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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怎么了?”想起身瞧个仔细可动不了,头好重,四肢无力。
“小小,你总算是醒了!”成逐日眼露狂喜之色,激动地握起我的手,声音还带着一丝硬咽。
“表哥?你的眼睛……你哭了?”
“没有,表哥是见你醒了高兴的。”
“我怎么了,头好沉,我怎么回家了,不是在姥姥家吗,那天我和兴儿、星儿还有刘玉表哥他们一起弹……”此时记忆如潮水般冲向脑海,回想起那个可怕的下雨天,那个恶梦,后怕、惊恐、委屈纷至沓来,“哇”的一下放声大哭,扑向成逐日的怀中,趴在他的肩头失声痛哭,我不管是不是衣冠不整,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场,更不会管什么合不合礼数,他的怀抱是我最想去的地方,是最安全的港湾,靠近他再没有人可以伤害我。
“哭吧,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只当做了个恶梦,现在梦醒了,表哥在这里再也没人能伤得了你,哭完就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
“表哥,我好害怕,刘玉表哥喝醉了闯进房间,可旁边一个人也没有,我拼命地喊救命,可是好大的雨,好大的雷声,没有人听得到。”
“别怕,都过去了,表哥这里,会一直陪着你。”
“表哥。”偎在他的怀中低声微泣,无意识的不停嘟喃着。
“表哥在,一直都在。”他的声音像羽毛般轻柔,他的手轻抚着我的后背安慰我,他的气息在我耳边盘旋着,仿佛是世上最好的定惊丸。
“小小,一会先濑濑口,吃些咸粥再喝药,要快点把身子调好。”成逐日扶我躺好转身就要走。
伸出拉住他的手,“表哥不要走,我怕。”
“小荷和成顺在外间伺候着,我去咐咐些事马上就回来,别怕,表哥一会就回来。”
“那你快点。”
几天不见,他的背景似乎单簿了些。
“小荷,快去请蓝大夫来,表小姐醒了,再去通知娘,对了,还准备热水给表小姐好好洗漱洗漱,回来,再吩咐厨房煮碗咸粥,快去!”
“小小,你烧了五天了,先喝把这碗热水喝下去,烧还没完全退。”成逐日扶起我喂水。
今天的他与往日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定晴一瞧,不禁惊呼出声:“表哥!”
伸出手定住他想转开的头,抚上他的头发,“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的两鬃竟长出几缕银丝,夹杂在那如瀑的乌发中是如此的扎眼,他才刚满二十岁啊,是什么事情能把他愁成这般模样,是因为我吗?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下来。
“小小,表哥没事,就几根白头发不碍事,你现在什么都不想,专心把身子养好!”
“表哥,今天初几了!”
“初五。”初五,我病了五天,五天就把他苦成这样。
“初五,那马上就是初八了。”再过三天他就要娶容雨薇。
成逐日眼神一黯,柔声道,“小小,不要多想,先小息一会,先把病养好,万事都有表哥!”
“小小,我的儿!”外间传来美人姨娘的声音,逐琴扶着姨娘来看我,“小小,不要起来,快躺下休息。”
姨娘坐在我的床边不停地抹眼泪,“谢天谢地,总算是醒了,真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姨娘,我没事,已经好了。”
逐琴的眼睛都红了:“小小,你可要快点好起来,这次真的吓得我们不轻!”
“表姐总算是醒了,吓死星儿了,蓝大夫说过今天你再不醒,就要给你准备后事!星儿不想表姐死,表姐不能死,不能死!”外间的星儿在哇哇大哭。
成逐日起身说道:“娘,琴儿,你们先陪会小小,我一会就回来。”
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衣襟,他不在我的视线中,就会莫名的心慌。
成逐对我宠溺一笑,轻言安慰,“别怕,表哥一会就来,娘和琴儿她们都为你担心了好几天,肯定有贴心话要说,表哥马上就回来!”
成祖业书房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成祖业的脸色陡然变成灰白,怒目圆睁对着跪在地上的成逐日吼道。
成逐日目光灼灼,无所畏惧地对上:“容家小姐是高门贵族,孩儿只是一介商贾,齐大非偶,孩儿配不上她,求父亲帮我退了这门亲事!”
“我看你是昏了头!两天后就是大婚的日子,你说退就退,成家的颜面何在!”
“难道孩儿的终身幸福比不上成家的颜面?”
“容家小姐出身权势,对你情深义重,小小以后也会跟着你,你已经是坐享齐人之福!”
“孩儿不要这种幸福,只想和小小厮守到老。”
“那容家呢,我们要怎么样向容家交代?”
“孩子会亲自上门请罪,知之以情,动之以理,告之容小姐这前因后果,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是通晓情理之人,必定会谅解孩儿的!”
“逐日啊逐日,我白教你二十年,平时看着也是个精明的人,遇到小小的事就脑子犯涂糊。”成祖业第一次对成逐日感到失望,“女子的名节比她的生命还重,容小姐被人拒婚,你要她一个姑娘家如何面对汴京城百姓的流言蜚语。好吧,退一步说,就算她不计较,那她父亲呢,容大人岂会善罢刚休,一品大员的掌上明珠被一介商贾拒婚,让他成为朝中百官中的笑话,成为汴京城百姓茶余饭后调侃的对象,他颜面竟失,你想他在盛怒之下会如何对付成家,自古民不与官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是不是不知道,逐日啊,你这是把我们一家人带到刀尖上带!”
