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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弃的宠儿,就让我们赋予您更为深广的自由特权,能邀请伯爵一同游览黑衣社焕然一新的建设么?”
“当然,那将是我的荣幸。”
在山间开拓出的平缓山路,悠闲的家禽开始全新一天的闲逛日程,带领的沿途并没有期待中的精美雕刻。更没有险象环生的索道,就像是古寨中的农家生活,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怡然自得的满足感,这便是理想状态中的自由论么?
“伯爵,这边请!”
一座石块垒起的简易石门,并不像门牌上的字迹那般深奥与风光,不设防的军情管理处甚至是平民都可以自由穿梭,不受限制。在宽敞的地形上停放着类似投石车的攻城道具,但显然越了我能认知的范畴,漆黑的筒状外形如果只是设计师钟情的偏爱。那狭小的炮口便只能是刻意保持的误差。
“凌晨时分的夜袭,巨大的轰鸣声应该就是源于它们集体性的怒号吧!也许只有黝黑的蛮力,能够做到不平凡的创举。”
斯其摸着炮口被震落的外漆,是泥土混合生铁烧制出的原料。滑过长筒的长径,大概维系在八十公分,而紧盯的圆孔轮廓,十六公分上下。长久培植的独特默契,轻易便能够读懂斯其每一秒的肢体语言,至于斯其如此透彻的洞察力。他辩称是天赋累计的优势,当然这样的谎言,能够加事态展的进程,便没有戳穿的意义。
“恩,对二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徒增计较中的畅怀。它的确不是普通的投石车,如果要求一个官方的定义,那便是政府忌惮的最强杀器。”
约翰命令值守的卫士搬来一箱煤球,无论是光泽还是硬度,都验证着我的猜想。掉落的外层是源于捏造技术的不成熟所致,清晰的纹络感更是自然抒的祈祷,那是高级技师都羡慕雕刻的技巧。
“矿区中开采的煤块精炼品,除了外置结构的不同,松软程度都有明显的衰减,几乎是农用排斥的残品。但如果添加别的药剂,就能有更加优越的裨益。”
约翰亲手用铁杆夹起体积匀称的一块,泡入贴有‘圣水’标签的木桶之中,扑鼻的臭味更像是对简介的讽刺,黄色的溶液也不能引起视觉的好感,愈合伤口的再次溃烂也是同样的颜色。
“先请参观军务处的内部吧,洗礼的时间稍微有些漫长,不如看些成果的展览填补视觉上的空乏,关于黑衣社控属的兵团势力,伯爵也应该很有兴趣吧!”
“游览的客人,可没有抢夺主人公地位的权力,少爷现在只是由人摆布的搭线木偶,没有自主行动的能力。”
斯其架起我的肩膀,提着我走进了军务处的内部,墙壁的四周是雕刻勾勒出的地图,凹凸的景致在眩晕之余产生一种立体的美感,很难欣赏其中的奥秘。铺在长桌上用羊皮缝制完善的图表,对于路痴来说一样难以辨认。
“约翰先生,这几位是?”
一位身着军服的参谋接待访问的约翰,并没有对陌生的面孔产生太多的怀疑,只是确认一些基本信息。
“这两位是邻国的高级间谍,受我的邀请,参观我们的兵营,负责协同作战,你去忙吧,这里由我处理。”
间谍的称谓并没有引起参谋的警觉,似乎已经是很常见的职业,坐回作战台,研读一本可能是战法的书籍。
“那是你父亲的伟论,在图兰国可是抢手的珍惜品,是否有一种自豪的满足感?”
“我想你很清楚,我对军事没有任何兴趣,刀剑上的游走看似激情,实际上却是无聊的冷兵器对决,还是政治中的争夺更加热烈。这里被圈叉标注的信号是什么,无聊的恶作剧么?”
