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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人借查私的缘由黑吃黑。你放心,我一定稳妥地给你销售出去。”
这件事简洁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左右打量了一下,转头靠向克洛苏,亲热地问:“克洛苏,不是说来捕猎么?怎么这里静悄悄的,什么猎物都没有,说话声音大一点,都能传个二三里,就看不到活的东西。”
李响也懒洋洋的应和着,克洛苏狠狠亲了一下简洁,她没有回答。王成指了指不远处的泥潭——那些泥潭中飘着一段段朽木,而且发出恶臭的气息:“看到了吗?知道这里为什么没动物活动了,因为这里是著名的‘鳄鱼潭’,看过华纳那部电影吗?”
简洁抬眼望了望,一失手,口径步枪掉到座位,她手忙脚乱的过去捡枪,弄出了很大动静。李响稍好一点,他的枪没有脱手,但他这时才想起给枪填装子弹,拿着一盒子弹他手直哆嗦,一不小心捏破了装子弹的纸盒,将子弹撒的满车都是……在慌乱的忙碌中,简洁与李响都没有说话,似乎唯恐呼吸重了被鳄鱼发现。
子弹在座位发出叮当的声音,忙乱的响动惊动了泥潭里的朽木,几段朽木慢慢的向岸边、向声响发出部位漂来,克洛苏立刻发动了汽车,汽车缓慢而小声的移动着,脱离这片水潭,王成紧跟其后,两辆车落荒而逃。
两辆车并没有移多远,这时李响才填装完子弹,怯怯地问:“不是要打猎吗,怎么这就走?”
王成指了指李响手中的步枪:“你没把保险打开……好了,还是别打开了,这样才安全。”
这时克洛苏远远地问了一句:“现在?”
王成摇了摇头,回答:“还是算了,瞧他们两个脸色白的,现在动手,接下来他们恐怕要晕过去了。”
转回身,王成向李响解释:他与克洛苏的狩猎证,每证售价约两万美金。每年的五六月份相当于澳大利亚的冬季,这个时候沼泽地里比较荒凉,食物比较缺乏,故而澳洲政府特许国际狩猎爱好者在此期间进行捕猎,以维持生态平衡。
在沼泽地里捕猎是有严格规定的,比如澳大利亚本土动物、特有动物,基本严禁捕猎——除了袋鼠与鳄鱼。而某些外来动物也是有猎杀限定的……唯一不加限定的是兔子,捕猎兔子是有奖金的。
进入约克角沼泽地带的猎人,常被要求捕杀几条鳄鱼——澳大利亚特有的咸水鳄——以减少对居民的危害。约克角的荒凉就在于这里鳄鱼密布,以至于人类无法生存,今天王成和克洛苏就带有捕猎鳄鱼的任务,但因为简洁与李响的存在,他俩决定回程再动手,免得吓着了两位客人。
车辆继续前行,好不容易找到一片地势稍高一点的地方,王成与克洛苏停好了车,招呼其余两人走下来。这一行四人都穿着陆战队服、高筒军靴,裤腿袖口都扎的严严的,下车的时候王成还递去一个头套,李响一边接过头套一边抱怨:“有这个必要吗?在这个潮湿闷热的环境里,至于把自己弄得跟特种兵一样?”
