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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澐宸也有些好奇,很少见到一向冷静的三弟会如此激动!甚至有了些绝决的意味。
在看到慕幻泠舞起紫绛舞时,沈澐宸不禁感慨,清泠王的确是有迷住三弟的本钱,这舞蹈不愧称得上一舞倾城、再舞倾国、三舞倾山河!
沈澐曦在看到那舞蹈时,几乎发了疯般要冲上前去,结果被沈澐宸和风死死摁住,半点松懈都不敢有!
丝丝微雨中,那淡紫色衣裙的女子摔破酒坛,一地的碎屑犹如两人破碎的内心。
“曦,你死了……”
沈澐宸和风最后拼上了内力,才将沈澐曦拉住,没有让他冲向那名渐渐离去的女子。
望着那抹时刻牵动着自己内心的背影,沈澐曦从疯狂中找到了一丝理智。
原来,她也是疼的……
为何这般傻,为了他这样的一个人,不值!
泠儿,忘了我,可以吗?
“三弟!”沈澐宸厉声道,“你若真的放不下她,那么就待来日将她风风光光地迎娶回篷澔!”
沈澐曦有些错愕,看着自己的皇兄,“皇兄你、你说什么?”
沈澐宸松开拽着他的手,正色道,“朕同意有朝一日你可以将她迎娶回国,但作为基础,篷澔国必须要强大起来,强大到清芜国不得不与之联合。为了这个,朕希望你能帮助朕一起……”
沈澐曦凝视着自己的皇兄,往事慢慢浮现在眼前……
“不可以哭!男孩子是不可以哭的!摔倒了要自己学会爬起来。”
“那…那什么时候男孩子才可以哭?”
“嗯……父皇说致死都不能哭。”
“父皇?…父皇长什么样子?”
“……”
那一年,他五岁,他三岁。他是万人瞩目的皇太子,他是被称为妖孽而不受重视的三皇子。
“母妃、母妃!……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住手!瑜妃已经死了,难道三弟也要活不成了吗?!”
“太子哥哥救我!”
“放手,本宫会亲自求父皇赦免三弟。”
那一年,他六岁,他四岁。他不过是说了句话便救活一命,他却因母妃的病逝而被诬陷命理不好要被自己的父皇赐死。
“三弟,等你学成归来,咱们就干一番大事业!”
“好,弟弟全听太子哥哥的。”
“但是不能让你师父知道你的身份。”
“嗯,我明白。”
那一年,他七岁,他五岁,他为了自己的大业下了第一步棋,他为了报恩只身上了庐雪山。
“三弟,现在朕恐怕要委屈你了,让你到清芜国当细作,哥哥也是不忍……”
“无事,皇兄将这个任务交给我吧。”
“委屈三弟了,等到大业完成,朕一定将三弟迎回篷澔。”
“好,下一步的任务是什么?”
“混入皇宫,探听消息。”
那一年,他十八岁,他十六岁。他已成为少年天子,他却要去清芜当细作。
而就在那一年,他与她,初遇……
……
“好!臣弟一定帮皇兄振兴篷澔!”沈澐曦紧握双拳,发誓般地道。
“朕等着的就是你这句话!”沈澐宸欣慰地笑笑,这个弟弟,他没有看错。
沈澐曦再度转首,望向那墓碑。
的确,孟煜曦已经死了。活着的,是沈澐曦。
泠儿,等着我。等我真正强大后,再来接你。
同年十月,篷澔国内一片哗然。多年来深居简出的三皇子突然出现在民众眼前,皇上不顾群臣反对,封三皇子为逸酃王,征战边陲。
边塞苦寒,条件实在简陋,人们都以为三皇子也就是来体验生活,过段时间就会走。谁知这位王爷一待就是三年,让无数篷澔国男子钦佩不已,同样也赢得了无数女子的仰慕与爱慕。只是很可惜,三年来逸酃王一直忙于战事,根本没有娶妃的意愿。
而军营中曾有过传言,逸酃王已有心仪之人,而且不是一直待在身边的侍女,是一位极为神秘的女子。一时间篷澔国内女子冥思苦想也猜不出这位幸运的女子是谁。
篷澔与素馨的战事一触即发,篷澔国军帐内,众将领密定逸酃王亲自带兵夜袭素馨军营。
当夜丑时,一千轻骑的队伍慢慢接近素馨军营。夜袭军队被发现,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最终逸酃王一人一骑挡住素馨国的追兵,为后面的士兵抢出时间。
在火把的照应下,沈澐曦银盔银甲,一张俊脸上此时竟还洋溢着淡淡的微笑。
这抹微笑看得素馨国的三位将军直眼晕,觉得自己家的夫君完全不能跟人家比啊。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阁下就是逸酃王?”一位将军催马走上前去,还不忘朝沈澐曦抛个媚眼。
沈澐曦笑答,“正是在下,叶将军有何赐教?”
