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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御……”候盈月试探般问道。对于眼下的容成御究竟是哪个,她也不确定了。
容成御大口大口地喘气着,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胸口起伏着,只见他从怀里掏出药瓶里,又是将药吞下。继而。一抹额头上的汗,神色凄苦般望着候盈月跟莫宸喧道:“抱歉,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候盈月跟莫宸喧都是舒了口气,至少,眼下这人是那个善良的容成御。
纷乱的脚步传来,是官差赶到,莫宸喧不想多事,便是说没事了,他在风息城是有威望的。
“莫大夫,你受伤了,真的没事吗?”衙差看一地狼藉,在看莫宸喧嘴角还带着血迹,以为莫宸喧是为了息事宁人,但现在官府的人也到了,也不怕对方一个人不是吗?
莫宸喧摇了摇头道:“真的没事,麻烦你们了!”
容成御看候盈月扶着莫宸喧,面带忧心,心里头也是愧疚的很,他走上前,亮出了身份道:“误会一场,你们都回去吧!”
九皇子的身份一亮,衙差都是大惊,一个两个都说没事了,他们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便是都退下了。
“我送你们回去吧!抱歉!”容成御诚恳说道,那个自己,下手有多重,他可以想象。替候盈月扶过莫宸喧,再次说了歉意。
莫宸喧也不推辞,便由容成御扶着离开了酒楼,候盈月紧随着两人,直接便是回了莫氏医馆。
莫宸喧受的是内伤,自然是要好生调养,好在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回了医馆便是为自己开了药,吩咐伙计去抓药。另外,他也要运气调息,便让候盈月先去休息。
不想打扰莫宸喧,候盈月虽担心,但还是退了出来,容成御也不便离开,此事他的责任重大,便是留在莫氏医馆,以便随时被需要。
两人徘徊于莫宸喧屋前的院子里,候盈月神色担忧,但也不想去责备归咎于谁,只还是不安地在院中走来走去。
“盈月,对不起,我下手重了!”容成御见状,只能道歉道。
“那个人不是你,我不怪你,真的!”候盈月说道,她的确没办法,去怪一个人格分裂的人啊!
容成御的面上露出自嘲神色,只听他说道:“谁说那个人不是我的,那个人才是我啊!”他的口气里,有一种极尽哀凉之意,那种语气里,似乎带着别的意思。
候盈月这便是望向了容成御,她深吸了口,莫宸喧那边自己是帮不了什么。“阿御,为什么你好端端的,那个他又出来了,难道你又受了什么刺激?”候盈月调整了下心情问道,这到了风息城之后,容成御便是离开了,难道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昨夜我谁的很沉!”容成御说道,眉头紧皱,“我知道,他出来的是越来越频繁了,或许,盈月,我该告诉你真相!”
什么真相?容成御的口气有些不对劲,太过沉重了。候盈月望着容成御,很是不解!
“其实,不是他要抢夺我的身躯,而是我一直强占了这个身子,我在努力做一个好人,努力做像皇兄一样的好人,可是,那个自私狠毒的人才是我容成御,我不管多么努力,都无法改变我本性就是恶毒的。呵,真的好可笑,我真的在努力做一个好人啊!”容成御嗤笑着,语气里尽是悲凉。
这样的容成御,看着让人好生难受,候盈月诧异他所讲的,也为他这般的神态所心疼,他该是那个温柔从容的容成御,为什么会有这样哀凉的神色。“阿御……”候盈月开口唤道,却找不到话语来安慰他。
若是他的存在,会伤害到她,或许他是该离开的。这种病,怎么可能被治好,药王跟莫宸喧不都是束手无策吗,而事实上,该消失的人其实是他啊。“盈月,你不是想知道我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好,我告诉你!”或许,从此她会厌恶害怕他吧!容成御稍稍调整了下心情,开口说道。
候盈月张了张口,想说,若是不愿提及,那不说也罢,但是她其实又想知道的,只有解开他心里的结,才有办法医好他不是吗?
