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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凤戏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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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这个二统领如何谋划的?早知道就派上几千个兵士围杀他!”被骂得灰头土脸的二统领忍气吞声的不敢回顶一字半句。
  唉!他怎么料想得到一整列的镇戌军和火攻也扳不倒完孤千代,那个男人根本是血魔的化身,否则即是九命怪猫。
  李大人叹息连连,“瞧瞧,只剩下十来个伤兵和几十具尸首。”
  “大人宽心,完孤千代不是踩踏在燃了火的木柴堆上?还有他的背也受了一团火球的侵肆,即使不死,也让他伤痕累累!”
  对啊,李大人大叫,“快趁胜追击,这一次,绝对送他上西天!”不然他这个镇戌军的总统领也不必干了!威望扫地哪!
  “都是属下的护主不力!”马幼斯深深自责,以为全身安退了,少国主竟遭火噬。趴躺在厚草堆上的赫瑟安烈低沉道:“是我命令你先退去的,毋需歉疚。”“那些狗官太卑鄙了!”马幼斯仍是愤怒不已,他和少国主虽能杀出敌阵,但是却无法一面血战,一面闪避如星花般的火球和爆筒。
  “是我不好……”冉柚喃哭喘着,“是我害了安烈,我是妖孽!”
  “不许说你自己是妖孽!”微偏俊容,赫瑟安烈轻斥道。
  “可是……”
  “不听我的话?忘记以夫为天的训诲吗?我不许你自责,你绝不能不遵。”艰难的说完话,赫瑟安烈气虚的闭上眼睑。
  冉柚喃慌张的泣喊,“我听你的话!我不会责怪我自己了,你别生气。”他的灰眸依然紧闭,但是唇线微扬。天杀的!他的背脊仿佛即将撕裂开来。“糟糕!”马幼斯骇叫。
  冉柚喃的心跳差点停止,“马护卫……”
  “主上的足伤虽然严重,但是因为有特制的药膏可抹,所以不假时日即可痊愈,也不会留下疤痕。”
  “可你说糟糕……”
  “因为携带的特制药膏只有一瓶,而主上双足的伤口面积太大,现在那药膏已用完……”“马护卫的意思是安烈背上的火伤……”
  “是的,主上的背脊恐怕将留下严重的烙印,永难消除。”
  冉柚喃几乎昏眩,她泪眼望着裸上半身的赫瑟安烈,那伟岸的背脊上是一片可怕至极的血肉模糊,火吻的图腾好像在流着血泪!
  “他一定很痛!”而她的心更痛。
  “主上已经昏迷了。”马幼斯说着,他多么的佩服少国主的自制力,如果换成任何男人,不可能做到连一声喘气都没有。
  他的崇拜之情更加重了,不愧是完孤王氏的子孙!冉柚喃哭泣得厉害,“那你刚刚买回来替他抹在背上的药膏呢?”她真的好想代替安烈受苦!
  “属下方才到药铺采买的药方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特制的药膏啊!而且距离火球攻击已经有些耽搁,加上主上受到火噬的时候,他全力运气保住夫人……”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他运功保住我,坐在他前座的我也可能遭遇火噬?”“是的,”倘若是他,他宁愿以死求得解脱。“当主上挡下火球的时候其实还算是能够勉强忍耐,但是以真气护卫住你,不让火球的侵略伤了你,主上当时所承受的是仿佛经脉尽断的煎熬。”
  啊!冉柚喃惊凛不已,她的泪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掉,滴落在赫瑟安烈孤冷的俊容上。“夫人,一个男人能够为女人舍去性命已属可贵,主上他为你所付出的却是更难得的深爱……”“这一辈子我注定是他的人也注定负欠于他。”她还不起这如大海一般的狂涌浪情啊!
  赫瑟安烈整整高烧了三日。
  冉柚喃好心疼,可也微微安慰他的不省人事至少让他少受点苦。
  当赫瑟安烈睁开眼睑,瞧见她憔悴的泪容,他蹙了眉心,不悦的低斥,“不许哭,我讨厌一个哭哭啼啼的妻子,再哭,我便休了你。”
  “别对我凶,你吓不了我的。”可是她还是努力的擦泪。
  “不怕我的怒气了?”好大的胆子!
