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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如醍醐灌顶,大喜道:“姑娘说的很是,很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按着您的话去做!”
在极度兴奋之下,她根本没有疑惑身为闺阁女子的五姑娘会知道这么多!
金珠与黄嬷嬷倒是暗自多看了两眼爱羊。
爱羊微微笑着:“你是个明白的,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我的话,自然有你的锦绣前程!”
珍珠此刻恨不得把她的话当成圣旨,闻言忙一叠声地答应:“是,是,谢谢五姑娘!谢谢五姑娘!”
送她回来后,金珠笑道:“真不愧是五姑娘,几番话就把珍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让奴婢看了都惊叹不已呢!”
爱羊看见她眼底的试探,笑笑,没有答言。
她与本尊的不同之处还多着呢,黄嬷嬷她们虽然疑惑,但也在慢慢习惯中,不会对她的身份起疑的!
黄嬷嬷刚听说了爱羊送给珍珠二百两银子,很是不满地絮叨着:“姑娘也忒是大方了些,这银子本就剩得不多了,您再这么如流水似的送出去,咱们最后都得喝西北风去!”
爱羊暗自吐了吐舌头。好吧,是她的错,平日里她见黄嬷嬷花钱大手大脚就以为不是个对钱特别看重的人,却没想到在上次无缘无故送李侧妃两千两银子后,她才发现了黄嬷嬷的实质!
那绝对绝对是愿意把一切都花费在爱羊身上但不舍得有一丁点浪费的“守财奴”!
君易清那一万两银子还是先悄悄藏起来吧,千万不能让她发现了。
“这个绣工倒是精致!”收拾东西时,黄嬷嬷看见这个,便拿起来细细看着。
她年纪大了,眼睛有些看不清了,看这些细小物件时总是微眯着眼。
爱羊想起一事,便好奇地问:“嬷嬷,您在娘家跟着姨娘时是做什么的?”
黄嬷嬷厨艺那么好,刺绣又精致,一定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黄嬷嬷带着向往的神情,嘴角都是柔柔的笑意:“那个时候不管什么都要学些的,像刺绣、厨艺、煮茶、穿着打扮什么的,只要是女孩子学的都有师傅教导!”
、 第一百零九章 沐婉
爱羊咂咂嘴,暗自吃惊,原来曾经的杨府这么显赫,就连出身丫头的黄嬷嬷都能受到这么好的教导,那么——杨姨娘呢?
自养尊处优的富家千金一朝跌落为贫苦人家的女儿,想必是极其难过的吧?
她想起自己前世逃出狱后在京城流浪的那段生活,每日里躲在阴暗的角落吃着捡来的残羹剩饭,受尽欺凌侮辱,耳边却听着昔日那些与自己同出同进的人依旧高高在上、显赫逼人。那时,她的心中极其不是滋味,有苦痛、怨恨、自哀自怜,还有麻木……
金珠与苏木也睁大眼睛,羡慕地看着黄嬷嬷:“嬷嬷懂得可真多!”
黄嬷嬷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她忙换了个话题,问:“姑娘,世子爷也有几天没有消息了,可知是在忙什么?”
爱羊收回思绪,摇头:“我亦不知,回来我问问阿十!看她知不知道?”
“姑娘与阿十相处得倒好!”黄嬷嬷笑着说:“明明是两个很不同的人……”
爱羊也很奇怪,但又释然,她之所以很喜欢阿十可能是因为她们在骨子里都很像,都是那种看似大大咧咧但实则却异常偏执的人!
爱羊还没有来得及问阿十君易清的事,次日一大早,欧阳澜就让人送了帖子来,说要请她去半雪庄赴宴。
她不能拒绝,极快地装扮了一番,便坐着马车在阿十与金珠的陪同下出了京城。
有意无意的,她没有邀请她同父异母的姐妹们参加。她想,大太太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情时常去查探她去了哪里,爱兰她们想必也没有。
家里多了个甄姨娘,居然院的日子倒安静了许多。
她原本认为这只是个很普通的聚会,可到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君宜卉与欧阳澜她们并没有邀请太多的人,大多都是宗室与公侯之家的公子、姑娘,个个身份显赫,爱羊可能是这当中身份最低的人。不,还有一个人比她的身份更低!
是那位厨艺很好、又非常孝顺、心地坚强的沐婉姑娘!
爱羊来到后花园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围到一起在啧啧惊叹着什么,她向阿十投去个疑惑的目光,然后欧阳澜就看见了她,忙从人群中挤出来,亲热地把她叫道身边:“五妹妹,快过来。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爱羊的手心不自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她不知道为什么。
有几个人听到她的名字。转身瞅了她两眼,便都意味深长地彼此交换了目光。
那种不详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她握紧了阿十胖乎乎的有着薄茧的手。
一个素衣女子静静站在人群中。
她虽微低着头,额前的秀发遮住了一部分脸庞,但爱羊仍一眼就认出了她。顿时她呆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随即她就明白为什么咋菊花宴上君宜卉与汝郡王是那样的态度。现在这群人的目光又这么的耐人寻味。
沐婉长得几乎与前世的欧阳仁姗一模一样,同样高挑纤弱的身材,又大又亮的凤眼,一双浓黑的引人注目的眉……或许,她们的嘴唇与下巴并不像,其他的一些细节也不同,但是那神采飞扬的气质却异常相似!
她们并不完全一样。而又是如此的相像。
仅一眼,爱羊就知道自己在知味堂外面看到的是谁,明白她为什么会有那么熟悉的恍惚是在梦中见过的感觉——她看到的是她自己的背影!
