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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野鸭毛做的;还有她头上插的那些金簪子与耳朵上的宝石坠子;你再瞧她的脸色,白里透红,娇嫩鲜艳,比那花儿还好看!这样的日子难道不舒服吗?”
她突然振振有词说了一大堆,金珠愣了一下便没好气地说:“姑娘就拿我穷开心吧,您明明知道我看重的不是那些……再说了,你瞧珍珠的日子算是好吗?做了个姨娘,才一年呢就得把自己贴身伺候的丫头给送上去,这算什么!”她很气愤,咬紧了唇。
爱羊笑了,偏着头问:“那你看重什么?快跟我说说,我以后给你找婆家可有个标准。”
金珠脸红了,走到一边愤愤地说:“姑娘越说越不像话……”
爱羊叹一口气,起身走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我知道你不是在意那些身外之物的人,可是你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可别为了我把你自己给耽搁了!”
私下里,爱羊还是想在君易清回来之前把金珠嫁出去。她不想金珠跟着自己去明南王府,去承受那所有的一切。
金珠的脸愈发红了,坚决不看向爱羊,埋头整理着爱羊刚翻乱的书册:“姑娘乱说什么,我们可是说好的,到时我一定要跟着您的,您别想像摆脱金珠那样摆脱我!”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爱羊一惊,又细细看看金珠的神情,后者却除了脸色稍红以外,一点也没有别的破绽。
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她安慰自己。她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你的意思,我又不会赶你走,你不用紧张!”她正色说道:“金珠,但是我希望如果你有自己中意的人了,一定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而错过了,知道吗?”
金珠扭头看她,意外地发现她双眸中的真诚与期望,心下一软,便点点头:“姑娘放心吧,我知道。”
爱羊勉强笑了笑:“那就好。”
金珠又想起什么,凑到爱羊耳边说:“姑娘,你说珍珠迟迟不孕,会不会是大太太……”后面的话谁都明白,她也不敢当真说出口。
爱羊想了一想,摇头:“现在大太太整日里要忙着照顾全哥儿,又哪里有那个精力去对付珍珠,我看定还是珍珠身子的缘故,还是让她先慢慢调理吧!”
金珠皱了眉,低声:“我看她整日里吃那些药,什么偏方啊也没个忌讳,说不定还有害处呢!”
爱羊对这个也不是很懂,也蹙起了眉:“不会吧?这不都是治不孕的吗?”
金珠看了她一眼:“姑娘是个姑娘家,自然不懂。我在老太太身边时可听说了有些偏方是吃不得的,或者是不能几个同吃,不然有危险的!”
爱羊慢慢说道:“是吗?”
金珠肯定点点头。
她们原是闲谈,可没想到两天后一语成谶。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许之一
爱羊自与珍珠谈过后,就找了桐烟,让他帮忙介绍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桐烟自是义不容辞,让爱羊感到惊讶的是他竟然找来了京中赫赫有名却甚少有人见过的许之一许大夫。
许大夫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闲散富人,却医术高明,他有个奇怪的要求,每日里只治一位病人。所以他府里不知有多少人一大早就上门去请医,许大夫却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从中选择一个。
为此,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地里骂他见死不救,是个心肠歹毒的大夫。
许大夫对这些传言与骂声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也不知桐烟用的什么方法,这名许大夫竟然答应上府为珍珠诊治诊治。
爱羊前世从未与他有过交集,因此也不了解他的脾性,可是她知道君易清与许大夫关系不错。
别看许大夫的医术已经闻名天下,但他只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与一般有着神仙风骨的隐士不同,他很胖,整个身子都圆滚滚的,一双眼睛却很小,几乎只有一条缝。他也与时下的大夫不同,嬉皮笑脸,耍宝玩乐,很不正经。
当他来到李府看到爱羊的时候就直愣愣地打量着她,那赤裸裸与肆无忌惮的眼神就让后者很是反感。阿十不动声色地挡在她的面前,桐烟脸色有些冷。
许之一却像是什么也没发觉似的,径自朝着爱羊做了一揖,笑嘻嘻地问:“请问姑娘芳名?”
爱羊微微笑着:“小女子名爱羊,在府内排行第五。”
许之一眼睛睁大了,上下看了爱羊一番,才感叹似的说:“好啊,好啊!五姑娘。好啊!”
爱羊疑惑不解地望着他:“不知许大夫是什么意思?”
许之一摇晃着胖乎乎的脑袋,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那样子无端让爱羊觉的他像是知道什么,但又仔细看过去,他却又恢复了那一副爱色的模样。
她有些不耐烦了,便指着一旁的珍珠道:“还请徐大夫为这位看一看。”
许之一看了珍珠一眼,便又问爱羊:“姑娘没说要我看什么病啊?”
爱羊笑道:“人都说许大夫是神医,看什么病您自己一探脉象不就知道了!”
许之一脸上的笑容扩大,自言自语地说:“有意思,有意思!”他上前两步让珍珠伸出手来,探了脉象。便摇头叹息。
众人的心都为之一揪,珍珠急急地问:“大夫。怎么了?可是我身子不好?”
许之一不答言,依然摇着头。
爱羊看了桐烟一眼,后者面无表情。
许之一摇着头收回了手,珍珠露出忐忑不安的神情,爱羊只好问:“许大夫有话请说。”
许之一摸了摸短短的胡须。叹口气:“这位小妇人吃药不当,很难再有身孕了。”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爱羊没有想到只是先前的一个笑话,如今竟然成了真。
她忙追问道:“许大夫不是开玩笑吧?珍珠还年轻着呢,怎么可能会……”她猛地顿住,看向珍珠。
珍珠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脸色煞白,用手紧紧抓着胸口,直直地瞪向许之一。她的丫头晓春忙低声安慰着。
“你说什么?”珍珠好容易缓口气来。就厉声问。
许之一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摇头晃脑地作揖道:“小妇人哪,老朽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吃了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淘来的偏方,那个生石灰人是吃不得的。可是你却吃了那么多,今生难以有孕啊!”
