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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一个年轻的尚书省官员说道:“钟浩钟老将军有塘报说现在甘凉道玉门关已经积攒好了粮草,兵器战甲、马匹以及各种攻守器械业已修整完毕,兵士除了每日打扫积雪之外都在加紧训练,一如往常。钟老将军还说今年只是雪大些北风紧些,其余并无什么不妥。”
李盈虚点点头:“钟老将军处无事就好。”
“大人”一个老持成重的户部官员说:“今年大雪成灾,北方各地纷纷告急,每日里递上的折子跟雪片儿一般,只是大人这般轻慢,下官似觉有些不妥!”
李盈虚说道:“今年雪灾却是非同一般,虽然各地存粮告急,但是洛口、含嘉两处仓储还未动。江南道、岭南道、湖广道等并未受到大雪影响,粮草衣物充足只是运不过去。待会儿张宣张大人来了之后,我会跟他商量着解决。你们都把各地的塘报折子、加急文书放这儿,我自会处理!”
“是!”众人将手中的文案放在书案上,一起说道:“下官等告退!”
李盈虚抬头看看天:“这天,要变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宦官扯着嗓子在外面叫道:“尚书省尚书令张宣张大人驾到!”
李盈虚放下手中的文书来到门前,正好一个五十许身着紫衣、威严如海的大员进门,一见李盈虚连忙笑着说道:“李兄!原来你早就来了,这几日国事繁重,却是让李兄清减了许多啊!”
“张兄不也一样?”李盈虚回了他一句,二人相视笑道。
张宣进了门,二人坐在椅子上捧起茶盏。
“李兄”张宣问道:“前一段时间玉龙山之事可完了吗?”
“完了”李盈虚长出一口气:“那吐蕃僧确实厉害!差点将我们几人一网打尽!我们用星宿龟甲推算过之后已确认他身死,终究是邪不胜正!”
张宣看着李盈虚说道:“这几年来蛮夷之地的气运大涨啊!这吐蕃出了个高手还是小事,但是那北边……”张宣指指天。
李盈虚听了这话眉头也是紧皱:“靺鞨单于冒顿雄才大略,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今冬大雪成灾,我们这里尚且如此更别说北疆大漠之中了。等到入夏,北边的积雪融化之后边疆的战事又该起来了!”
张宣也是愁眉不展:“这几天来我也一直在推算,靺鞨单于一直都想夺得河东之地,以便进一步入主中原,想来这一打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停的了的,弄不好那玄州……”
李盈虚说道:“玄州是肯定保不住了!当年纪中山把靺鞨打的太狠,靺鞨单于一直记恨在心,战事一起首先丢的就是纪中山打下、建立的玄州。不过玄州刺史是钟浩在兼任,以他那顽固、不服输的个性肯定不会把玄州拱手让人。一则这是好不容易开辟的疆土,一则纪中山跟他私交甚笃,若是这纪中山留下的心血弄丢了,钟浩心中肯定会觉得对不起死去的纪中山……”
“若是这样”张宣说道:“在玄州必定会有大战,玄州那地方就几座孤城,其余都是没有多少人居住的草原,坚守玄州伤亡肯定不小,但是到最后玄州还是很难守住!”
“所以这几日我在发愁啊!”李盈虚叹着气说道:“那钟浩十分顽固,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动的。”
“提起纪中山,他留下的孩子如今怎么样了?”张宣问道。
“去年上元佳节时我见过他一面”李盈虚说:“潜龙在渊哪!非是池中之物,那气象如今虽然不显,但是若是有个机遇,日后成就不在乃父之下!”
“那我们就给他个机会!”张宣说道:“纪中山的万里狼烟手没有留下来,我这儿还有一部兵家《冠军征战篇》乃是霍去病将军传下的,趁今年上元佳节就送给他吧!”
“噢?”李盈虚抬起头看着张宣:“你什么时候收藏到这好东西?霍去病修炼的功法可是神奇的紧,就这样给他了?”
