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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一出,整个庙堂动荡起来,那蒸汽屏障也看就要崩溃。
就在这时,一道蒸汽也化作灵光,落在一名大臣身上,其人立刻迈步而出,对帝王拱手道:“要建立霸业,治国的人才恐怕不足。我尝劝大王早做准备,奈何大王总是不听。”
那帝王眼露寒芒,怒道:“我国是小了点,但怎么能说官员不齐呢?”
大臣不见丝毫畏惧,郑重道:“先王在世时,精神懈怠,有隰朋辅正;近臣犯错,有弦宁纠正;农田不整,有宁戚整治;兵将偷安,有王子成甫锤炼……”
一番滔滔言语。竟是辩驳的帝王无以为继,而后帝王浑身一震,那入侵的灵光登时破碎!
蒸汽屏障彻底成型,灰暗阳光被阻挡的散射开来,四散飞舞!
另一边,黑袍人见状,却是拱了拱手,接着从帽兜中传出笑声:“未料这大瑞的状元,早就被道友落子了。不过,既然本座来了,那此人的命格,自然是要让本座了。”
他的话音落下。沉浮于蒸汽之中的坐炉神祇就摇了摇头,跟着问道:“你是什么来历,竟敢侵入我之法域,若不说清楚缘由。这件事可不能善了。”
“哦?连本座都不知道?”黑袍人闻言略显诧异,那帽兜里面,有两道精芒激射出来。四周那时空逆乱的气息越发浓郁,一道道阴暗阳光呼啸而来,在空中生生转折,朝着坐炉神祇激射过去,其势迅疾,有种大将冲锋的味道!
扭曲!扭曲!扭曲!
光线沿途的景象都扭曲起来,有种时光倒流的迹象,下方坐炉神祇抬手一指,长河呼啸而去,挟着一个个历史片段,冲击过去,横在中途,阻挡灰暗阳光更进一步,但黑袍人见了,却是轻笑一声。
“区区江河,有百万大军,则投鞭可断!”
话音落下,灰暗阳光已经与长河接触在一起,那光辉一变,沿途延伸开来,果然化作百万大军,为首之人身披战甲,相貌威严,身上聚集五方气运,隐隐有一捉虱人幻影笼罩其身,气运如虹,身后大军齐整,一声令下,万千响应!
跟着就纵马过河!
哗啦啦!
河水四溅,模糊了历史过往,仿佛就要扭转长河,破河而出!
但末了,长河的东面突然隆起一座高山,山上一名宽衣大袖、抚琴高歌的男子停下琴弦,起身整理衣冠,接着一步踏出,已到山外,长河显化江山万里,千万黎民之念汇聚过来,化作一柄苍生剑,被这男子握在手中,然后交予一名身披铠甲的英武男子手上。
英武男子高举此剑,自北府而出,引八万精兵沿河而上,身上绽放刺眼光辉,仿佛即将燃尽的烛火。
这支兵马似利箭一样,直刺对岸的百万大军,竟将之撕裂,致使威严男子身上的五方气运破碎、分裂。
气运波及,草木竟然都化作兵卒,沿途伏击。
百万大军土崩瓦解,退化成灰暗阳光,最终消弭,淹没在长河之中。
在外,灰袍男子抬手一抓,似乎从空中抓到了什么气息,然后点头笑道,“原来如此,你这尊两品神灵并不完全,冥土法域不成化身,在本座眼前的也不过只是一道投影,想必晋品时间也不长,难怪不知我的来历。”
“嗯?”坐炉神灵颇为意外,“听你话中之意,这东华神灵,都该知晓你不成?”
“不错,不过眼下东华星君不在,很多事情没有和你说个清楚,二品神灵可以半离天庭,和三品以下不同,很多事已经可以知道了,不过星君不在,其他神祇应该不会告知于你,有所误解也是自然,东华部洲不是神道独享,这点早就有了定论,中原与四边的争斗,牵扯众多,乃是一局大棋……”
黑袍人俨然透露了许多,却没有一点后退之意,说着说着,他轻笑一声:“不过,以你的神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还没有资格让本座和你细细解说,更不要想从本座这里套话,和你说了许多,也该满足了。”说完,他就摆了摆手。
嗖!
