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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游志拍拍身上粘到的灰尘回到了自己的船舱。
傍晚,月色皎洁,繁星点点,雨也彻底停了,因为明天就可以到福建了,不用在这破船上虚度光阴,心里面有些许的激动,船上已点起了灯,华灯璀璨,有人在拨动琴弦轻轻地吟唱:
看穿世事,
静养潜修,
暑往寒来春复秋,
百岁光阴不我留。
寄身清流,
泛一扁舟;
安排卧榻,
天地悠悠。
寻什么名山胜景,
登什么舞榭歌楼;
讲什么英雄豪杰功名富贵,
读什么《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到春来只需读李太白的《桃园序》,
牛衣醉月,秉烛夜游。
到夏来只需读王羲之的《兰亭序》,
茂竹修林,玉带清流。
到秋来只需读欧阳修的《秋声赋》,
星月皎洁,银河横秋。
到冬来只需读孟浩然的《兴雅志》,
踏雪寻春,诗酒相酬。
雪压山头,梅占魁首,
梅雪争春,闲持酒一壶。
白雪诗,梅花酒,
与老头陀促膝谈心情意相投。
道什么闲愁万斛,
琴棋书画消长昼;
说什么封侯拜相,
渔樵耕读过春秋。
看江山无边落木萧萧下,
学高人南窗倨坐傲王侯。
回头看,名利场上有多少痴迷客,
扰扰攘攘,可叹无止休。
直羡他,野草溪边野钓翁,
踏月归来,却道天凉好个秋。
一曲终了,灯火扑闪了几下,满江湖水里到处飘溢着这凄楚的歌声,月光照着这微发黑的船板,帆布上偶尔有风吹来,但听起来竟然是那么的遥远。
宗洋站在船头,海上的夜风很大,吹的他脸颊有些生疼,他翻身正要回到船舱中,却听黑暗处一个声音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在想心事啊”
宗洋猛地翻头却见周游志正站在他的身边手里提着一个酒缸,正在一口一口地喝着,宗洋道:“你这又是干什么呢?”
周游志极目眺望着海面道:“白天的事还的谢谢你,若不是你提醒,我还真中了那小子的暗算了”
宗洋突然问道:“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丐帮的?”
周游志微微吃惊道:“你怎么突然会问这样的问题呢?我不是,你难道是吗?”
宗洋也没有反驳他,靠着船上的护栏道:“反正我感觉你不是”
周游志把酒缸递给他道:“长夜漫漫,喝口酒暖暖身子”
宗洋接过酒缸猛猛地饮了一口,肚子里一阵温暖,头也有些眩晕。
周游志半是讥讽半是调侃道:“昨晚上就在这儿令兄真是风流的很呐”
宗洋忽然想起昨晚上和冉静风流快活的事估计被这个小子看的清清楚楚,禁不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幸好周游志也不就这事再说下去,而改变话题道:“你感觉没错,我的确不是丐帮的,你倒是猜猜我是干嘛的?”
