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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台不过是个误传罢了,天下间哪有那么神奇的地方?”闻怡望着窗外,声音有些飘渺,“其实,真正的断情并不是结束性命。而是,在他面前,用淡漠与毫不理会的眼神看他。记住,心亦眼所意。”
“或许,我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抬手揉揉额头,好疼……
闻怡慢慢摇头,“你不是我,不会走我的老路。但是再见面时,你要想清楚自己的心意。”
“我知道。”我早已哭不出来,只声音有些哽咽,“如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想清楚的。”
或许让他以为我死了,会更好……
一个月后,已正式入冬。山中的冬季是打不出什么猎物的,所以闻怡的女儿闻茜便在家休息,做些家务。此时我已大好,摔伤基本痊愈,便拜托闻怡,看能不能找人将我送回海月。
“你想好了?”临行前,闻怡问我。
我叹了口气,“您说得对,我终不是您,尽管想待在这里避世,但有些东西,是我逃脱不开的。我,必须面对!”
“今日因,来日果。前世因,今世果。有些东西,一早就是注定的。”闻怡看了眼身后的木屋,“我亲自将你送回去。”
“什么?!”惊呼声一片,闻茜急忙拉住自己的老娘,“娘亲您如今年岁已大,还是我去吧!”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给我找辆马车就行,其余的我能应付。”我赶紧拦住闻怡,这一月间,我已慢慢适应不能视物的状况。
“我意已决,你们都不必劝了。”闻怡淡定地转身收拾东西,留下目瞪口呆的一众人,“许久没回去了,是该去看看了……”
两天后,闻怡严词拒绝了闻茜的同行,带着我一同前往海月。
一路上,我并没有联系暗部的人,我只想安静地回到海月。由于眼睛损伤过大,如今又碰上冬天,闻怡便找了块白纱蒙住我的眼睛,以减轻寒风对眼睛的伤害。
本想图个清静,但天未遂人愿。在途中,我们遇到了一对人马。
人马并不多,但整齐划一、气度不凡,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这是正规军队。(滺紫:泠你不是已经瞎了吗,怎么还能看得见?慕幻泠:这个问题跳过,来人,将作者拉下去!滺紫:呜呜……。你们欺负人!)
而这队人马中,却出现了几个与军队违和的人。几个下人,和一位面貌不俗的主子。
“姨娘,怎么了?”我知道闻怡未曾动筷子,有些奇怪地问。怕在外不便,我称呼闻怡为姨娘。
“一队官兵进来了,看样子是护送那个女人的。”闻怡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给我夹菜,“同样是走这条官道,看来也是要去海月的。”
官兵?我轻蹙眉头,“不知道她的身份吗?”
“不知。不过……”闻怡轻声道,“不过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在我还没弄清楚原委之时,一股浓郁的花香传来。我感到这香气越来越重,像是有人接近。
“敢问这位姑娘芳名,家住何方呀?”耳边响起轻佻的话语。
我顿时有些凌乱,这话若是从无赖混混的嘴里说出来,给人的感觉还好些。但那声音甚是清脆好听,最关键的是那是个女人声音!不得不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萍水相逢,姑娘就不必多问了吧。”我咬着后槽牙回道。
“唉,萍水相逢即是缘,姑娘这话可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了。”那女子说着竟拿过我手中的筷子,为我布菜,“姑娘的眼睛不方便,还是由在下来喂你吧。”
喂你个头!我顿时有种想掀桌子的冲动。
好在闻怡及时拦住了我,拯救了这整桌菜,“不必麻烦姑娘了,这孩子虽目不能视物,但吃饭这种小事还是能做得到的。”闻怡不动声色地将筷子从女子手中接过去,“这位姑娘真是菩萨心肠,能否告知我们姓名。以后在菩萨前进香之时,我们也好替姑娘进柱香,以表心意。”
闻怡这话听得我遍体生寒,还给她上柱香?!我不扎个小人诅咒她已经算好的了!