那天上的太阳猛然暴涨,阳光普照!
灰暗阳光四散而至,赫然看不到一点四角,纵然长河流转,依旧难以尽数阻挡,那阳光弯曲、转折,好像一根根鞭子一样,抽在坐炉神灵身上,后者浑身一震,色彩四散,就像是水墨画被浸泡在水中,就这么渐渐消失。
而长河失去了操控之后,显化出来的江山社稷尽数被灰暗阳光侵染,渐渐变色,那江山中央,金銮殿前,一人披龙袍,杯酒散,白发衰,纵身火海。
皇城姓氏改写,万里江山易主!
最后的色彩已然被逼于南方一崖。
“法域不在,跨界投影,在天庭的管制之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不要说用投影与本座交手、获胜了……”
黑袍人轻笑一声,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俨然尽在掌握,但旋即散发出的情绪波动猛然一变。
就见那南崖的一点色彩,化作十万军民,转身一跃,尽数投水!
随后那水面翻滚,浓郁的民愿与血祭之念冲霄而起,破开阴阳阻隔,直入阴阳路,抵达冥土法域,那法域安宁,众魂各司其位,但受了这股民愿与血祭气运的侵染之后,却是震荡起来,猛然震动,随后整个冥土法域拔地而起!
那血祭之念,乃是图阆部之人所成,本是被定春子暗算,但却是针对于邱言所带领的因果气运,而今被移花接木,直接嫁接在冥土法域之上,那意念化作现实的力量,立时爆发开来,重组法域,凌空而起。
这二品神灵,半离天庭,本来就有一步,是将法域炼化成化身,但邱言的神灵身远在星空彼岸,神力难以传递过来,只能靠着残留在东华的神力、神念、信民愿念来缓慢侵染法域,去慢慢改变,过程缓慢。
可是眼下,在得了血祭之力之后,以意念化作现实的力量,结合神道之力本身,却是一举推动了变化,那法域升空之后,四周的冥土土地被玄妙之力牵引着汇聚过来,将整个法域包裹起来,远远看去,渐成一球,绽放光芒,隐隐就要升空,聚集在天上的忘川河边。
但邱言意念一动,冥土法域所成之石球就重新落下,沉入地底。
与此同时,冥土之球内部,法域如常,只是有一点月光照射下来,有一点奇异之力联动星空,朝着星空彼岸的周饶洲传递过去……
………………
灰暗阳光下,黑袍人看着渐渐闭合的阴阳路,沉默不语,情绪波动却很急促。
“好个神灵,竟然被他利用,反而助了他一臂之力,若非我的威压,他断然不会这么简单驯服那些血祭之力,弄巧成拙了……”
想着想着,他收回目光。
“不过,此神的投影既然离去,也就是放弃了邱言,他就再也无力反抗了……”念落,凌空迈步。
四周一切都已凝固,无论流动的空气,还是摇晃的草丛,哪怕是落下的雨滴,都彻底停滞,天地间仿佛只有黑袍人能够移动,他一步步前行,毫无阻碍的穿过气柱旋风,来到邱言跟前,伸出一根手指,往邱言额上点去,指尖光芒一闪,浮起一个字符,赫然是篆体的“奴”字!
字变幻间,眼看就要点在邱言额上,而邱言却是一动不动,连表情都不见丝毫变化,就像是一副静止的画一样。
“这邱言的资质,比那左贤王要好上一点,奴役后,再给他一点好处,让他迅速成长,早日占据大瑞朝堂,到时……”
黑袍人还在想着,动作却倏地停下。
对面,邱言的眼眸忽然转动,目光焦点一下落在黑袍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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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周而复始在心,蜿蜒曲折成地
感受到目光,黑袍人略感意外。
“在这周而复始的世界,你竟能清醒过来,难道是那尊神灵动了手脚?”
