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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我们搬到玉昆山已快有一年的时间了。
玉昆山的第一场雪来的很早,离年底差不多还有两个月,雪花就飘飘然然地从天而降,一片银装素裹。
我披着银白狐裘坐在游廊中煮茶,远远地看见小白和关夜在石桥上闹。我歪头想想,问走过来的孟煜曦,“那石桥有一边的栏杆好像坏了吧。”
随性坐下,孟煜曦翻着那些茶杯不以为然地道,“对呀,工匠说冬天不好修,怕开裂,说是明年开春后就修。怎么了?”
我指指远处的身影,“那小白作什么呢?”
孟煜曦抬头,眯起美眸随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石桥上。
这九曲桥本不长,曲折迂回。小白站在石桥没有护栏的一边,前爪拍拍桥上原有护栏所凿的洞,然后窜到另一边,拍拍护栏,呼扇着自己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睛,像是询问关夜明白没?
关夜挠挠头,一双眸甚是清澈无辜——没明白!真没明白!
小白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上蹿下跳地比划着。关夜继续无辜……
最后小白闹腾累了,趴在地上装尸体中……
我和孟煜曦相视一笑,接过他递来的杯子,我浅笑,“小白真是好修养啊,我要是它,早就一爪子挠过去了,让他装傻!”
云烟与关夜早已在半年前就成亲了,但还是逃不脱爱打爱闹的性子。前两天关夜逗得有些过火了,云烟一个生气,一把将自己怀里的小白扔了过去。关夜是低头躲过去了,然而可怜的小白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落入了水中。要知道,小白虽然是身为一只犬科动物,但半点游泳都是不会的。一入水就跟秤砣掉水里似的,一点儿浮上来的希望都没有。最后还是关夜找了个网子才将小白救了上来。
第二天死性不改的关夜继续逗自家娘子,结果在石桥上玩小白被飞过来的橘子正好砸中脑门,一个眼晕就掉下湖去了……
那天的湖水刚刚结了一层薄冰,哪里禁得住小白砸,全都裂开了。之后小白狠狠地打了一天的喷嚏,被我强灌进去不少姜汤才有所好转。(为此泠再一次质疑小白的血统问题,小白娘是不是真红杏出墙了?!!)
之后小白细细地反思了一下,除了以后要离关夜与云烟远些外,还有就是那没有一侧护栏的石桥了。如果有护栏,至少自己在掉下去的时候有拔住的地方,至少不会那么惨,至少不会被怀疑血统问题!!!所以今天要找关夜好好提提‘意见’。
关夜自然知道小白的用意,但是自己私心觉得如果小白要是不掉到水里,貌似就少了些乐趣!所以果断装傻……(小白:关夜!老娘挠死你!)
孟煜曦自顾自地给茶壶中添水,“可能是最近太平静了吧,他们不适应,非要闹出个动静才好。”
一阵冷风袭来,我缩缩脖子,讪讪道,“平静点儿好,总比掉了脑袋强!”
孟煜曦淡笑,握着我的手将我从美人靠上拉起来,“要是冷了就进屋吧,外面风大,仔细着了风寒。”
我刚起身,眼角就瞄到花园门口进来的身影,嘴角微微翘起,“恐怕这回别院要热闹了。”
孟煜曦也看到门口的人,微微蹙眉。心底,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别院花园门口,冰披着玄色披风肃然地站在那里。
“哎呀,冰帅气了,也稳重了!”我拽着冰的衣袖转了两圈。一年的历练已让他从那个懵懂,甚至有些孩子气的少年成为有担当、有责任的男子了。
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吗?姐不会蒙我吧?”
孟煜曦在一旁帮腔,“当然没有,你姐说的是实话。”
冰撇撇嘴,“得了吧,有谁不知道姐夫最向着姐了!姐说向东,姐夫绝不向西,姐说宰鸡,姐夫绝对不撵鸭!”
我轻打了他脑袋一下,“臭小子,说什么呢?!”看来他的本质还是没有变,“这次怎么自己来了?”平常要是有什么事都是飞鸽传书,如今有什么事能让他亲自跑一趟?难道出了什么要事吗?
