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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让关夜备车,咱们立刻回洛安。”我单手轻揉额头,吩咐着云烟做事,“只带上荼浅。毕竟是他派到我身边的,若是不带着,会让他以为咱们要逃离呢。”
“这样做,值得吗?”云烟轻声问道。
“我们迟早会是敌人,这样做,我不后悔。”我惨淡一笑。
“即使你们还深爱着对方,却硬要治彼此于绝境?”云烟轻轻为我披上一件披风。
“对,这就是庙堂。为了各自的利益,不惜一切手段。”抬手将脸上的泪擦掉,坚定地对云烟道,“回去后先到洛安城外的慈沄庵,让枫灵和魅血盯紧朝廷和后宫。联系鸢澈,让她暗中准备,一旦成功,立刻动手!”
抬眼,看到冉冉升起的太阳。一切,且看天意了……
太阳升起后,一条消息暗中流传开。
一向宠妻的逸酃王不知为何竟与王妃吵了一架,怒气冲冲地离开。王妃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返回洛安。但是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先到了专为皇室烧香礼佛的慈沄庵,静心安神。这一静心,就静了一个多月。
“回禀主子,水菱客里的人传出消息,他们要准备夺宫。”枫灵站在我身后道。
“哦?为何会这么急?”我有些好奇地看向她。沈澐曦不是莽撞的人,水菱客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可能走这步险棋的。一旦失败,便会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沈澐宸想在宗庙之祭后,对水菱客下手。”枫灵道。
十日后,便是宗庙之祭。如今篷澔国富强繁盛,日益精进,而水菱客则像跟刺般深深扎入沈澐宸的心中。‘毒刺不除,永无安宁’,这是他让人从宫中给我带来的旨意,只是被我一拖再拖。看来,这次是无处可退了。
“这事传回清芜了吗?”我一展折扇,轻轻摇着,“这颗子,是无论如何也要下了。”
“已经传回去了,皇上说会稳住冰主子,不会让他来破坏全局。”枫灵翘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笑着,“主子不要失了信心,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岚锦确定了,孟莹玉已有了身孕,一月有余。”
“是吗?消息准确吗?”我低头仔细看着扇面问道。
“主子还信不过岚锦吗?只不过孟莹玉现在还瞒着,还无一人所知。”枫灵自信地回答。
“嗯,那就好。这么大的喜事,当然要隆重一点的场合再公布。”我勾起嘴角,邪魅一笑。此时听到了脚步声临近,不由好奇抬头看去。此时我在慈沄庵后的竹林中静修,一般人是不会来打扰的。
来人是关夜,慵懒地往我们这边走来。“他又来了,说是要接您回去,恐怕是为了几日后的祭祀之事。我已经让云烟和荼浅收拾东西了,您也回去吧。”
来到慈沄庵后,沈澐曦也来找过我几次,但都被我拒之门外,以静心礼佛为由,拒绝回王府。拒绝多了,我以为他会失去耐心,谁知他竟毫不放弃,每隔几天便来一次。每每看到他离去的背影,我心中不免疼痛着。为何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是如此对我?求你了,别对我这么好。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转瞬间,我已做出了决断。只是,这条路,注定会是条不归路……
“你如今倒是能替我做主了?好大的胆子!”我佯装生气地瞪了关夜一眼。
“好,那我回去告诉三王爷,说您不愿意回去,想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关夜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不关我的事。”
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我始终拿清泠王府里的这几块料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带着云烟离开吧。”
关夜当场愣住,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什么?!”
“我是说让你带着云烟离开,从此人海茫茫,后会无期。”我努力表现得平静些,不让自己露出半分不舍。多年来我早已将他们视做亲人,这样做,也属万般无奈,我不能让他们也身陷险境。
“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事将要发生?”关夜有着可怕的洞察力,一下子就问到了核心。
我无奈笑笑,“糊涂点儿,不好嘛?”