王成歪着头看了李响半晌,带着玩笑的神情慢:“这里毒蛇比较多,等会儿林子会越来越茂密,走路不小心会让树枝挂头发还则罢了,澳洲还有一种剧毒蜘蛛叫‘黑寡妇’,经常掉到人衣领里,咬一口水牛都要躺倒,你还是带它安全一点。”
李响吓得一缩脖,赶紧把头套套在脑袋。
稍后,以克洛苏为前导,简洁与李响平行站立,王成押后,这时候简洁的强依旧没有装子弹,李响子弹膛了,可是保险没有打开。走在最前面的克洛苏一身黑衣,身还穿着陶瓷防弹衣,肩背着一个箭囊,手里提着长弓,大腿部位如同古墓丽影女主角一样,一左一右插着两把手枪,右腿十大威力的马格南狩猎手枪,左手是一只普通的格鲁格。
走在最后的王成是同样装扮,他边走边提醒,李响与简洁:“你俩并排走,枪口都冲地,遇到紧急情况先蹲下,然后一切由我俩应付——你们没受过训练,乱开枪容易打中对方……当然,打中其他狩猎人员也是灾难。”
前方传来流水的声音,克洛苏从肩背后抽出一支箭搭在弓,紧盯着脚下往前走,队伍最后的王成也在盯着脚下,李响与简洁看了半天,不知道这两个人在看些什么,不过他们见到前后两个人走路都很轻,已经摆出了戒备的姿态,他们不敢说话,只好,默默走路。
克洛苏停下来,她从后方打了几个手势,王成无声地招呼两人跟去,克洛苏藏身在一束灌木丛中,三人走到灌木边,看到了不远处一幅美丽的景象……
第一百七十七章弓猎斑鹿
第一百七十七章弓猎斑鹿
河中游dàng着几只鸭子,那鸭子有一付靛蓝sè的鸭嘴,羽máo非常漂亮,它悠闲的在水中游dàng者,时不时的将嘴伸进河里。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简洁慌忙去抓相机,她无意中一松手,手里的步枪开始倾斜,枪管缓缓倾倒,眼看要撞在灌木上,她前面的克洛苏头都没扭过来看一下,一回手准确地捏住了枪管,整个过程快如闪电,没发出一点声响。
简洁这才发觉自己的失误,她红了脸,但简洁不是后悔的人,她不管步枪照样把照相机举在面前,后面的王成无奈地从克洛苏手中接过了步枪,他摇了摇头,把步枪背在自己身上……简洁顿时觉得松了口气。
“这是澳大利亚蓝嘴鸭,也称麝香鸭。”王成轻声解释。
李响指了指手中的枪同样压低嗓mén询问:“可以开枪了吗?”
“不能,这东西禁止猎杀的”,王成低声回答。
正在这时,简洁尖叫起来:“鳄鱼,快瞧,一只鳄鱼游过去了。”
简洁这是故意的,她不忍美丽的鸭子被鳄鱼吞吃,所以大声喊叫希望能改变事情的结局。
王成再度无奈的摇摇头,简洁的喊声惊动了鸭子,鸭子张开翅膀,准备飞离水面,但这时,正在缓慢的漂向鸭子的水中朽木突然跃起,张开大嘴咬住了鸭子的一条tuǐ,而后沉入水下。
李响感慨:“原来不准人猎杀,准许鳄鱼猎杀的。”
“鳄鱼可以不**律”,王成调侃了一句:“人若成为禽兽,比禽兽还禽兽。”
克洛苏回过身来严厉的盯着简洁:“需要我把你的嘴巴封起来吗?”
简洁左手捂住嘴,右手抓住相机拼命地摇头,克洛苏叹了口气,起身走向河边,她在河边四处张望了一下,取出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河岸,而后冲众人招了招手,向着河岸上游走去。王成在后面招呼大家随行,而后解释:“克洛苏在查看动物的脚印,我看到了一只印度斑鹿的脚印,湿漉漉的,它刚从河边离开,我们现在正处下风头,恰好追踪。”
一行人走走停停,不久追上了那只鹿,李响吸了口冷气:“这不是梅huā鹿吗?”
王成点:“不错,二者很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品种,但这里人叫它印度斑鹿,或者简称斑鹿,这东西可以猎杀——按下保险,开枪吧。”
李响立刻站了起来,快速的扣动了扳机,第一枪响过之后,沼泽地里飞起无数的野鸭子,梅huā鹿开始快速的奔跑起来,简洁大声抱怨:“干什么干什么,太残忍了,多美丽的大角鹿,你也忍心开枪?”
