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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梵挑着眉毛看着林诚:“堵他们家锁眼!”
“啊?”林诚被孟晓梵提出的这个构想着实吓到了,他看着孟晓梵带着邪恶笑意的脸:“那用不用弄个弹弓崩他们家玻璃啊?”
(17)与逝去相遇!
孟晓梵和林诚为一拍即合的馊主意相视乐了好一阵。“原来也同是绿林中人啊,失敬失敬!”孟晓梵看着林诚拱了拱手。
“什么啊?我可是好孩子!”
“少装了,堵人家锁眼,拔人家‘气门芯’的事没少干吧?没关系我理解,年少轻狂吗。”孟晓梵一副很大度的表情,似乎看见了林诚正鬼鬼祟祟的蹲在地上作案的场景。
“我真没干过!”林诚大声的辩白着,“别你自己常干的事,就觉的别人也常干,我跟你可不一样!”
孟晓梵看着林诚急于撇清的样子,嘿嘿的笑了两声,没有反驳。
林诚讶异孟晓梵居然笑着默认了,一下子变得很生气:“你这是什么素质啊?这不是上学的时候小流氓常干的事吗?你们家就没人管管你?”
孟晓梵依然站在书架前低头看着书,并没有注意到林诚此刻情绪的变化:“他们不知道,管我估计也不好使。那也不能全怪我啊,是他自找的,我一好朋友被另一学校小痞|子连劫了三天钱,连中午饭钱都没了,真让我找人打他我也找不到人啊,所以只好中午疾行了好几里地,去把人锁眼堵了,还顺道带走了‘气门芯’。太坏了!太坏了!”孟晓梵低头看着书回忆着自己的中学时光,脸上带着笑意还做着自我批评。可是仿佛对自己的这个行为颇感得意!她转过脸来看着林诚的时候,林诚已经没有在生气了,只是很平淡的看着自己,也没对自己的行为做任何评价。
“呀,让你失望了吧?你不会还对我做过是个淑女的幻想吧?”
“没有!”林诚摇了摇头。
“哥们就得找我这种的,多仗义啊!”说完孟晓梵随手拍了林诚一把。林诚的胸口挨了孟晓梵一掌,觉的她这一掌的力道还真不小,心里暗自思忖,这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啊?
孟晓梵挑了些需要的书,抱着去柜台结账。林诚跟在她身后,想着刚才无端端的怒气,带着满心的谴责之意,实在是有些失控,还好她一直低头看书没发现,自己居然带着卫道士的口气去责怪人家中学的行为。
“我上中学的时候总是被人欺负!”林诚站在身旁轻声的说出这句话,内心感慨也许这才是自己生气的原因吧。
孟晓梵拎着一兜子书,转头仔细打量着他:“不像啊,看着怎么那么像飞在花丛中,四处嗡嗡嗡的人啊。明显就是一副对女人玩弄抛弃、再玩弄再抛弃的样子,你整过容啦?”
“哎!我真没法跟你这种人说话!”林诚明明知道孟晓梵在跟他开玩笑,可是还是生气了。少年时代那些疼痛的经历本想说来以表达一点对眼前这个说不上是哥们、相亲对象、或者哥们的妹妹等多种身份的女人一点坦诚。结果话还没说完又被她调侃了,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喂,你生气啦?”孟晓梵跟在他身后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没有!我就是觉的跟你说话困难。”
“我刚才那是夸你呢,你没听出来吗?我夸你长的帅呢!我是觉的你长这么喜兴不能被人欺负,跟福娃似的!”
“福娃?!”林诚转过脸来,对孟晓梵的这句评价一脸的错愕。“福娃那是大饼脸,那叫长的帅吗?别以为我没听出来。”
孟晓梵站在原地笑的直不起腰来,觉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我说你这人矫情,你可真够矫情的。好吧,我来听你的痛苦回忆,不过我安慰的就一句话啊,哥们都过去了,你现在不是挺积极向上阳光健康的吗?还那么多狐朋狗友。”
“是吗?”林诚觉的孟晓梵这句总结听着也像是句调侃还带点讽刺意味。
“是啊,咱们不就是狐朋狗友吗。我很真诚的向你保证,谁要敢欺负你,我连他们家厕所锁眼都给堵了,我急死他,怎么样够意思了吧?”
