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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碎的心机,总需要花费时间构造,或许还会存在不期而遇的意外。我并不接受婉转的询问,只是轻轻的将匕首贴近他脖颈上的动脉,那要比任何规劝更加有效。至于那耶米店长和黑衣使的联系,如果强行牵扯的话,雇主与保姆的金钱纽带,暗通曲款也是可以被否认的假设。”
当一直否认的猜测尘埃落定,就像收割之后的荒芜,留下没有办法填补的空缺。只能掰响手指,对其矜恤的送别曲。
“哦。到我了么?无聊的时光就算是棺材也不能体恤,再次沸腾的血液将会带你们跨入新的世界!”
就像是灵魂的存在,完全被忽略,甚至没有得到任何期许的关注,大家都在摆弄着自己手中的玩物。
“等等,等等,既然如此冷淡,就让我先为大家准备一则生动的冷笑话来暖场吧!”
话音未落,凝结的空气马上开始了暴动,争先恐后的拒绝声应该是对特拉斯幽默感无与伦比的敬畏。
“啃啃,作为一名灵魂的引导者,我现在能够说出这座城市每天的生死比率,还有每户居民对棺材的喜好,可以精确到每个花纹,每个文字,甚至是。。。。。。”
“伯爵,你要下床走动么?那耶米先生似乎为我们准备了夜宵。”
那双眼睛,投射出的光亮,不是邀请,而是哀求,即将因枯燥困乏而崩溃的神经。
“普兰特先生有点躁动么?下面才是可以拭目以待的主题,有关于那个比例的秘密。五比一,并非战争的索取,也非瘟疫的流行,就像是人间蒸发,从此杳无音信。无独有偶,失踪人口都是尚未成年的精壮男丁,可以说是某种组织背离赎金的绑架,然而地方的军阀否认了这种可耻的行径。虽然只有寥寥数语,可毕竟举办了一次棺材的打折促销活动呢!”
离奇的失踪人口案件么?越来越喜欢这种神秘的滋味了。看了看斯其,发现斯其正在眉头紧锁,苦思冥想可能出现的结局,脸上泛起富有光泽的自信,看起来可以顺利进行下一步的计划,离开这座迎宾驿。
“菲莉姐姐,剩下的就交给你了,通往迷宫宝库的十字路口,需要你的指引。”
“总是痛恨登峰造极的权力,可当真正捏在手中时又是那般亲切。图兰国每座城都设立有检查站,庞大的群体只会让忧虑者更加抑郁。为了减少关注度,贝尔和斯其一组,我,小伊,还有欧米里洁一组,特拉斯和普兰特单独一组。我们下一座要到访的,鬼城所卡比!”
到访还是侵略?既然没有鲜明的区分,那就一边访问,一边将毒药灌入患者的口中,就那么简单。
第十二节 问候信(一)
追逐黑夜的人,却不知道自己深处的黯淡时代,越是惶恐不安的逃离,越是难以得到拯救的恻隐之心。就像践踏影子却还娓娓而谈,殊不知自己就是被映射在泥土之上的月影。
“未雨绸缪的预支,真切付款时的眷恋,老而弥坚的自尊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缺少了什么不能自补的遗憾。”
“那耶米店长,我们会想念你的!”
“公主果然还是太单纯了,感情的宣泄对于这个小矮人来说是不能放到货柜上的商品,并非私自的珍藏,而是没有任何价值。”
欧米里洁无光的眼神打着犯困的哈欠,一眨一眨的疲态却始终无法唤醒,但至少还能保持清醒的分辨率,不会被伪装之后的谄媚所欺骗。
“诶?”