“不好!主子你要干什么?”关夜蹙眉,这累人的主子脑袋里到底在计划什么事情?
“人生一世,难得糊涂。关夜,你好不懂得享受。”我负手转着折扇,想骗过关夜是很难的,“有一步险棋,我不得不下。”
“您想先让我们走,这样我们就不会被牵连其中?”关夜抱臂问道,“若是失败了,会怎么样?”
“以枫灵和魅血的武功,逃走应该不难。暗部在这里的实力还处于隐藏状态,若有万一,就此蛰伏着便好。鸢泞与此事无关,就算被沈澐宸迁怒,过一段时间也会好。”我看向他,“只是你们让我放心不下,云烟不会武功,到了紧急时刻,我怕你们逃不出去。”
“我是说你!你怎么办!”关夜恼怒地回看我,枫灵直拉他的衣袖——你冷静点啊!千万不能抽主子啊!
“你明白,事已至此,我早就没了退路,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承担。”扇子在指尖转动着,墨色的蜜结迦南随着扇子的转动而跳动着,“云烟很好骗的,我看好你呦!”
关夜被我气得已经说不出来话了,枫灵吓得赶紧给他拍后背,怕他气得背过气去。关夜暗暗调整气息,最后恨恨地道,“我这辈子怎么认了你这么傻的主子?!”
我没心没肺地笑着,“现在想后悔?晚了!”
“你!!!”关夜气得想跺脚——怎么听怎么不像离别时候的话!
云烟过来时,正赶上这经典的一幕,纳闷地拍关夜,“你干吗?谁气到你了?”
“除了她还能有谁!”关夜瞪了我一眼,回头放缓了语气,“咱们要先离开一段时间,主子说她有种药放在了月影少爷那里,经久沉酿后会成毒药。现在她要用,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过去一趟。”
枫灵直想摇头——这种谎话怎么能相信呢?
云烟听得蹙眉,很认真地回想,“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种药呢?”
枫灵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我轻轻拉了她一下,示意不要穿帮了。之后很平淡地道,“本来想弄好了给你个惊喜,谁知道我现在想用它对付太后,只能辛苦你们了。”
好骗的云烟立刻相信了,还很认真地点头,“跑一趟倒是没什么的,但是怎么会有需要沉酿的毒药呢?毒药一经过沉酿,药性……”
关夜无语伸手将聒噪的云烟拽走,“行了,别啰嗦了。”
“唉,你慢点儿啊!对了,三王爷已经来了,说是要亲自接您回去……”云烟被拽走了,嘴都不停。
掩下眸中的悲凉,我低声嘱咐枫灵,“若有一天我们前功尽弃,你和魅血也要像这样离开,这是我最后的命令。”
“……是。”枫灵轻咬下唇,有些不忍地回答。
“嗯,你先走吧,他们快来了。”我将枫灵打发走,只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大片的竹海。像是想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无比纠结中。
直到……
“跟我回家吧。”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下一刻,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曦……对不起,我错了。”我猛地回身,扑入他的怀中。这句对不起,是我真心想说的。“对不起,我以为……”
“嘘!别说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他用食指轻点我的唇,阻止我说下去,“跟我回去吧,好吗?我真的怕有一天,你会就这样消失,让我再也找不到你,我真的害怕……”
闭上酸胀的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不会的,永远不会发生那种事。”
“那就好。”沈澐曦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转而有些奇怪地问,“云烟和关夜呢?”
“他们走了。”我顿了下,等待心中的那股痛过后,才道,“如今篷澔局面已稳,我不想禁锢着他们。畅游山川,不失为首选,只要以后记得常来看我就好。”
他拥着我的手臂紧了紧,“以后我们也出去畅游,好吗?”
