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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没你的消息,你竟沦落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吗?
此人正是亚洲首富长子,詹含旭的哥哥詹绮炫。
詹绮炫比詹含旭年长十岁,自小风流成性,小至14岁大至40的女人都玩过,毁得纯情少女和美满家庭不知其数。
17岁那年一个不慎搞大了一个女孩的肚子,詹亚宗叫他把女孩子带回家好好照顾,要他对女孩负责,但詹绮炫就是不肯,一家人闹得不可开交,詹亚宗甚至威言相逼叫他与那女孩订婚,否则断绝关系,詹绮炫选择了后者,那女孩受不了詹绮炫的排斥而自杀了。
从那以后,詹绮炫便一直流落在外,与社会上的混混打交道。
詹含旭和他兄弟情深,他之所以习武,完全是受詹绮炫的影响。
在詹含旭的眼里,哥哥虽然行为上有点问题,但他的心还是善良的,从小詹绮炫就在教育詹含旭不要像他那样去伤害别人。
11年前,詹绮炫被逐出家门时,詹含旭恨着詹亚宗,但詹绮炫却笑着摸摸他的头说:“爸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我为他的决定感到自豪,所以含旭,你不可以恨爸,不可以恨任何人。”
当时7岁的詹含旭已经明白爸爸为什么这么做,詹亚宗不是为了保全詹家的面子,而是为哥哥的人性感到失望。
那一年,7岁的詹含旭背负了哥哥的期望,凭着过人天资,驰骋在世界之中,努力不去伤害任何一个人。
11年来不曾相见,却隔不断兄弟间的血脉。
詹绮炫知道自己亲爱的弟弟过得很好,便别无所求,但是他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不愿意他在弟弟的眼中变成杀人狂魔。
他们也不愿意把零零碎碎的往事,一块块摊在彼此面前,解释今天的所作所为,可是这偏偏让此刻的气氛,显得十分尴尬。
正当两人愣神之际,羽沫一惊惧的呼声将他们拉回了深思,詹含旭扭头,只见一把银晃晃的匕首直直向他刺来!“快躲开!”羽沫一追着对手同党,在屋里打了几回合,对手扛不住羽沫一的猛劲逃了出来,一见詹含旭走神的天赐良机,抛出匕首,想先解决一个是一个。
詹含旭脚步一转,却没能躲开急射而来的凶器,让它直接扎进了左肩。
“小七!快跑!”对手疾呼一声,就要向暗夜中遁去,小狼敏捷,一个猛扑直接将他撂倒,跟疯狂挣扎的他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
詹含旭未曾理会肩上的疼痛,一把将匕首拔了出来,“哐当”一声丢还给了詹绮炫,詹绮炫眉眼微颤,缓缓弯腰将匕首捡起。
羽沫一见对手被小狼压制住了,也就没再理会他,微眯眼看着詹含旭奇怪的行为。
即便她不熟知詹含旭的本事,也知道他的速度之快几乎无人比拟,所以他应该能轻松躲过匕首的突袭,可他究竟为何只是避开了要害?
羽沫一还没想通,又见他还刀的诡异行为,没空理会太多,急忙赶过去,拦在詹含旭面前,警惕的看着手握凶器的敌人,随时准备应战。
现在詹含旭受伤,她这个武将一定得保护好这小子,就当念他小时候,给她的那段温暖的回忆吧!