那女子仿佛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竟落座在我身旁,话中含笑道,“在下白月尘,姑娘可还没告诉在下芳名呢。”
姓名?我忽然愣了愣,心中的怒火与烦躁似乎被这个问题冻结。是呀,慕幻泠已经跳崖身亡了,如今的我,又是谁呢?
“我叫…莫殇……”眼睛又有些酸胀疼痛的感觉,还是想要流泪吗?但是,现在的我又有什么理由流泪呢?
莫殇,莫伤……愿此生莫再情殇……
趁我发愣的空挡,感觉有只手轻拂过白纱,白月尘略带心疼地问着,“这眼睛是怎么回事?现在疼不疼?”
我打了个激灵,身子急忙向后仰,想要避开她的手,却忘了自己坐在凳子上,直接要翻倒在地。
就在危急时刻,白月尘一拉我的胳膊,将我整个人拽进了她的怀里,“小心些,眼睛不好还这么调皮,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只觉得遍体生寒,那浓重的香气熏得我直犯恶心。我连忙从她怀中挣脱出来,冷冷地道,“多谢白姑娘了。今日赶路劳累,在下先去休息了。后会无期!”
闻怡也被吓了一跳,急忙扶着我往二楼的客房走去。边走还边感叹,几十年不出来了,怎么现在的女人喜欢女人了?那男人……闻怡感到恶寒。
“怎么会是无期呢?我就住在你隔壁,明天一早还能遇到我。今晚做梦记得要梦到我呦~”身后传来白月尘痞痞的声音。
我脚下一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那绝对是场噩梦!!
客房中,闻怡帮我洗漱完毕,又换了寝衣,让我坐在床上休息。正在我低头想心思时,手被人握住。
“今日辛苦了,还是早些休息吧。”闻怡贴心地嘱咐着。
“好,姨娘也早些歇息。”我乖顺地回复着,同时指尖在她的手掌中解答着她的疑问。
闻怡握住我的手,在我的掌心写道。
“你知道白月尘是何许人也?”
“知道,她是素馨国主的第五个女儿,也是最默默无闻的一个。当年素馨国破,国主殉国,一干贵族被皇上囚禁于幻城之中,除有大事外,不得外出。”
“那她现在……”
“估计是到海月接受册封礼吧。原本听说素馨国的几位皇女在幻城接连神秘死亡,如今能被封为郡王的,估计只剩下这个碌碌无为的白月尘了吧。”
闻怡沉吟半晌,最终写道,“此人甚是危险,切莫与之亲近。”
我心中一震,脸色不觉变得难看。闻怡是何等眼力,能说出这种话,必定有她的顾虑。
素馨皇族被害,天下人第一个想到的必是鸢澈动的手。但从另一个角度来想,若是别人动手,让鸢澈来背这黑锅,也能解释的通。皇族减少,直接的受益人便应该是白月尘。难道是她暗中下手,将罪名推给鸢澈,让鸢澈失了民心,再一举夺过清芜的江山?想到这里,我不由打了个寒战,如若此女心计这般,早除为妙!
“夫人,能否帮我一个忙?”我将一块腰牌拿出,递给闻怡,“带着此物去镇上的粮行,那里的老板见到此物便会什么都清楚了。”
闻怡接过腰牌,凝重地看着我,“真的想好了?”
淡然一笑,我的声音甚是飘渺,“以我如今的身份,也只能这般做了。”
闻怡叹了口气,“路都是自己选的,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我低首不语,直到她离去后,我才喃喃自语,“我…从未后悔过……”
谁知闻怡此行,并没有与暗部中人取得联系,倒是带回来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慕幻泠:呜呜。。。。。我竟然被一个女人调戏了!!白月尘:小娘子哭什么?来,擦擦眼泪,笑一个~~慕幻泠:。。。。。。。白月尘:咦?怎么不说话了?慕幻泠:老娘宰了你!!!白月尘:好彪悍!我喜欢!!慕幻泠:。。。。。。。。。。
、顺水推舟
“丫头?”一个亲切而又略带苍老的声音响起,我心中一暖,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在这里,唯一叫我丫头的,只有天绝老人了。
“师父……”
有只温热的手摸摸我的头顶,关切地问道,“伤口还疼吗?”
