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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站住!请接收检查。”
从瞭望台前传来的吼声,进行例行的检测。执勤的士兵,将我们包围。
“你未免也太多疑了,只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何必大动干戈?”
轻蔑的口气,否定着我们,是一位绿色的蠕动物,臃肿的身体快要撑破衣服。
“诶,这是首领的规定,你想违背那位先生的意志吗?”
悠远的声音,彰显不可动摇的决心。
“好吧,那么三位,请耐心等待。”
被牵连的小猫,也欢快的摇晃着尾巴,享受着被认可的美好。
“非常抱歉,请原谅我们的粗鲁,但也是避免某些意外,请原谅。”
侍从的轮番搜索,几乎是最严密的犯罪审核,当然,也只能证明我的清白。
“好了,三位已经获得进入的许可,这边请。”
“森严的规则,看起来你们的主人很委婉呢!”
“是,虽然冒昧,但先生确实很有情调。”
怯弱的讽刺,侍从并没能体会其中的深意,只是在不经意间奉承着崇拜。‘
走过幽寂的长廊,是一段被封闭的通道,不见天日。
“这也算是地方的特色,用那位先生的话来说,是灵魂洗净铅华的天路。”
很骄傲的介绍,沉迷着虚幻的光环,也许是神邸培育的宠儿。
昏暗的烛光,摸索前进,小猫蓝色的眼睛,在此刻尤为美丽。
豁然开朗的出口,已经有水流的声响,果然,是引流灌溉的工程。
“你们的领袖有着不错的雅致,枯燥的土壤,也总是点缀着流动的生机。”
“是,前方就是宴会厅,先生正在接待贵宾,如果两位不嫌弃,可以介入。”
被赐予的主动权,有些受宠若惊,但我更喜欢安静。
“不,我们就在此处等待吧,毕竟冒犯主人,很糟糕。”
小伊蹲下身,用清澈的湖水浇灌着小猫的脑袋,嬉戏玩耍的幼稚,使得侍从能够稍微放松警惕。
“我先失陪,或许会有其他来访的客人,也需要指引。”
“好的,那是你的自由。”
道别的侍从并不担心随时的作祟,当然也正说明周围严密的监控,比如阁楼上的缝隙,有一双犀利的眼睛。
“贝尔,能告诉小伊关于探索的秘密吗?”
小伊捧着一抔清水,为焦躁的小猫清洗着身体。
“还记得那晚在68号公馆前的事情吗?斯其将两位悲剧的陌生人推下湖水,或许现在已经溺亡。”
“嗯,虽然有些暴戾。”
“联系今天,是否有某些类似的情形?”
小猫跳在小伊肩上,帮衬着抚摸着脑袋,聚拢着思维。
“恩。。。似乎没有特殊的情节呢!”
“是船,如果说深夜没能有航船还能解释为阴暗中的懈怠,那白昼只能说明猫腻的存在。毕竟一座城市的海陆运输,也是维持经济的命脉。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被封锁的流域中藏匿着**。”
“哦,原来是这样,所以那艘留在桥墩下的小船,就是为观光的设定?”
“吼吼,清晰思路的透彻分析,果真是不一般的少年,请进吧。”
从宴会厅传出的声音,是真诚的邀请,他也在等待恰当的时机。
“走吧,小猫咪,可不能辜负主人的盛情邀约哦!”
小伊鼓励着呆滞的小猫,是那位准备烹饪它的恶徒,在流转着气息。
露天的宴会厅,是新奇的设计,被囤积转移的风向,制造着某些清爽。
“你这个畜生,原来是躲在这里!”
那位凶煞的监控者,如饿狼般扑向小猫,龇牙咧嘴。
“放肆,未免也太不尊总贵宾!还不退下。”
严厉的呵斥,颤抖的双脚开始倒退,不敢放纵压抑的怒火。
“是你!”
诧异的人惊叹着自投罗网的猎物,瞬间不知所措,凌乱的双臂舞动着,却说不出话。
“诶?你认识我吗?”
