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渐渐扳平双方之间那数十甚至有可能数百年功力积淀上的巨大差距。
就在这片恍无天外物的心眼之境中,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那般长久,又好像不过才过了短短数分钟,只记得已接了对方不下数万记狠刺的我,忽觉双臂生出一种后力不济的虚软无力感,体内那清凌凌的真气竟已呈现枯竭之象,大惊失色下心湖一阵剧烈波动,意识险些再次被挤出心眼之境……
眼看着对方似还有着用之不竭的后力,接连不断挥刺而来的狂猛劲道竟无丝毫衰减的迹象,我不由心如死灰,暗叹一声天命如此,随着意识被翻腾的心湖强行迫出心眼之境,双臂上最后一丝力道也随之溃散。
就在此时,耳中突听得“嗤嗤”两声轻响,睁眼瞧去,却见匕刃交击间两道紫芒一闪而逝,玄铁翮左手连匕带手立时被削掉大半,右手中的匕首也只剩下不足半寸的刃尖。
想不到在绝望后的濒死关头,我竟然无意中成功使出了那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三的瞬闪?
还未等我欢呼出声,耳旁突听得一声暴喝,已是强弩之末的我,立刻被震得一跤跌坐在冰面上,玄铁翮则趁隙用左手残指夹住飞在半空的半只手掌,右手将残匕狠狠甩下远方,一个瞬移已逃出数十米外,正欲再接再厉借匕传送,却“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气喘吁吁地挣扎了半响后才爬坐起来。
两人就这么相隔数十米远坐在冰面上不住地大口喘息。
好半天后,玄铁翮才哑着嗓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费力问了句,“你……你到底多大了……”
“勉强……算是十八了吧!”
我也边喘息边费力地小声答道。
“哈哈……”
他大笑两声,又被一阵激烈的咳嗽生生打断,好半天后才哑声续道:“普天之下,我还从没见过任何一个十八岁的小娃儿能有你这般身手的……能和我对上数万刀还屹立不倒的家伙,这世上恐怕也数不出几个来了……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莫非是隐匿在天堂岛,苦练了数百年的高手么?”
“呃……我真的只有十八岁……而且,我这不是已经倒了么……”
他犹自不信地眯起双眼盯着我,狠瞧了半响,又突然低声问道:“罗特是你什么人?”
“我师兄啊!”
我话一出口,便立刻悔地肠子都青了。妈的!我干嘛要这么老实地回答这种家伙的问题啊?
他愕然半响后,忽然仰天大笑着撑起身来,拖着条残腿,接连甩出匕首,眨眼间远去无踪,只留下“呵呵……哈哈哈……”
一串意义不明的傻笑。
片刻之后,正闭目潜运内息的我,突听得远处传来一阵蹒跚的脚步声,睁眼一瞧,却是久未露面的忒米尔正在远处惊喜地瞅着我。
“你还没死?”
他兴奋地冲我挥了挥手,大笑着一步步吃力地向我走来,“刚才在屋子里远远看到你被另一个家伙揍倒在地,我还以为你死定了呢!老天爷果然不忍心再瞧着我继续倒霉了,居然在我都快要绝望的时候又将你半死不活地送回到我身边,哈哈哈哈!”
我皱眉看着开心无比地他,好奇问道:“你那些龙呢?”
“哼!那些不中用的家伙都已经恢复人形了,现在一个个睡得跟头死猪一样,估计没个三四天是醒不过来了。”
“哦……”
我放下心来,颇有些好笑地冲他道:“你独自一人,居然也有自信能抓住我么?”
“我还有秘密武器的……”
已走到十数米开外的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闪光弹般的黝黑事物冲我扔了过来,“这可是我的心血结晶,超强力催眠弹!就算是一头鲸鱼都会在瞬间睡死过去!”
我惊讶地看着那黑黝黝的事物“通”一声砸在身前冰面之上,却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过了好一会儿,突听得“喀喀喀”一阵细密的裂响声从那事物身下迅速向四周延伸开去……
就在我和他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之时,脚下方圆数十米内的冰面猛然间碎脸成无数细小的冰渣……
咦?这该不会是刚才硬对了那数万记匕首后留下的后遗症吧?
眨眼之间,我和忒米尔已同时跌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中。
浑身绵软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头顶星光朦胧的湖面离我越来越远,在这片连血液也能瞬间冻僵的极度冰寒中,毫无真气御寒的我,脑子立时昏昏沉沉起来。
恍惚中,似乎听到有人正在水中挣扎呼救的动静,瞥着鼻旁一串缓缓升起的气泡,我随即便被四周迫体而来的黑暗吞噬掉了最后一丝意识……
第三十三集第一章
张开五指,我茫然地看向自己淡蓝色的右手,视线却毫无阻碍地透过那泛着微光的透明手掌,迷失在其后深邃浓稠的无尽黑暗之中……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这里又是哪儿?周围怎么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仿佛在相应着我的呼唤一般,一点淡蓝色的星光宛如深海中突然点亮的航灯,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遥远的正前方,为这片死寂的黑暗徒然增添了一丝虚渺的空旷。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什么也没有吸到,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却舒缓了全身的紧张和不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是呆呆地注视着那黑暗中唯一的一点光芒,深怕不经意中的一个眨眼,眼前便又会回到那空无一物的黑寂中。然而,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那一点点淡淡的星光不知不觉间在我眼前慢慢变大,也愈发明丽的耀眼起来……
银河?淡蓝色的银河?!!
