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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苦着脸道:“郡公,俺就是个侍卫,保护大人您的安全是责无旁贷。万一大人有个差池,属下纵有十条命百条命,也回去交不了差事。现在可是火烧眉毛了,您可得早拿主意。”
郭业唔了一声,摆摆手道:“你先回去敷衍着,我随后就来。”
把侍卫打发走了,郭业把装着九九升仙丸的小箱子拿出来,取了几粒放在桌子上,自言自语道:“九九升仙丸,今天你立功的时候到了!”
“好人叔叔,这个糖好吃吗?”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了过来!
郭业吓了一跳,扭头一看,郑菲菲俏生生的站在了桌子边上,正滴溜溜着乌黑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九九升仙丸。
郭业俯下身子,摸了摸郑菲菲的头,道:“菲菲,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啦?你这个年纪要多多睡觉,才能长得高……”
郑菲菲道:“好人叔叔,你们在后院关了什么东西啊。鬼哭狼嚎的,可吓人了,我被吓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郭业仔细一听,果然有阵阵怪声从后院了出来。他心里明白,那肯定是关在后院的渊海子阑毒瘾发作了,在大喊大叫。这个渊海子阑人长得丑,发出的声音也这么恶心。
郭业道:“那不是东西,是渊海子阑,他干了坏事,好人叔叔在惩罚他!”
郑菲菲拍了拍小胸口,道:“是他呀!我还以为是怪物呢,吓死我了。他叫的那么惨,肯定很可怜,好人叔叔,你就饶了他吧。”
郭业道:“渊海子阑那么坏,你还替他求情?他可是……”
说到这里,郭业停顿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以郑菲菲的年龄,她未必明白导致她现在悲惨生活的根源,就在这个渊海子阑的身上。算了,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她这个年纪现在就应该快乐的玩耍,何必让她过早的知道这人间的丑恶呢?有了自己的保护,她一定能够平安快乐的长大……
郭业正要解释一出善意的谎言时,只见郑菲菲点着头,伶俐可人地说道:“菲菲明白了。菲菲做了错事,娘亲会打屁股。渊海子阑做错了事,好人叔叔也要打他的屁股!”
正在这时,那个报信的侍卫又来了,急急禀报道:“郡公,高鑫德城主求见!他说十万火急,要您速速出迎!”
辽东城的馆驿,其实并不大,住了郭业这两百多人就满满当当的。郭业没走几步,就见到高鑫德满脸焦急之色,在馆驿门口踱来踱去。身后还有不少的高句丽士兵,看来包围馆驿的就是他们了。
不过对于高鑫德这个正牌城主,没有渊海子霸在场,他们也不敢阻拦。就是不知道渊海子霸现在在哪。
郭业道:“高城主,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把馆驿团团围住,难道高城主控制不了辽东城的局势了吗?”
高鑫德道:“出大事了,此处不是讲话之所,咱们进去说话!”
到了馆驿的客厅,分宾主落座,高鑫德道:“平阳郡公可知是谁派兵围了馆驿?”
郭业道:“那还用问,肯定是渊海子霸呗。辽东城内,有这个实力的,除了高城主你,也就是渊海子霸了。”
高鑫德道:“不错,就是他。我听说有人围了馆驿,就赶紧过来了。看来你抓了渊海子阑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你那个七日追魂夺命丹怎么样?给渊海子阑吃下去了没有?”
郭业这时候可不会给高鑫德普及七日追魂夺命丹和九九升仙丸的区别,毕竟七日追魂夺命丹虽然诡异,还在人们的想象范围之内。这九九升仙丸,就实在是太缺德了,连长孙师这个用毒宗师都受不了。
郭业含糊其辞,道:“昨天就喂给他吃了。既然渊海子霸要人,咱们把人放了,到时候毒药发作起来,他还是得来求咱们……”
高鑫德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要是让渊海子阑这个时候从馆驿里面走出去,不就证实是你把渊海子阑抓了吗?众目睽睽之下,渊家丢了这么大的面子,此事可就不好收场了……”
“高城主的意思是?”
“咱们一起出去一趟,把渊海子霸挡回去,等他撤了兵,再把渊海子阑偷偷的放了!”
郭业不以为然的说道:“辽东城外,渊海子霸本人我都抓过,算不算众目睽睽?他又能拿我怎么样?”
高鑫德道:“这可不一样。那一次是渊海子霸有错在先,平阳郡公你借机发作,总还说得过去。这次抓渊海子阑,您可是可不占理。有些事情就是做得说不得。渊家丢了这么大面子,就算勉强服软,难免要使些小绊子,平阳郡公又何必多生枝节呢?”
还有后话高鑫德没说出来,那就是你郭业是大唐钦差,把事情办完拍拍屁股就回大唐了。但渊氏家族气不顺,可不得把把怒火撒在我高鑫德身上。政治斗争,最是无情,荣留郡王说不定什么时候觉得保住我代价太大,就会把我给放弃了……那时候,我高鑫德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郭业想了想,觉得高鑫德这话还是有理,道:“不知高城主可有把握,让渊海子霸退兵?”
高鑫德道:“有我在此,谅他不敢强攻馆驿。这样拖下去,对他也没有好处。平阳郡公再暗示他,只要他退兵,就可以把渊海子阑给放了。这样的话,高某有七成把握,说服他退兵。”
郭业道:“既然如此,就劳烦高城主了,我们走!”
二人出了馆驿,高鑫德叫过一个高句丽的士兵道:“你们是谁的兵马?竟敢包围上国钦差,实在是胆大妄为!”
那士兵道:“回禀城主。是渊副城主下得命令,领队的是孙代音孙将军。”
“叫孙代音前来见我!”
不一会,一个年轻的高句丽军官跑了过来,躬身施礼,道:“末将孙代音,参见城主!”