话未说完,邱言通体一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抬手一抓,凝固气柱就被他拖拽着,朝黑袍人笼罩过去!
已被沾染颜色的长河被气柱一冲,翻滚起来,泛起浪花,每一点浪花里面,都凝结着过往之事,略显灰暗、浑浊,这是被灰暗阳光侵染的结果。
只是,灰暗之色,接触到气柱旋风后,立刻被吹得散落开来,显露出一点光辉,难以阻挡旋风,被直接吹散!
“看来你是早有准备了,本座与那尊神灵交手时,你应该都看到了,才能抓住此刻时机,在阳光立足不稳前,突然暴起!”
面对此景,黑袍人身子一晃,转眼远离,后退十丈,同时传念:“是本座小瞧你了,这样都无法困住你的意识,说明单凭投影和棋子,是很难将你拿住了,但本座却不明白,之前的一百零七次循环中,你为何生生忍住?”
在这之前,冉炼、付用,甚至定春子等人的言语中之所以有诸多诡异,原因就是,他们被浓烟笼罩后,沐浴在灰暗阳光下,意念流转,所见所闻,已不是草原景象,而是两个月前的景象。
就这样,从两个月前的起兵到邱言吸摄众修的时间段里,众人反复经历,已然超过百次,但每次记忆都会重置,最多留下一点残渣。
唯有邱言靠着三身连动,第一时间清醒过来,但这个过程枯燥乏味,他却不厌其烦的参与,维持行止。因为稍大的一点意外举动,都会改变全局,影响到运转记忆轮回的时空之力,而这股力量,正是邱言的目标之一,为了不造成过大影响,他始终配合事件进行,并借百多次轮回的机会,感悟和捕捉这股力量。
当然,这些事情。邱言并不打算解释,也没有必要多说。
“这些,你就无须操心了。”留下这么一句,在邱言动念之间,气旋将黑袍人吞没,如同汹涌洪水冲刷堤坝一般狂暴,将其人身形彻底吞没。
但狂暴的激流中,黑袍人并未消逝,而是灵活挪移。最终干脆变作一缕灰暗光线,在其中穿梭。
邱言见了,抬手虚抓,手腕一拧。气旋里迸射出诡异气息,时空颠倒、历史混乱,竟是将那一道阴暗阳光,给直接吸摄进去!
不过。那阳光落入其中,却还是闪烁出一点变化,滋溜一声。潜入旋风深处,要与之融为一体!
“不愧是天外之人,手段不凡,这样都无法灭绝,一个不小心,可能被他潜伏在我的气运里,但他并不知道我有三身,此举看似绝妙,却也给了我机会,说不定能……”
念头转着,邱言没有停手,抬手召唤,被气旋冲散的河水汇聚过来,融入气柱,演变出一片天下,江山社稷、万里河山,层次分明,栩栩如生。如此一来,那潜入其中的一缕阳光立刻显得格格不入,现出行迹,但随后就见阳光一转,居然化作一人,融入那片世界。
下一刻,天下风起云涌,偌大王朝轰然倒塌,江山几分,群雄隔绝,一人自北方而起,一路征伐,统一了整个北方,然后集结八十万大军,就要渡江南下,一统**!
随着此人的征战脚步,半个天下被染上了一层阴暗之色。
“嗯?本想以江山社稷镇压这缕阳光,没想到,反被对方给利用了,若是让他如愿,便能以此为跳板,再次侵染气运,到时他挟着大势而来,就不是那么容易镇压的了!”
这样想着,邱言却也没有畏惧,念头一转,有了主意,跟着分出一缕意念,也入了气旋之中,层层穿梭,投入那片天下,变成一人,先是耕读于山中,只传贤名,随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