小伊装作一脸清纯,怀疑着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令他情绪有些崩溃。
“不,我只是口误,口误。”
慌忙的辩解,不敢承认自己龌龊的事迹,无聊的侦探跟踪游戏。
“这位少爷,请问您是怎么发现被追踪的?”
背对我们的那张椅子,揭露出侦探的伤疤,也不容许质疑。
“那是很简单的事情,如果要挑剔,只能埋怨你笨拙的下属,并不懂得配合。”
“哦?那我倒是想听听,关于我们的败笔。”
高冷的质疑,再次嫁祸给我。
“很简单,巫罗沙城严密的审查,是你的安排吧。”
“恩,那是为了杜绝某些危机的乱入,也是我唯一的方式,可那又如何?”
“原本我并没有察觉,只是偶然的对比,发现进入城市的人,被给予不同颜色的卡片,那是某种定位吧,关于区分。”
“被发现了吗?果然聪颖,几位拿到的灰色卡片,是不确知的因素,现在看来,审判团的眼见还是值得肯定的。”
“不确知因素?”
“恩,无法判断核实的人,都会是灰色的卡片,也是方便之后的统一管理。”
转动的椅子,安装着螺旋的滑轮。一张苍老的脸,展示在眼前。
“您就是这里的主人吗?”
小伊好奇着可能是傀儡的身份,小猫也配合的叫唤了一声。
“是的,美丽的姑娘,我就是这里的主人,有什么别扭的地方吗?”
“说不上来,当总觉是存在误差。”
困惑中的小伊也感受到某类违和感,却无法勘破隐匿的真相。
“康耐德先生,还是撕裂你的假面具吧,毕竟伪装的老年气质,未免太过活跃。”
“哦?您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这座城市的负责人,康耐德先生!”
“呀呀,您似乎有很深的误会,我只是闲散的老人,众所周知,康耐德先生已经病逝,我还去他的葬礼有过悼念。”
被否认的真相,总是配合着公之于众的缘由。
“是吗?隐藏在失落地的人!”
第一百八十五节 城主记
(6。18第二更)
撕裂的皮囊,折叠起皱纹,是洒脱的清晰面颊。
“巫罗沙城主,死而复生的康耐德,您是怎么识破这妖娆的面具?”
站起身的男子,捏碎已经没有功效的皮囊,缓缓移动着。
“你的靴子,铮亮的刺眼,隐匿孤岛的老人,不会有那样的趣味。”
“好犀利的眼睛,科伦国的忠犬,贝拉家族的继承人!”
“虽然是离谱的修饰,或者有些厌倦,却也自然。”
“什么?你就是传说中的邪恶伯爵!”
侦探的渊博知识显然没能彻底开发,甚至是人物的分类,都很盲目。
“是呢,他就是独一无二的贝尔哦!小喵!”
小伊抚摸着猫的脑袋,安抚着内心的恐惧,也点了点头。
盘中餐的滋味,并不美妙。
“康耐德阁下,。。。”
侦探似乎就要溢出的怨言,还是被压制收敛,铁青的脸色很难看。
“是,监控伯爵的举动才是邀请您的目的,没有告知您身份也是为了杜绝您萌生退意,毕竟是传说,总会胆怯。至于调查身份,那只是托词。”
倔强的侦探并不买账,噘着嘴却不敢倾诉,积怨又被理智镇压。
“完全不必计较,不管是谁,都在我承载的范围,无法逃脱我的双眼。”
“可是我们好像卡过你的视线,也算是意外吧。”
小伊为侦探准备的圆场令他更加羞愧,或许在城主面前的吹嘘,也已暴露。
“伯爵难道不好奇吗?突然被揭穿的身份。”
靠近我身旁的康耐德将面具放置在壁橱中,取出还在发酵的红酒,那是青涩的光泽。
“嘿嘿,幼稚的探险家,印证着传言,很容易就能辨别吧。”
小伊介绍着判断的准则,几乎也就是事实,活跃的稚嫩青年,很容易挑选。
“原来如此,虽然那就是我的凭据,却又被点拨的恍然大悟,侦探先生,您的工作似乎还缺少睿智。”
康耐德瞅着正在反省的侦探,尚未成熟的职业,很难发挥。
“是,感谢您的提点,我将及时修补,另外,我也跟丢了那位执事。”
突然的坦诚,让侦探自己都有些介怀,羞愧的自责,寻求着庇护。
“那并不怪你,如果斯其想要逃逸,即便是我,也很难找到约束力。”
“斯其,难道他就是十几年前活跃在图兰国的妖孽,那恐怖的吸血鬼!”