一时间百感交集,心里却莫名多了几分踏实,“疼,疼得都麻木了,也就感觉不到疼了。”
“傻丫头。”老人心疼地道。
不想这般压抑,我换了个话题,“师父怎么来的?”
天绝老人刚要回答,闻怡连忙拉住他,同时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墙面。老人了然点头,运用内里,传音入耳,别人是听不到的。
“我只闭了这几年关,谁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当初你嫁到篷澔国,我以为你想开了,也就没有理会。谁知前些日子刚出关,就听说篷澔国灭。我怕你们有危险,就赶到了洛安,在那里,听闻了你跳崖的消息。我知道这件事与他有关,就想去海月问问他。今晚却无意间碰到了闻怡,多亏我与原来的闻老丞相还有些交情,与闻怡有过一面之交,这才停下询问。这一说,竟让我找到了你。”
“那……”我有些疑惑地问闻怡,没有联系上暗部吗?
闻怡只在我掌心写下一句话,“未到时机。”
我有些了解地点头。确实,若现在联系了暗部,冰必定要赶来,再怎么隐藏也会被白月尘疑心。如今我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她所为,也只能按兵不动了。
“丫头,原来王府的人呢?”
我惨然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关夜带着云烟的尸体走了,月影和墨漓……”心,又像是被刺痛般疼,我别了过脸去。
“唉,作孽呀……”天绝老人突然伸手揭开我眼前的白纱,仔细地看着我的眼睛,“你的眼睛……”
“看不到了。自从我流下血泪后,就再也看不见了。”
“师父帮你医治吧。”
我想,当时我的表情一定叫做吃惊。愣了几秒后,我才反应过来,“不了,我不想治。”
“真的不治了?你可要想清楚,现在的敌人是谁。”闻怡见我拒绝,在一旁提醒我,“目不能视物,必定与她斗不过。”
我哀叹一声,是呀,我怎么忘了,还有白月尘这个劲敌?
“好吧,我治。”
之后天绝老人给我把脉,又细细地翻看了我的双眼。有些悲凉地道,“唉,这么几年,怎么身体变得这么虚弱了?要好好调理一番才能恢复啊。”
我淡淡笑道,“师父先治好眼睛吧,调理是以后的事,那个要慢慢来。”以后会如何,谁都说不好。
之后天绝老人简单交代了闻怡一些事,便离开了。闻怡也催促我赶快睡觉,说明天就要开始治眼睛了,要保证休息。我默默地照做,只略带不安地睡了过去。经过那些事后,我没有一次睡的安稳。
翌日一早,闻怡带着我下楼,在楼梯口便撞见了白月尘。
“殇儿昨晚休息的可好?”虽已是冬季,但她手中还是有把折扇,装模作样的把玩着。
这句话生生惊出我一身鸡皮疙瘩,但也不好发作,“多谢白姑娘,在下休息的很好。”
“唉,我可是休息的不好呀。一想到殇儿在隔壁凄冷寂寞的,我可是孤枕难眠呀!”白月尘用扇子勾起我的下巴,欣赏着我的脸,“这张小脸真是让人心动。”
我发誓我想抽死她!但转念一想,不卑不亢地回答,“白姑娘抬举我了,姑娘这是要去往何方?”
“海月。”她收回扇子道。
我低头一笑,“那还真是凑巧,我也去海月,算是同路。”
“既是同路,那么就同行吧。”白月尘凑到我身旁,仔细地扶着我下楼,“你们只有两人,我不放心啊。万一要是被人打劫了,再劫个色……我会心疼死的!”
我现在就应该算是被劫色了吧!我甚是无奈,但为了能潜伏在她身边,我不得不忍耐下来。我有些厌恶地想要抽回手,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