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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埋在深处深黑色的火焰,一瞬间张扬着涌动着盛开。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浓烈的感情。
我竟想了些什么,我想扑进那个人的怀里,用双手紧紧的缠住他消瘦的让人心疼的身躯,然后,吻他。
然后我捂住嘴唇,张着眼睛哭了起来。
我和这个人,一定有什么生死离别的过往,我为他而难过,因为我已经什么都忘了,我什么都不能给他,现在的我,只属于页子。失去记忆的季禾,是页子的。毋庸置疑。
所以,他一定会更伤心的。
我想起了刚从长椅上醒过来时的那封信。
上面写着,“怎么惩罚他呢?那,我就封存你的记忆好了。我让他找不到你,即使他找到你,你也不会认识他,他会很痛苦,这就算惩罚了吧。”
封存我的记忆,然后,对他的,惩罚么。
可无论怎样,我要见那个人一眼,只看一眼。
我知道曾经的自己一定在疯狂的想念他。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看上一眼。只是偷偷的也好。
然后我就披上了一件单薄的袍子。
我与他们,搁置高高的旋转楼梯层。
我只要推开这扇门,走到护栏的边缘,就可以看到了。
然后我光着脚,手轻轻地推开门,我知道我自己不该出来,我只是被包养的,永远应该生活在黑暗里的,妓。
可,我想,我已经着魔了。仅仅只是声音,就让我着魔了。
只是,只是看一眼,我不停的告诉自己,看一眼,转身就走。一定会毫不留恋。
大理石地板刺骨的冰凉,一步一步,我的双手搭在护栏上,我踮起脚尖,睁大眼睛,我想,这一眼,一定能够要看的清清楚楚。
然后,我就知道,不可能了。
只是看到那个模糊的身影,我的眼泪就决堤了。
我是个即将成年的少年,为什么总是这么容易就哭泣呢。
我猜,以前的我,一定爱他疼他的疼的厉害。我想着,那个人真瘦,瘦的让我觉得扎眼,可,还是好看。是很好看。我的眼睛移不开了。
张着眼睛呼吸,眼泪落到嘴里。
我总觉得那个人的名字就在嘴边,可我喊不出来。
我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护栏,我怕自己忍受不了,冲下去。
那个人沉默着,他侧过头听另外两个人说话。我看到他优雅如天鹅的脖颈。
他的侧脸,应该是岁月静好的样子吧,可是我只看到,为什么,只看到他破绽百出的面具呢。
我知道他为什么眨眼,为什么沉默,我甚至能知道他呼吸的频率。
我看到他拿出一张纸,上面抄着很整齐的蝇头小字。
我和页子在一起时,为了谋生,给一家店里抄写广告。
他正好坐在阳光下,周身泛起温暖。我看到他透明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捻起那张薄纸,他抿起嘴角的神情忽然像一个倔强的孩子,“你们说我的孩子死了?那不可能,你们看。”
我的恩客就拿过那张纸扫了一眼,抬起头来看着他,“他要是没死怎么不跟你联系?那么大的地震,还起了火,很多人的身体都成灰了……”
那个人垂下了头,我看到他渐渐上挑的嫣红的嘴角,“他不会死的,我活着,他就不能死。”
另一个年纪大的中年男人开口了,“上次你为了把他从韩家逼回来把自己弄得浑身是血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你对他,不只是什么父子情深……你要是喜欢这一型,我可给你找很多。”
那个人抬起头,细长的眼角微微的挑着,“是吗……我想,我是真的……有点寂寞了呢,那个孩子一直一直的让我等,我是不是真的要惩罚他一下。让他吃吃醋也行吧,说不定就出来了……就像只受伤的炸毛的小野猫,躲在桌子底下,不给他刺激他就不好好听话……”
然后我的恩客就睁大了眼睛,“看不出来季笙还喜欢男……我认识的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挺多的,什么样的没有,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呐,现在楼上卧室里还有一个呢,是个罕见的挺极品的男孩……你见一见吧,等他这个月租期满了,就送去你那边怎么样,嗯,说起来,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毕竟这样好的不多见呢,全数上乘……”
那个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眼神像水一样,透明的指尖轻轻描绘纸张上的字迹。
那个年纪的的中年人把脸扭向我的恩客开口了,“你这风流脾性也该收敛一些,糟蹋了多少男孩子,现在又想拉一个人下水……”
我的恩客刚想张嘴,想了想又闭上了,他看了看一直沉默的那个男人。
阳关沾湿了那个人的面庞,我听到他的喃喃自语,“我的,小孩子。”
我的恩客眉毛挑的很高,“哎,你们先见见人吗……”然后我看我的恩客侧过头对身边的老女佣说,“蒋妈,把那个叫,叫,好像是……禾……的男孩子叫下来……”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的恩客。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对那个叫季笙的男人,多么,残忍。
他不知道。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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