“哦,对了。”冰收起玩笑的嘴脸,正色道,“皇上让我来告诉你……快到涴沐周岁生辰了,让姐回去。”
我本端坐的上身歪了歪,孟煜曦差点儿洒了手里的茶,关夜正从外面进来直接绊倒门槛,就连冰怀里的小白都鄙夷地看了冰一眼。
皇上咋这么闲呢?让暗部首领亲自带话?
我抽抽嘴角,“那可是我外甥女,我当然记得了。”之后极痛心地看着冰,碎碎念,“冰啊,你现在可是暗部首领了啊,怎么随便给人家当跑腿儿的呀!太没面子了!虽然那是皇上吧,也要做到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啊!”
孟煜曦和关夜扶额,小白两只前爪捂住自己眼睛——完了,泠主人又提前进入老年阶段了!
冰像是没有察觉似的,一脸严肃的道,“清芜发生命案了。”
厅里其他人的笑容还挂在嘴边,心中却是一震。
“什么命案?”
“灭门。”
“一共几家遇害了?”
“三家。第一家被害距今已过了两个多月了。”
“……”笑容早已没有,取而代之的是担忧与不安。鸢澈让冰亲自叫我回去,可见她对此案的重视程度。然而拖到现在的原因,恐怕是怕打草惊蛇,让我已为大皇女庆祝生辰为由回京查案。这次,看来是棘手了……
我抬首问关夜,“云烟和月影呢?”
关夜也正经了,规矩答道,“今日一早就进山采药去了。”由于月影的武功学的晚,现在属于一桶水不满半桶水逛当的地步,云烟怕他以后吃亏,就教了他一些医药知识。谁知月影极具天赋,小半年下来,现在下个毒什么的不在话下。
“让人进山找他们,务必在日落之前找到。还有,收拾东西,今夜起程。”我冷声吩咐。
“今夜?”关夜暗自乍舌,自从跟着王爷以来,这是她最紧迫的安排了。
我微微点头,“以免夜长梦多,早到一天,便安心一天。”
冰赞许,“嗯,皇上也是这个意思,越早抵京越好!”
“是,我这就去办。”关夜不再多舌,转身而去。
孟煜曦踌躇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到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服从了我的安排。
玉昆山到海月本有多半个月的车马路程,我们日夜兼程,最终在十二天后到达海月。但是任凭我们再快,却也没快过凶手去。十二天中,又有一家被杀害了。
这回我学乖了,刚到海月后就带着云烟换了身便服去刑部,让孟煜曦他们先回府。省的鸢澈再一旨将我宣进宫去,再‘赏赐’个东西。那估计下次舒烟雅再查人命案子,就是我被杀了!
冰一回来就先奔暗部了,但暗中已派人告知舒烟雅我会去,所以她派陶月静开了后面小门等候我们。
“王爷,为什么您不走正门啊?”陶月静揉着上了火肿的老高的腮帮子问。
我看着她这样挺想乐,但想到案情却怎么也乐不出来了,“要是让外人看见本王一回海月就直奔刑部,就连傻子都知道为什么我回来了!人心会更恐慌。”伸手摁摁她的腮帮子,“你呀,还是嫩!回头找云烟开服败火的药去。”
“哎呦,王爷您轻点儿!”陶月静疼得蹦了老高,哭丧着脸,“现在全刑部上上下下忙的谁不上火啊,哪还有心思吃药?!”
听到这话我心口一热,这陶月静虽有点二,但不失为一个为民着想的好官!随即拍拍她的肩,“行了,回头本王让人给你们送一车药过来。”
“那敢情好,多谢王爷体恤。”舒烟雅从里面迎出来打趣道。
我摆摆手,“唉,权当是行善积德吧。”
“王爷……”舒烟雅碍于职位的缘故,不好意思瞪我。
“好吧,说案子吧。”我很懂得适可而止,坐在椅子上听案情。
舒烟雅忍住了骂娘的冲动,暗叹这王爷翻脸跟翻书似的,真为难了那谪仙似的王夫!虽腹议如此,但还是恭敬地将卷宗交过去。
我将卷宗放到一边,示意她们坐,直接问舒烟雅,“先不看了,有什么共同点吗?”上次蒙我情有可原,这次应该不会了吧!