林诚觉自己只能是笑,还能做什么:“嗯,你真够意思!如果我以前被欺负的时候遇到你就好了,可是你那时候遇到我也会像现在这样吗?”
“当然,我这么心胸坦荡、侠义柔情、多纯粹一人啊!”
“可是我已经是被淘洗几遍看着油光锃亮的人,对于我还有什么纯粹可言啊!”林诚又开始极低声音的喃喃自语了,此话他也没想让孟晓梵听见,可是这次孟晓梵似乎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孟晓梵看着林诚的背影,很想冲上去给他后背盖个大红章:富二代凶猛,勿近!自己这满脑子想的是要斗天斗地斗球长,林诚那是无病呻吟的想要找纯粹,典型的自诩痴情的公子哥,可见是生活上没什么烦心事就想着女人的事了!这年头还有这种想法的人,没点经济上的支持,能这样吗?
只不过眼前这只是个极力想低调的,没准你要真指着他说:“你个富二代。”他会怒目的反指着你:“你才富二代呢!你们全家都富二代!”
孟晓梵边走边想的又嘿嘿的乐起来,林诚对于她这种总是突然传来的笑声已经无奈了,一个没心没肺爱胡思乱想的女人,自己说的事情永远跟她的想法汇不到一条线上。
“老林,我这拿着一大袋子书,你身为男人是不是也应该帮我拎会啊?”
林诚在前面领走着,听着孟晓梵的话,转身回来把她手里的袋子拿了过去:“跟你说多少遍了,谁老啊?”
孟晓梵看着林诚又是一阵嘿嘿的笑声,笑容还没展开,表情已经僵持在脸部,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挎住了林诚的胳膊,让林诚把自己挡了个严实。然后使劲的拽着林诚向地铁口走去。
林诚被孟晓梵突来的亲昵举动弄的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他们前进的方向,忍不住开口问到:“不吃饭啦?这是要坐地铁回去吗?”
“别废话!别问问题!别到处看!”孟晓梵紧紧的挎着林诚的胳膊,低着头很怕被发现一样。
“你这是怎么了?碰见债主了?”
孟晓梵走到地铁口,拐到了通往地铁的楼梯下,她把在栏杆处露着半个眼睛,向广场上张望着。陆洋正坐在广场上给一个人画着素描,孟晓梵沉默着,心里盘算了下已经跟他分开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陆洋只给她发过一条短信说想她,她看见那条短信的时候,全是恶心和恼怒。
此刻的陆洋比半个月前消瘦了很多,孟晓梵看着坐在那里画画的那个人,觉的他已经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三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孟晓梵遇到陆洋的那次,除了可以摄人的高大和英俊,最让女人躲不掉就是他的满脸的桀骜,虽然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可是孟晓梵还是沉沦了,可是现在他可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满眼的空洞,看不到任何的不羁。眼神平实的如同一个拾荒者,看着那些起身递给他钱的人们一脸的感激,不停的向人点头表示着感谢。
孟晓梵曾经崇拜过那个男人,觉得他有无穷无尽的才华,只是没有遇到伯乐,也喜欢听陆洋给她描述他成功之后的生活,觉的自己爱的男人有梦想,自己就应该陪着他一起做梦,即使那样也是挺幸福的事情,可是这个男人偏就这么无情的把她对男人的幻想打碎了。也许现在应该感谢他而不是恨。可能这男人已经被生活剥夺的什么都没有了,曾经自傲的口中的艺术,现在也只是寥寥的几笔,为了换取晚餐的一份面包。
孟晓梵觉的自己一点都不恨他了,甚至连想到他的那点怒气都已经消失殆尽无从怒起了。唯一剩下的就是点怜悯和可怜心境,不只同情他还同情自己逝去的三年青春,因为自己还曾经天真的以为会是永远。
她转头看着林诚:“求你件事行吗?”
