做臣子的,当懂适可而止……”
“哦——那刚刚娘娘说的话,臣就当没听到。”风香尘坐回原位,继续喝酒。
没听到,这话不是在指她言而无信吗?帝后尊严,岂容他质疑。
“侯爷要听吗?那本宫就献丑了。”不知道他们还要争论多久,风香尘,这口气她已经忍了很久了,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动送上门来。
定了定心神,刚刚的悲凉此刻已经不复存在。筱荞来到卓凡刚刚坐的位置上,琴弦再度轻起。曲音一响,比之刚才那曲要轻快很多。然而筱荞眼里的那抹皎洁,却也毫不掩饰的射了出来。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来跑跑跳跳还离不开它。哦~~~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每天睡到日晒三杆后,从不刷牙从不打架。猪,你的肚子是那么鼓,一看就知道受不了生活的苦。猪,你的皮肤是那么白,上辈子一定投在那富贵人家。哦~~~传说你的祖先有八钉耙,算命先生说他命中犯桃花,见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不会脸红不会害怕。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每天睡到日晒三杆后,从不刷牙从不打架。哦~~~传说你的祖先有八钉耙,算命先生说他命中犯桃花,见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不会脸红不会害怕,你很象他……”
筱荞弹完,只见所有人都面红耳赤的望着她,更甚者,双肩微抖。“各位卿家大臣,若是憋出内伤,明日上不了朝,皇上会怪罪本宫的。”
这话一出,爆笑的声音顿时响遍整个大殿。而夜天恒,只差眼泪没笑出来了。筱荞简直太又才了,这歌,简直就是给风香尘量身定做的,不但极尽羞辱之能是,还把他的风流病变成了家族遗传,从来没有这么好笑这么有趣的事!
众人大笑不止,包括风香尘,此刻都是碍着脸面皮笑肉不笑的回应。却有一人,怎么也笑不出来。这歌,是筱荞以前在谷里唱给他听的。现在,却连这歌也不属于他了……
(卓凡究竟弹了什么?切听下回分解!)
只能容你一人
回到凤仪宫,筱荞疲惫的轻靠在软榻上。心里不是乱,而是慌忙无措。他们宣战了,他们要开始斗了吗?
一旁的夜天绝静静的看着她目光中的闪烁,等待着她解释。
不知过了多久,筱荞终于将视线移了过来,盯着她几步以外的男子。“皇上不累吗?”
“为什么你从来没告诉过朕,卓凡与你师出同门?”夜天绝迎上筱荞的目光,轻声质问。
“告诉了又如何,皇上会放我出宫吗?”
当然不会!“那,那首词是什么?”
是怨,是恨,是无奈,也是情!筱荞低笑,眼中伤痛瞬间浮现。她说过他要听,她便唱。既然他此刻想知道,她就悠悠清唱道:“我只是渔火你是泡沫,运河上的起落惹起了烟波。我只能漂泊你只能破,念一首枫桥夜泊我再不是我。一刹那的寄托有什么结果,帘外骤雨哀悼我们脆弱。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碧空尽的深处谁也不曾存在,追怀追怀,还逃不过要置身事外。偶遇而来互相依赖,河上的船儿总不能永不离开,蜿蜒的泡影到底离不开人山与人海,无奈浪淘一浪又一浪也不过只为一次澎湃。河流上的泼墨模糊了轮廓,你不属我我有什么把握。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碧空尽的深处谁也不曾存在,追怀追怀,还逃不过要置身事外。偶遇而来互相依赖,河上的船儿总不能永不离开,蜿蜒的泡影到底离不开人山与人海,无奈浪淘一浪又一浪也不过只为一次澎湃。寒山寺建於云外依然为世人爱情无奈,凡人沉默的参拜感情的事只许等待,去的去不明也不白。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碧空尽的深处谁也不曾存在,追怀追怀,还逃不过要置身事外。偶遇而来互相依赖,河上的船儿总不能永不离开,蜿蜒的泡影到底离不开人山与人海,无奈浪淘一浪又一浪也不过只为一次澎湃,那海市蜃楼只是爱……”
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吐出那和卓凡音律一样的词,那如痴如醉的神情。夜天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潮,控制不住心底那份沉沉的伤痛。发出一声爆吼:“别唱了!”
筱荞声音赫止,猛然从软榻上跳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转至门边。这样的夜天绝,她是第二次见到,第一次,就是前段时间下她手臂那次。此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夜天绝有多危险。
看着筱荞强烈的反应,似乎意识到什么,夜天绝的怒气顿时消去一大半。然而心中疼,却是无限扩散。许久,夜天绝才平复思绪,抬头缓缓开口:“筱荞,如果当天是朕对你下药,你会怎么办?”
她会杀了他!这个答案想都不想,便在心中呼之欲出。筱荞全身一僵,随即笑道:“我与你不同!刘昭仪再不好,也是你的妃。而你,并非是我夫。”
“哈哈哈哈……”夜天绝大笑出声,却是悲苦万分。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说,皇上与皇后不是夫妻。然而笑声瞬间即止,取而代之的是认真,是肯定。“如果朕告诉你,朕要把她们全都赶出去,朕要虚设六宫呢?”
“你何苦要这样执着,这样逼我?”
因为他原本打算用一年的时间来感化她,让她爱上自己。可是现在他知道,筱荞不会爱他,因为她心中永远都在等那份希望。“那你又何必非要爱他?他能给你的,朕一样能做到。”
“那皇上为什么不把你的这份爱给别人?只要你开口,天下美女都会送到你面前!”
“因为……朕的心,只能容你一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若没有她,他就如同一个躯壳般,没有灵魂。
一滴清泪缓缓流过,为夜天绝,也为自己悲哀。若真爱,为何不愿意放过她,成全她。或许,这些词语对于尊贵的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皇上,你会毁了三个人。”
御花园争斗
天气渐渐入秋,已经没有那么闷热。把软榻搬到凤仪宫的小院,偶尔歇歇凉,吃吃水果,也是舒服无比。不过,如果夜天绝不天天到她宫里来过夜的话,相信她会更舒服。也不知道那人脸皮是什么做的,吵也吵不走,骂也骂不走,简直让她喷汗。若是全天下男人都像他这般,估计女人也不要活了。
“香兰,巧心呢?”筱荞微微睁眼,看着一直站在旁边为她打扇的侍女,开口问道。
“娘娘,巧心去给你端梅子汤,应该快回来了。”香兰轻笑,继续手里的动作。她进宫三年,从没见哪个娘娘像眼前这位这么受宠。皇上不但天天来此,还把宫里最好的都搬到了这凤仪宫来。而娘娘呢,不但不给皇上好脸色,还爱理不理。唉,娘娘不知道这份荣宠多少人一辈子都盼不来吗?现在就连他们整个凤仪宫的人,不管走到那里,都是横着走的。也不知道这日子还能过多久,万一哪天把皇上惹恼了……
“娘……娘娘,不好了!”
正在游神的香兰,顿时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却是他们凤仪宫的小章子。急忙呵斥:“大呼小叫了,也不怕惊扰娘娘休息!”
“怎么了?”对于小章子的慌乱,筱荞倒是一脸不以为意,她也不想管教。都是人,何必这么苛刻!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待小章子喘过气来时,才听他道:“那个……巧心姑娘……在……在御花园……被刘昭仪和陈才人打了。”
打了!筱荞立马从榻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