詹绮炫看着像只炸毛的豹子似的羽沫一,一眼瞥见她脖子上的项链,心中诧异不已。
詹绮炫十六岁那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这块未经加工过的克什米尔蓝宝石,第一眼就喜欢得不得了,便用高价买了下来,废寝忘食设计成了这样一条项链,为它取名为:命运之轮。
而后十七岁的初春,有个女孩为了要得到“命运之轮”故意接近他。
詹绮炫也是个七窍玲珑心,自然明白她的意图,但他一向来者不拒,和她交往了半年,便如她所愿,忍痛割爱把项链送给了她,也就意味着该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只是那个女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詹绮炫,并怀上了他的孩子。
女孩怀孕的消息传了出来,詹亚宗逼他订婚,詹绮炫认为,她既然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接近他,就不会在意孩子的事,他已经成全了她,也该放她自由了,所以坚决拒绝订婚一事。
而就在女孩自杀的当晚,一封包着“命运”的遗书寄到了詹绮炫手里。
女孩知道自己不够好,为了一己私欲接近他,欺骗他,半年来一直于心不安,詹绮炫如此排斥她,她都可以理解,所以带着无边的愧疚与失落离开了人世,却造成了误会,导致詹绮炫与詹家断绝关系。
詹绮炫没有将遗书公布出来,一个人承担了女孩的所有,保护她最后的纯白。
临走之前,詹绮炫将项链交给了詹含旭,并要他许诺,好好善待每一个爱慕他的人,不得伤害不得诋毁,选一个最爱,将“命运”交付与她,终身不弃!
一眨眼十一年了,詹绮炫本以为詹含旭就算恋爱,也会找一个和他一样,有着绝世之容的温柔女孩疼爱一生。
却没想到,眼前的女生不仅面相残破不堪,这微匍的姿势,一身戾气准备和他厮杀一场的强悍女,竟然能拥有詹含旭的“命运”,真是神奇!
不过詹绮炫不会干涉他的爱情,无论如何,他都相信詹含旭,既然是他的选择,那这个女生必定有旁人无法拼比的地方。
羽沫一微抬下巴,气势凌人的望着詹绮炫说道:“喂!小子!我已经报警了,你是打算被我打趴,还是等着被枪扫成透气鞋垫?”
詹绮炫还未做反应,被小狼扑了又放,放了又扑的那个人激动的叫道:“小七!快点解决他们!不然被条子盯上,大哥一定会把我们先处理了的!”
“那先等我处理了你们再说!”羽沫一拉开架势就要开打,詹含旭一把扯住她,对詹绮炫说道:“哥,今天所发生的事,我们只当没看见。”
羽沫一一愣,诧异的望着詹绮炫,疑惑道:“亚洲首富长子,十一年前不是死于自家的烟花厂爆炸吗?怎么会……”
“与你无关!”詹含旭冷冷将羽沫一的话打断,关于詹绮炫的具体情况,是詹家的秘密,羽沫一这个外人没必要知道。
詹绮炫见詹含旭似乎对羽沫一没什么耐心,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含旭,既然你已经将‘命运’交给她了,就该对她好一点。”
詹含旭闻言,微微敛眸,脑海中浮现11年前对他的承诺——
“哥,人生总要归入当初,我爱的爱我的没有定数。我做不到你的来者不拒,却能应你来者不负,若有所处,她不离,我必不先弃!”
他曾静静等那个失约了的奇梦晓,曾握着“命运”想去履行承诺,可一直一直以来发生了太多事,直到现在,就快要磨掉了童年时对她的美好回忆。
他从不曾忘了这誓言,命运弄人,却不再来者不负,若真有人不离不弃,也是对他的救赎。
可是他已经什么也不剩,已经不太想去爱任何人。
目光清冷,詹含旭语气干脆,解释道:“‘命运’归她一事,纯属偶然!”
詹绮炫虽不甚明白,却还是笑了笑,说道:“我信你!”
是的,他相信詹含旭,一直一直以来,他都从没让他失望过。
羽沫一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没太听懂两人间的对话,但还是多多少少明白,詹含旭变成今天这副样子,跟这个死了的哥哥有密切但不完全的关系。
“我们走吧!”詹绮炫回头唤了一声同党,眼神示意羽沫一放人。
羽沫一斜睨了詹含旭一眼,后者微点头,她想了想,招招手叫回了小狼。
同党一得救,狼狈的爬起来,慌慌的退开小狼好几米,一摸浑身红肿的牙印就一肚子火,瞪着他们对走来扶着他的詹绮炫叫道:“他们看到我们杀了人,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詹绮炫保证道:“他们是不会出卖我们的,你就别担心了。”
同党自然信不过,想要施行一贯斩草除根的作风,叫道:“我听到他刚刚喊你哥了!就算真是你弟弟,你也不要起什么见鬼的私心!我们跟着大哥混吃混喝,你要给老子搞明白是谁这么多年给你撑腰!难道你想背叛大哥吗?”