林诚已经看了她许久了,他看了她的目光知道她在看谁,从她的眼神里也知道她看着的那个人不是毫无关系的路人,但是他没有问题可问,就算问了,估计她也不会回答。
“说!”简洁的回答直视着孟晓梵。
孟晓梵从兜里掏出了仅有的两百块钱递给林诚:“你去让那个人给你画素描,然后夸他画的好,把这钱给他!”
林诚看着递在眼前的两百块钱一直在犹豫着,他很想问为什么,可是却问不出口。孟晓梵看着林诚的样子,知道自己似乎应该有个理由,可是她却给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种行径是为什么?圣母吗?显然自己还没到那级别,但是她就是见不得此刻陆洋像乞讨般的样子,简直是对自己曾经崇拜的一种讽刺。她只是想用这种方法尽快从眼前结束这种讽刺,哪怕只是一时的。
林诚低头看着那钱犹豫了一阵,还是点了点头接了过来。
(18)画与话!
林诚看着给自己画像的这个男人从五官到身型都可以称得上俊朗,只是有些消瘦了。仔细审视着这个街头画家,这男人在作画的时候一直在深锁着眉头看着自己,也许这就是那些所谓艺术家的艺术气息。
只拿自己和这个男人的外型相比,林诚觉不出自己比他优于什么。但是我跟他不同的是,他在落魄之中而自己不是。所以谁会选择他?自己有点弄不清楚为什么要来替她做这件事情,也许是出于好奇吧?很想知道将要给他的这两百块钱是什么?一种安慰?
林诚觉的跟孟晓梵相比,自己对她好奇多过于她对自己的好奇,这有点不公平。他能感觉到他跟孟晓梵在感情的事情上此时是不同的心态,他现在是极力想要寻找,以达到某种解脱。而孟晓梵是极力想要逃避,也许也是为了解脱。
不接受新感情是为什么?对旧的留恋吗?就像自己那么多年始终总是想围着任梦转,任何女人都看不进眼里。那孟晓梵是为了什么?为了眼前的这个人?
林诚陷入到极尽的沉思中,浑然不觉,眼前的男人已经完成了作品,站起身来看着他了。他接过了自己的素描画像,看了一眼:“画的真好!”这句话是他从内心喊出来了,不是因为孟晓梵嘱咐过他,是他由感而发。也许只是自己心理作祟,他觉的这男人对自己所用的时间要比别人长,看出了他对自己有特殊的对待。画纸的下面还签了他硕大的名字,林诚不知道为什么?是每一幅都要签名吗?
“你叫陆洋!”
“对!”陆洋看着他点了点头。
居然是种傲慢,还带着挑衅的仰着下巴。林诚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陆洋用手指了指那幅画,“我签名了!好好留着,有一天我红了这个会很值钱!”
林诚面带笑容递给他两百块钱。
“不是两百,是二十!”
“你画的真的很好,而且你还签名了,如果你真红了那我这两百块钱就花值了;你拿着吧!”
陆洋一直做着深呼吸,看了林诚和那两百块钱好久,最终还是把那副素描塞进了林诚手里把钱拿走了。
“谢谢!”陆洋低头沉声说了句话就背起画夹离开了西单广场。
林诚走回到孟晓梵身边看着她:“他走了。”
“嗯。”孟晓梵轻嗯了一声,向地铁里走去。
“给你啊!”林诚把自己的素描递给了孟晓梵。
“干吗?”
“你花的钱让我去画的,这是不是应该给你啊?”
“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你不要?这上面有他的签名,他说他将来红了,这个会很值钱。”
“那你更应该留着了。”
“你就那么不愿意要我的画像啊?”
“要它干吗啊?辟邪啊?”
“辟邪?我。。。我还能辟邪呢?”林诚觉的这辟邪和一米九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说不上来的又好气又好笑。
“哎呀!林老大,你可别想误会了,我这是夸你呢!我在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