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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伊很重么?”
走在类似的阶梯上,发现已经处在优势的局面,身后的尾随者已经气喘吁吁的放弃了比赛,身前的领先者也放缓了移动的脚步,艰难前行。
“恩,特别重!”
小伊仰起头,无辜的看着我,却很害羞,完全没有小时候的勇气,不过改变,也是我经历过的蜕变。
腾出一只手摸着小伊的头,就像小时候她安慰我一样,另一只手也没有感受到过重的压力。
“笨蛋,抱着一个世界,当然很重啦!”
出乎意料的表现,小伊并没有闪躲已经发烫的脸庞,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反而让我有些害羞的扭过脸庞,果然她还是要比我勇敢。
没有任何挑战性的,几分钟之后我已经遥遥领先了,留下其余人在台阶上徘徊着,充满凌乱的目瞪口呆,也放弃了追逐的抵抗。不远的光亮处,应该就是天梯的尽头。
“恭喜这位少爷,您已经获得了这场竞赛的优胜,您是否在进行捐助时就胜券在握了呢?”
那位咨询台前的服务者转行成为了终点的检阅负责人,进行一些必要但没有意义的采访。我并没得到说话的机会,便被复杂的规则抢先一步完成截击。
“虽然好像是夺人所爱,但根据安排,二位需要各自更换我们精心准备的礼服,参加最后的盛典。”
小伊向我挥了挥手,便兴致勃勃的去高台上临时设计的更衣室满足赞助商奇葩的要求。而我也被请到另外一间屋子进行专业的包装,成为推销商品的噱头。
临时修改尺寸的精湛技艺却搭配出一个从未见过的自己,无限被放宽的长袖,上下一体的披风彻底将身体裹藏其中,也彻底颠覆了我原本就很残缺的审美。
装备完整的成品,被拉到镜子前做出最后的欣赏与调试。与身体格格不入的衣饰,在镜子的倒影中却并不难看,只是存在着人物隔阂的不协调,走起路来也要比我紧身的衬衣更加轻松。
“那么,您还满意这样的装扮么?”
“至少算不上讨厌。”
“那我们就先回避了,今晚的舞台,只有帅气的王子与美丽的公主,提前预祝您愉快!”
扶着塔台前的矮墙,等待着还未出现的公主。稀松的星辰中并没有月光,广场上燃起的篝火却弥补了被黯淡笼罩的夜晚,川流不息的人群享受着节日终结前最后的欢乐。再次睁开睡眼,迎来的可能便是残酷的现实。回忆中的空白,是我多愁善感的起源,也是我无法虚构的真相。曾经的我,也许游荡在欢乐的人群中,如今,只能孤守在寒意的高台,被拆除的天梯,围困在没有选择的轨迹。
“贝尔!”
转身之后的景象,灯火阑珊的斑驳余光,映照出的,是天使的影子。黑暗中的圣洁之光,随风凋落在孤单的倩影之上;微摆的长裙,泛起碧海上的波浪,抚慰着干涸的心脏;装点在黑色短发的一点红,焕发着万物枯萎的生机。粉饰过后的脸颊,泛起天然的韵味,无需伪装,维纳斯都会妒忌的美丽。
“这样很奇怪么?”
凝视着小伊的眼睛,那里是纯洁的空洞。稍微有些头晕,身体也随着震荡的心脏开始倾斜,迷失在没有重力平衡的依靠。
“没,没有,很可爱,也很合适!”
震动的空气,没有气体交换的呼吸。突然响起的欢呼声,绚丽的烟花也接踵而至,但是顾不上欣赏眼前的美丽,闭上眼睛的那股清凉感觉,这次并没有封闭空间的束缚,就在绽放花朵的宽阔空间中,静静的等待着,没有永恒的谢幕。
“贝尔太狡猾了!”