“孩儿心中好生后悔。”成逐日浓眉紧蹙,眼睛写满了自责,“如果不是当初同意这桩婚事,她不会躲到姥姥家,就不会遭此大难,她在鬼门关前好不容易拣回一条命,如今大病未愈,还躺在床上,儿子就要披红带彩迎娶别人,儿子做不出,也做不到。”
“小小,小小。”成祖业苦笑着,“你口口声声都是小小,你娘呢?你的弟妹们呢?你们有为他们着想过吗?”
“孩儿不孝,求父亲原谅。”成逐日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可孩儿不能娶别的女人,只知道心里只有小小一人,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小小的一颦一笑,她的苦和泪全印在我的心上,什么齐人之福,什么豪门权势,都比不上她笑着叫我一声表哥。”
成祖业知道自己的儿子品性,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压下心中的怒火,放软口气想说服他:“逐日,爹也是男人,明白你的心思,心在你的肚子里,想把它给它就给谁,除了你没人知道,你也不用说出来,可是该担的责任,你也必须担起来,别忘记了你可是成家的嫡长子!你为了她推掉百利而无一害的婚事,推掉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亲事,如果成家因此招来祸事,家里的人会怎么样看小小,成家家族的人什么怎么看她,还有亲戚、街坊四邻会怎么看她……“红颜祸水”,小小她可担不起,你以为是为她好,可这是把她往风口浪尖上推,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你这是在害她啊,让她无处容身,逐日,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亲自照顾小小,虽然不合礼数,我也不拦着你,你快回去陪小小吧,她现在最需要你,这事我就当不曾听过,你先下去吧!”
成逐日态度绝决,“孩儿不孝,请父亲成全!!!”
“这婚事是板上订钉的事,就算绑,我都要把你绑去!”成祖业醇厚的声音充满不可挑战的权威。
成逐日忿恨不平的回道:“爹可以绑着孩儿去娶亲,还能绑着孩儿和她洞房花烛吗!”
成祖业跌坐回椅子中,“好,好,好得很,我生养的好儿子,真让我心寒,就是这样报答我,一个女人就让你分寸尽失!那我再问你,小小命中无子,成家的血脉,成家的家业怎么样办?”
“成家不只我一个男人,还有逐月和星儿,如果逐月是庶出不能继续家业,那么星儿呢,星儿也是嫡子,我会尽全力辅助他,直到他成人,直到他可以完全挑起成家的重担。”
“你都想好了?”成祖业的声音悲凉无比。
成逐日恳求道,“孩儿从小到大没有求过父亲,这辈子只求父亲成全孩儿这一回,不要让我恨自己生为成家人,孩儿配不起这白玉簪,请父亲收回。”说完摘下头上的簪子,双手奉上。
“就算你不要这成这份家业,那你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孩儿心意已决,求父亲成全,如果真是无子,孩儿也认了,只求能与她相伴一生。”
“逆子!”成祖业怒急攻心,被气的双肩止不住地微微发抖,抓起桌上一台方砚狠狠向前方甩去,成逐日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但他也毫不示弱,跪着的身板挺得笔直。
“你,你……竟然要给自己绝后!”成祖业的声音发着颤,一脸的震惊和痛心,“那么我也告诉你一句话,成家还是我在做主,就算容家小姐进不了成家的门,小小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正室,成家的正房必须要生得下儿子,你就死了这条心!逐日,爹这都是为你好,你和我都不能做成家的罪人,我不能看着百年以后你的牌位进不了祠堂,我也没有颜面面对成家的列主列宗,小小是个可怜的孤女,你莫要害她,是她的总归是她的,谁也抢不走,不是她的,她永远也得不到,这都是老天的安排。”
刘月华听到成顺的禀报,说是老爷和大公子在书房里吵得利害,连忙赶来,一进屋就看到头破血流的成逐日,心疼向成祖业问道:“老爷,你这里干什么,儿子马上就大婚了,这……”
“大婚,哪里还有什么大婚,他是想退亲啊,他想退了容家的亲事,娶小小为妻。这就是我最疼爱的好儿子啊!”
刘月华听得变了脸色,“逐日,你和小小的心意我们都知道,可你这么做,你有问过小小吗?小小现在醒了,在等着你,快先把伤口包一包,别让她担心了。”
成顺扶走成逐日后,刘月华抚着成祖业的胸口给他顺气,“老爷,你先别着急,担心气坏了身子,逐日脾气硬,说再多他也听不进,我们找一个他能听的进的人和他说!”
第一版本相爱容易相守难第二十九章恩威并用
星儿在外间哭得伤心,我出声安慰,奈何体力不济声音太小他根本听不见,柳婶怎么都劝不住,姨娘见我着急,说道:“琴儿,先带星儿下去,娘还有一些话要单独交待小小,再顺便告诉你二娘和三娘她们,说是小小已经醒了,多谢她们念着。”
逐琴哄走星儿时,他冲屋里喊着:“表姐,娘说星儿是男人,不能进表姐的房间,表姐快点好起来和星儿见面,星儿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可怜的孩子,遭如此大难,好在有你爹娘在天之灵的保佑,能逢凶化吉,真是万幸,改天要请个道长作作法,镇一镇!”
“姨娘,家里马上要办喜事,不适合,这次只是意外,现在没事了,您精神不济,就别再我为伤神。”
“姨娘的身子不碍事,只是在你院里做场小法事,不惊动别房,会有什么不合适,这事可要听姨娘的,你十岁那年发臆症就是张道长治好的。我的儿,你可受苦了,刘玉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从小是知书达理,没有想到竟干出这种不齿之事,他酒醒后也知道自儿犯下大错,后悔不已,那天逐日接你回家时,听说是站着一动不动任逐日狠打,现在躺在床上,没一两个月是下不了床的。家丑不能外传,既是自家的亲戚,你又是个姑娘家,事关你的名节和成刘两家的名声,这事只能咽下去烂在肚子里,不过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