“你们竟然偷袭军营!真是不要脸!”一名姓陈的将军上前怒吼。
沈澐曦自觉以前被自家娘子训练的很好,一脸无辜状地看着她们,“兵法上也没说不让夜袭啊??”(泠:我以前到底起的是什么作用啊!!!众人无辜望天……)
“王爷既然肯留下,那么就是有万全的把握守得住了?不知王爷可否赐教?”一位姓尉迟的将军冷笑道,她早已计划好,一对三,车轮战术就能把他累到!如果他倒了,今夜一鼓作气拿下篷澔国军营!
美眸扫过三人,沈澐曦的话中带着几分讽刺与凄凉,“像我这种人还有什么可畏惧的?你们三人一起上吧。”
“这是你说的!”尉迟将军杏眸一眯,提枪冲了过去。
沈澐曦将手中银枪一横,接过她一枪,此时身后的叶将军已攻到。沈澐曦双手一抬,生生接着她的一锏,右手一转,银枪直刺了过去。待叶将军躲过那一枪,只见银枪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弧度,拦下陈将军的右侧袭击。
就这样,四人从马上打到马下,沈澐曦就算武功再好,也禁不住这三人完美的配合。几百个回合下来已经气喘吁吁,那张苍白的脸暴露了他此时已经快到了极限。一个侧身,他贴身而戴的玉佩露了出来,那个姓叶的将军一笑,“这玉佩不错啊,是王爷中意的人送的吧,不然怎么会让王爷贴身携带呢。”说罢直刺沈澐曦脖颈处。
孟煜曦知晓她想干什么,但此时自己太累,竭尽全力才堪堪避开了那致命一击,玉佩却被叶将军挑落,眼看就要掉到地上。沈澐曦弯腰,长臂一伸将玉佩接到,但此时金锏已插入他的肩头。他不顾肩伤,只低首检查那枚玉佩是否损坏。
尉迟将军大笑道,“看来这东西对王爷很重要啊!”说罢和陈将军双双上前去抢玉佩。
沈澐曦生生将金锏从肩头拔出,肩胛骨处传来阵阵疼痛。右手一翻,弃枪抽剑,阻挡住两人的攻击。同时左手死死握拳,攥紧那枚玉佩。长枪在他的胸口划出一道血痕,枪头低落着他的鲜血。
沈澐曦依旧不在乎自己的伤势,细细将玉佩贴身收起,之后才冷冷地道,“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东西,等着受死吧。”
接下来的一炷香内,同去的素馨国士兵不约而同地摸着自己的后脖颈子,感觉那里冰凉冰凉的,都替自家将军疼的慌!她们可算是见到了传说中的逸酃王的实力,就算是地府的修罗也不过如此了吧!就算十多年后那些老兵忆起,都不自觉地打寒战。
沈澐曦根本不顾自己的伤势,发了狠般单挑了那三人,取其首级。现场一片血腥,惨不忍睹。
“主子!”暗处传来两声惊呼,大家听得出这声音出自一男一女。一瞬后,两个黑衣人站在沈澐曦身侧,双双接住他倒下的身体。就在他们身后,素馨国兵听得出有不少轻骑正冲这里赶来。
“你们已无了头领,还想打下去吗?”秀气的女子柳眉一立,怒道,“识相的还不快滚!”