小伊倾听着还回荡在空气中的声响,委屈的蜷缩在我的怀里,而我,不知何去何从,只能游荡在润湿嘴唇残留的甜美之中。
猛的一震,混乱着视觉与听觉,游走在眼前的身影,呼唤在耳畔的声音,彻底迷乱,头好疼,那是要陷落的无尽恐怖记忆,与我的倾倒,再次同灭上演。
第三十六节 梦幻日(五)
(4。6第一更)
撑着雨伞下的墓碑前,被神明割舍的熟悉面容,变得很冰凉,直到没有温度。终于没有熬过那个凄冷的冬天。脸颊上遗留下的泪痕,冻结在眼角,没有再多的滑落。
那个夜晚,漫游在比尔特城中悠长的街道上,几乎被积雪吞没的我,拖着没有知觉的身体,就那样走着,没有尽头的走着。
“喂,小孩!有没有钱啊!”
屋檐下躲避风雪袭击的街头混混,挡在了我的身前。
“钱,是什么?”
“小子,你可别装蒜,你的这身衣服我可见过,那是被展览在柜台前的奢侈品,告诉叔叔,你是哪个贵族家庭的孩子呀?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啊!”
留着小胡子的壮汉,趴在雪地上询问着我的信息。
“我是谁呢?我没有叔叔,也没有家。”
只觉得好沉重的步伐,被阻碍的前路,转过身继续走在没有尽头的未知旅程。
“大哥,我看这小子八成是被冻傻了,绑架他来勒索财物好像不太明智啊!况且得罪了某些权贵,那便是自寻死路!看他那鼓鼓的口袋,一定藏着不少的宝物吧,我们先抢夺过来,再杀人灭口,也能让兄弟们快活两天。”
尖嘴猴腮的那个怪人,说着很奇怪的话,我无法理解,也不想听懂。但不能控制的求知欲,还是让我的双腿着魔似的自投罗网。
“呐,杀人灭口是什么意思?”
“大哥,这你相信了吧,他就是个傻子,可能是被某个优良贵族遗弃的孩子吧。”
“那是个痛苦的过程,但是之后便会轻飘飘的飞向天堂,没有任何知觉,也没有任何伤痛,所有的哀伤都会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你想试试吗?”
小胡子的壮汉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带着发霉的腥臭味道,害羞着用舌头舔着冰冷的锋刃,然后晃动在手中。
“就是使用这个道具么,好像会流血的,那鲜红的染料涂抹在眼眶上,嘴角上,都很讨厌。”
毫无防备的,那把短刀鬼使神差般的就到了我的手中,笨拙的刀柄,看似锋利的刀片上居然留有偌大的缺口,应该只能削砍干枯的树皮吧。
“小弟弟,这可是个危险的武器。要不然我们做个交易,我把这个玩具送给你,你把你口袋中的那个小木盒送给我。”
小胡子慌忙躲开我的攻击范围,摆动着双手示意着我不要随便动用手中的惩罚道具。
“可是这个小木盒对我很重要,我不想失去它!”
那个怪人摘下了破碎的半脸面具,露出了被烧焦的脸庞,挤眉弄眼的交流之后得到了小胡子点头示意的肯定。
“小朋友,你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呀,能告诉叔叔吗?”
扔回去的匕首着实让奇怪的两个人大吃一惊,互相摸着对方的脑袋验证并非是一厢情愿的错觉,确认之后慌忙捡起被雪花冻僵的匕首,摩擦着上面的冰层。
掏出口袋中的盒子,上面刻着精美制作的人形,困锁着里面的秘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记得需要我的守护,不能和你们交换。”
“哼哼,现在可由不得你了,小子!乖乖的交出来,否则我就让你亲眼目睹自己的血浆,染红这片皑皑白雪。”
小胡子比划着匕首,慢慢的向我靠近,胜券在握的他没有任何防守,看着我将小木盒捂在胸口,和颜悦色也变为了真实的穷凶极恶。
“老二,你去拿!”