“当然好。”我微微抬首,含笑道,“我们回家吧。”
“好。”
今日的原谅,换来的是来日的背叛,我们始终是生活在利益的黑暗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明月高悬,云烟斜斜地倚着窗框,呆呆地看着夜色。关夜从背后抱住她:在想什么?云烟浅浅一笑:在想咱们的那位傻主子到底想干什么。关夜不自然地笑笑:咱们不过离开几日,回去后你可以慢慢问她。云烟失笑摇头:回去?这辈子恐怕是回不去了吧。关夜:你。。。。。。。。。云烟:你和主子联合骗我,不就是想匡我离开嘛。关夜:你别恨她,她也是为了你着想。云烟:我明白,休息吧,早些赶到月影那里再做定夺吧。有些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前途凶险,若你不愿让我相陪,那么我就站在你的背后,默默的支持你。。。。。。——云烟
、真相背后的真相
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则祀之,能扞大患则祀之。每年,帝王都有祭奠古代圣贤帝、后之礼。
作为皇族宗亲,我不得不在这个场合出面。因瞒着有身孕的事情,那祭拜时行的九拜礼真是要了亲命了!
“稽首”、“顿首”、“空首”、“振动”、“吉拜”、“凶拜”、“奇拜”、“褒拜”、“肃拜”。听着礼官枯燥乏味的声音,又要随时注意下个动作。整个祭祀仪式结束后,我已是身心俱疲,只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所有礼节完成,时间已接近午时。草草用过午膳,回府休息片刻后,便被荼浅拽起来,为晚宴做准备。
看着那如意流彩飞花五彩祥云朝服和满桌子的首饰,几分冷笑从心底爬出。将那份笑意很好地掩藏起来,我吩咐一旁的荼浅,“荼浅,一会儿帮我梳个如意高寰髻,头饰嘛,就选金崐点珠桃花簪和鎏金穿花戏珠步摇,再按王妃品级上妆。”
荼浅听到我这样说像是很开心的样子,“王妃就应该这样打扮起来,肯定艳压群芳!”
冷笑几乎不受控制地要涌出,默默将那枚象征着清泠王身份的鸑勾饔谟叶5娜肥且煤么虬纾裢砗螅駶淮缶侄ǖ钡吒玻
宫宴依旧在皇宫大殿举行,席间觥筹交错,黄金的酒杯被烛火映照着,反射出耀眼的光线。整个大殿金碧辉煌,世人皆沉迷于虚假的繁荣之中。
今晚沈澐宸左右两边的侧位上,各坐着鸢泞与孟莹玉。沈澐宸不时跟两人说着什么,一切皆如平日的晚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宫宴进行一半之时,沈澐宸突然对孟莹玉笑道,“这些都看得腻了,朕倒是真想再看看玉儿的舞蹈。”
我默默看了沈澐宸一眼,不知他这话是巧合,还是有意说的。不过这倒也遂了我的意,省得由我来挑明。
孟莹玉脸上的笑容一僵,缓缓起身跪下行礼,“臣妾有罪,今日身子不适,恐怕是不能献舞了。求皇上开恩!”
沈澐宸拖住她的胳膊,将其扶起,笑道,“身子不适,何罪之有?若朕治了你的罪,岂不是情理不通了?”
孟莹玉惶恐地又福了福,“谢皇上隆恩!”
“不过说到跳舞……”沈澐宸如狐狸般狡黠地看着我,“王妃禁舞,真是可惜了。不过王妃现在似乎也不适宜起舞了。”
我含蓄一笑,因为怀孕,本就清瘦的我如今已有些发福。好在肚子还未明显,而这段日子曦又忙于祭祀之事,无暇顾及我,倒也没有察觉我的变化。可如今沈澐宸这般说,是他知道了什么吗?不可能呀!
“妾身惶恐。如今妾身年岁大了,自然不再适宜起舞。宫中不乏能人,何不将这机会留给其他人?”我眼眸一转,有意无意地划过孟莹玉的面庞,“不过玉妃娘娘可要让御医好好诊治一下,莫要委屈了皇子。”
‘皇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