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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方天地,什么都没落下,映在眼中的只有那白到近乎透明的人影,迷蒙的、幻化的、交叠的、回往的……
从开始的淡而不语,到现在的只言片语,再到最后的隐隐失望与苍白的凝望,还有那犹响在耳际的“放过”……
闭上眼,我咬紧牙关,横在胸前的最后一个诀印,终是在迟迟的挣扎中,猛的断了念诀。
“你走,走的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再也不想——”
火海如被天水所熄,白烟带着一股浓黑踉跄而去,看着它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中,被咒术所反噬回来的力道顿时如漫天而回的汹潮,眩晕一阵阵袭来,黑暗越来越近、越来越重,一口鲜血喷在那一片紫衣上,如晕开在紫罗兰上的点点殷红,带着一股魅惑的红,红的潋滟,红的刺目,红的天昏……
我醒了,是在一片夜色中醒了过来的,看着天际那一轮朦胧的椭月,我突然就想到了一首诗。
“小时不识月,唤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呵,果然是一代才女啊,就是在如今这个情况下,也能有如此雅兴,真叫我在下佩服、佩服啊……”
转过头,看着那站在月下的男子,但见他一身艳俗的桃红衣裳,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当下我便皱了皱眉头,脑中寻思。
“你……”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我可不就是被你那一颗葡萄皮所打中的男子了。”
“是你?!”
我说这一身颜色,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了。
刚想撑起身子,忽然发现身上有些丝丝的凉意,一低头,当发现我上身仅着一件单薄的衬衣时,我突然有些意识到了什么的双眉紧锁。
“你对我做了什么?”
“呵呵,你说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孤男寡女的,我又能做些什么?”
见他欺近,我顿感一阵从心底发出的恐惧蔓延全身,那种恐惧犹如我第一次见到契约鬼时的感觉,毛孔悚然而又全身发软。
“你……你不要过来,我……我没什么……可供你图的……要钱没钱,要色没色,你喜欢美女,大不了我以后给你找几个……你……你不要找我……”
“呵呵……美女?我‘十三香’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无需你来供给,只是……像你这般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何况你自己的价值可并不如你口中所说的那般,要钱没钱,要色没色……”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一步步逼近,我就一点点往后挪,身后是沾染了湿露的茅草与荆棘,刺的我的后背有些黏糊的疼痛,可此时却不是我顾及这些疼痛以及想我是怎么会在这里的时候,我现在所要迫切想的是我该怎么逃离他的手掌?
诡异一笑,他泛着阴森的双眸在月光的映衬下,竟如豺狼猛兽一般凶残。
“李清韵,江湖悬赏,黄金百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好像还有一个叫崔荷生的,如果能一并擒得,那么价钱就会翻上一倍,我今个可是好运气,本来是想去古家一亲古家美人的芳泽,没想到竟让我遇见了你,呵呵……黄金百两,也不枉费我从那一片被燃烧成灰烬的房子里将你救了出来,怎么样?今晚就当你以身相许来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至于百两黄金?等你也成了我‘十三香’手下的一支残花,我就将你交到杜掌门的手中,到那时岂不是人财两收?哈哈……哈哈……”
呼啸的山风如刀子一般刮的我浑身生疼,裂出的伤口在听闻这一番话后,更如在盐水中浸泡过一般,那种渗入肌肤的疼痛与刺烈,让我不禁低下头,双拳紧握,泪水欲出。
有一种痛,无关疼,却能让人从心底示弱。
那个被刻意被隐藏起来的不堪回忆在这个清朗的夜晚,终是被他残忍的连根拔起,拎了出来。
杜豆蔻,杜豆蔻,杜豆蔻……
那个豆蔻花般的女子,如花一般的年纪、如火一样的骄烈,却是毁在了我的手上,那一刀,与其说刺中了她,倒不如说将我也刺的支离破碎。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为她的女儿报仇,我本该无话可说,毕竟欠她一条命的,不是吗?
