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看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楚凝茗毫不客气地回瞪回去,冰立刻老实了,幽怡拍着小手笑着看戏。
墨漓端着酒杯道,“若是能被你们这么容易就骗了,哪还能坐上王爷的位置?王爷,这酒很不错呀!”
我微笑道,“这是三十年的陈酒,你若喜欢,回头给你拿几坛回去。”
墨漓点头称好,无视他家小影儿的怒视。
我当然不会被这两个小子蒙骗,这四年中魅影一直在给我传递信息,从而让我知晓这天下的大事,例如这次素馨国攻打清芜。
这时蜚零来到前堂给我行礼,对我道是鸢澈让她送些东西给我的。
“看你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快坐下喝杯酒暖和缓和吧。”我含笑道。
蜚零恭敬答道,“多谢王爷厚爱,只是下官这段时日赶路赶得狠了,现下有些疲乏怕失了礼仪让王爷不快。”
我点头,“云烟,快去给蜚零和同来的人准备客房,再准备些姜汤什么的,大过年的要是生病了可不好。”
云烟领命带着蜚零下去,我想了想,又叫住蜚零。
“不知前方战势如何了?”我漫不经心地给幽怡嘴里塞了瓣橘子,问蜚零。
“呃,素馨国已停止进攻了,估计是在年下,军心躁动。”蜚零垂首回答。
我端着茶杯意味深长地一笑,“躁动不一定是因为年下时节吧,篷澔国的来使不是更让素馨国更加不安吗?”
“吓,”蜚零眼珠一转,勉强镇静地回道,“下官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其余几个人也很默契地抬头望屋顶,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只有小幽怡鼓着粉嫩的腮帮子,专心吃着手里的橘子。
我苦笑一声,“算算时间,你离开时篷澔国的使者应该已经到了海月,你还说不知?”
“这个……”蜚零尴尬中。
“行了,别瞒了。”我喝了口茶,“这次篷澔国来的是谁?”先前只知是篷澔国来了使者,却不知来的是谁。
蜚零明显挣扎了一下,最后败在了我的威仪下,说道,“三皇子,逸酃王沈澐曦。”
“噗!”月影也在喝茶,一听到是他,一口水就喷了出去。墨漓在一旁无语地给他擦嘴。
而他们对面的冰就明显镇静多了,看来他是事先就知道了这件事。
我默默地将茶杯放回去,将手隐藏在宽大的衣袖中,想要掩盖住那颤抖的双手。
楚凝茗将幽怡抱了回去,我还在走神中,一个没注意身体也跟着往前倾。楚凝茗眼急手快,一把将我扶住,“幽怡重,拽到姐姐了。”
我赶紧收回心神,向她抱歉地一笑,转首问蜚零,“皇上知道后怎么说的?”以我对鸢澈的了解,应该会……
“皇上一听就开始骂人,幸好是在清凤宫,皇夫赶紧劝,半个多时辰皇上才稍微息怒。下官跟了皇上十多年,还从未见过皇上如此发怒,清凤宫里一片狼藉,大皇女和二皇子都吓得跑开了。”蜚零蹙眉,像是在回忆一件极恐怖的事情,“后来皇上下旨,不许篷澔国使臣进京,说尤其是那三皇子,以后要是再敢踏进清芜一步,就一刀砍了他。下官就知道这些了,但是下官在离开海月后,听说皇上允许了篷澔国使臣进京,其中原由下官就不知了。”
我无力扶额,鸢澈的反应和我预想的一样,不得不说还真是我的好姐妹,太嫉恶如仇了!“知道了,多谢你。”
蜚零行礼离开,前堂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很沉寂,大家各有所思,心思最乱的应当是我了。鸢澈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让他进京。沈澐曦,你来清芜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冰见我眉头紧蹙不展,觉得这守岁是守不下去了。抬头看看时辰,起身拉着我的手去出了屋。
“这是要去哪儿?”我歪着头问,任由他拉着我的手。
“姐,你是要回去吗?”最后,冰停在西面的抄手游廊中,一脸关切地问。
看到他的表情,心中不由暖暖的,笑道,“放心吧,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回去的。毕竟……我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他。”
“别忘了,是他对不住你。”冰冷哼一声,“姐,不给你传递信息的事,我……”
我抬手阻止他说下去,“我知道你们考虑的事,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
刚说完,漆黑的夜空中突然绽放开几朵烟花,让我不由一呆,回首看到冰的笑容,心下立刻明了,“你和月影吃饭前神神叨叨的就是为了放这烟花?”
