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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眼一看,哎呀,果然已经在地面了,并没有我先前想象中一步一摇的情形出现——
这眼睛一睁一闭,果然大不一样哈!
我站在一旁,看看房顶,又看看吴海,兴奋莫名地抓着他的袖子问道:“你是飞下来的?你会轻功?”
吴海又一拱手道:“是。”
哎呀,太好了!这真是今天的意外收获!没想到,传说中的“轻功”竟然让我亲眼目睹!幸甚,幸甚哈!我急切地问道:“那你能不能教教我?”此刻我的脑海已开始畅想,有朝一日,我学成此功,成为“女飞侠”到处翩翩翻飞的情形。那种情形,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爽”!
“纯禧,你还胡闹!”康师傅的表情很严肃,声音里隐隐夹着怒火。哎呀呀,苗头不对,我刚只沉浸在发现“新大陆”的喜悦里,却忘了康师傅被我晾在了一边。
那吴海这时候倒是很谦虚地道:“雕虫小技,大公主若有兴趣,奴才改日教您便是。”
“好,一言为定!”为了牢牢抓住学艺的机会,康师傅的臭脸我也只能暂时忽略了。
“纯禧,你跟朕去南书房。”康师傅几乎是咬着牙,蹦出了这句话来,音量不大,威慑力却足足有五星。周围的侍女太监一个个都已经屏声敛气了,我心里此刻也开始有些低气压了。南书房——军事重地,政治中心,另外也是训话中心。
到了南书房门口,康师傅跟梁九宫道:“吩咐下去,只许进不许出,一会儿若是岳乐和明珠他们来,让他们在外面候着。”
哇靠,这一幕惊出我一身汗来,那个谁,对,贾政暴扁贾宝玉之前好像有类似的吩咐。
“遮”。梁九功应承着,弓着身子退出了书房,还担心地看了我两眼。
想起上次在这里挨训,还有胤禛陪着我,这次我可是名副其实的单刀赴会,独闯龙潭呐,连个垫背的也没有!
“跪下。”康师傅牌火山开始冒烟了,其实刚才在晨曦阁就开始酝酿了。
见过站在屋檐下不低头的人吗?有,那是矮个子。我个子的确不算高,但是这会儿,我不敢不低头,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像我等“好女子”也知道“眼前亏”还是少吃的好。
我非常老实,非常严肃地,轻轻地跪了下去,尽量将膝盖的损伤度降到最低,心想:若是知道今天康师傅要找茬,从两宫太后那里请安回来,“跪得容易”就不该解。
说起这“跪得容易”,经过探访,原来在“小燕子”之前就发明好了。这里几乎人人都有,听说包括当红的内阁大臣都有,当然“纯禧”本来就有,古人的智商永远都不能小看哦。
“你,你让朕怎么说你好?”康师傅的长篇独白开场了。“你说你,一个堂堂的公主,竟然爬房顶!你说说,这房顶上有什么啊?”
我挤出一个笑脸说:“房顶比较高,不但可以看到紫禁城里各个院落,还可以看到城外的房子和远山,可漂亮了。古人说‘登高望远’,一点都不错呢,皇阿玛,您要是有空也可以上去看看……”
“荒唐!”没等我说完,康师傅就一拍桌子,一个精致的茶杯又壮烈牺牲了。幸亏这桌子是紫檀木的,耐拍,那要是换一般的材料,估计早散架了。对于康师傅拍桌子瞪眼这一套,我现在貌似已经有了承受力了,不像第一次的时候受惊吓程度比较深。康师傅继续道,“倒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连‘登高望远’都给用到这里来了。‘登高’,有登房顶的吗?哪个古人教你的?你知道那房顶多高吗?当年修建的时候,就曾经跌死过人。万一你不小心跌下来,想过怎么办吗?”
