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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羊想起七国争雄的那个时代,或许她曾经的哥哥应该属于那时的人。
“很漂亮。”欧阳仁哲淡淡夸奖道。
爱羊微微颔首,表示谢意。
他便忽道:“你听说了吗?”
爱羊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欧阳仁哲专注地注视着她:“这一次战争失败了……”
爱羊愣神,但随即明白过来,惊讶地张大眼睛:“君易清……哦。不,世子爷打了败仗?”
欧阳仁哲点头。可又稍显疑惑:“我以为你得到消息了……”
爱羊立即扭头看向身后的阿什,后者心虚地露出一丝讨好的笑。
这么说是真的了,爱羊不知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君易清一向孤傲,又自视甚高,如今突然打了败仗。也不知他是不是感到懊恼生气?
“消息已经传过来了,圣上在朝堂上很生气。已经派了绥远大将军前去协助!”欧阳仁哲继续说道。
“是以什么身份去的?”爱羊小心地问:“这是什么时候事?”
欧阳仁哲挑了挑眉:“昨日早朝,你身边能人奇士那么多,怎么消息这么闭塞?”他完全是出于好奇,没有鄙视的意思。
爱羊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两日我那里比较忙,也不怎么关注外面。”她瞪了一眼阿十,即使如此,但阿十应该告诉自己的。
阿十吐吐舌头。别开眼:“姑娘哪有心情听这些!”
爱羊张嘴想要反驳,可一想到这两日自己的心情,也只得闭了嘴。阿十说的对,她虽说当时干脆利落地让黄嬷嬷离府了,但哪想到后来她会那么难受。不管做什么都会想到黄嬷嬷的身影。
她想,黄嬷嬷已经以自己慈爱的一颗心赢得了她的充分信任。她对她。的确有对母亲的感情!
欧阳仁哲关切地问:“贵府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爱羊摇头,低声:“没什么大事。”她想起了什么,开玩笑似的说:“你不是一直很关注李府的吗?”她的意思是你不是一直都在派人监视我吗?
欧阳仁哲笑了:“我这几日也在忙。”
爱羊点头,看他的神情,难道他是在帮着君易清解决烂摊子吗?可是,她又想到以前听过的一些事,又不确定起来,欧阳仁哲现在与君易清的关系貌似有些僵硬。
“咱们过去吧?”仁哲道。
爱羊欣然应允。
他们来的不早不晚,当到达公主府的时候,门外正挤满了前来做客的人,全是京城的达官显贵。他们看到爱羊竟然与欧阳世子一同前来,很是惊讶,有几个耐不住的便在一旁窃窃私语。
爱羊与仁哲都没有理会,径自往里走着,他们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爱羊那次去过的花园。
阿十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两个,那眼神让爱羊很不舒服——就好像她与仁哲之间有什么似的。
欧阳仁哲看到了熟人,与爱羊打了声招呼,便过去了。爱羊转身看向阿十,没好气地问:“干嘛那样看着我?”
金珠笑了一笑。
阿十立即摇头:“没什么。”
爱羊眯起眼睛打量着她,阿十被看的全身发毛,只好不解地问:“欧阳世子为什么对姑娘的态度如此与众不同,姑娘也是?”
爱羊偏了脑袋:“是吗?我怎么没感觉?”
阿十越过她,自己朝前走去:“姑娘就瞒着我吧,总有一天我会发现的。”她看着有些生气,爱羊不确定这里面是不是有更深的一层含义。她看向金珠,后者悄声道:“她那日已经怀疑我为什么要特意把她从姑娘身边叫开,奴婢想她可能是知道姑娘要支开她的!”
爱羊望着阿十的背影,她虽然为瞒着阿十这些事情有点不安,但是她不信任阿十,即使在内心中她觉得阿十就像是她另一个姐妹,可以信任、毫无顾忌可以交谈任何事情的那种。
“姑娘,是五表少爷。”金珠望着另一个方向。
爱羊亦望过去,待看到胡思孝与君易锦想谈甚欢时,她径自走了过去。
金珠吓了一跳,忙跟在身后低声喊:“姑娘……”
爱羊充耳不闻。她来到胡思孝身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便直直地说:“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胡思孝与君易锦都略带惊讶,然后前者很爽快地应了声“好啊”,他扭头对君易锦点头:“我先过去一下。”
君易锦无所谓地摆摆手,看着二人走远。
爱羊回头望了一下,他看过来的目光幽暗深远,像是在沉思什么。他察觉到爱羊注视的目光,便儒雅地露出一个微笑,转身与身边的人交谈。
爱羊与胡思孝来到一个角落里,见四周没有人,胡思孝笑着问她:“怎么,决定了?”
金珠远远站着给二人望风,爱羊定睛直视着胡思孝:“我该感到担心吗?”
胡思孝挑挑双眉:“担心我在拐卖你?”
爱羊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看起来的确是的。”
胡思孝收起了笑,谨慎地看着她。
爱羊望着仍在原地与他人交谈的君易锦,低声:“你与汝君王为什么一定要我出京?”
胡思孝一下子变得冰冷至极,有那么一刻,他冷漠的样子与欧阳仁哲很相似。
爱羊默默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会咋。
“你都知道了?”半晌,胡思孝忽叹了一口气,问。
爱羊冷声:“除了你是为了林家的那个宝库来接近我和你与君易锦策划者想要我出京这两件事,我什么也不知道!
胡思孝冷冷地看着她:“你想起来了?”
