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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我来自汴京,我和柳公子一样,也很喜欢这首曲子。”
日子过了快两个月,在杭州这人间天堂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心和平静,齐叔办好事情后不断地催我回家,因为成逐日的信件不断的飞来,我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一拖再拖,前两天成逐日发来最后通牒,说如果再不回来就亲自过来押我回家,而昨天我也敲定回程的日子,因为心中已经想好今后的道路,这辈子就独身吧,一个人也图得逍遥自在,我才不在乎什么老姑娘不姑娘,也确实做不到和别的女人共享一夫,可是这个社会一个女人想独活太坚难,而且我也打算要嫁给其它男人的打算,因为我的心它不听我的话,成逐日这根草扎在心中太深太深,这些日子也试着忘记过去所有美好的一切,想把它连根□,可是我失败了,心里满满装着全是他,原来爱与不爱不是人的主观意识可以办得到的,况且成家上下又早早地把我视为成逐日的私人物品,要他放手再把我改嫁他人难度太高,基本不可能实现,最重要的,我也不能欺骗别人的感情,为了摆脱成家把他当成跳板,心里装着一个男人再嫁给另外一个,对另外一个男人太不公平;再者,事先是我先骗了成逐日同意做二房,所以他才点头同意娶了容雨薇,要是我再提出要嫁给别人,对他的精神是很沉得的打击,他万万不能接受的,我要依靠成家先好好的活下去,以后的日子再做打算,过去和成逐日的那些点点滴滴的甜蜜是我这一世最美好的一切,我从现代来,更知道纯洁爱情的可贵,多少人求得求不来,我不会忘记,我也不想忘记,会永远把它珍藏在心中。
做好了决定,今天再坐在西湖边时,心上的包袱轻了不少,只要拖着不嫁给成逐日就行,他从来没有逼过我,只要我不同意,他是不会对我用强的,而且我帮了姨父和姨娘那么一个大的忙,留在成家吃口白饭还是不成问题的,再说还有容雨薇呢,有几个女人会同意自己的丈夫纳妾的。
“柳公子,我们又见面了,今天又是好巧啊,明天我要起程回汴京,刚好与你道个别。”
自从那次之后,在西湖几乎天天可以碰见柳易萧,他的眼神我明白,那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炙热,我对他总算保持客气有礼,也不因为他而改变自己的行程安排,我不讨厌他,因为他的笑容很阳光,很有感染力,而且他从来不多话,我不想说话的时候他不会打扰我,他的笛声就是这美丽风景中的一部分,他问起来我的情况,我只告诉他我姓温。
“温小姐就要回汴京。”他沉吟半晌,“在下对温小姐一见钟情,见小姐的发式知道尚未嫁人,不知可有婚配,易萧想到温小姐家上门提亲。”
真看不出柳易萧是如此直接的人,竟然就当面说出来,我问道:“可是因为这张脸?”
“是的,小姐是个如花佳人,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易萧也是喜欢小姐沉静的性情。”不但直接而且还很坦白,算是一个优点。
“柳公子,如果我命中无子,你还会娶我吗?大相国寺的明心师傅算的,我这一辈子命中没有儿子。”
“……”
看着柳易萧微微发怔的脸,估计这世上没有哪个女子像我一样直接坦白地暴露自己的个人隐私,继续说道:“有一个男子,与我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明明知道我命中无子,只为了能明媒正娶我,不委屈我,不惜和家人闹翻,还要放弃其它男子求都求不来的高门姻缘和荣华富贵的生活,还永不纳妾,柳公子能做到吗?就为了这一张脸,值得吗?” 柳易萧笑道:“那是我是自愧不如,易萧父亲早逝,从小家母是含辛茹苦养我和家妹两人,我们柳家还等着我开枝散叶呢,也许我能说服家母娶温小姐为正妻,可是不能纳妾确实办不到,也没法向祖宗们交待,小姐可怜不幸却能得如此有情郎,也算是上天给小姐的补偿。”
我点点头,“是的,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很幸福。”
柳易萧的话更坚定了我的决定,这世上愿意为我断子绝孙的男人也只有成逐日了吧,虽然我对什么命中无子嗤之以鼻,可总不能和他们说这个明心师傅批的命理是毫无任何科学根据,我不但能生儿子,还有可能生他个十个八个小成逐日,因为现代科学已经证明,生男还是生女都是男人的性染色体决定,可是我什么不能说,明心师傅是得道的高僧,在汴京城内享受很高的声誉,无知的封建百姓只会把矛头指向我,而且我一个未婚姻的女子说生孩子这件事就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他们估计会把我当怪物关起来的。
第一版本相爱容易相守难第三十四章首次交锋
从杭州回到成家,家里似乎还留着大婚的痕迹,回想八月初八那天,可是整个轰动了汴京城,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热闹的礼乐声,引得许多百姓都跑到街上看热闹,婚礼是盛大无比,办得风风光光,迎亲的队伍绕着汴京城走了一圈,容家整整八十一抬的嫁妆,单单报名就花了半个多时辰,上至珍奇珠宝,古玩字画,下至日常生活的用具,还有丫头婆子们都一起陪嫁过来,成家的流水席摆了一百多桌,吃了三天,还在城中设了五个铺子,免费发放三天的馒头;而最让人精精乐道的是当天新郎为何额头挂彩,有传闻说是成逐日因能娶到容家小姐,晚上做梦高兴地滚下床碰伤的,有的说是在成家农庄不小心摔伤的,还有的说成逐日是见义勇为的谦谦君子,救起一个差点命丧马车轮下的小童而受伤等等,汴京城的百姓是口耳相传,众说纷纭,第一个版本因可靠性最高而得到最多人的支持,姨父的手腕之高、反应之快真是让我叹服,怕容家质疑,成逐日受伤的当天就安排下面的人到汴京城的各大酒楼、客栈、瓦肆等人多的地方放出风声,而成家对百姓流传各种版本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小荷走进门来,神色略有担忧的说:“表小姐,大少奶奶来看你来了。”
才到家呢,这么快就杀上门来,还想今晚好好修整修整,明天饭桌上再见面,真是该来的躲不掉,连忙打起来了十二分精神起身迎接。
“表嫂快请坐,小荷,去重新泡壶热茶来。”
容雨薇衣装鲜艳华丽,妆面精致,头发盘得一丝不乱,十足的成家大少奶奶的架子,虽然相貌比不上我,可那种与生聚来的贵族的雍容华贵气质,加之新婚的滋润,真是人比花还娇,相形之下一身白衣的我显得脸色苍白,哎,第一次见面在气势上就输了一大节。“听说表妹从小身体不好,我和相公大婚的时候又病倒了,早就想过来控望,可娘说怕打扰你休养才没来,接着你又趁我去寺院还愿的日子去了杭州,不是不待见我这个表嫂吧?”