“陈国九皇子容成御,可是,谁还知道,其实九皇子不只是一个人。盈月,其实,我还有一个兄长,我的双生兄长,我亲手害死的兄长!”容成御目光有些涣散,似乎是回想到了过去。
候盈月的神色一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的母妃,当年生了一对双生子,父皇极为的欢喜,自小便是对我跟皇兄宠爱有加。可是,皇兄是个听话的孩子,而我,却是顽劣不堪;我们自小明明是什么都一样,但是他却彬彬有礼,而我,却是极为的调皮捣蛋。母妃跟父皇,也渐渐的喜欢皇兄,总是数落我,教训我,这让我对皇兄越发的恨了。我恨这个世上有一个人跟我一样,恨他为什么那么好,明明宫女跟太监都是下贱卑微的,为什么他都要那么的和善。八岁那年,我假装要跟皇兄一起玩捉迷藏,其实,我是想把皇兄骗到冷宫,吓唬他的。我骗皇兄,不要让太监宫女跟着,我骗他说他藏好了,我去找他,可是,等他藏好了,我却把冷宫的门给关了,我其实,就是想吓吓他的。可是皇兄好傻的,就一直藏着一直藏着等我去找,那是天高物燥的秋天,我不知道,冷宫怎么就走水了,皇兄被困在冷宫,他被……”容成御说着,便是停了停,语气都有些哽咽了。
候盈月不由是倒抽了一口冷气,难道说……
“当宫人找到皇兄的时候,他是被活活烧死了!”
“啊!”候盈月惊呼一声,不由是掩住了自己的嘴,八岁的孩子啊,她有些复杂地看着容成御,这孩子的恶作剧竟是如此的可怕!
“母妃痛哭,父皇震怒,说我本性恶劣,为什么死的是皇兄不是我,他本是要杀我的,我记得父皇执鞭将八岁的我抽的遍体鳞伤,是母妃苦苦哀求,说她已经没有一个皇儿了,她不能失去第二个。母妃抱着我,抗下了父皇的鞭笞,才让父皇手下留情。那个时候的我,好怕啊,我说,我不会再做坏事了,我会做个好人的,我会像皇兄一样的。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小心翼翼学习做个好人,可是,盈月,你说,人的本性,能改吗?”容成御说着,便是望着候盈月。
候盈月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容成御,她迷惑了,如果是这样,那么,容成御的真正人格,是那个狠戾暴虐的?
第八十四章 访客
容成御的话语是给候盈月有些震撼的,因为她对容成御的主人格觉得困惑,而容成御在说完那些事情后,便是告辞回药王谷了,他说这城中诱惑很多,怕自己会失控。莫宸喧的伤是稳定下来了,但是这内伤便要长期调理的,他离开医馆已经有些时日,事情也较多,候盈月便是选择留在莫宸喧身边照顾他。
莫宸喧年岁也不算小了,他在风息城本也是受少女仰慕的,只一直以来他都是推脱了,而眼下,候盈月的出现,正好给了人无限的揣测。这医馆里的伙计是经莫宸喧吩咐过的,知道这位莫大夫的小师妹跟莫大夫关系非同一般,大家都是以未来少夫人的眼光看待候盈月的。而莫大夫有了心上人这样的消息,在候盈月留在莫氏医馆之后,也渐渐传开了。
此时候家宅院内,二小姐候籽玉是很烦躁的在自己屋中走来走去,她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怀疑莫宸喧小师妹的是事情是一个借口,上次她也是对莫宸喧表示了自己不死心的决心,但突然就真的冒出了个小师妹,这让她心里更加的不确定。
“二小姐,不是说要去莫氏医馆吗?”念心很奇怪的看着自家小姐的烦闷,她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去,当然要去的!”候籽玉皱着眉头说道,她是在想若是见到了,自己又该怎么自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能配的上莫大夫的一定是要是个极出色的女子,否则。她怎么甘心啊!