“怎么会跌下来呢?那房顶其实一点都不陡的,小心一点就没事,其实刚才我可以自己从梯子上下来的……”
“还犟嘴,还有理了你!让你读书习字,是为了让你知书达理,识礼仪,懂规矩,你看看你,都学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我这也是照着圣人先贤的话去做的。”
“哦?朕倒要听听,你这做的是哪一条啊?”
“孔夫子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平时尽读书了,这宫里的路再怎么走,我觉得也不会有万里,可这宫门又守卫森严,而祖宗又有规矩说我不能随便出宫,无奈之下,我只要想法子了。上了房顶,虽然走不了万里路,但是看看外面的万条大路,我想也是有所裨益的。”说着话,我悄悄地站起身来,总跪着真是累。
“还有所裨益!你这都是什么歪理?你的意思是祖宗的规矩定错了,妨碍你去实现圣人之言了?”
“我可没说,这可是您说的。”
“狡辩!”康师傅又瞪上了眼,厉声道;“谁准你站起来的?”
我没奈何,只得又跪了。
康师傅继续道:“还振振有词,是祖宗的规矩逼你上房顶了?”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我是觉得吧,这个规矩是死的,又是很早以前的祖宗定的,跟现如今的情形多多少少总有些不太合适的地方,若是能稍微改一改,那就……那就更……好了。”我边说,边发现康师傅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于是我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继续,怎么不说了?”康师傅这句话问得很诡异,我低下头,默不做声,果然接下来就是狮吼登场,“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朕就是平时太宠你,给你少立了规矩,你才变得这么顽劣!今天朕就要请祖宗的家法,好好地给你立立规矩! 梁九功!”康师傅高声一呼,梁九功马上从书房门口一躬身进来。康师傅情绪有些激动地吩咐道:“去请家法来。”
梁九功看看我,又看看康师傅,劝解道:“皇上,您消消气,大公主只是孩子脾性,一时贪玩罢了,您就饶了她这一回。”
康师傅显然正在气头上,对梁九功怒目相向道:“快去,你敢抗旨?”
梁九功“唉”地叹了口气,出去了,可是立马又回来了,禀报道:“皇上,安亲王,康亲王,裕亲王,恭亲王已经到了,正在书房门外等着求见。”
康师傅皱着眉道:“不是吩咐过你,让他们候着吗?”
“可是诸位王爷说要求即刻觐见。”梁九功还没说完呢,我就看见一堆穿着亲王服饰的人进了书房,打头的是恭亲王常宁,随后是安亲王岳乐,随后是福全,最后是杰书。
我看了一眼常宁,常宁还给我一个安抚的目光,我知道,肯定是刚才他们在外面都听见了,来给我当救兵的。
一番礼节过后,康师傅不悦地说:“不是让你们在外头先候着吗?怎么,这一会儿都等不了了?”
常宁首先说:“皇兄,禧儿的事咱们刚都听说了,她只是一时好奇,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岳乐,福全,杰书也纷纷附和着常宁的说法。
康师傅直勾勾地盯了常宁一会儿,随后又看了看其他诸王,严肃地道:“朕原本也想跟她说理,可是你们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歪理,竟然说祖宗的规矩定错了。常宁,你说说,换了你,你会怎么办?”
“我……”常宁刚要开口,岳乐却抢先说道,“皇上,禧儿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她本性纯良,纵是有说错的地方,也是无心之过,请皇上就不要计较了吧。”
“是啊,皇上,禧儿从小个性就活泼爽直,您就消消气吧。”福全接口道,又回头跟我做了个眼色,吩咐了一句,“禧儿,还愣着干嘛,赶紧的,跟你皇阿玛认个错。”
这么大的一个台阶,我得赶紧抓住了,先撤了再说。于是我顺着福全的话往下说道:“皇阿玛,就算禧儿错了吧,您别生气了。”
“就算?”康师傅对福全道,“你瞧,她这是诚心认错的态度?”