“表嫂真会说笑,小小当时一身病容,怕表嫂沾了晦气,本来是想着一会上门拜见你,没想到表嫂倒先来看小小。”
“表妹真是贴心的可人儿,今天可算是见上面,看到表妹的身体无恙,我是放下心了,瞧这小脸瘦的,真是让人看了心疼,今天特意来了上好的人参还有鹿茸,要好好补补身子,这都是从娘家带的,好东西,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小小多谢表嫂关心,让表嫂破费了。”
容雨薇热情地拉起来我的手,可投向我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热度,“表妹就不用和我客气,也不许与我这么见外,钱财身外物,人才是我最看重的。”
人,是指成逐日,这种暗示是女人天生就会懂,我但笑不语。
“古人说的好,男主外,女主内,相公为了这个家每天早出晚归,耗了多少心血,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也帮不上忙,可伺候好相公就是我份内的事情,为了能让相公吃好、睡好也费了我不少脑子。”说完用手抚了抚头发。
顺着她的手定晴一看,头发插着一支玉簪,我的面容一僵,白首簪,它原来是一直戴在成逐日的头上,想着成逐日亲手为她戴上的画面,就像是一把利箭插在我的心头,真是痛,那支白首簪是从成逐日的祖爷爷传下来的,取其白头携老的意思,是成家的传家宝,用上等的古玉制成,由成家长房代代相传,成家的男人会在新婚的第二天早晨亲手为妻子戴上,以后再传给嫡长子,曾经也无数次地幻想着成逐日亲手给我别上的情景,谁知道它现在的主人是容雨薇。
“听说,表妹是八岁到了家中,从小和成家的兄弟姐妹一起长大,特别是和相公、逐琴的感情特别的亲近?”
这是要进入正题了吗?
“都说是听说的,很多听说的事做不得真。”
“表妹说的有道理,听说来的事做不得真,人人都说成家是攀上了容家这高枝,可是我才觉得自己是好运气,能嫁给心中所爱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表嫂虽出身官宦世家却不是迂腐之人,是真心的喜欢上相公心高气傲的秉性,他吹的那首康熙,让我当场就下定决心要嫁给他。不瞒表妹说,自从我及笄后有许多世家公子上门提亲,可其中有几人是真心喜欢我这个人,还不是冲着我爹是府尹。”
“表嫂过谦了。”
“我听娘说了你的身世,真是可怜,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表嫂从小在父母和兄长的疼爱中长大,没有表妹如此坚强,要是换成我,估计早就哭死了,不过现在好了,多一个人疼你,相公视为你亲妹妹,他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表嫂以后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微微一笑,“姨娘待小小极好,也不算是无依无靠。”想让我伤心,偏不让你如意,你以为我的林黛玉啊。
如果容雨薇真是那种只知道娇蛮的小姐也好,可她的言谈举止能看出不是一个心思简单的女人,说的话是亦真亦假,字字句句都是有的放矢,还有她身边那个王嬷嬷,除了刚进门向我请安外,一句话都没多说,面相慈祥,可打量我的两眼却闪着精光,希望她不是那种面慈心恶的人,我可应付不来,能陪着容雨薇嫁过来的女人可不能等闲视之,应该是心腹之内的角色,不过她们放错箭了,我没有半点要争的意思。
容雨薇见我不为所动,又继续笑道:“成家的产业大,又要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相公身上的担子可不轻,看着是冷脸的人,心里可会疼人呢,什么都不让我做,也不让我多费心,只要我养好身子,有空陪娘说说话,说是等将来接过成家主母的位置,既要当家,又要管教儿女,到时候有我累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最想快些怀上成家的嫡长孙,白天相公不在时候,我就看着我们的孩子们,听说表妹也是才女,有空就帮我一起带,教教他们诗词,可好?瞧我,犯糊涂,以后表妹嫁出门,如何能帮我带孩子,该打,我真是该打!”
容雨薇不喜欢我,难道她知道我和成逐日的关系?知道也不奇怪,容家人手眼通天,想打听什么事还是小菜一碟,不过现在的情景好像是前世电视上常演的,大老婆给小老婆示威的狗血场面,不过容雨薇可搞错对象,我不是成逐日的小老婆,还轮不到你给我脸色看,就算是心里痛得滴出血,装也要在你面前装得脸上乐开花,于是展颜甜甜一笑,“表哥是一个好男人,温柔又体贴,过去没少照顾小小,表嫂确实是好福气能嫁给表哥,而且表嫂知书达理,以事事以表哥、以成家为重,就算是以后表哥再纳妾,凭着表嫂家世和为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