“嗯嗯,正是如此,公主纯真的表情就是那耶米先生最想要看到的结局。感人肺腑的情调过后,一定会是催人泪下的诳骗。缺少了伯爵这棵摇钱树,财富就更不容易累积了。”
菲莉更详细的解释之后,小伊点了点头,委屈的鄙视着矗立在驿站门前的凄楚店长,凌乱在风中。
“那在下就勉为其难的接受诸位的关怀语录,虽然听起来像是无意的诽谤,却也是客观的评定。敬爱的伯爵,虽然你的离去让我痛心疾首,但我们的缘分并不会断结。我会将您的房间尘封起来,保留关于你我之间的记忆。”
“哈?掺和在生意中的感情,已经让你盲目推行金钱崇拜么?恕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至少不会被某些外来使团定义为带有洁癖的矫情伯爵。”“作为商人,又怎么能不考虑利益呢?假若伯爵还能有归来的那一天,这里也算是你首选的避风港湾。我想那一天一定是天翻地覆的改变,而伯爵将作为本店的特卖噱头,也将会吸引慕名而来的参观学习者。换句话来说,现在的赌注将来或是取之不竭的资源。”
唯利是图的商人偶尔客串孤注一掷的赌徒,虽然如同悍匪般无赖,却如淘金者梦醉。只是身为筹码的我略显尴尬。
“知道了,如果能苟活到那一天,我将亲手授予你光荣的黄金牌匾。然而我并不需要你的祈祷,那种悼词往往会令死神兴奋,上帝忧郁。我们会再次见面的,那耶米先生!”
“是,我将在这里等待着您的荣光!”
道别了迎宾驿,原来暖风掠过的世界已经被色彩斑斓的花束包裹,流荡过轮廓的气息,唤醒着夏意的梦境,拉回了春末的现实。
“贝尔,规划的启点就在眼前,我们城中再见!”
旧叶未落,新枝已出。复杂的丛林总是有着交替的乐趣,冬眠的万物也基本苏醒,鸟语花香就像是与世隔绝的纯净世界。皮靴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吱吱作响,一路留下修长的脚印,指引着后继者扑向虚假的光明未来。
“少爷自然的神态中似乎有些忧虑,对未知世界的不信任么?”
右手摸了摸左手的食指,长期佩戴指环留下的环状凹槽,那是守护伯爵地位的‘璀璨之戒’。虽然临别前套在小伊的手上,但还是不能消除丝丝起伏的担忧。
“耶,没什么。作为登门拜访的客人,还是要装出一番必要的礼节,即便是不愿出门迎接的主人,我们也应该寄出一封绘声绘色的问候信,以一种瞻仰的仪态。”
“是,恐怕高傲的主人昨夜已经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没有任何镇静剂可以催眠的症状,只能在焦急中张望奇迹的出现。”
“奇迹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当然反制的话,也可以铺设猎捕奇迹的陷阱。自信放松的警惕,自信的灭亡。”
坐拥毒针的蜜蜂,轻狂挑战盘踞空间的蜘蛛,猛力一扎,缠绕在蛛网上不能动弹,从孤傲到哀求,最终沦为毒妇的午餐。这就是所谓的主场优势么?只要不是在蛛网之上,蜘蛛必然死于非命。
“还有,我似乎已经嗅到了黑衣使那股令人呕吐的气味,刺激着我的嗅觉。虽然不喜欢那样的对手,却也不讨厌迎接他们的挑战,况且特拉斯先生的情报中似乎已经出现了某种端倪。”
“蒙面的黑衣使,却像是见不得光的弃婴,一旦被识破真容,或许就是其致命的打击。虚位以待的首领,或许更是犯罪集团的首脑,甚至可能是贵族中某位想要效仿王妃的篡权者。”
没有根据的大胆假设并不能够完全否认,笑脸背后的各怀鬼胎,祸起萧墙的例子也更是不胜枚举。唯一能抵挡权力诱惑的,恐怕只有身处权力最高层的唯一统治者。而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偶然,任何偶然都是蓄谋已久的约定,然后在某个未知的时刻相遇。黑衣使的矫健身手绝非空有一腔热情与志向就可胜任的伏枥老骥,附和的周期,更是在注定着什么。而久居庙堂的皇室全然不知人口的失踪案情,自私的欺瞒疏漏,稳固基业的毁于一旦,也就水到渠成了。
“但愿,并没有那么复杂,权力顶峰争夺战的复杂性,是我们难以左右的,内乱中的可乘之机,却可以建立起同仇敌忾的布局,更加制约着我们的行动。但事与愿违的结局总是离奇的相似,我的身体似乎已经被一棵枯老的树根缠绕着基本不能呼吸。”
“那应该是尚未痊愈的病情又开始淘气的反复吧!药物能维持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不过假如不是雨后的海市蜃楼,或者是我被迷幻的眼睛,千里之外便是我们的终点。”
“知道了,加速吧!”