一句话后,素馨国兵一哄而散,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逃离。孟莹玉紧锁的眉头并没有打开,转头忧心忡忡地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沈澐曦。原来,你是这样的爱她……
篷澔国军营主帐中,几名军医正快手快脚地为三王爷治伤。这伤口本就极深,再加上大力的撕扯,如今流血不止,若是以后调理不好,绝对会落下病根的。
沈澐曦此时已然转醒,治伤的过程虽然很疼,他也不过是蹙蹙眉头而已,仿佛正在医治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唯独盯着那枚鸳鸯佩发呆,血浸染了玉佩,那红显得极为妖艳。
“男女双方交换浸染对方血液的玉佩,寓意着一生一世永不相离。”
“你这傻瓜。仅一块石头就能让人永不相离?”
“我信!只要能让我们不分离,我什么东西都会相信!”
泠儿,如今我重伤如此,你可会心疼?
……
由于素馨国三名将军均被沈澐曦所杀,军营犹如散沙,那次战役,篷澔国大胜。
逸酃王回京休养,待重伤恢复后,却神秘消失了两个月。
六月份的玉昆山风景如画,犹如仙境。皇家别院内,大片的六月雪绽开着,银装素裹,宛如冬季的飘雪,素雅可爱。
偌大的花园中除了凉亭中的人,再没有其他人了。夏风拂过脸颊,洁白的六月雪在柔美的月光的映照下,显出莫名的寂寞。
八角凉亭中,一素衣女子伏在石桌上,脚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酒坛,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酒香之气。
见那女子真的熟睡,沈澐曦轻轻走了过去,近乎贪婪地凝视着女子的面容。
只三年的时间,为什么变得这般消瘦?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为什么这样摧残自己?
你的豁达呢?你的潇洒呢?你的随性呢?
指尖抹过女子的眼角,带走一滴晶莹的液体。沈澐曦像是被烫到似的,猛然收回手。挫败地摇摇头,原来再靠近她,竟是这么难。
将凉亭旁边的披风拿过,轻轻披在女子身上。女子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却又迷迷糊糊地睡熟了。沈澐曦无奈,原来她从不爱喝醉,因为她说过讨厌自己失去控制的感觉。可如今……
沈澐曦缓缓坐在她身旁,安静地守着她,回忆着与她的每一个片段。这段时间以来,回忆,成为支撑他的全部。只有在回忆中,他才会真心地笑出来。
可是……
泠儿,为何这样对待自己?
你知道吗,看到你这样,我会心疼……
那一份安静结束在子时。
关夜急匆匆地往凉亭里跑,走近时发现王爷身边已没有人。留下的,只有一朵朵雪白的六月雪。
生怕吵醒慕幻泠,关夜低声说道,“别再来了,否则我不会再客气!”
一声低沉的男声随着风飘入亭中,“多谢,将她带回去吧。还有,别告诉她我来过。”
关夜憋气,道,“这个自然!”弯腰小心地将女子抱了起来。
女子迷糊地在关夜怀中蹭蹭,喃喃自语,“曦……”
晶莹的泪珠滑过女子脸颊,悄然掉落……
作者有话要说:关夜纳闷:王爷你到底是醒着还是睡了?慕幻泠:用你管,我乐意~关夜:不是啊,如果你醒着就下来吧,你很沉的,我抱不动你了!慕幻泠:。。。。。。你是说我胖?关夜:这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慕幻泠:但是你明显就是这个意思!关夜:可以这么说吧。慕幻泠:我恨你的诚实!!!
、再披嫁衣
悠悠闲闲地走了两个半月,和亲队伍才到了篷澔国的首都洛安。
篷澔的风俗是晚上举办婚礼,所以我们在城外一处别院落脚。太阳落山之际,和亲队伍正式进城。
婚礼在晚上,说是婚礼,其实不过是一场宫宴罢了。清芜此时战乱不断,篷澔的国君怎会重视一个有求于自己的人呢?
但是云烟极为重视这场婚礼,从中午就开始为我打扮,这让我哭笑不得。好像不用这么麻烦吧……
“主子,请您更衣。”荼浅柔弱地说。她是沈澐曦派到我身边的丫鬟,年龄还小,但是眉目间的灵气与神态,显示着她单纯的性格。
“嗯,更衣。”我懒散地回道,任由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