“瞧好嘞大哥,虽然欺负小孩子并非这样罪犯的本意,但是不听话的孩子,并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那双恶魔的掠夺触手向我探了过来,狰狞的十指几乎要捏碎眼前的空气,然后蹂躏更加脆弱的我。
本能的逃逸,还未踏步便被一把抓起来,挣扎之中揣在怀里的小木盒掉落在雪地上,砸下浅显的小坑,被扔到一旁的我,沦陷在巨大的洞穴之中。那个怪人就要夺走我守护的宝物。
一个箭步上前,夺回了他眼中近在咫尺的所有物,翻滚到一旁,拍打着上面的雪渍。还好并没有留下残缺。
“小子,你是忙着见上帝呢!老二,速度把他解决掉。”
像一只饿狼迎面扑来,锐利的左爪掐着我的脖颈,稍微突兀的右爪抢夺着我怀里的肥肉,光滑的平面却让他几次的辛劳都无功而返。
“小弟弟,交出手中的宝物吧,我答应你,只要你听话,我就原谅你的罪孽,宽恕你的生命。”
呲牙咧嘴的老狼并不会说多余的谎话,它只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出尔反尔是发生在它身上的常态,唯一拯救自己的方式,便是勇敢的决斗。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知识在指引着我的思绪,掏出皮靴中的匕首,刺在伪装坚韧的毛皮之下,那是酥软的肌肉,并没有抵抗的能力,便落荒而逃。
“二弟,你没事吧!”
小胡子蹲下身子慰问着同伴,也算是为自己浮夸的大意指挥致歉,却没有关怀的友爱。
“这小兔崽子有刀,还好并没有摧枯拉朽的力量,只是蹭破皮,没有大碍。大哥,把刀给我,让我终结了这个鲜活的生命。”
忍着疼痛起立的狐狸,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只会嘴上欺骗的空谈,拔出附庸的工具便向我刺来,没有手下留情的懦弱,一心置之死地的勇气。毫厘之间完成了成功的闪躲,却发现其本意只是为了抢夺手中的肥肉,被弹起的小木盒,最终还是落在狡猾的狐狸手中。
“哈哈,没想到吧!声东击西的技能,慢慢品味吧!”
恭敬的将得来的宝物递给了小胡子,欣喜若狂的两人激动的跳起来,兴致勃勃的打开暗藏在其中的秘密。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彻底被冻结在并不懂风情的冷风中,然后是一阵叽里咕噜的谩骂,怒目呵斥着我的无聊诱引游戏。
“小子,你是在捉弄我们吗?拿一些石灰来骗取我们的信任。”
小胡子将抛在空中的盒子用力砍破,散落出的白雾,就像是结晶的白雪,簌簌落在了地上,很快便融入了真正的积雪之中。
眼泪,掉落在了地上,一切伤痛,都没有了,赤红的眼睛,需要鲜血的安慰。
“大哥,怎么办,不能这样放他回去,他都记住我们的样子了,一定会喊来帮手折磨我们的。”
跃起后的袭击,袖口中掏出的刺针,触发了其中的机关,弹射过那个怪人的喉咙。
“那就把他彻底泯灭掉吧!动手吧,老二,作为监狱中都被唾弃的风云人物。”
还未说完的恭维词汇,便只剩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雪花曼舞的冷风中,慌张的摇晃着倒在地上的尸体,眼睁睁的看着炽热的血液从喉咙上的缝隙喷射而出,染红了周围的雪花。
“你究竟是什么人?”
恢复理智的小胡子握紧手中的匕首,全神贯注的盯着我随时可能的异动,完全忽视了还在承受痛苦的同伴。
“名字,我也不知道了。”
“哈,不要装疯卖傻,你觉得我是容易上当受骗的蠢猪吗?难道是狱警的雇佣兵,也不可能是这个年龄。”
小胡子自言自语到,围困在谜团中不能自拔,就像是癫狂,也像弱智。
“大概它会告诉我们都想知道的答案!”
我指了指附着在那个怪人身上的匕首,几乎快和肉身冻为一体,那是从我潜意识中摸出的防御品,复杂的花纹上面应该刻有证明我身份的文字。我张开双臂,示意着暂时收起的敌意,可以让它揭开我们共同的谜团。
小胡子一首抓着自己那柄快要锈掉的匕首,目不转睛提防着我随时可能发起的攻击,另一手胡乱摸着已经冻僵的尸体,终于在腰腹的地方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