福全跟我皱了皱眉,道:“禧儿,好好说。”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搞到这种程度,我刚才的认错态度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还想让我怎么着?忍耐也是有极限滴!我突然间很生气,就是不开口。
这时候,只听康亲王杰书说了一句:“禧儿这拧脾气,跟皇上您可是一模一样,自己认准的事儿,轻易不认输。当初平三藩,若不是皇上您力排众议,如今怎能腾出手来对付台湾,完成统一大业呢?”
“是啊是啊,老七说得对。”岳乐赞道,福全点头,常宁脸上则看不明白是什么表情。康师傅的神情已经舒缓了许多,不似刚才那么阴沉。只见他略一沉吟,开口道:“看在今天这么多叔公,叔叔给你求情的份上,朕暂且就记下你这次家法。”
“谢皇阿玛,那我先走了。”我站起身来,揉了揉了揉膝盖,准备开溜。
“站住!朕准你走了?”这个康师傅,不知道又要玩什么花样,就知道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去,到奉先殿的祖宗面前跪着思过,”康师傅又吩咐梁九功,“派个人看着大公主,一炷香没燃尽前,不许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打出手
奉先殿里,一支清香炉内焚,倒是清烟袅袅,就是那红火星子燃烧的速度实在是慢,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燃尽呐!猛想起三国时的貂蝉焚香拜月,人家在花园里鸟语花香,清辉皎皎,何其浪漫富有诗意,两厢一比较,我呢,一眼看过去是一列列的牌位,遗像,旁边还站着个“间谍”——梁九功派了他手底下的一个徒弟叫孙福的看着我。
这儿跪的待遇比在南书房要好些,垫子厚软,再加上“跪得容易”,膝盖倒不疼,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就觉着累了。估计康师傅此刻正在南书房跟他的那帮王爷,大臣们,商议重大国事,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过来滴。至于这个“间谍”,按常理来说,应该是个有眼色的,否则梁九功也不会收他当徒弟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软垫上,对孙福说:“我累了,坐会儿你待会儿不会去报告吧?”
孙福含笑躬身道:“大公主您放心,奴才知道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
孙福的回答让我非常满意,不愧是梁九功的挑的。
“皇姐,皇姐!”好像听见胤禛在叫我,往殿门外一看,果然看见胤禛的身影,和他一起的自然还有胤祉。
“你们怎么来这儿了?”我有些欣喜,正愁怎么打发时间呢,就有小朋友来陪我玩了。
“我们俩下了学,本想去你那儿玩会儿的,结果就听说你被皇阿玛罚跪了,我们就马不停蹄地过来这儿看看你。皇姐,你没事吧?”胤禛说着将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你看我像有事吗?就是比较无聊。”我另挪过两个垫子来,招呼胤禛和胤祉道,“来,你们也坐吧!你们来得正好,这下我就不无聊了。”
他们俩在我身旁坐了下来,胤祉有些不放心地拿眼瞟了瞟孙福,然后小声地附在我耳边问道:“皇姐,那个人没问题吧?”
“当然,你们放心,他是好人。”我夸口道。
这时,有个问题出现了:这门口没人把风是不行的,万一康师傅流窜过来,逮到咱顶风作案,后果不堪设想。可我的人全都在晨曦阁呆着,这时候是不能出来帮我了。让孙福从“间谍”变成看门的?那时叫人家明着“抗旨”,不能让人家难做不是?于是,我只能让胤禛胤祉吩咐他们手底下的两个小太监暂时充当看门的,若是远远的看到康师傅来了,早点进来通报,要是其他闲杂人等,一律挡在门外,就说是康师傅吩咐的,“不许别人打扰大公主思过”——这个不算是“矫诏”吧?
“皇姐,你今儿做了什么让皇阿玛这么生气?”好奇宝宝胤禛又开始提问了,就他问题多,瞧瞧胤祉,一般都是忽闪着眼睛听人家说的。
我自然不会说跟他说实话了,否则我一说我上 “房顶”,胤禛肯定要接着问“为什么”,我若用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