一片淡蓝色的盘状星云,如同漩涡一般正缓缓的自转着,无数璀璨夺目的星沙在其中熠熠生辉,整片星云便宛如一盏满缀着细腻银沙的青釉瓷碟,在这片空旷无际的黑暗中美得令人沉醉。
“主人?!主人!”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自我身盘响起,“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茫然地扭过头去,却看到一抹如同展翼天使般窈窕修长的淡淡虚影从我身边急速掠过,转眼被抛在身后遥远的黑暗中。
主人?是在叫谁?叫我么……
“主人!!那里是意识之海,大地万物灵魂的归宿之所!你不要过去啊!!”那声音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惶急惊恐之情溢于言表,却越来越小,渐渐细不可闻。
意识之海?灵魂的归宿之所?……是在说这片蓝色的银河么?
就在这时,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突兀地刺入我的脑海,仿佛一把尖锐的匕首般在我的额头上根根扎出一个细缝,紧接着无数熙熙攘攘的嘈杂人语声便随着这道裂缝如决堤的洪水般轰然而入。
人……无数的人……数不清的人……一时间无数张各式各样的鲜活人脸从我眼前不住的闪过,如同数万部告诉播放的电影版,将我整个视野铺得满满当当,同时各种稀奇古怪的语言也随之纷至沓来,低语声、嘶喊声、谩骂声、欢笑声、痛哭声、斥责声……铺天盖地无孔不入,这数千万嘈杂的人声融汇交织在一起后就像能吞噬整片大地的海啸一般震得我整个脑壳嗡嗡作响,感觉身体都快要被这片轰然巨响震碎了。
在这令我耳鸣目眩的轰鸣纷乱中,一只温暖柔软的手突然轻轻的按住了我额头那道裂痕,一瞬间脑海中所有纷乱的画面和轰鸣嘈杂顿时烟消云散,重归于一片无声的空寂。
“孩子,这里还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个女子悠然清软的声音在我耳盘轻轻响起。“快回去吧!”
“你是……”我茫然看着眼前一抹透明的虚影,一个名字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佩亚?!”
“我已经通知了你的朋友们,他们正在赶来救你……坚强点,孩子,千万不要放弃……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这悲凉的语调仿佛一条冰冷的溪流缓缓淌过我的心窝,让我浑身都忍不住颤栗起来。
突然从喉咙中传来的一阵强烈刺痒感让我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死命咳了好半天,仿佛连肺都快被咳出来时,那股难受的刺痒才终于褪减下去。
勉强睁开已咳得满是泪花的双眼,我却惊奇的发现自己正侧躺在一张软绵绵的大床上,身上正盖着厚厚的绒被,四周昏暗而温暖,鼻间嗅到一抹清雅的淡香……
这是……哪儿?!
抬手揉了揉泪的双眼,却发现光溜溜的手臂甚至手指摸到鼻梁上都是湿漉漉一片细腻的汗珠。用手擦了擦满脸的汗水,我纳闷地刚要起身,却觉得身子比想象中似乎沉了些许,同时胸口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牢牢箍在我胸前……
迷中下意识地伸手扒了扒,我却发觉箍在胸口的竟是一对嫩滑纤细的手臂,悚然一惊间,又猛然感到一个火烫滑软的身子正紧紧的贴在我的后背上,而从背心处紧压着的两大团绵软弹滑的肉球来看,明显贴在身后的是一名身材相当不错的妙龄少女!!
这突如其来的认知,霎时间让我不知所措,惊愕万分的同时却又异常敏感的擦觉到一股暖暖的气息正若有若无地轻拂着我的后颈,让我浑身激起阵阵奇异的酥麻感。
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会和女生同睡在一张床上?!
直到此刻我才猛然记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哦,如此想来,应该是我在冰湖中身体失温过度,鼻息要急速回温,所以才有人舍身相救……
阿呆也曾说过,想要救活在荒原中冻僵的人,在没有必要的救护设施下只能用人的体温来为其取暖,如果能恰巧碰到一位美女冻僵在雪原上的话,不但能白占便宜,说不定美女还会感激到以身相许,当然……感激涕零到杀人灭口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此刻的情形倒是恰好反了过来,冻溺在湖中的我被一位女子用体温给救了回来……感激涕零当然是有,不过以身相许这种事情,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可能还流行如此老掉牙的桥段了吧……
想明白此时情况的缘由后,我心中不由得长松了口气……嗯,毕竟人家是在救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就算被阿湘和阿月当场撞见了,估计也不会多说些什么吧!
咦?!不对呀!那个忒米尔已经将所有的女佣都变成了龙,据他所言,那些女佣回复人身后都陷入了沉睡,没有几天时间根本醒不过来啊,更不要说还会这么紧地抱着我了……而这荒山野岭中也再无别的人家,那我身后的女子……岂不只能是阿湘和阿月其中一个了?!
苍天啊!可千……千万别是阿湘!!不然别说跟我过世的老娘交代不过去,连我自己都无法接受啊!
“是你?!你连为娘的手足姐妹都敢下手么?!”
“冤枉啊!娘,孩儿也是身不由己啊!”
“不用再狡辩了!我……我真是后悔当初生下了你这个毫无廉耻的败类!”
一段经典肥皂剧式的对白仿佛已在我耳边响起,一想到今后都不知该用什么面目来面对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栾茹湘,我就不由得惊恐万分,满心里惶惶然不知所措。
不过,不是栾茹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凭着那丫头不救人就会寝食难安的天性,只怕根本连想都不想就直接抱着我钻进被窝里了吧!何况在人命面前,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拘礼避嫌,若换了是栾茹湘遇难,如果只有我能救她的话,别说脱光了,就算要丢命可能都顾不上了。
只是,和母亲的义妹光溜溜躺在一张床上这种事情,我心理上实在有点接受不能。
唉……不过仔细想起来,其实身后无论是谁,我恐怕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