“嘻嘻,怎么样,好看吧。”冰笑眯眯地问。
望着那个已经比我高一头却永远长不大的冰,我不禁失笑,“好看,真好看……谢谢你们。”
那璀璨的烟花慢慢在天际燃尽,我的思绪飘回几年前的海月。那年除夕前的烟花也是如此,不过,那时牵着我的手的人,是他……
烟花还没有完全放完,月影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脸紧张地道,“姐姐,幻冰哥,清芜出事了!”
的确出事了,樰灵传来的消息。年底时素馨国又开始大举进攻,如今已破两城。所到之处生灵涂炭,清芜此时人心惶惶。而且素馨国在得知篷澔国使臣来清芜后,也派使臣去了篷澔国,意思是想要和亲,加强两国间的关系。让我们唯一欣慰的是,篷澔国此时还没有任何回应。
而让我最为头疼的,便是沈澐曦了。他在到达海月后就向鸢澈表明,篷澔国可以出兵帮助清芜攻打素馨国,夺回所失城池。条件也还很简单,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古董珍玩一律不要,他只有一个条件——让我嫁给他。
可想而知鸢澈的态度,据说刚知道的时候她差点儿掀了彝斓殿的屋顶,后来留下句,“再换别的条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沈澐曦。不过在素馨国同样派出使臣出使篷澔国后,鸢澈的压力也就大了,如若素馨、篷澔真的联手,清芜数百年的基业怕是要毁在她手上了。
这年是没法过了,我打发他们回去休息,吩咐云烟关夜收拾行李,带两名随从初二就出发回海月。两人虽是担忧,却也知此时阻止我是徒劳的,于是领命去了。
抬头望月,我不由长叹一声,该来的总会来,关键是应如何面对。爹娘、白竹,愿你们保佑我、保佑鸢澈能渡过这一劫……
作者有话要说:卓鸢澈端坐殿中:来清芜有何贵干?沈澐曦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清芜今年怕是不好过吧,皇上可想知解困之法?卓鸢澈大大咧咧地问:有什么办法?沈澐曦:篷澔可以出兵。素馨两线作战,清芜必胜。卓鸢澈奇怪:噢?篷澔会这般好心?沈澐曦笑道:当然不会。卓鸢澈: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沈澐曦摇头:那些不是本王所求。卓鸢澈:那王爷所求是什么?沈澐曦:让清泠王嫁给本王,出嫁和亲。卓鸢澈:。。。。。。沈澐曦:皇上不同意?卓鸢澈:能同意就是朕被鬼上身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想让清泠王下嫁?痴心妄想!!。。。。。。(卓鸢澈骂了一刻钟后)沈澐曦放下茶盏:你真的不同意?卓鸢澈:她曾经最珍惜的东西被人打破,你是觉得她还不够惨,再毁她一回吗?再换别的条件!卓鸢澈拂袖而去,留下满殿目瞪口呆的群臣和篷澔来使,逸酃王沈澐曦则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形势所逼,一诺定音
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我在房中待得实在难受,于是披了件披风去梅园散步。走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听背后有人唤我,回首发现竟是冰。
“晨练去了?”虽已是寒冬季节,但他头上竟出了一层薄汗。我怕他伤风,赶紧拿出锦帕给他擦汗。
冰微微一笑,“我刚去了逸纤阁,看没有人。想是姐来散步,于是便寻了过来。”
“在房中待得闷了,出来走走。”我黯然地凝视着远处的梅花。
“什么时候走?”他单手提着剑陪我继续往前走。
“明日。”默默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你们都不必陪我,我带着云烟和关夜回去就行。”
冰现下已很是成熟,但被我戳破心思后还是如孩童时一样,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又没有人说要跟你回去。”
“呵呵,”我低头笑笑,“好,是我自作多情了。”转头看到有一枝梅开的甚好,于是想要折了带回去。
“不让我们陪你回去也可以,但是姐,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身后冰的声音极其认真,他很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候,我不禁转身,看他到底想要问什么。
“再见到他时,你会如何对他?”