我指着地图上被用红色颜料勾出的形状,分布的范围很广,却很稀疏,如果不是因为视觉上的艳丽过于显眼,几乎可以忽略。
“这是黑衣社尚未融入的区域,还有一些执迷不悟誓死效忠奥利斯的传统属地,当然其余地区只是表面上的趋附,并没有心悦诚服的契约,处于观望境界的他们,只会在战役胜负明朗的时刻倒向胜利者,维持自己的利益。”
“这么说其实你们对起义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也无需在荒山野岭中等待机会,能告诉我你们的下一步的打算么?”
斯其实事求是的提问引起那位参谋的警觉,被搁置在空中的那一页迟迟没有更换。约翰摆了摆手说,笑着说道,
“秘密,或许还是先审判拉什将军吧!至于起义,现在并非是最佳时刻。虽然昨夜那样局部的破袭战我们拥有极高的胜率,但如果是与奥利斯兵团的正面交锋,以我在军营中窃取的情报,我们将有去无回,毕竟杂牌的新兵与训练有素的旧将没有相提并论的可能性。”
参谋悬起的心终于在没有背叛的环境中收起了紧迫的跳动,津津有味的品读崭新的一页。约翰则触摸着地图,将虚幻的世界一揽手中。
“约翰先生,圣皇邀请两位外族的客人去内殿观赏!”
冲进屋内的传令兵重复着神圣的意愿,然后又匆匆去往下一站。
“不得不说你们圣皇的鼻子要比猎犬还要灵敏,亲自接见的礼节,我好像并不能拒绝。”
“当然,如果您愿意,我相信逃离对您来说轻而易举,毕竟辩证观义理的支配权,都由上帝亲手交与您手中。但我想您不会拒绝这样的好意,还未开始的辩论,诱惑着您揭秘的神经。”
参谋不小心将台面上用于标注的墨汁蹭落在地上,并不喧哗的声响算是临时添置的插曲,尴尬请求我们的原谅。
“那么,就请带路吧!”
第八十五节 辩证论(二)
(4。29第二更)
军务处浅显的遮蔽,并没有暴露核心的势力,却也达到了参观讲座的目的。简单的敷衍,只为炫耀一抹敲山震虎的威望与气势。
“不要心急,将您的脚步停留在见证奇迹的时刻。”
重复来临时经过的广场,浓重的阳光毫不避讳山间的密林,攀升的温度已经在闷热的空气中舒展,高涨的情绪有些发烫,期待着煤石积蓄出的威力。
约翰先生将晾干的黄褐色煤球填充进修长的炮筒,接过值守卫士手中的火把,点燃十公分左右的引线。当缭绕的烟雾渐渐摩擦殆尽,绚丽的火花迸裂四溅,伴随着一声巨响,电光火石的一瞬,爆裂在对岸的岩层,砸出不朽的深坑。
“这。。。这是?”
震撼的视觉效果令我不由自主的惊叹,强迫接受的杀伤力,传递着危机降临前夕的信号,呆滞的表情,第一次突破了能够以秒计量的限制。
“火药激发的潜能,大概就是眼前境况的伤害吧!毫不吝啬的表演,感谢您恫吓性质的招待,约翰先生!但无法控制的误差,不觉得有些遗憾么?”
斯其挑剔的审美观刺破了完美的外衣,也让我从美幻中醒悟过来。确实如果要寻找瑕疵,轨迹的变更算是战争中的禁忌,必须要在绝对严格的环境中才能投入使用。
“猎鹰锐利的眼睛在惊艳之余不免有些倾慕,这也是我们手执神器却不敢与政府叫嚣的缘由,如果能减少自然引力的摩擦,这种装置的畅销将改变人类战争的性质,冷兵器统治的时代也将结束。但很可惜,集聚着近乎全国智慧的黑衣社,对精确的细节处理仍是无能为力。”
约翰捣鼓着硝烟尚未散尽的炮口,手掌上很快便沾染了一层厚密的碳灰,一边走着一边轻微拍打着双手。回旋山涧流过悠长小道的清泉,便成为濯洗污渍的最佳场所。
“伯爵您怎么看待关于炮口的改进呢?”