“呵呵”张宣笑道:“咱们是儒门中人要这兵家的东西干嘛?若是能给本朝培养出个霍去病来,那可是赚大了!”
“呵呵,商贾习气,难道你忘了他父亲是有名的儒将?”李盈虚说道:“《冠军征战篇》给他就给他了,不如再添个《太极天理论》一并送给他!”
“也好”张宣说道:“明日我把《冠军征战篇》送到府上,待这次上元佳节就烦劳李兄送给他!到时候再安排个官职试试,若是不堪大用,就让他这辈子当个闲散侯爷算了!这个……”张宣换了个话题说道:“北方几道的雪灾怎么办?我看了那几地的行文,北方甘凉、河东的粮食什么的都告罄了,关中也有几地的存粮用完的,不如动动洛口、含嘉的储备?”张宣询问道。
“不行”李盈虚一口回绝:“这个我已有计策!洛口、含嘉的仓储是万万不能动的,不然若是跟靺鞨的战事一起军粮上难以为继。让剑南道的冯升,湖广道的田豹各自从他们那里带着粮草物资过去,军队将物资运过去之后就直接驻扎在幽州玉门一线,三十万大军过去支援仗怎么打都能对付!”
“如此甚好!”张宣点点头说道:“剑南道虽然也遭受天灾,但是自己是能应付的。到时候打起仗来,即使是钟浩带着钟家军全部固守玄州,剩下玉门幽州一线还有近百万大军足以应付各种事了!”
“不过”李盈虚说道:“我所顾虑的是冯升、田豹以前都未曾到过北疆,仗虽然打过几次,但是没有见过靺鞨军,恐怕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要吃亏的。”
“但是能跟靺鞨打的纪中山以前的手下和一些北疆老将都有重任,离不开防地,也只有冯升、田豹跟他们各自的十五万大军能走的开了。”张宣说道:“不过他们一走,原来的剑南道、湖广道可是有些空虚了。如今两地都有莲花净土教的乱民教匪,如今甚是活跃,他们如果趁机叛乱又怎么办?”
“哎~也是头疼啊!虽说是癣疥之疾,但是不去管它也会动摇国本……”李盈虚揉着脑袋说。
“这样吧!”张宣说道:“等明年开春,我请一道圣旨,去这两地巡视去!看谁敢作乱!”
“如此甚好!”李盈虚拍手说道。
第二十二章 回身玉京俗事扰
自从纪太虚进入北方便发现今年的冬天竟是如此的寒冷,许多从来不降雪的地方今年也降了雪。常年有雪的地方更是大雪成灾,在关中道的路上纪太虚发现,各个州府之间的道路都被积雪覆盖,车马不行,一路上因冻饿至死的也是不少。
“若是连关中也是这样了,那再往北的河东道,甘凉道又怎么办?再往北的玄州怎么办?”纪太虚有心忡忡:“今年岂不是要冻死很多人?若是我大魏都冻死这么多人?那靺鞨人跟牛羊什么的岂不是死的更多?来年开春怕是要有战事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我能到北疆战场上去?”
眼见玉京城就在前方了,今冬的玉京积雪有三四尺深,纪太虚叹了口气隐身来到定北侯府。此时已是夜半了,定北侯府中的书房还是亮着灯,纪太虚来到书房外,一个身穿蟒袍头戴金冠的少年正在房中看书,那人竟是和纪太虚长的一模一样,面色痴痴的看着书。纪太虚闪进房中,那个跟纪太虚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看到纪太虚进来站了起来,纪太虚将袖子一展,那人便化作三寸大小进入到纪太虚袖中。
纪太虚坐在椅子上:“这个傀儡就是好用,也没人能开看出什么端倪来!”纪太虚抽开黄花梨书案下的一个暗格,暗格中有两张纸。
“不知这回那个神秘的前辈会给我说什么呢?”纪太虚拿出那两张纸。纪太虚从十二岁时就经常在这暗格中发现有这些纸,有的纸上或是几个字或是几十个字不等。上面往往写着些近来发生的大事,或是修行上的注意事宜。这些纸每隔些日子就会出现在暗格中,至今已有五年。纪太虚以前也甚是好奇,想要看看这个写这纸条之人的庐山真面目。但是从来没有发现过,那位前辈只是在纸条上写到:“吾,乃父旧识,勿疑!”纪太虚看到这张纸条后就再也没有想要去一探究竟。
那第一张纸上就写到:“十月初九,李盈虚,苏寒山,杜西岩,大悲法王,张宗易,耿金吾,元显决战吐蕃多吉。半,琴剑老人至,剑斩多吉即走,后多吉不见。十日以星宿龟甲推算其死。”纪太虚看到这张纸笑了笑。
只见第二张写到:“杜子春处有万寿金桃,正月十六熟!”