之前莫宸喧跟容成御在酒楼大战的事情虽有传出,但是容成御是当朝九皇子,所以当时在的衙役最后也不敢多说什么。莫宸喧受伤的事情也并没有让太多的人知道,候籽玉是冲着那个小师妹去的。但又觉得自己师出无名,这般跑过去会不会很失礼。
“二小姐,那我们去吧。听说莫大夫总是忙的很,奴婢怕若是不凑巧他要不在就不好了!”念心催促道。
“好了好了,去去去!”候籽玉独自纠结了半天也没能纠结出什么来,最后心一横,也是觉得见机行事的好。
就在候籽玉出了自己院门时,便是遇上了大小姐候籽青,后者是正巧找妹妹说说话。将候籽玉要出门的模样,便是好奇问道:“小玉,你这是要去哪啊!”
“我要去莫氏医馆!”候籽玉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很直接,她的心思,她自觉地除了她自己。别人都不知道,若是遮掩,反倒让姐姐生疑。
候籽青一齐,她倒是有心去莫氏医馆的,但为的是月牙儿,大哥也有跟自己说月牙儿现在的身份。只是,她想着若是月牙儿想见她们,自会来拜会,但这过了好几天了。便也有些好奇。“正巧,我也想过去一趟,那一起吧!”
“啊?姐姐是哪里不舒服吗?”候籽玉诧异问道。
候籽青微笑道:“谁说去莫氏医馆就是看病呢,我是去看个人的,说来,这人妹妹也是认识哦!”月牙儿成了莫宸喧小师妹的事情。在候家是没有大肆宣扬的,而候籽玉的性情,对月牙儿便不在意,所以,这事倒也没有特意跟她提及过。
候籽玉的心思也是转开了,自己那般过去还显得师出无名,这既然姐姐也要去找人,那正好了。便见她脸上露出笑意来,说道:“好啊,姐姐,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这决定了之后,候籽青也是吩咐了家中下人,备了马车,没多久,两人便是到了莫氏医馆门前。候籽玉便是一副跟随的模样,站在候籽青的身旁,说道:“姐姐要见的这故人是谁啊!”
“这莫大夫的小师妹是我们的故人,也有多日未见,怎么也该见上一见吧!”候籽青之前听自家大哥说起月牙儿的时候,是那般的兴高采烈,说月牙儿是越来越有大家风范了。
候籽玉心一跳,她不由怀疑姐姐是不是知道了她的意图,但见候籽青含笑神色,又觉得自己多虑,皱起眉头奇怪问道:“我们认识?”她怎么可能认识莫宸喧的小师妹啊!
“是啊,待会儿见了,你就知道了!”候籽青在落苏的搀扶下便是迈进了莫氏医馆的院子。找来伙计,禀明了意图之后,候家姐妹也就被带进了后院的客厅里,莫家伙计上了清茶甚是恭敬地请两人稍等片刻。
“姐姐,你搞得我糊涂了,莫大夫的小师妹,我们怎么可能认识啊!”候籽玉这在脑海里已经是想了一遍了,怎么都想不出这么一个人来。
“你啊,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便是卖个关子在先,等待会儿你见了就知道了!”候籽青笑着说道。
此刻候盈月正照顾着莫宸喧,其实莫宸喧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别人也是看不出任何的不妥来。只是,每日由候盈月照顾,便也觉得此次受伤倒也是不错的。
“呼~”候盈月是小心地吹着药,怕药太烫。
莫宸喧则是坐在候盈月跟前,面上带着笑地看着,他便是喜欢看她在乎的模样,这点小事也是不放心让别人做。
“应该差不多了,快些把药喝了吧!”候盈月觉得药不烫了,便是捧到了莫宸喧面前。
莫宸喧接过药碗来,倒也是不推脱的一下子喝下,自己开的药自然也是知道苦的,但良药苦口啊!
“看你这样子,别人还当药是甜的呢!”见莫宸喧喝完了,候盈月便是执着手绢将他嘴角的药汁擦去,但也是取笑道。
“这点苦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