李响这时候完全听不进简洁的抱怨,他快速的给子弹上膛,连续扣动着扳机,直到将子弹打光,这才沮丧的放下枪。这时候,简洁还在不断抱怨:“……至少给我点时间,让我拍几张照片啊……”
克洛苏沉默的走过来,刷的一声撕开一块黑胶布,二话不说将胶布沾到简洁嘴上,将简洁所有的抱怨堵了回去。
简洁惊呆了,她委屈地望向王成,却看到王成两眼闪烁着一种疯狂的目光,他望着小鹿方向手指不停曲张,仿佛恨不得自己夺过李响的枪shè击——是的,残忍而疯狂的目光。对比李响,李响这时虽然在开枪,但他的目光中只有欢喜,像一个得到玩具的大男孩般兴奋,他的目光中没有杀戮的渴望,只有玩耍的快乐。
没一人关注她,大家都在沉mí于自己的快乐。简洁求援不成,不敢伸手揭下嘴上的胶布,她鼓起腮帮子,愤怒的瞪大眼睛看着克洛苏,但克洛苏却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小鹿也毫发无伤的跑远了,王成等了一会儿,摊开手向克洛苏解释:“何必呢,咱们也就是玩玩,练习一下跟踪术而已,能不能打上猎物无所谓了。”
克洛苏将目光转向李响,神情懊恼的说:“距离这么近,拿着这么大的散弹枪,十五枪打不中猎物,你后面十三枪就不应该开的,猎物已经跑远了,子弹打多了,这里硝烟弥漫,味道浓重,几个小时之内不会再有猎物过来,我们又该重找地方。”
王成笑一笑:“就是出来玩的,算了,给他们做个示范,剩下时间随便他们怎么玩——我来还是你来。”
克洛苏让开了前方:“你来吧,我盯着他们两个。”
王成依言走到前方,他领着众人绕开了水潭,又行进一小时后,他发出停止信号,而后提着弓箭上前。
王成游走的动作很怪异,仿佛蛇一样无声地在地面滑动着,仔细看,他的脚尖踮起,脚后跟从不落地,每一步的间距都很小,以至于像是在滑动而不是在走路,等王成身子跳入空中时,他身上泥水四溅,但这些并没有影响王成拉弓,待在后面的人只觉得王成的动物很好看,令人眼huā缭luàn,却没注意到猎物是什么。
一箭shè出,克洛苏满意的点点头:“追上去,是一只母狗,看情形刚产仔了不久。”
李响与简洁听到这话还没反应过来,王成的影子向前一窜,立刻隐没在沼泽地里,后面的人只听见快速奔跑的声音,脚步声重而密集,听起来像狂奔的马蹄声。
等大家气喘吁吁地追上去的时候,王成已经眉开眼笑的在那里用树枝编篮子,他脚下是一个土黄sè的大狗,体长约七十厘米,这只狗脖子上chā了一个箭头,箭杆已经找不见了,母狗的呼吸很微弱,在母狗怀里还有三只哼哼唧唧的小狗崽,见到众人赶上来,王成指了指岩石下的一个dòngxùe:“刚掏的窝。”
这时候简洁嘴上的胶布还没有取下来,她举起相机快速拍照,王成低下头继续编篮子,李响问:“狗也是猎物吗?”
王成回答:“几百年前澳洲家养的狗,不小心跑到了野外,因为没有天敌,发展很快,使得很多澳洲动物灭绝,所以打狗也有奖赏的——我们今晚有狗ròu了。”
李响指了指另外三只狗:“这狗能驯化吗?”
王成点头:“提回去养一只,如果养不熟就杀了炖ròu。”
简洁照完了相,伸手去挠一挠其中一只纯白sè的小狗,王成看她的脸凑近了自己,玩笑般一伸手,揭下她嘴上的胶布,简洁的话立刻喷涌而出:“好可爱哟。”
白sè小狗正在温顺的tiǎn简洁的手指头,说完这句话以后,简洁这才感觉到嘴上火辣辣的疼痛,王成胶布撕得太快,将嘴边许多汗máo扯了下来,简洁捂住嘴大声呼痛,她用空的左手使劲拍打王成:“有你这么做的吗?你不能温柔点。”
正说着,她眼角瞥见克洛苏走来,简洁立刻闭上了嘴。
但克洛苏也没再伸手给简洁粘胶布,她提起王成编的篮子,将三只小狗装入篮子中,招呼大家继续前行——那只重伤的狗在被四肢捆了起来,放到了王成肩上。
出来晃悠半天,总算有了猎物,这时候回去也不亏了,李响情绪松弛下来,指指篮子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