  半蹲半跪的冉柚喃猛吸着气,“不管怕不怕,也不管你的坏脾气,我一定不要和你分离,也不让你把我休掉。”
  眉心轻挑,他眯起灰眸,“要不要你,只在我一念之间。”
  “可是马护卫说,你非常的爱我!”她像个胜利者一般的笑灿天颜。
  轻嗤一声,“他说了便算?”
  “嗯?难道不是?”她的笑倏地消失,眼眶里迅速地爬上泪雾。
  “又笑又哭,成什么样?”嘴里斥骂着,但是他的心涨得满满的,因为知道她在意他太过。“可是在火光里的那个时候我看见你的眼睛……”变得含情脉脉呢。
  赫瑟安烈打断她的“指控”,“冉柚喃,你看错眼了。”
  她不死心,“骗人!你不爱我吗?如果不爱,你就不必涉险来救我。”
  “救你是因为我高兴。”她怎么顽固起来了!居然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不说情、不道爱。他的深情浓爱埋在心底深处。
  “不许再烦我了。惹恼了我……”背上一阵灼痛使得他轻哼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好难受?”冉柚喃着急的站起身,仔细看着他的背伤是否发炎。“夫人,请借一步。”端着粥汤的马幼斯一进竹篱笆屋立刻大步上前。
  冉柚喃赶紧让开。
  半晌后,马幼斯方才宽心的说:“主上,你的火伤应无大碍,不过可能会留下不太好看的疤痕。”“无所谓。”赫瑟安烈暗暗的咬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五脏六腑承受着如何严厉的伤痛。
  “先将粥汤喝下,属下已煎好药汁等候着。”
  自行起身的赫瑟安烈接过粥汤,他的缜密心思自然察觉到不可小觑的跷蹊。“说,不许隐瞒。”
  “主上……”唉叹了声,马幼斯只得禀明道:“略懂医理的属下认为主上你背上的灼伤不只是留下火腾,往后的日子可能因为气候变化而必须忍受扎肉般的刺痛。”赫瑟安烈不禁朗笑,“小小的魔考罢了,无足挂齿。”
  马幼斯当然明白他的主上不是逞口舌之能,完孤家尽出豪杰,皆是铁铮铮的硬汉子,不过这种跟随一生一世的折磨实在是比两军对垒还令人心惧。
  “柚喃!”赫瑟安烈忽然以强悍的口吻唤她,“为人妻子的不知如何伺候丈夫吗?”“嗯?”原已经泪花乱坠,并且自我厌弃到伤怀不已的冉柚喃,一听这虎啸便呆了半晌。“服侍我吃粥啊!”他继续以恶狠的脸色对待她。
  “嗯,好。”她忙不迭的接过马幼斯手中的碗,跪在他面前,一勺一勺的服侍着。一旁的马幼斯原先也惊诧着主上突如其来的恶狠,但只一会他便了解其用意。原来主上是心疼夫人的眼泪,为了不叫夫人陷在自我责罪的情绪里,所以才故意摆脸色和坏口气吓住天真的夫人。
  果不其然,赫瑟安烈露出好计得逞的洋洋得意状。
  而那“奴妻”仍然必恭必敬的跪着伺候吃食。
  “属下去抓个药,拔些奇草来。告退了。”马幼斯揖礼道。
  但是没人理睬他,他的话语仿佛是说给空气听的。
  唉,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这“时务”是容不得第三者的存在。
  马幼斯退下,轻掩竹门。
  第十章
  仿佛是隐世鸳鸯一般,赫瑟安烈和冉柚喃在竹篱笆屋内度过恩爱不渝的一个余月。赫瑟安烈背脊的火吻不再是黑烧的可怕,已经结了痂,成了疤的烙印居然奇异的成为一“幅”美丽的图腾。
  那图腾像极了孤鹰,一只展翅飞翔的孤鹰。
  马幼斯连声啧奇,因为这烙印图腾简直是鬼斧神工,即使是高明的刺青师傅也无法刺出如此沧桑、如此活生生的孤鹰。
  冉柚喃却是一面抚摸深刻镌雕似的图腾,一面嘤嘤啜泣。
  “都是为了我,你才会受到火焚的痛苦。”
  将她一扯,拉拥进怀中,赫瑟安烈的灰眸紧紧盯住泪光晶莹的她,笑道:“应该说因为你,我才能够拥有这一整背的壮阔。”
  她埋在他的怀中,深深吸取属于他的阳刚气息。
  “这幅烙印的孤鹰图腾将跟着我到老、到死,如同你。”
  “我很笨的。”她的声音含糊不清,“岛岛姑娘和云奴都说我只有十岁的智力,公主也常说我是冉小呆。”
  “你是缺乏世侩气,不懂得礼俗的尘味。”正合他的意。“我反骨惯了,无所谓你这般的无垢性情。”
  “安烈……”她感动得又是一阵泪水汜滥,把他的衣裳全弄湿了。
  “小傻瓜,我只是决定要你这个好欺负的女人当我的奴妻罢了。”
  “奴妻?”是奴,或是妻?