珍珠滑下了椅子。瘫在地上。而晓春也因为太过吃惊,随着她一起跌了下去。
爱羊紧紧抓着椅子上的扶手,一字一顿地问:“许大夫这话可是当真?”
许之一不耐烦地挥挥手:“我都说了几遍了,你们还是不信,不信我就别请我啊!”
爱羊又迅速地看了一眼桐烟,后者也正在望着她,二人视线相遇,后者给了她一个郑重其事的目光。
爱羊便知许之一没有再开玩笑。
她瞅了眼瘫在地上说不出话来的珍珠,问:“许大夫可有办法解救?”
许之一踱过来踱过去,却忽然走到爱羊旁边:“五姑娘可否让我诊诊脉?”
爱羊一愣,不解:“为我诊脉?”可是现在不是要为珍珠的病担心的吗?
许之一却双眼发亮地看着爱羊:“五姑娘,让我探探脉象即可,不麻烦的!”似是看到了爱羊的迟疑,他立即补充道:“真的一点也不麻烦的!”
桐烟上前两步,皱眉:“可是五姑娘身子有碍?”
徐之一摇着头,喃喃地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确定,可是只要让我探一番便知……”
爱羊越发蹙眉起来,这个许之一是怎么回事?怎么有点疯疯癫癫的。
她面无表情地说:“许大夫,要探我脉象可以,你只需要告诉我珍珠的病可还有治?”
许之一眼睛眯了起来,想了想道:“如果慢慢调养的话还是有希望的,不过需要吃我亲自配的药。”
珍珠仿佛听到了天籁,刚还失神如死人一样的她立即疯了一般爬到许之一跟前,哀求着:“还请神医救我,请神医救我……”
许之一不耐烦地推开死她扯着自己的胳膊,看向爱羊:“但我有个条件。”
晓春此时也反应过来,忙道:“神医有什么条件,我们一定答应,一定答应!”
许之一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注视着爱羊:“五姑娘让我把脉即可。”
爱羊越发疑惑了,不明白这个许之一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看向脉象不可!
而桐烟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他对爱羊点了点头:“姑娘还是让他看看吧。”
爱羊冷冷地盯着许之一:“我答应你就是了,但希望你不要食言,尽快为珍珠治病。”
一听到爱羊答应了自己的条件,许之一高兴地眉飞色舞,根本没顾得上爱羊还说了什么,就一个劲儿地点头答应。
爱羊更加疑惑了。
她迟疑地伸出手臂,露出一小节如凝雪似的皓腕来,许之一好像啧啧叹息了一声。
爱羊心中有股怒气在缓缓增长,但她强耐着。
许之一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爱羊的手腕,才小心翼翼地伸指叹了上去,他一开始神情凝重,还带着些许好奇,但后来便时而摇头叹息,时而兴奋地睁大双眼,似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好大一会儿,爱羊的手臂都觉得即将僵硬的时候,许之一终于收回了手,一脸的心满意足。
桐烟拱手做了一揖,问:“许大夫可曾看出了什么?”
许之一的小眼睛奇怪地瞅了一眼爱羊,后者心中警铃大作。但他并未说什么让人胆战心惊的话来,只是慢悠悠地说:“我得回去好好想想。”
桐烟眯起了双眼:“怎么,姑娘病得很严重吗?”
许之一这才像反应过来似的,笑嘻嘻地说:“怎么可能,五姑娘的身体好着呢,好着呢!不用你我担心!”他拱了拱手:“那老朽这就告辞了。”
老朽,爱羊竭力让自己忽视这个自称。
晓春一听他要走,立即道:“可是神医,我家姨娘的病……”
许之一皱眉看了她们主仆一眼,这才没好气地摆摆手:“知道了,不就是要治不孕的吗?后天开始去我家拿药就是,一天一次!”
珍珠与晓春同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们都知道许神医只要一出马,这病根本就算不得是病!
“是,谢谢许神医!”珍珠赶忙道谢。
爱羊虽然心中疑惑不解,但也站起身来,温婉地行了一礼:“爱羊谢过许神医!”
许之一又奇怪地看了看她,这次挥挥手径自告辞。
桐烟给爱羊施了一礼,转身送他出去。
这里珍珠才在晓春与金珠的共同搀扶下站了起来,她全身虚软,没有丝毫力气。
正处于沉思之中的爱羊见状忙过来扶着她:“快到椅子上坐一会儿。”
珍珠疲惫一笑:“多谢五姑娘。”话音刚落,眼圈便立即红了。
爱羊忙低声安慰:“哭什么,你没听许大夫说了只要慢慢调养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吗?快擦了眼泪。”
珍珠抽泣着说:“我真是傻子,竟然那么相信她……”她说的很低,又断断续续的,爱羊没有挺清楚,便问:“你说什么?”
珍珠却只沉默地拭着泪水,再不肯说了。晓春一幅义愤填膺的样子。
阿十耳尖,早听到了悄悄在爱羊耳边说了。
爱羊挑了挑一边的眉毛,也不再细问,道:“回去后可得把其他的药都停了,不管是偏方还是别的,专心吃许大夫配的药便是。”
珍珠自然点头答应,又道:“姑娘,珍珠还有一事要求您答应。”
经过刚才那一番事情,现在珍珠对爱羊自是另一种恭敬。
爱羊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也不在意,只笑着应承道:“好,只要我能坐到的自然会帮你。”
珍珠抹了抹又涌出来的泪水,低声:“刚才许神医说的话还请姑娘约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