“万寿金桃,好东西啊!”纪太虚说:“年前我是不能去要了,只是年后,呵呵,我看中的东西,不知他会不会卖我这个面子!”
第二日,纪太虚正在偏厅在四个丫鬟的伺候下吃饭时,管家纪忠走了进来。
“少爷!”纪忠躬身说道。
“忠叔不必多礼。”纪太虚笑道:“一起坐下吃吧!”身后伺候的四个丫鬟中的侍书连忙拿来一幅青瓷描金的碗和铁木金镶玉筷子。
“谢少爷”纪忠坐了下来不过并没有动筷子:“其实老奴已经吃过了!”
纪忠看了看满桌子的饭菜,有些尴尬的笑道:“这做早膳的掌勺的老母有病,前天回去了,底下的人又不似他这般有能耐,在早厨之中七手八脚的,弄的一塌糊涂,所以这几天早饭着实简陋了些。”
纪太虚笑道:“还可以了!”
纪忠说:“公子实在是宽仁,这十八样粥中,人参都煮老了,虫草,茯苓什么的分量都是不对,桂圆、莲子、枸杞什么也是不合规矩。依老奴之见,搁在以前这些东西都是不能入口的。”
“只是春节将至,还是让大伙儿都舒心些的好,毕竟此时谁都想图个乐呵。”纪太虚说道。
“说到这儿,老奴倒是有件事要禀明少爷。”纪忠说。
“什么事?”
“昨天那个纪寒让我给赶出府去了!”纪忠说道。
“噢?”纪太虚放下碗筷说:“那小子挺不错啊,以前在我身边挺会说话办事儿的!”
“只是年轻人嘛!”纪忠说道:“有些不太守规矩,就给了他些银子、衣服让他自谋生路去了!那些银子也是够他下半辈子花的了。”
“既然赶走了也就算了!”纪太虚继续吃饭:“既然是给了足额的银子,我这主子的情分也就算到了,府邸这么大总不能说太小气,让下人们看着说闲话不是。”
“还有就是,等会儿各个庄子铺子的掌柜的要来,虽然我也知道少爷不喜欢商贾之事,但是毕竟少爷大了,总有一天要自己持家的,这些事儿也是该操持一些了。”
“好!”纪太虚说道:“如此我吃晚饭就过去!让他们现在正厅等着吧!”
“那老奴便现行退下了!”纪忠站起来躬身出去了。
过了片刻,纪太虚对身后的四个丫鬟说道:“你们把衣服、袍子拿来。跟我去见见那些土财主掌柜的!”
正厅之中排着六把紫檀木茶几椅子,正中一个青铜猛兽香炉,炉中点着龙涎香。挨着门墙还有十几个黄铜碳炉子,炭炉子中烧着无烟雕兽骨碳。外面虽是呵气成冰、彤云密布但这屋子里却是暖如三春,二十多个商贾打扮的人站在厅中空地上等着。
“老管家,不知侯爷什么时候来?”一个长相富态的中年人问道,这人是赏古轩掌柜的陆寿。
“等急了?”一身青衣的纪忠头也不抬的问道。
“不不不不……”陆寿连忙解释道:“我是许久不见侯爷,想要早些向侯爷问好!”
“哼!”纪忠说道:“侯爷没来之前都给我等着!”
“是!”二十多个人连忙齐声说道。
“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纪忠坐在一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