约翰突如其来的发问令我有些不解。抛开职业性质不说,将机密原原本本透露给竞争对手,并不像什么明智的选择。眨着眼睛命令斯其帮我解围,他却始终沉默在自己的幻想中。在记事录上迅速记载着疯狂的经历,并没理会我的意图。
“既然只是导向性的建设,提高仪器的精密程度是我能唯一想到的初级方式,却也只能停留在如此笼统的概念之中,局限的思维很难摸清复杂建筑的门路。”
我毫无厘头的回答令自己都感觉到某些业余中的搞笑。约翰也没有做出多余的评价,甩了甩夹杂在指缝间的液滴,勉强拖过这一段尴尬互搏的时期。斯其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挥动的笔尖就像是在绘制举世罕见的宏伟蓝图。
“伯爵,这就是内殿的入口,被我们内部的人称呼为‘一线天’的场所,顾名思义,隐匿在两山之间的狭缝,是通往天国的唯一路径。”
顺着约翰的介绍,头顶正上方是被分割成小块状的蓝天。紧凑的山谷十分陡峭,被山泉浸泡常年累积的青苔,稍不留神便可能在攀爬途中坠落,光秃秃的岩壁上,只有用碎石块堆砌的天梯,还有贯穿整座山脉的铁锁链。
“你们的圣皇是否有修炼的闲情逸致,翻山越岭的体力活恐怕是他做不来的壮举吧!”
晃动着被露珠湿润的铁链,光滑的触感并不允许随意攀爬,当然如果是执拗的冒险家,喜欢在危机四伏的重岩叠嶂中寻找刺激。那便另当别论。
“按照圣皇的年龄,虽然也有平日展现出老当益壮的风度,但如此艰难的挑战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这只是通往天国的天梯,优雅的名字只不过是掩藏真相的幌子。为轻生者准备的乱葬岗,也是类似的性质。”
约翰转过身,在壁岩上摸索着凹凸不平的雕文,那是雷神手执电刀的凶恶景象,龇牙咧嘴的愤怒丝毫不掩饰神明丑恶的一面,当然他另一重的身份便是众神之父。几乎象征万能,代表绝对权威的宙斯。
扭动‘雷霆’法杖,坚实的墙壁开始裂变,颤动出的裂痕开始放大,缔造命运轮转的石门么?大步迈入其中,映入眼帘的是别致典雅的洞天。
潺潺的溪流倒映出沿岸青松的影子,婉转流长;浓密山林中搭建的屋舍,井然有序的排列;不拘一格的网道,四通八达,荒无人烟的丛林,却不乏鸟类焕发出的生机。
“懂得享受自然的人,才是至善至美的化身,你们的圣皇就是其中的典范。当然你我沾染尘世的污浊,也只能在这里停泊半刻。”
斯其有感而发的慨叹,饱含满腹委屈的辛酸,高调的言论更像是故意煽懂情景的需要,当然以他的鉴赏态度,任何牢骚都是被允许的。
“洗涤净化灵魂的需要,更像是在自我安慰。孤高是他最为显著的特征,掺和着多愁善感的情思,圣皇就是矛盾体的存在!”
“哦?随意贬低领袖的气质,可并非值得提倡的预案,甚至需要被剥夺讲话的权力。”
“架空的权力欲,不过只是充当花瓶的摆设,安分守己则相安无事,一旦挑起事端,群臣手握的才是可以革命的实权,而君主,只是牺牲掉的傀儡。”
约翰提前揭示的真相当然在预料之中,落难的氏族积攒人气的资本如果只是因为从前光明的头衔,那只能成为被利用的对象。黑衣社中严明的纪律却被执行者删减篡改的运行,自私的性质,不会得到任何怜悯的体现,摇摇欲坠的领袖地位,着实堪忧。
“如此说来,黑衣社中的核心权力早已旁落他人?”
“不,旁落这样的词汇太过敏感,从黑衣社创立伊始,圣皇只不过是独善其身的位置,是从社团中随意挑选的外族,当然内部规则的存在让选举成为一场没有悬念的作秀。但关于势力的组成,斯米克家族还未衰落,只不过正统的流派已经断绝。像那位羁押你们的女士,已经算是最为临近的派系,当然也是黑衣社中最为膨胀的集团,可能您已经有所领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