舒烟雅很潇洒地一坐,而陶月静的脸都快皱到一块儿去了,“这次的案子可是怪了,除了两处共同点外,其他什么都不同!”
“哦?什么共同点?”我端着茶杯问。
“全府的人都死了。”陶月静回答道。
“噗……”很不幸,我一口茶喷了出去。全死了也算共同点?
“那第二个呢?”云烟暗暗拉了自家王爷一把——丢人啊!别那么丢人!
“第二个是全府血流成河,还有几个人全身的血都被放干了!”
“呃……”云烟听的直皱眉,太血腥了!
我听着也傻眼了,不是吧,这个世上也有吸血鬼这个品种?不过吸血鬼不都是直接咬脖子嘛,怎么弄得满地是血呢?是因为个人爱好?还是心理变态?不会又是个精神分裂的吧!
“没别的了?”我还抱有一丝希望。
“没有了。”舒烟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打破了我的希望。
我托着下巴郁闷地问,“那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吗?除了血很多。”
“嗯……那就没了!”陶月静摸着下巴回忆道。
舒烟雅看着我,微微眯起眼睛,“王爷何不去检验尸体,兴许会有更多线索。”
看着像小白本家的舒烟雅,我不由从心底打了个哆嗦,这舒烟雅也不是个好惹的货,“还是不用了,一会儿本王让云烟留下,她会仔细检查的。本王刚回京,先回王府查看一下。舒大人,回见。”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舒烟雅一抱拳,“恭送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慕幻泠一脸八卦地问小白:你就跟我说实话吧,你爹到底是什么动物?小白望天:你怎么又想起来了,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慕幻泠:唉,这不是滺紫想起来了吗!小白气愤:滺紫你给老娘过来!滺紫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怎么了?小白怒吼:你又跟他们说什么了?!滺紫无辜挠头:不过是大家集体猜测你爹是哪种不会水的动物而已,我没说什么呀,只不过挑起了这个话题而已。。。。。。。啊!你挠我干嘛?!!小白:咬死你都不为过!!
、初见‘团子’
“哎呀,王爷您怎么能将云烟一人留在刑部呢?这几日赶路,她也很累啊,怎么能一回来就验尸去呢?!……”
清泠王府书房内,我已经被关夜碎碎叨叨烦了快半个时辰了,就为了我没让他家娘子休息,这小子差点把我耳膜念叨破了!
为了自己的耳朵,我泪眼汪汪地恳求道,“关夜,这次是我错了。求你了,别再念叨了,成不?大侠,放我一条生路吧!”
关夜对这个效果很满意,但还是摇头道,“王爷,不是我唠叨。但是您这事办的太不够义气了,验尸什么的就不能安排在明天吗?”
我白了他一眼,这小子是软硬不吃,直接无视好了。于是起身再去书架上找书。
关夜双臂抱胸,继续碎碎念,“唉,王爷您怎么能不理我呢?您这可属于压榨仆人,我要去舒大人那里告您!……。”
“啊!王爷您干吗拿书砸我啊!您这是虐待!谋杀!我要告状去!!”
“滚!”
关夜嗖的一声从孟煜曦身边蹿了出去,而后者端着香茗站在书房门口,无语地看着屋内满地的狼藉,“这是怎么了?演全武行?”
往门外飞了个白眼,我这儿都快忙死了,他还有心情说笑!
孟煜曦坏笑,“唉,这大白天的,给为夫飞什么媚眼啊!”
“你!!!”他完全无视了我的气愤。
“咳咳,好了,不闹了。”他进屋,将茶具放在桌上,弯腰帮我收拾满地的书,“嗯?你在找什么?异兽?”
从书架上顺手又抄起一本书,有些敷衍地道,“嗯,这次的案子不太像是人干的,太没有人性了!”我想查查清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