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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下了一道令,让他出几个月外勤,到火星上的试验室参与一个发动机试验的项目。
熊道去地外出外勤的日子,是李颂星感觉最惬意的时刻,她不用时刻提醒自己尽一个女朋友应尽的义务。事实上她对于自己和熊道是否在谈恋爱经常性地表示强烈怀疑。难道恋爱就是拉拉手,亲亲嘴,一起吃吃饭,再一起上网打打游戏?这也太颠覆了!在她二十多年被当成男孩培养的历程中,的确是没有上过如何谈恋爱这一课。网络里她用寒夜冰晶(现在是寒夜冰星)这个名字,多少是有点对自己性别的内在认同。在和非常道交往的时候,偶尔也撒撒娇耍耍嗲,可是自从非常道从虚拟身份变成了真实身份,她就觉得自己在对方面前就变得不那么真实了。
丁云路遭暗算的时候,她和熊道为朋友两肋插刀帮了不少忙。那时候的熊道浑身上下绷得紧紧张张,每天走路带风,经常冥思苦想解决方案,感觉非常爷们儿。丁云路一没事,熊道马上又蜕变回曾经的那个大男孩样子,除了上班还像个正经人,其他时候就是各种玩。李颂星扪心自问,自己要找个这样的男人托付终身吗?好像挺诡异的。
终于,熊道被航天部下文派了外勤任务,她可以舒舒服服地抛开一切困扰,恢复到从前轻松的状态。但是,说不上来哪里有些不对劲,从熊道走后第一天开始就坐卧不安,特别是到了周末,如果不去办公室加班,似乎没别的事情可做,连上网都觉得没意思。于是李颂星决定回趟家,自从上次跟父母吵过架之后,还没回去过。
都说亲母女没有隔夜仇,李颂星忐忑地回到家,还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一番抱怨,结果很神奇的,没有。当母亲的见她回来,满脸喜滋滋,“我还说打个电话叫你回来,结果你自己就回来了,工作累不累?”搞得女儿有点过意不去,哎,是不是跟熊道说的一样,青春期严重延缓了。
“不累,最近没什么事儿,就回来了。爸呢?”李颂星没看到父亲,有点奇怪。
“去总参那边开会了!”李铎夫人忙前忙后地给女儿拿冷饮,水果,“热吧外面?”
“西昌那边还好,毕竟山里面,北京倒是挺热。”李颂星一边擦脸一边回母亲,“晚上我们吃什么?”她带点撒娇的语气问。
“晚上有客人”,李铎夫人白羽皓笑眯眯地说,“所以我本来要打电话让你回来呢。菜我都准备好了,晚上七点准时开饭。”
“谁呀?”李颂星好奇地问。
“就是你贺伯伯和秦阿姨,还记得吗?”秦岚是白羽皓当年的闺中密友兼大学同学,曾经有一段时期两家来往很紧密,后来秦岚随丈夫移民到加拿大了,联系才慢慢淡了。李颂星点点头表示有印象。
“他们家的一鸣哥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总跟着屁股后面转悠的,现在也出落出息了,今年公司调来国内工作,正好贺伯伯和你秦阿姨就一起回来探亲,多住几个月。一诺姐姐留在外面结婚了,估计过年会带孩子回来见见。这下可热闹啦!”白羽皓笑哈哈地说,她和秦岚情同姐妹。
听到这个李颂星也高兴起来,“那爸晚上不回来吗?”
“你爸那边不管他,可能回不来,待会儿他们到了,我们先吃,你爸说最近有点事情比较忙。”白羽皓推女儿,“你赶紧去屋里洗个澡换身衣服,穿好看一点!妈也是有虚荣心的人,十几年没见,以前一诺是个小淑女,你是个假小子,现在我不能输给他们。”听到这个,李颂星也哈哈大笑,她没有违抗,乖乖地跑到屋里洗澡换衣服。
跑出来的时候,看到家里的生化钟点工已经把桌子都摆好了,白羽皓看着女儿,“啧啧,小祖宗,你能不能给妈妈长长脸!你看打小儿,晏梓也是个野丫头,可人家穿上裙子钢琴前面一坐,有型有派,你倒好,叫你换身衣服,怎么还是这样?你没仔细看看柜子?”
