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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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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除了陪我外,更要紧的是要跟我汇报戴梓一案的新进展,我便也不再跟这小子计较,装模作样骂了一句,便目送着他窜出了房门。
“什么……母蝗虫?四阿哥刚刚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班第望了望远去的胤禛的背影,又望了望手中的荔枝壳,平日挺深邃的一双眼睛里,这会儿子装满了迷茫。
“这小子胡言乱语,你不用明白!” 我指了指凳子,示意他入座。
班第将荔枝壳扔在桌子上,掏出汗巾子边擦手边道:“你们也知道了河南闹蝗灾的事儿了?消息挺灵通的嘛!”
“河南闹蝗灾了?”我一愣,这事儿压根儿就没听到一丝风声啊。
“嗯?你不知道?”班第也愣了。“你们刚不是在说什么蝗虫?还以为……”
“嗨,此蝗虫非彼蝗虫!”这话一出口,我怎么觉着这么别扭呢?抬眼看了一眼班第,我发现他眼神中的迷茫更重了,趁他还未开口进一步询问前,我话锋一转,将话题转到了我关心的戴梓案上。“别说蝗虫了,说说人命吧!”
“人命?”班第又被我说懵了。
“唉呀,就是戴梓的事儿啊!”我提醒道。“你不是说今儿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此案吗?判了没有?结果怎样啊?”
班第“哦”了一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神情略显凝重地对我道:“判了,是斩监侯。”
“什么?!”我大吃了一惊,呆了片刻急急追问道,“怎么会这样?蒋雨亭他们不是找到了那个日本商人,而且那商人愿意作证戴梓并没有将图纸出卖给他吗?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结果?”
“问题就出在那个日本商人身上!”班第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今日在公堂之上,那个日本商人一口咬定戴梓已将‘冲天炮’的图纸出卖给他,而且还当堂出示了图纸!三法司那些人若不是看在戴梓身后有安亲王和康亲王保着,恐怕连斩监侯都不可得啊!唉!”
“怎么会这样?!”我惊讶地失声惊呼。“张孟球,蒋雨亭他们会见日本商人之时,你不是也在场?记得你说为了保险起见,张孟球,蒋雨亭他们还凑了一千两银子给他,那人也爽快地收下了,你不是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吗?怎么还会出尔反尔?”
“大意了,大意了啊!”班第慨叹了一声,道:“按道理是该‘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可万万没想到这日本商人居然狡诈至此啊!幸亏他今日并未把那些大人们行贿之事供出来,否则,连着张孟球,蒋雨亭等人都要受牵连!”
我气愤难忍,一面捶着桌子,一面破口骂道:“他妈的,日本鬼子就是鬼子!狗改不了吃屎!我咒他出门撞车,出海沉船!”
“禧儿,别激动,别激动!”班第心疼地抓起我的手,捧在他的掌心,仔细瞧了瞧,嗔道,“看,都红了!你又没练过,这么使劲儿,不疼吗?”
我把手抽回来揉了揉,恨声道,“我若真练过功夫,恨不得一拳打死那个小日本!多难得的一个人才,却即将因这小日本的出尔反尔丢掉性命!”说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朝桌面锤了一拳。
“好了好了,别锤了!”班第又将我的手拉过去,揉了揉道,“就算你能把小日本一拳打死,那也改不了三法司的判决不是?”
“那怎么办?我们怎么办?”我一时还真没了主意,急道,“安王叔公被派去蒙古调停喀尔喀争端还没回来,康王叔公又只愿意在幕后打点,不愿意出面,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戴梓秋后被处斩吗?”
“别急别急!”班第握住我的手安慰道,“咱们先把心静一静,静心之下才能想得出好对策来,你说是不是?”想想班第的话倒也挺有道理,我便点了点头。班第朝我笑了笑,道:“你听我说。其实三法司的判决还并不是最终的结果,你忘了,每年秋决之前,三司还得还得将各地秋决的名单呈报皇阿玛勾决呢。现在离勾决之期还有一段时间,只要戴梓还未被绑缚刑场,就还有一线希望救他。”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可是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救得了他呢?”我忧心忡忡地望着班第道,“这个日本鬼子这样作供词,还拿出了‘冲天炮’的图纸,戴梓‘私通’的罪名可是证据确凿了,就算还有时间顶什么用,那戴梓的活路算是绝了!”
听了我的话,班第也瞬间眉头紧皱,默默地站起身来,习惯性地来来回回地踱起步来。我也默然想了一想,提出了一个假设:“你说,是不是南怀仁和陈宏勋那边也出了银子收买那个日本鬼子?”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班第回应了我一声,蹙着眉头,重又坐下,神情凝重地望着我,提出了一个新观点,“不过,我恐怕那日本商人如此行事也不仅仅是被重金收买那么简单。” 也许,他也想置戴梓于死地。”
“为什么?”我再次吃了一惊,紧盯着班第的眼睛问道,“难道他跟戴梓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倒未必。”班第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道,“也许,这个日本商人不仅仅是商人,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另外一重身份?”我用疑惑地望着班第,等待答案。
“是的。”班第点点头道,“日本国派来大清探听情报的奸细。”




、228风声吃紧(二)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受了从里间传出来的情意绵绵的笛声的感染,我也不禁在心中默念起《凤求凰》来。这月余来,每回课后郑家声以为我“补课”的名义留下;与端静两人在里间谈情说爱时;这首《凤求凰》铁定会飘扬出来;好像这首曲子是他们的爱情主题曲一般。
想来;这首曲子也是真贴切;趁着康师傅去秋围;在我的晨曦阁中,端静打着“学笛子”的幌子;发动了柔情攻势,让郑家声的“理智防线”土崩瓦解,两颗“驿动的心”终于贴在了一起,可不正是一出活生生的《凤求凰》吗?