“呵,知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好,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也就乖乖的呆在原地,也省的本少爷浪费精力,若是伤了那嫩滑的皮肤和相貌,这玩起来可就失了乐趣了啊,哈哈……”
话音刚落,就见他飞身一掠,急速朝我袭来,情急之下,刚想转身逃走,却发现抬起的脚如踩在一片烂泥上,顿时软了下去,连带着双手也是丝毫的使不上任何一点力。
“先别说我的‘软骨散’能让人浑身无力不说,就是你受的那些伤,也足够让你难以逃走,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任本少爷摆布吧,如果你够听话的话,本少爷或许会考虑对你温柔些,呵……”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狰狞的面孔犹如午夜森林的枝桠,随风一晃,幻象百出。
“乖……本少爷会很温柔的……”
“不……不……求求你……不要……不要……”
衣服一件件的被扔在了地上,我仿佛都能感觉到那邪佞的气息就在我的面庞辗转。
闭上眼,我死死拽紧身上的最后一件遮体的衣裳。
“不……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撕……啦……”
感觉到上身如沾上了水般的冰凉一片,一滴泪终是悄无声息的滑了下来。
一只粗糙的手犹如蛇一般的从我的脸颊一直游弋到颈部,再到锁骨,然后是……
迷蒙的睁开眼,我泪如雨下。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肯做,什么都肯做……我……”
一把捏紧我的肩膀,他欺身道:“什么都肯做是吧?那好啊……现在我就要你承欢与我的身下,你也肯做吗?哈哈……哈哈……”
粗暴的唇如带着锯齿的茅草,在我柔软的颈部寸土必争,一阵狠似一阵,一阵也猛似一阵。
“不……不要……求求你……”
粗重的喘息声在我发出那微弱的呼喊后,有些停了下来,转过头,他看向我:“叫啊……再叫的销魂一点……本少爷就好这调调……叫啊……”
随之他猛的一口咬下,我吃痛的一声“嗯”了出来,感觉到一股血腥萦绕在这带着湿露的草地之上,我咬紧了牙关,泪水早已如断了线的珠子,嘀嗒而下。
突然一阵粗重的摸索后,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下身移动,一个哆嗦,我拼着最后一点力,苦苦挣扎。
“不要……不要……不要……溪边,溪边……你快来救救我……快来救救我……溪边……溪边……溪边……溪边……”
“撕……”脆弱的布帛终是禁不住那大力的一扯,断成了几片,铺撒在了一边,夜,好凉,好凉,如水一般的透彻心凉。
天上是一轮好大的明月,大的让我想起了故乡,那个时候的爷爷总会摇着他破旧的扇子,坐在一方摇椅上,一边是吱吱呀呀的摇晃之声,一边是他那慈祥而缓慢的古老传说,就这么一直摇啊摇,一直说啊说,直到我双眼迷蒙、困意袭来,他才疼爱的将我抱回了里屋。
那一觉睡的特别的香甜,也特别的悠长,就像做了一个梦,梦中有爷爷与我,我想这一切也定是个梦吧,等我醒来,身边将会是爷爷那泛着清香的皮蛋清粥吧……
如果,如果时间真的可以轮回的话,我想我不会贪心的要求它回归到原点,我只希望它能回归到我将溪边封起来的那刻,如果我没封住它,这会子,我是不是就不会沦落到此番遭人□的境地,如果我没有多管闲事,会不会就不会让奸人有了可趁之机?如果……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有的只是那伏在我身上粗重喘息的白肉之躯。
作者有话要说:应雪樱之邀,今日特多更一章,祝亲们情人节快乐,虽然云云是单身,嘎嘎~~~~~~
荷生之殇
我不是什么三贞九烈之女,我也不是什么视清白为生命的古代之妇,但……此时此刻,感觉到那个东西就要长驱直入我的体内,我颤栗的缓缓闭上了眼。
是的,我不是很在乎清白,但如果是被这样的人沾污了过后,还要我苟且偷生,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所以……永别了,荷生,请原谅我还没来的及对你说的抱歉,请原谅我一直以来的无理取闹,请原谅我一直没来得及对你说的喜欢,请原谅……
鲜血沾上了嘴角,丝丝带着温热的腥咸,它们虽然一直以外被视为不详,但,却在此时,我觉得它们是那么的神圣,神圣的可以保住我的清白之身,神圣的可以向世人昭告,我并没有被这样的一个人渣所玷污。
呵……原来死也并没那么可怕,只要轻轻的咬一下舌头,一切都将结束,一切都将从头开始……我会轮回,生命会复苏,一切都将不一样,咬下吧,咬下去,一切都将重来。
寒光一闪,身上一轻,睁大眼,我看向那个披着月光的男子,一头如瀑的青丝,随风飞舞,手中一把三尺长剑,如映天水银,直啸九天。
身上一暖,一件还带着温热的衣衫,盖在了我的身上。
在他俯下身的那刻,我看清了他,看了这么多次,远远近近,这一次,我终于彻彻底底的将他看清了。
剑朗的眉,寒潭般的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紧抿的唇,那下颌的线条好似大漠上的逶迤黄沙,被风吹出来的条条沙线。
当意识到自己不用被那个淫贼玷污后,我整个人如被压紧的海绵,一放松后,“哗啦”一声哭了出来。
“郁墨……郁墨……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以为……我以为我这一生就这么完了……就这么完了……郁墨……如果……如果你没来……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刚刚差点就……咬舌自尽了……以后……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了……郁墨……我真的好怕……真的好怕……我怕自己失了……清白之身……失了清白之身……叫我如何有脸面去见你……如何去见你……”
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脖颈之间,泪水沾湿了他顺滑的青丝,缕缕缠绕,随之他将我抱起来的那刻,我紧紧的圈住了他,这一刻,我不想反手,再也不想放手,咬紧他肩部的一块肌理,好似这般可以让我觉得真实。
生命原来只有一次,我随时可能死去,如果刚刚他没来,我想现在出现在这里的恐怕就是我的生魂了,我还年轻,我还不想这么早就死去,我不想带着我的一堆遗憾离开这个人世。
再次将他紧紧抱住,我含着泪水的模糊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郁墨,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这一次,我没有撒谎,我是真的喜欢你!生命易逝,人生短暂,我不想带着我的遗憾离开这里,我喜欢你,我不想将它放在雨季,任由它发霉腐烂,我喜欢你,我不想将我的心意压在箱底,浮灰沉重,我怕它压过了我的心思,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才想起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如竹般的男子,他是那样的空灵、那样的寂寥、那样的高高在上,在上到让我自卑的不敢将这一份爱说出口……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脆弱到我该学会勇敢的将那份爱说出来,无论你接不接受……”
抱住我的身形明显一顿,隔在我们之间的那件薄裳应势而落,看着他的眼眸,我没去在乎那件掉落在地的衣裳,该看的他早已看见,不该看的他也已看到,如果没有一颗□之心,就算你身着寸缕,也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