缩回在车厢,串成线奏响的奔驰马蹄声,就像是风铃下的摇篮曲,飞进了我的梦乡,那里还是被皑皑白雪覆盖着的寂寥冬季,冻得满脸通红的孩子,精心雕琢着如同丑八怪般的艺术品,尚未完成却被摧毁,惊醒将我拽回了现实。
“少爷,您醒着么?”
“恩,原于你并不温柔的唤醒曲。”
车窗外的车辙上,摩擦引起的阵阵白烟还尚未消散,不过很快便被喧哗的焦躁空气湮没。
“我们好像即将遭遇一场并不友好的漫长阻塞。”
走出车厢,晌午的烈日烤炽下,被拥堵在城门前的人民,就像是在热锅上等待被榨干的蚂蚁,某些爆发的声响已经在耳边回旋。拦截下一位准备折返的菜农。
“这位先生,请问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呀,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暂时封路了,开城的时间待定。看两位的穿着不像是本地人吧!”
“是,我们是外籍的生意人!”
“那你们可得小心,驻守在所卡比的铎陆公爵长了一张善变的鬼脸,欺凌弱小,巴结权贵。前任的将军斯米克·默尔就是被他以莫须有的罪名驱逐下台的,臭名昭著却因为密集的关系网而得以维系。两位可得躲着他,否则将会是一笔不菲的敲诈,商人就是他的摇钱树。你看,现在毕恭毕敬实际上忿忿不平站在最前端的,就是铎陆,身后是他的死党三人组,都用着隐晦的名字,估计又是摆好阵势欢迎什么更高级别权贵的到来吧。好啦,我要回去了,祝你们旅途愉快!”
果然与菜农不拘一格的走路方式相比,这位眼前的公爵过于造作,不时的扭动,肥胖的身体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么?
“平民对斯米克家族的同情心果然已经根深蒂固了,统治者却还选择不解风情的挑衅,积怨的仇恨虽然很不起眼,但总也能在关键时刻爆发出不俗的威力。至于眼前名不副实的公爵,善用金钱与权术慢慢攀登上政治舞台的高层,但不能巩固的根基,随时都可能面临被连根拔起的危机,那是任何自保意识与手段都无法防御的,即便是攀附着真正的实权者,都只会被当做是关锁在牢笼****人娱乐的滑稽宠物。”
“是,正如少爷所说,所以他便大费周章的制造出夹道欢迎的假象。”
“只是不知道来访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居然可以号召出这么一番栉风沐雨的气场。”
“少爷想知道吗?那我们就冲过去近距离看看吧,那位应该是厉害的角色!”
滑退之后的二次启程,更加自信的马鸣声,健硕的蹬地脚印,原来问候信的签收者,近在咫尺。
第十三节 问候信(二)
咫尺天涯的错觉,却也是唯一可以辨识的真相。仆仆风尘趋于褪却,残存的余温抒发着难舍的依恋,骛远的心飞远了,只能停住奔驰的马蹄声,跃起的前蹄几乎要将车厢倾覆。
“站住,蛮横的闯入者!”
俊俏的马队骑士阻拦了我们放肆的奔袭,武装的铠甲散发着神气的光芒,周围很快聚拢了凑热闹的农民。
“抱歉抱歉,脱手缰绳的晃动,实在难以把控,也许是这畜生寻觅到同类母性的荷尔蒙,情不自禁想冲进城内的马厩!被破坏后的兴致,自然会是惊呼的哀鸣!”
“任何借口都不能破坏规则,临时的昼禁时间,除非公爵大人的特许,否则没有理由可以逾越这列铁栅栏。看二位穿着体面,应该也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