宗洋道:“我看你很爱干净,所以我就觉得你不是丐帮的,至于你是干什么的我当真猜不出来”
周游志见他猜不出来也不为难他,自己道:“我就是四川唐家霹雳堂的二公子楚云天”
宗洋一阵奇怪,忙作揖道:“久闻四川唐家的威名”
周游志看来有些醉意,迷糊道:“可惜我被逐出师门了,而他们自己干的那些事我实在看不下去,看不下去,所以即使他们不赶我走,我自己也会走的”
他说完提着酒缸跌跌撞撞地走了。
第四十六章 绿柳山庄遭暗算
第二天,天色微明的时候,商船已抵达福建地面,沿途烟柳人家,画舟豪舫,山色清脆,绿水荡漾,一片肥腴之地。
太阳还没有出,但江面上已有出海打鱼的船只陆续竟发了,他们一路上唱着打渔歌,竟也热闹。
船在码头停下,宗洋和小轩冉静便一路向‘绿柳山庄’行去,途中问了几个人得知‘绿柳山庄’就在不远处的‘古洋县’。
大约走了两个多时辰,‘古洋县’便到了,福建的风土人情与四川相比又是一个样子,一路上倒是没少发现农夫担着茶叶去县里面去卖的,福建自古出产名茶,比如乌龙茶,绿茶,花茶,白茶等就在全国很出名,其中乌龙茶有武夷岩茶、大红袍、闽北水仙、安溪铁观音、黄金桂、永春佛手、八仙茶、八角亭龙须茶、武夷肉桂、白芽奇兰、白毛猴、铁罗汉、白鸡冠、乌龙、本山、毛蟹等;绿茶有海南黄花梨手串价格石亭绿、七境堂绿茶、天山绿茶、云峰毛峰、大仙峰毫茶、顶峰毫、金绒凤眼、雪山毛尖、莲峰大毫、雪峰白毛猴、福云曲毫、福云元宵茶、梅兰春等;花茶有福州茉莉茶、茉莉毛峰、茉莉大白毫、茉莉绣球等;白茶有白毫银针、白牡丹、寿眉等。
想到这些,宗洋似乎已经闻到了那醉人的茶味了,那淡淡的泉水冲泡着碧绿的茶叶自古以来就是文人墨客笔下的极品,比如唐代诗人白居易在《琴茶》里写到“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唐代诗人郑谷写到“乱飘僧舍茶烟湿,密洒歌楼酒力微。江上晚来堪画处,渔人披得一蓑归”。
出了‘古洋县’不远处是一片密竹桃林,竹叶上还留有昨夜的雨水,夹杂着一处盛开的桃花,‘绿柳山庄’就在桃林的尽头处,依稀可以看见两排红色的房屋,只是在一片竹叶的包围中更显得仿佛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林间有一条小路,路上散落着昨夜被疾风骤雨吹落的花瓣歪歪地躺在路边,太阳光很难照到里面,所以即使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也不免感到身体发冷,七窍冻结。
小轩小声说了一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让人的心都发冷?”
竹林的尽头,是数十间通体上下暗红色的小房屋,错落有致,建造独特,只是高高的院墙挡住了行人的视线而不能一窥院墙内的烟火人家,前面有小桥流水,一轮巨大的水车正在汲水,一头大水牛在水边正在豪饮。
红色的大门虚掩着,可能是主人出去的着急忘关了罢或者是有什么人进来忘记插门栓,院内一片寂静,静的有点令人害怕,冉静打了一个哆嗦紧紧撰著宗洋的手,宗洋分明能感觉到她手心里的冷汗,就连一向风风火火的小轩也感到不自在。
这么大的一个院子连一样有生命的东西也没有,这怎能不引起人的疑心呢?
“有人吗?请问有人吗”宗洋问了两遍,没有人应声。
他们停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也不敢往后退,因为就在他们进来时门竟然严严实实地关起来了,房顶上的炊烟也袅袅升起,只是不见有任何人影。
就在这时,一向眼尖的小轩忽然警觉地拉了拉宗洋的衣角悄声道:“屋子里有人,我刚才看到窗纸下有人影闪动”
他们慢慢地向房屋移动过去,屋门也是半掩着,偶尔有冷风吹进去,吹的窗纸‘嗡嗡’直响,,屋檐上积了雨水一滴一滴地掉在屋前的石阶上,时间久了,那里便有一个小小的水洞,水洞里溢出的水又流进屋子里。
流进屋子里?难道没有人管吗?
轻轻推开小屋的门,宗洋轻咳了一声道:“请问有人吗?”