詹绮炫心下不安,他知道詹含旭的身份,说不定真的会因为后顾之忧,通报大哥处理他们,他心爱的弟弟要是被扯进这些纷争里,在耀眼的光世界显赫的身份地位不都得毁得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局 装昏的詹少爷
十一年前,他留了个烂摊子给他,现如今又怎么能陷他与危难之中?
咬咬牙,詹绮炫微用力捏着同伙的手臂,说了声“对不起”,手腕一翻,狠狠一刀插入了他的心脏,语气悲伤的说:“对我而言,他比你和大哥,加起来都重要!”
同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恨意就像要将他生吞活剥,却无奈全身无力,缓缓倒了下去。
羽沫一精神一紧,下意识里做了防范准备,不管詹绮炫对他们有没有危害,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都十分危险!
由此,她觉得里面的那些死尸,相对这血淋淋的杀人现场,实在可爱了很多。
詹含旭本想当之前的死尸是空气,留点他们兄弟间的和谐气氛,此刻却再也不能当作没看见了。
可是,看着詹绮炫低垂的眼,止不住颤抖的双手,虽依旧面无表情,心却是真正地疼了。
这个从小就没什么表达能力的傻哥哥总是这样,风流也好,狠心也罢,都是为了成全别人,而一步步将自己逼上了绝路,而他詹含旭,偏偏本事过强,反而什么忙也帮不上。
他明白的,11年未见,他其实很想给他一个美丽的重逢,却让他看到了血腥,他垂眸,他颤抖,其实只是觉得无颜面对他而已。
他想说没关系,哥哥变成什么样子,在他眼中都是一个好哥哥。
可詹绮炫并不一定,轻轻松松就能释怀,就能在他面前潇洒转身离开,可就这样站着不动也不是办法,不是吗?
夜好像更黑了,空气似乎更冷了,有风拂过詹含旭周身,卷走他身上的丝丝血气。
他感受不到周遭的虫鸣,缓缓闭上了双眼,陷进了黑沉的夜色中。詹氏城堡“圣域”,装修奢华的一间卧室里,女主人秦苏荷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僵直,好像躺在了鹅卵石□□上,被硌疼了后背一样,辗转难眠,身旁的詹亚宗睁着惺忪的睡眼,疑问道:“荷,都下半夜了,你怎么还不睡?”
秦苏荷皱着好看的眉,担心的说道:“含旭还没回来,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池莱说他遇到了天堂泪老总的奇葩女儿,追人家去了,说不定现在和那个叫羽沫一的女孩在一块,她还没本事伤含旭,别乱担心了。”
秦苏荷坐起身来,轻轻叹出一口气:“可是不知为何,我今天特别想念绮炫,那孩子现在也不知身在何处,过得好不好。”
詹亚宗闻言,缓缓起身,从背后搂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颈项间,声音有些低哑:“对不起!当年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就做了那么绝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秦苏荷笑笑,回身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蹭了蹭,笑道:“宗,何必总对我说抱歉?这世上若是连我都不理解你,又有谁理解?”
詹亚宗没说话,只是紧了紧搂着爱妻的手臂。
秦苏荷拍拍他的后背笑道:“我们自出生就躺在一个摇篮里长大,彼此深知,能一生伴你左右是我最大的幸福,所以,宗,你一生的承担,便成了我的承担。”
她承担着,默默承担女孩家人的责骂;默默承担詹绮炫被逐出家门;默默承担詹亚宗毁了烟花厂,散播詹绮炫死亡;默默承担詹亚宗握着他的死亡证明,哭得像个孩子。
记忆里,她的宗总是护在身前教训前来调戏的男生;总是喜欢拉着她的手逛满校园,宣布所有权;总是磕碰受伤咬着牙说一点儿也不疼。
她的宗,她若是不承担他的一切,又岂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