爱羊嘲弄一笑:“是我太傻,竟然真的认为你是因为什么血亲才照顾我,谁知你有个伟大的计划——让处于颓败地位的胡府死灰复燃的计划!”她此刻有着被背叛的愤怒。
话未说完,胡思孝就急急忙忙打断了:“我最开始的确是因为你是杨姨娘的女儿,不,是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才接近你的……”
爱羊冷笑:“可惜这咱们的血缘太远了,远到你认为你可昧着良心欺骗我、玩弄我、取得我的信任,达到你的目的,是不是?”
她情绪很激烈,或许自重生来除了被胡思礼侵犯这件事外,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愤怒!
这也是她原先没有想到的,她想,或许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在乎胡思孝——从他身上她能看到哥哥的影子,但她又很明确地知道,他不是欧阳仁哲,他不是一个冷血之人!
她在用这种方式去回忆自己曾经的幸福!
欧阳仁哲急急解释者:“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爱羊尖锐地说:“但伤害已经造成了!”
“对不起!”他真诚而飞快地说道,表情真挚:“我真的很抱歉,我……”
爱羊细细审视着他,看不出真假。她面无表情地问:“你与君易锦在策划着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我出京?”
胡思孝见她不听解释,无奈叹口气,低声:“无论你相信不相信,我们是在试图保护你!”
“你们?”爱羊怀疑地眯起眼睛:“你与君易锦?”
胡思孝慢慢说道:“爱羊,那是汝君王,你不该只叫名字……”
但爱羊没听他的,只是再一次重复:“你与君易锦?他为什么要保护我?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只有出京才是安全的?”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公主府(二)
胡思孝打量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审视,就像是在掂量着爱羊值不值得他说真话。
爱羊不动声色地回望着他。
胡思孝突然笑了一下:“其实,汝郡王也很关心你。”
爱羊露出怀疑的神色。
胡思孝慢慢道:“你有危险,爱羊,你处在京中很不安全,你应该离开!我们没有歹意!”
爱羊嘲讽地说:“什么时候就连汝郡王也这么关心我?你确定我离京后就安全吗?”
胡思孝低声:“汝郡王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才会注意你的。”他原本只是单纯的解释,但听到爱羊耳里便觉得像是讽刺一般,她冷笑:“该不会也是为了那个宝库吧?”
胡思孝无奈而忧伤地注视着她,不知何故,爱羊脸红了红,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取闹的孩童一般不懂事,她垂下眼帘,看向地面。
“汝郡王是真的关心你,我可以保证!”胡思孝又道:“你可以相信我。”
爱羊冷冷地看着他:“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却还指望着我想信你!”
胡思孝伸出手来,好像是要抚摸爱羊一般,但立即的他便又放下手臂,淡声:“我知道你在为我骗你生气,但是请你不要拿自己的安危赌气,当务之急是要立即把你送出京城,远远离开这里……”
话未说完,爱羊打断了他:“为什么我离开京城就会安全?难道是京中的人要对付我吗?他是谁?为什么?”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胡思孝苦笑一下,摇头:“我不太清楚,我只是遵从汝郡王的吩咐而已!”
爱羊眯起了眼睛:“你还真是相信他啊!”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讽刺。
胡思孝正色道:“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是我与汝郡王之间是过命的交情,我可以把自己的命交给他!”
爱羊看了他半晌。沉默,然后说道:“但我不相信!”她顿了顿,便说道:“我要先过去了,以后这件事还请五表少爷不要再提起了!”
她越过他,就要离开。胡思孝急急在身后叫她的名字:“爱羊,你听你我说……”
但爱羊只是扭过脸,淡淡地问:“你打算告诉我全部实情吗?”
胡思孝脸色有些不好,没有回答。
爱羊转身离开,金珠忙忙地跟着。
胡思孝叹了一口气,去找汝郡王的时候很是没精打采。后者疑惑:“怎么了?她找你什么事?”
“她不知从何处得知我是按你的吩咐才让她离京的,很生气!”胡思孝无奈地说到。
君易锦挑了好看的眉:“她知道了?”
胡思孝点点头:“她怀疑我们另有目的。”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她知道我是因为宝库的事才接近的她!”看的出来他因为这件事情而显得痛苦。
君易锦惊讶,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怀疑的神色:“她找回记忆了?”
胡思孝摇头:“我问了,但她没说,我也不确定!”
君易锦眯起了眼睛,视线朝那个窈窕别致的苍青色的影子望去。正好后者也在看着他,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若真是记得以前的事了。那才热闹呢。”
胡思孝皱眉:“那有什么热闹的?”他紧蹙着眉头:“我是怕她找回记忆后伤心,那都是不怎么愉快的记忆。”
君易锦露出一丝揶揄的笑:“尤其是你骗了她让她嫁给你……”
胡思孝脸色平淡,没有接话。
汝郡王的笑便淡了下去,沉默半晌,低声:“你现在是与阿卉绑在一起的,你可别辜负了她。”
胡思孝抬头望了他一眼,清润的眼睛坦澈:“从头到尾我都只把爱羊当做妹妹。你放心。”
汝郡王便淡淡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胡思孝环顾四周:“怎么不见宜卉县主?”
汝郡王摇头:“可能是在正殿陪公主呢,走,咱们过去看看。”说着二人便优雅地离去,丝毫没有在意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正用着幽幽的捉摸不透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姑娘在看什么?”阿十不知从何处溜了过来,见爱羊的眼神奇怪。便好奇地问。
爱羊收回目光,摇头:“没看什么。”她望见不远处欧阳澜正在代替玉阳公主招呼客人。于是带着两人过去问好。
欧阳澜看见她的穿着,眼神闪了闪,夸赞道:“五妹妹穿的可真漂亮。”
爱羊含羞一笑:“多谢欧阳姐姐夸奖。”她问:“玉阳公主呢?怎么不见?”
欧阳澜笑容温和:“她还在正殿里呢,待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