这话说得李颂星莫名其妙,她低头看看自己,这不是裙子吗?还是新买的真丝连衣裙,熊道帮忙挑的,说很好看。还要怎么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老娘风风火火又推进房间,“我今天给你买了身新衣服,真是的你也不好好看看。”衣柜里取出来,顿时吓了李颂星一跳。深蓝色的低领长裙,上面闪闪地点缀着银光。
“这,这我能穿吗?”作为一个在军装和制服之间来回倒换衣服的女孩,第一眼看到那个领口,李颂星就想逃跑。
“能穿!快点,人都快到了!”白羽皓二话不说帮女儿换衣服,“吸气,挺胸,收肚子!”啪啪啪三巴掌下去,后面的拉链拉上了。李颂星顿时觉得自己被一根棍子支在了架子上,连腰都弯不下去。她被母亲推到穿衣镜旁边,一看吓一跳,脖子和肩膀都露着不说,还能看见不浅的□□,话说这玩意儿自己都没在穿衣服的状态下见过。
“哎,妈啊!”她伸手要往上拉领子,啪一巴掌又被拍到手上。当妈的摸出一串蓝宝石的挂饰给她挂在脖子上,“别乱动!”还有一对同色的耳钉,可以直接夹在耳垂上。
“妈,又不是去参加晚宴,你至于么?”李颂星终于回过神来了,这是干什么呀?
“我不管!”白羽皓愤愤不平地说,“以前为了你是个假小子我吃了不少气,哼哼,我要让秦岚看看,我,也能养出淑女来!这个都怨你爸,拿你当小子养。”然后又叮嘱女儿一些话,比如不要乱说乱动之类的。
终于等到前门铃响,白羽皓去开门,和秦岚两个马上又搂又抱叽叽喳喳,好像顿时从五六十岁回到了少女的十七八。等两个娘儿们娇嗔地又怨又捧地忙乱完了,秦岚的丈夫贺庆山才有机会走进来,“羽皓,这么多年不见,你和秦岚还那样!”他笑着说,“老李不在?”
“老李去总参开会,我们不等他!”白羽皓也笑着说,看着后面,“一鸣!真长大了啊,这要在外面见到肯定不敢认!”贺一鸣笑着上来叫阿姨。贺一鸣也不过三十岁上下的年龄,身材极高,体格强壮,举手投足都流露出自信的潇洒劲儿。
秦岚的眼睛到处瞅,“星丫头呢?一诺和一鸣两个,出去好几年了,还吵着要回来找星星妹妹玩,我看看在哪儿呢?”完全对旁边那个出来迎接穿着漂亮裙子的美女视而不见,心里还嘀咕,这姑娘是谁。
白羽皓得意洋洋地把姑娘推上前,“颂星,叫阿姨!”底下省略三千字贺氏夫妇的惊叹。贺一鸣顿时觉得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了心脏,他觉得呼吸有点急促,这,这是十几年前那个追着他和他双胞胎姐姐一诺屁股后面跑的那个小丫头吗,是那个他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就主动冲出去帮他打架的假小子吗?
整个晚饭期间,李颂星都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不敢多动,第一,她怕低头弯腰就露出不该露出的身体部位,第二,她深切地感觉到耳朵上的那一对小饰品在不停地往下滑,怕它们掉到饭碗里,所以连头都不敢摆,第三,腰身太紧了,就是笑一下也会觉得肋骨被挤得发痛,所以她对于长辈们关怀的垂询只能露出八颗牙齿来表示礼貌。白羽皓感到很得意,女儿为她长脸了。贺一鸣一直坐在李颂星的身边,关切地帮她拿这拿那,让李颂星感到万分过意不去,只好报以礼貌的微笑,她自己是连胳膊都不敢抬。贺庆山和秦岚两个带着一脸慈祥而会心的笑容,望着那一对金童玉女,哎,儿子一向自视颇高,没几个能让他动心的女孩交往,这下好了。三个为人父母的交换眼神,非常高兴。
就这样,李颂星和她曾经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贺一鸣交换了联系方式,开始了稀里糊涂的交往。比如某天晚上一下班,贺一鸣就会驾着飞行器到西昌接她出去,或者吃晚饭,或者参加朋友同事的聚会。吃饭对于李颂星是一种煎熬,都是那种很正式的西餐厅,开始一两次很新鲜,次数多了,又要换衣服又要梳头发又要准备配饰,李颂星就开始心里打鼓。偏偏贺一鸣具有极强的审美意识,对衣服的颜色、质地、饰品的材料都颇有心得,当然了,他是做这个工作的,是加拿大一家极大的国际服装设计公司的中方市场部经理。
朋友和同事也多是这个圈子里的,所以每次他都会对李颂星的衣服与装饰有很专业的意见。对此李颂星非常不耐烦,“一鸣同学,我是给发动机画结构图的,穿得这么累赘我连试验室都进不去!”