  “就是你必须像个奴婢一般恭敬伺候我这个丈夫。”然而,他将疼她、惜她,让她在他的羽翼里开怀畅笑。
  他要她无忧无虑过一生。
  这时,竹篱笆屋外传来一阵丝竹乐音,接着是老翁的吟唱声——
  采得黄花不沾尘,绿莎聊复借为茵。
  西风刮梦秋无际,夜月生香云满月。
  毛骨已随天地老,声名不让古今贪。
  青陵莫为鸳鸯妒,唉乃声中别有春。
  丝竹乐音乍然戛止,却转为急狂的风声鹤唳,老翁的哑嘶声继续低唱——烧香扫地半门掩,几册闲书卷,识破幻灭身,绝却功名念。
  赫瑟安烈内力一使,横抱起怀中的泪人儿往外飞去。
  竟不见半个人影?!老翁呢?丝竹器呢?
  难道是他的幻听?
  “毛骨已随天地老,青陵莫为鸳鸯妒。”他自语自言着。
  良久后,他微叹,薄笑了下,“柚喃,待我将你的家人救回之后,我带你回欧盟大国隐归出林,不问恩仇。”
  “你不报仇了吗?”虽然她不太明白为什么非要报仇不可,为什么要有怨恨。“朝代更替原本即是一场残酷的噬杀夺权,如果我是铁穆尔,我会做得比他更绝,毕竟他是
  统驭江山的天子共主。“
  “可是他杀了你的父王和你的妻儿,还有你的子民呀!因为这样,你才成为孤零零的人,马护卫说这种仇恨是鲜血也偿还不了的。”
  “我恨!真切的剖析,或许我真正恨的是我自己,因为国亡家灭的那个时候我的人竟在另外一个国度,忙着军火大炮的霸权大业。”
  “不懂。”哪有人怨恨自个儿的呢?
  他灰眸熠熠生亮,“你不必懂,你只要待在我的身边让我尽情的欺负即可。”“我有了你,不再是孤零零的了,你也有了我,我不会让你孤零零的。”她很认真的许下承诺。
  他笑,“是啊!我现在拥有你了,你是我惟一的奴妻。”
  她腼腆的笑出甜蜜的梨涡,脸儿臊臊热热的。
  他吻了下她的笑涡,激狂的情潮正在下腹蠢蠢欲动。
  已是少妇的冉柚喃感觉到他的坚挺,不禁赧红了腮畔,害羞的想要挣脱他的硬硕摩挲。“马护卫等一会儿就会回来,让他瞧见不好意思。”
  “丈夫怜爱妻子乃是天经地义!”赫瑟安烈说得霸气。
  “可是……”
  “你又不乖了,不得作逆我的意思。”他笑睨,横抱起她的娇躯。
  一个旋飞三转,他抱着她上了大树,粗实的树干正好能够让她躺得舒适。他的俊容俯下,隔着衣裳,吮含住她的乳尖,他的左手臂膀让她当枕,他的右手则是侵犯她的大腿内侧,来来回回的轻抚,存心勾引起她内在的热情渴望。
  “你要在这儿……要了我?”她低喘。
  “有何不可?”他眨着眼睫毛,魅惑着。
  “你好……”讨厌!
  他封吻住她的娇喷,肆意品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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