“主子,三公主的笛子是吹得越来越好了。”陪着我坐在小书房里发呆的小穗忽然冒出一句评论来。我瞥了她一眼,却见她的眼神有点小复杂,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却又踌躇得很,便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呀?”
“主子……奴婢是有话,可是……可是……” 小穗有点畏缩地望了我一眼,“可是”了半晌下文仍是无影无踪!最讨厌有人这样婆婆妈妈,说话说半句的了,我很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催促道:“死丫头,成心吊我胃口啊!还不快说!”
“嗻!”小穗抬眼望了我一眼,又迅速垂下眼帘,低声道,“主子,奴婢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说……”
“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啊!”
“说……说您看上了郑家声!”小穗终于把说完了,语速飞快,但一字字清清楚楚地撞进我耳朵里,撞得我心内瞬间火气上冲,忿忿地一拍桌子,怒道:“放屁,谁说的!”
小穗被吓得浑身一抖,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再不敢吱声。我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一下心情,放缓了语气道:“我不是冲你。你可知道是谁这么无聊,传这种谣言?”
“回主子,”小穗抬眼望了我一眼,又低头回报,“谣言打哪儿传出来的奴婢不知道,可是,奴婢已经不止听到一回了!前几天去辛者库取衣服时,就听到几个嘴碎的在乱嚼舌头,今儿去茶库领茶回来的路上,又听到两个小丫头在窃窃私语,奴婢原本想把她们交到敬事房让顾总管发落,可又一想,万一问起缘由来,把这事儿给吹到了皇上那儿去,可能会坏了主子您和三公主的事儿,只好强按着怒气,警告了那两个丫头一通就作罢了。”小穗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小心翼翼地探问,“主子,奴婢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我打量了一眼小穗,道:“你跟我有什么不该说的?说!”
“那……奴婢可说了啊,您可别生奴婢的气。”小穗仍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
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转换了下心情,咧了咧嘴,对小穗道:“我知道你说的都是为了我着想,我肯定不生气。快说吧。”
我的再三保证起了作用,小穗终于放心地吐出了心里话:“主子,奴婢不是要挑拨您跟三公主的感情,奴婢也知道三公主可怜,可您这么帮着三公主和郑教习那个……那个……奴婢总觉着不妥,而且,这事儿吧,奴婢想来想去觉得对主子您自个儿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您看,每回您都陪着三公主一道把郑教习送到神武门,这不就传出你和郑教习的谣言来了……”
我“哼”了一声道:“让他们传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种谣言,你越搭理,它越传得离谱。以后你再听到这些,也不用生气。就当没听见,知道了?”
小穗无奈地望着我,眨巴了几下眼睛,“嗻”了一声,顿了片刻又道:“主子,奴婢还有个问题。”
“问!”我郁闷地端起茶碗啜了一口。
小穗吞了一口口水,犹犹豫豫道,“主子,您觉着那郑教习……真能当上三额驸吗?”
我放下茶碗,瞄了一眼小穗,没言语。这个问题我已反反复复问了自己好多遍,试图让郑家声与端静最终能修成正果的方案设计了一套又一套,最终的结果就只有两个字——“渺茫”!如果我极端理智且心肠够硬,端静的这趟浑水,我是真不该趟,可看这丫头成天在我面前泪光盈盈,愁容满面的,我又确实心有不忍!虽然伸援手之前下过决心,帮忙仅限于给她提供一个“方便之所”,其他的一律不管,但真正伸出手去后,在端静那恳求的目光下,我一次次心软,非但自己陷了进去,而且连塞图和赫达都被我“拉下了水”——这会子他们俩在外头已不再是“监督、护卫”,而是“把风”。
见我不吱声儿,小穗似乎也明白了几分,继续道:“主子,其实您心里也觉着这事儿悬,是不是?”我还是没表态,只是在心里暗暗叹气,小穗又瞧了我两眼,道,“主子,要是万一这事儿被皇上知道了,肯定会雷霆大怒的,到时候您打算怎么办啊?”
这种情况,我不是没想过,就连端静也预先做了思想准备。当日,她决定要跟郑家声“再次表白”前曾跟我说过,万一真有这么一天,她让我一定要咬定“不知道”三个字,她自己“一力承当全部责任,绝不连累他人”。虽然,依照我对康师傅和端静个性的了解,我对到时候能够摆脱牵连的可能性非常怀疑,但是,既然已经“下水”了,也只好“船到桥头自然直”了。这会儿小穗这么问我,是出于关心,我自然不能回答说“我也不知道”,不然,她得日日寝食难安,想到这里,我呵呵一笑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三公主说过,如果真有万一,她会一力承当,不会连累我的。”
“三公主说的?”小穗反问,一脸的不信任。
“对。”我点头,“她亲口跟我说的,只是我一直没告诉你。”
小穗长长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主子,不是奴婢对三公主不敬,依奴婢看,就三公主那性子,动不动就哭鼻子,掉眼泪,一有风吹草动就来找您哭诉拿主意的,她怎么能负责?退一步讲,就算她愿意负责,那也得皇上信才行。这宫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虽然布贵人是三公主的亲额娘,可您才是三公主的主心骨啊!万一皇上真的怪罪下来,您能脱得了干系才怪,只怕到时候您又要跟着挨罚了!”
“不会,呵呵,不会啦!”我心虚地微笑着安慰小穗,“就算到时候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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