听到这个,贺一鸣好脾气地笑了,他非常有风度地回答,“上班是上班,休闲是休闲。颂星,你的身材很好,不穿得好看得体一些,真的太浪费了。”他开始送礼物给李颂星,有时候是衣服,有时候是饰品,让她压力很大,跟自己母亲抱怨,“一鸣哥哥总是送价格不菲的东西给我,我收了感觉欠人情,不收又不好意思,他说是公司的样品,请我试试装看看好不好看,还说是当他欠我人情,这怎么办呢?”
白羽皓说,“秦阿姨跟我说过几次,说一鸣很喜欢你,想给你做男朋友,如果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的话,收了就收了不算欠人情,颂星你要是考虑好了要拒绝他,就不要收人东西!”
“啊?”李颂星愣头愣脑地回答,“他没和我提起过!”她心想,我有男朋友了啊,再交一个男朋友,算不算劈腿出轨人神共愤?不过在这个年代好像不讲究这个,只要不重婚就没人挑三拣四。
白羽皓笑得前仰后合,“真是傻丫头,你都二十七八了,交个男朋友不犯法,就试试嘛,不行你就拒绝他好了!”
“可是妈,”李颂星期期艾艾地说,“我已经有了一个男朋友了。”
“啊?”白羽皓惊讶地左右打量自己闺女,“我女儿今年桃花朵朵开啊,真是瘦田没人耕,耕开有人争。没听你说起过呀,是谁?我见过吗?在哪儿工作?长得有一鸣那么帅吗?”当妈的马上一脸兴奋地开始打听,全然不顾女儿额头掉下来的三道黑线。
“您怎么这么八卦啊?他现在出差不在,得一阵才回来。我俩也是刚说好开始处处,就知道你事儿多才没告诉你,现在,我可怎么办啊?”李颂星一脸焦灼。
“这有什么怎么办的?这年头谁不是手里谈着一个两个,谈对象又不是马上要结婚,怎么不行?这么久你都没公开,说明你心里也不是很中意那孩子,既然如此,多谈一个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你会喜欢一鸣这样的!”白羽皓不以为然地回答女儿,这孩子就是从小被她爹管太多,都管傻了,一点恋爱经验都没有。
“可是我好像也不是很中意一鸣。”李颂星老老实实地跟母亲说。
“啊?”白羽皓问,“你有中意过谁吗?你喜欢哪样的男人?”
“我喜欢丁队长那样的!”李颂星叹了一口气,这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其实现在对于她,丁峻的形象也变得十分飘渺和虚无,好像只剩下了“丁队长”三个字的模糊概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要拿出来提醒一下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各有份定
白羽皓听到女儿提丁峻,很不以为然地一笑,“颂星你还小,小女孩都容易被丁队长这样的大男人所吸引。不过说老实话,就算没有王曼农,丁队长这样的男人,我也不看好。”
“为什么?”李颂星感觉又要跟母亲吵架了,怎么总是对丁队长有不满呢。
“没什么!太任性!男子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丁队长能力是不差,就是大局观不够强。”白羽皓看了一眼女儿的脸色,赶紧打住,“哎,我知道我知道,做姑娘的时候谁不想要这样的男人,爱美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