这世上竟然有这么诡异的事情,她死去后又重生成李府的庶女,而又有一个初到京城的女子与自己的前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爱羊不知道这其中有着怎样的联系。实际上,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自己的失态太过明显。
因为阿十与欧阳澜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这是谁?”她声音微微颤抖。但还算镇定,脸上的好奇很自然。
欧阳澜笑眯眯地说:“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沐婉姑娘啊,怎么样,很漂亮吧?”
爱羊微微一笑,每次提到沐婉心中那股沉甸甸的感觉慢慢褪了下去,这次她的声音平稳多了:“果真漂亮,一直以为沐婉姑娘的厨艺很好,却没想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呢!”
她向沐婉施了一礼。
沐婉忙回礼,笑容灿烂:“这可折煞我了!常听人说起李五姑娘,却从未得缘见过,今日可是得偿心愿了,果真如我想象中的标志!”
李益的品秩不高,沐婉在她面前没有必要那么小心翼翼。
“你们两个的容貌可是京城中的佼佼者了,就都不要再互相吹捧了!”君宜卉挤了过来,冷哼出声。
其她几个宗室女都露出讥讽的笑容。
的确,爱羊与沐婉在外貌上虽胜出一筹,但通身的气派与家世却远远比不上在座的诸位,所以君宜卉是在借机讽刺她们出身不高!
沐婉却像没有听见一般,向君宜卉行礼道:“民女参见宜卉郡主!”
君宜卉没有搭腔,只盯着爱羊。
爱羊微微一笑:“几日不见,莫非郡主不认识臣女了?”君宜卉还未来得及答话,她就恭敬地纳了个万福:“臣女爱羊拜见宜卉郡主,郡主万安!”
“李五姑娘这么标致的美人我忘了谁也不会忘记你呀!”君宜卉冷哼一声,勉勉强强道:“起来吧!”
爱羊微笑着站起身:“郡主过誉了!”
君宜卉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才愤愤扭头不理。
爱羊的举止一直优雅得体。
欧阳澜的目光在她们二人身上转来转去,显然发现了有些事不对劲。
阿十在爱羊耳边低声道:“怎么了?她们看你和那个沐婉姑娘的眼神不对!”
爱羊也做出疑惑的表情摇摇头,悄声:“不知,我也觉得奇怪呢!”
这时,沐婉转头朝她看来,碰见她的目光,便露出一个欢快的笑容——看到这样的笑容,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也欢快起来。
阿十倒吸一口冷气:“我认识她!”
爱羊的心猛地跳动两下,忐忑不安地问:“你认识?”
阿十又细细观察了沐婉两眼,然后轻轻点头:“我在爷的书房看见过,不过——”她顿住了。
爱羊忙问:“不过什么?”
阿十不确定地又看了看沐婉,才说:“画像上的人应该与她不像,只是笑起来的时候才有几分相似!”
爱羊微皱了眉头,怎么会不像呢?
在她看来,她与沐婉应该是七成的像啊,阿十如果真的见过她前世的画像,那应该能立马认出来才对!
她们随着下人来到为她们安排的座位上,雕漆几已摆了茶壶与几样精致小菜。
阿十坐在她身后,若有所思:“也可能是因为我见过真人,所以才觉得不像……”
“什么?”爱羊扭头看向她:“你见过那幅画像的真人?”
阿十似是不理解她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但还是点头:“是啊,我刚来京时见过一次!”
爱羊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来京?”
阿十粗大的额头皱了起来:“四五个月前吧,那时我刚到京城……”
“啪”的一声爱羊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摔成几片。四周离得近一点的人都朝这儿好奇地看过来。
“姑娘,没事吧?”金珠忙问。
阿十也瞪大眼睛看向她。
“没,没事!”爱羊挤出一丝笑:“手滑了!”她向赶来的两个像是管事的年轻媳妇说道。
那二人和蔼地笑笑,便忙着叫人又上了一套茶具。
又喝了一杯茶之后,爱羊才又好奇地问阿十:“你是在哪儿见得那个与沐婉姑娘长得几分相似的女子?”
阿十闭着唇,脸上很明显写着懊恼,似是在后悔将这件事告诉爱羊,她的语气很令人不信服:“我忘了,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可能我记错了……”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姑娘别问了!”
眼看着是问不到什么了!
爱羊蹙着好看的眉,心里像翻开滔天巨浪一般,滚滚翻腾着。
如果没有估计错误,阿十看到的肯定是欧阳仁姗——天下不会有那么多相似的人,而这个人的画像还挂在君易清的书房中!但是为什么她会在几个月前看到已死掉了的自己呢?还有她的表情,那种后怕、焦虑好像做错了极其紧要事情一般的表情又是为什么?
要知道,阿十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啊!
莫非是有人警告她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吗?
天地之间,阿十最怕的最肯听话的是谁呢?
答案不言而喻。
但君易清为什么这么做呢?
爱羊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让人心生恐惧的可能——如果自己都能重生到一具快要死去的身体上,那么一定也有人能重生到自己的本尊身上!
这是毫无疑问的!
爱羊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从头到脚都是冷冰冰的,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胸口直直地掉了下去。
她感到一种难以摹状的恐慌——她无法想象,另一个陌生的原该死去的灵魂隐藏在自己身体里,装作欧阳仁姗——就像自己此刻在做的那样,行走、说话、思考……
如果真是这样,真是这样……
、 第一百一十章 真相?
“姑娘,你在想什么?”自半雪庄回来后,爱羊就一直坐在绣房的炕上,倚在靠枕上一动不动,双目涣散,明显在思考事情。
金珠进来几次见她仍然是这幅表情,忍不住问。
“嗯?”爱羊惊醒过来,慌忙笑道:“没事!”
金珠担忧地望着她:“在半雪庄的时候您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爱羊拿起炕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凉茶,才答道:“没什么,不用担心!”
“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