此时却传来一阵酣睡的呼噜声,屋子里有点暗,只见一张小床上一男一女睡着,女人下半身掩着只露出如玉的肩膀和红色的肚兜,男人露出黑森森的胸毛和两条粗壮的大腿,他们都睡得正香,在这样一个难得的雨后早晨睡一个懒懒的美觉本属人之常情,宗洋消除了戒备之心轻轻地扣了扣门,可那两个人还是睡得跟个死猪差不多,看样子即使外面地动山摇也绝难吵醒他们。
就在他考虑该怎么办时,忽然男人的呼噜声戛然而止,整个屋子里空气闷的像是回到了原始社会,仿佛连人的心跳声都已停止。
这停的也太突然了吧,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咽喉而发不出任何声音,宗洋的心紧张地跳了一下,预感到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他的左眼皮开始跳了起来。
男人果然已经死了,是被人勒断咽喉至死,他至死时都张着大嘴巴,只可惜没有呼出最后一口气就在睡梦中进入到另一个世间;女人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刀,鲜血把她的整个上身都染红了,她的脸因扭曲而变形,她的手死死地抓着床单,她的眼睛瞪得好大。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的功夫,就在他们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凶手也已出手,而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这该是多么快的手法啊。宗洋突然感到背脊上冷冷的像是被某种莫名的东西死死地抓着,让他动弹不得。
就在他们惊疑未定的时候,外面的大门忽然被人踢开,一对官兵闯了进来,那领头的头戴四方角帽大喝一声‘给我仔细的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那些兵爷应了一声便像狼入羊圈般里里外外仔细搜查目标,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上下翻了个遍也未发现凶手的影子,一名士兵出来报告说:“张捕头,里面确实死了一男一女,可是没有发现凶手的影子”,张捕头气急败坏地道:“我就不信他能插上翅膀飞了,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没影儿了”说着径自走进屋里,当他看到那满床的鲜血时,他捂着嘴差点儿吐出来又不情愿地退了出来吩咐手下的人说:“立刻封锁现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还有,立刻回去请官府法医过来验尸”,各人应了一声各自办理去了。
却说宗洋听得有官兵进来,暗道:“这下完了,不是自己杀的人也非赖在自己身上了”,就在他想该怎么办时,忽然冉静道:“咦,这是什么?你们快来看”,宗洋和小轩过去一看不禁吃惊不小,原来就在床边有一条地下暗道,估计凶手走的时候太大意没有关严实,现在也顾不上许多了,宗洋一把推开暗道入口三人一起跳下又封好入口,当官兵进来搜查时他们刚好封住最后一点暗道缝隙,他们听到上面有人在头顶上‘噔噔噔’地走来走去。
暗道下面插满火把,很显然不久前有人在这里呆过,因为走的着急才没有熄灭这些快烧完的火把,他们顺着暗道一路走下去,出了光秃秃的石壁以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发现,这是一处人工开凿的洞穴,石壁上还留有人工的痕迹,只是年代久了那些泥土都有些发黑,发焦。
再往前走路好像宽阔多了,三人并排走也有宽松,隐隐约约听到前面好像有脚步声,只是走的很急,转耳功夫又听不到了,于是宗洋也加快脚步又好像能听到了,就这样一会儿能听到一会儿听不到地走着,又大约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忽然看见前面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年老的妇人和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宗洋走近,老妇人警觉地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宗洋道:“您老不必惊慌,我是来救你们的”
只听老妇人道:“站着别动,不然我一头撞死在这里”说着做了一个一头撞壁的动作。
宗洋后退了一步道:“好好好,我不过去”
老妇人这才问道:“前面也有一对人马说是救我的,其实是骗取我的钥匙,你们呢,你们想干什么?”
宗洋一惊道:“钥匙,什么钥匙?”
老妇人道:“你们别装了,你们肯定是一伙的,还在这里演什么戏?”
宗洋实在无奈便把如何在魔灵地宫遇到钟一丹以及钟一丹让他来‘绿柳山庄’救他女儿等事和盘托出。
没想到老妇人早已哭成个泪人啦,只听她泣不成声地道:“这个死老鬼,十年也不回来,我以为他去哪了”
说到后来又大哭起来,边哭边数落着道:“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你啊,都怪你,把我们母女俩丢下不管,自个儿走了,这不,黄泉路上还不是一个人吗”
哭了一会儿,她也哭的差不多了,招手让宗洋过来,宗洋走过去,只听老妇人道:“刚才那对人好像是丐帮的,他们骗走了我的钥匙去了‘七绝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