高鑫德怒喝道:“孙代音,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围攻大唐使者,你是想造反吗?”
孙代音心说你们神仙打架,我们凡人遭殃,上指下派,我有什么办法。
只见他苦着脸说道:“末将不敢,实在是渊副城主有令,馆驿内许进不许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渊副城主的命令!”
高鑫德冷笑道:“莫非我你也敢拦?”
孙代音扑通跪地,道:“末将不敢!渊城主就在前面不远,要不您去跟他说说?别让末将为难!”
高鑫德鼻子里冷哼一声,道:“前头带路!”
郭业跟着高鑫德就往外走,孙代音原本想阻拦,被高鑫德瞪了一眼,就不敢吱声了。
郭业心中暗想,看孙代音对高鑫德的态度,就知道高鑫德的这个辽东城主还是颇有威势的,并不像他说的那么可怜。
走了不远,就见渊海子霸悠闲的坐在一个茶摊上喝茶,身后站着几个侍卫,悠然自得,一点也看不出着急的样子。见到高鑫德和郭业来了,起身相迎,揣着明白当糊涂,道:“高城主,平阳郡公,渊某有礼了……你们联袂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啊?”
对于渊海子霸这么客气,无论是高鑫德还是郭业都颇为诧异,这家伙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了?
高鑫德道:“渊城主,是你派孙代音围了馆驿?”
渊海子霸谦卑的笑道:“原来您是为这事儿呀?一切都是渊某的错。是有人举报,说发现有一个逃奴进了馆驿,我一时冲动,就派人围了馆驿。后来想想,此事实在不妥。怎么能为了一个逃奴影响了大唐和高句丽的关系呢?就想着向平阳郡公赔罪。”
“可渊某刚到馆驿门口,就听下面的人说,高城主正在和平阳郡公有要事相商,渊某不敢打扰,就在此等高城主出来了,再去找平阳郡公赔罪。没想到您二位一块出来了。平阳郡公来的正好,渊某向您敬茶赔罪了!”
说完,渊海子霸扑通一声跪下,把一杯茶高高举过头顶,道:“平阳郡公,请喝茶!”
郭业心说什么逃奴,渊海子霸担心的是渊海子阑吧?看来他们还真是兄弟情深,渊海子霸为了他哥哥,愿意向我磕头求饶。可惜渊海子阑已经吃了九九升仙丸,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郭业接过茶杯,一饮而下。刚要说些漂亮话,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心中大叫一声不好,狗日的,着了渊海子霸这孙子的道了。
第1273章早知今日
等郭业悠悠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脸上湿湿腻腻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郭业心中大叫晦气,只好安慰自己说肯定是被凉水泼醒的。
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传来,郭业扭头一看,高鑫德也和自己一样,被捆得结结实实。
郭业心说坏了,渊海子霸这孙子是要发动兵变啊。敢把高鑫德都绑了,这可是彻底撕破脸了。高句丽再怎么说也是中央集权的国家,高鑫德把渊海子霸怎么样了,都可以勉强找个借口。渊海子霸把高鑫德给绑了,他就是明显的以下犯上,朝中有人也救不了他……不知这渊海子霸准备如何收场。
渊海子霸看着郭业哼哼冷笑,道:“平阳郡公,被人所制的滋味如何?辽东城外所赐,渊某一日不敢或忘。今日有所回报,还望平阳郡公笑纳!”
郭业冷哼一声,道:“渊城主,想不到你身为高句丽的高官,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就不怕天下的人耻笑吗?”
渊海子霸道:“平阳郡公身为大唐天使,怎么还如此幼稚?有道是兵不厌诈,咱们为将者,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手段好用,就用什么,哪管他什么下作不下作。再说,平阳郡公把我那兄长,诳到馆驿里抓起来,恐怕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吧?咱们是豁子牙吃肥肉——肥(谁)也比别说肥(谁)!”
高鑫德破口大骂,道:“渊海子霸,你想造反吗?你抓郭业也就罢了,凭什么把我也抓起来,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这上下尊卑,你懂不懂?识相的,快点把我给放了,看在你是个粗人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如若不然,我一本奏章上去,就是莫离支也护不住你!”
渊海子霸拿手轻轻的拍着高鑫德那油腻腻的大脸,道:“高鑫德,事到如今,你还想我放了你,实在是可笑。你和大唐使者勾结,残害高句丽的将士,御前官司打起来,恐怕你这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
高鑫德自觉所做的滑不留手,毫无破绽,于是嘴硬如铁骂道:“渊海子霸,你别血口喷人,说我和大唐使者勾结,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你床底下那二百两黄金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所藏的几十万贯长乐坊大钱庄的钱票,这些算不算证据?”
高鑫德闻言心里大惊,如此隐秘的事情,怎么被渊海子霸知道了?如果说那二百两黄金还可以抵赖的话,那几十万贯钱票,他可说不清楚。在敌国有巨额存款,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不够忠诚的表现,也可以看作是投敌卖国的前兆。
高鑫德稳了稳心神,道:“渊海子霸,你好卑鄙,你派人监视我!你把我的管家买通了?”
渊海子霸冷笑道:“彼此彼此,我就不信我的手下没有高城主安排的人。只不过,我安排的人,比较得高城主器重罢了!”
高鑫德谎称道:“其实也没什么,几十万贯钱财,不过就是说明我贪污受贿罢了。到了你我这种地位,怎么能只靠那点俸禄?我相信国主对此心知肚明,不会多做计较。倒是你,渊海子霸,不经请示,擅自把顶头上司抓起来。这可是重罪。如果人人像你这样,朝廷的体统还要不要了?孰轻孰重,国主自会分辨。”
渊海子霸道:“贪污受贿?你想得美。待会儿,我把我兄长从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