垂首看着手中的梅花,这句话像是颗石子,投入心中的静湖,泛起一道道涟漪,“我不知道。”
“那……你会原谅他吗?”冰颦眉,像是已经在考虑陪我回去的事了。
我苦笑,“若是能谅解,我又何苦守着这玉昆山,乞求独醉一世呢?有些事并不是想忘就能忘的,有些伤一辈子都不会好。”我握住冰温热的手,“这次的挑战的确很大,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冰,我想让你后日就带着凝茗她们返回暗部。”这是我最后的筹码,若暗部此时大乱,反而会拖鸢澈的后腿。
冰领会其意,点点头,“不过,让月影不同去恐怕还要费些口舌。”
我揉揉额头,“肯定是这样的。如果不行,就让墨漓直接敲晕月影,背回家算了。”
“……姐,你太暴力了。”
“有吗?”我无辜抬头望天。
冰无语地看着我,半晌后道,“无论何时,在你背后守护你的,永远会是我。”
我淡淡而笑,“我知道……”
澜月阁中,墨漓无语地看着月影在准备行李,眼角一瞥看到我进了院子。
“王爷来了。”他给我倒了杯热茶。
“姐姐。”月影从里面走出来,跟我打招呼,“咱们什么时候走?”
我接过热茶捂手,纠正月影,“是我,不是咱们。”
月影的脸都快皱成包子了,“你要自己走?不行!我一定要跟你回去!”
我看向墨漓,他无奈地耸耸肩——爱莫能助,我这回真帮不了你了。
“唉,月影,听话。”我让他坐下,“这次的事,你们不合适在海月。”
月影撇嘴,“有什么不合适的?”
“这次的事,我没有万分把握。若是失败,我不想自己的亲人也牵连其中,而且……”我顿了一下,将一块令牌交给月影,“若是海月暗部受困,你立刻拿着这令牌联系其他地区暗部众人。海月暗部的实力,他太了解了,我怕……我必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月影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墨漓,墨漓一摆手,那意思是说一切随他意。月影郑重地将令牌收好,“好,我会回去好好等你们的消息,如有万一,我马上去救你们。”
我含笑点头,“好。”
墨漓见事情解决了,伸了个懒腰,晃晃悠悠去逗小幽怡了。
见他出去,月影突然很严肃地问我,“姐姐,你会答应嫁给他吗?”
我愣住,今天是怎么了?这两个人像是说好了似的。“我不知道,现在我心里还是乱的。我以为那次以后,我们此生不复相见。谁知……”
月影垂眸,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我明白,曾经爱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将他忘记的。”
“的确。”我喝了口茶,觉得这茶汤很是苦涩,“行了,我先走了,你和墨漓过几天再动身吧。”
就在我要离开时,身后传来月影幽幽的声音,“你还是愿意回到他身边的,对吗?”
我略停脚步,冷声道,“我与他之间,只关国家,毫无情感。”说罢转身而去。
情,真的那么容易淡忘吗?……
多半个月的行程被我压缩至十日,一路行来甚是辛苦了马匹。就在离海月还有两日路程时,关夜将暗部联系的纸条交给我。一扫而过,心惊得漏跳了几个节拍。
婺城失守,那是进入海月之前最难攻破的城池了。最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