侦探有些惊慌,带动着康耐德,牵起曾经不起眼的回忆。
“好像是,但甚至是我,都无法摸清他扑朔迷离的身份,大概,就这样。不过康耐德先生,您与他似乎是故交呢!”
侦探期待的眼神,指向恍惚的城主,屏着呼吸。
“原本想隐瞒过去,那段糟糕的记忆。那时候我只是帝都的狱卒,并不起眼。在监牢中羁押着等待救赎的灵魂,就是斯其先生。他沉默寡言,几乎不说话。那时候的上司,暗示我刁难他的生活,我也照做。”
“非常漂亮,关于你折磨的行径,我都能联想到他的病态。”
“哈?”
康耐德质疑着有些悖理的主仆关系,但斟酌之后还是笑了笑。
“或许伯爵会失望,恐惧的恶魔,没有可以制约的捆绑,短缺的食物供应,丝毫不能造成威胁。”
康耐德的形容差点让我也怀疑斯其的存在形态,不过无神的思维,还是不能动摇,与之相对的恶魔,也是同样虚幻缥缈。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会记忆犹新,原来只是耿耿于怀的报复。”
“大概是吧,毕竟惩戒的阴影,很难散去。那么,伯爵这次前来,并非只是单纯的寒暄吧。”
康耐德将红酒倒入酒杯,微粒开始沉淀在杯底,是更鲜艳的色泽。
“截然相反,我们只是贪玩的小孩,在莽撞后闯入孤僻的世界,并没多余的目的。”
侦探嗤之以鼻着我的解释,似乎已经将我看透。
“侦探先生,您似乎想对贝尔发表某些看法呢!”
“是的,这位小姐,您没觉得身边卧底着一位被谎言融合的少年么?”
“诶,你是在指贝尔吗?”
“当然,众所周知,能够支配起‘邪恶’这样的词汇,并非空穴来风。”
侦探很自信,对自己的推论,也许只是悖论。瞥视着我,也瞥视着康耐德。
“也是呢,不过小伊也是很邪恶的哦!也许是被同化污染的呢!”
小伊拉着我的胳膊,占据着同一条反抗的战线。
“侦探先生,您有些言过其实了。按照反馈的信息,伯爵轻微的举止,都在酝酿一场灾难。”
康耐德的提醒令侦探有些不悦,没有隶属的关系可以肆意宣泄情绪。
“城主不想说说么?对死神的欺骗,制造假象。”
“那只不过是简单的障眼法,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但伯爵既然有兴趣,我就将瞒天过海的计策讲述。”
康耐德深呼吸,驱逐着某些寒冷的阴霾。
“一年前,有个社团招募我,并且提供绝对优厚的条件。听说伯爵已经和他们数次交战,按照目前的状况,应该是全胜的战绩吧。”
“是的,我靠着周旋于皇室与匪徒,应用规则平衡着双方的关系,但黑衣社的源动力更加充沛,很难说是连根拔起的击垮。”
“黑衣社?”
侦探不经意流露的惊讶,配合着歪斜的嘴脸。
“你是说黑衣社?那个操纵着民间邪教的团伙?”
再次确认,生怕自己长茧的耳朵疏漏着某些幻听。
“没错,就是那个影遁的强势组织,却被伯爵轻易耍弄。那个时候,我已经被他们潜伏进城的间谍控制,强迫我接受条约,走投无路的我选择在一次被监控的狩猎中坠崖。”
“那可真是冒险的举动,即便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