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对,我们现在都是试用期,试用期不合格,那不叫裁员。还有,为什么唯有修理部门需要翻译,是因为在其他部门我们可以招聘到懂外语的员工,所以那些部门不需要翻译,但我们招聘不到懂外语的修车工——今后也将是这种现象,所以翻译课就是为机械修理部门服务的。这样一来,五名翻译,五名洋技工,确实显得多了。”
这么一说,高杉也能理解了,他小心地问:“我听说这些老外修理工只签了两年合约……我还听说,雇佣洋老外的主要原因是电脑检测软件是洋文的……如果我们能把软件汉化了,今后,我们是还要不要雇用洋技工?”
王成随口问:“你懂几国外语?”
高杉懂得英语和德语,但毕竟德语是小众语言,混饭吃还要考英语,所以他的英语强于德语。高杉提出的建议很好,但……汉化软件的费用,大约足够雇养老外好几年了,况且这些养老外只是充门面的,这是一种公关手段,有洋老外服务富豪们会觉得很有面子……
不过,王成并不想向对方解释什么,顺着这个话题,王成与高杉聊起对方留学的慕尼黑大学,聊起那座城市的风景,民俗。应该说王成很擅长交谈,只要他想,没有无法沟通的,等车开到预定的酒吧,高杉觉得与王成的关系拉近了很多,两人的交谈不再显得那么彬彬有礼冷——分享过去的经历,是最容易拉近彼此距离的。王成似乎对慕尼黑了如指掌,这让高杉感到格外亲切,他们有共同的话题,有同样熟悉的街景……
酒吧里人很拥挤,据说这家酒吧是进口啤酒最多的酒吧之一,酒水单上有很多听都没听说过的啤酒……但这只是噱头,酒吧常年供应的啤酒也就那么几种,你想点别的招待会告诉你暂时没货。
据说这家酒吧需要提前订座,但因为纪笑中午赶来定好的座位,所以大家几乎没有障碍的进到酒吧之内。王成停好了车,看到酒吧之外还有兜售酒吧位置的黄牛党,这些人也是提前在酒吧订了座,这时候自己却不进去,将自己的订座,出售给偶动游兴过来消遣的散客。王成觉得很好奇,这样也能赚钱?
他怂恿高杉:“过去问问,一个座位多少钱?”
高杉现在很听话,他过去打探了几句,跑回来汇报:“今天的价码是每个座位35元,不过黄牛党说今天的价肯定要涨,光咱们就来了20多个人,到后面座位一定很稀缺。”
王成哈哈一笑:“这就是说,如果这群老外今天不来,订的位置纪笑转手卖出去,也是一笔小收入。”
稍停,他笑着摇摇头:“35元,这样也算一份职业?”
第二百三十一章别用高尚来要求我
全文字无广告第二百三十一章别用高尚来要求我
第二百三十一章别用高尚来要求我
高杉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他一边跟着王成向门里走,一边用理解的口气说:“这有什么,一个位置35元,现在才是酒吧刚营业,如果每天按这个价格卖出去一个位置,每月也是千把块钱收入,不算少了,拿它当一份兼职,全部交易过程可能不到半小时,可惜我拉不下那个脸,要不然我也来干。全文字无广告”
王成感慨说:“这下子,我对名尚更有信心了,可见这种娱乐场所,只要有自己的风格,一定会有人排着队等待进场,哈哈,没准名尚外面,以后卖座位的黄牛党也能成为一道风景。”
高杉摇摇头:“我觉得不会,我们是会员制的,没有会员卡都不让你进门,而真正的会员,恐怕也不会在意这点小钱。”
“这才对了,当进入名尚成为一种身份象征,我们的会员卡会十分抢手,难怪李响卖会员卡,总显得不慌不忙。”
高杉有点眼晕——王成居然随口称呼李总的名字,这个口误,说明他与李总的关系远比人想象的亲密。
高杉并不知道,对王成来说,口误这个词是不存在的。
这时候纪笑正在挨个发名片,名片上印着酒吧的订座电话,王成坐下来的时候,纪笑已经快发完了,而老外们见到同乡同类,也立刻四散开来,少数的几个洋妞立刻被男人包围,没人身边都围坐着一堆搭讪者。见到王成进门,让娜奋力挣脱纠缠着,端着酒杯走近王成,幽怨的说:“王,我饿了,不如我们去吃点东西再来。”
“酒吧附近有很多烧烤小吃”,纪笑端着一杯杯酒重重地坐在王成旁边,插嘴说:“我特意选的这酒吧,这是宵夜的好地方,老外想吃什么跟酒吧招待打招呼,他们会帮你叫的……嘻嘻,这真是一份好兼职,瞧着吧,现在没我的事了,等一会儿,或有很多懂外语的大学生凑到老外身边,他们根本不用我翻译了,没准今后都不用我带路了。”
王成把纪笑的话翻译给让娜,顺嘴说:“那么你呢?你可不能白拿公司的工资?”
“我当然会陪着他们,我会一直待在他们人数最集中的酒吧,随时等待他们召唤……你要一杯啤酒吗?嘻嘻,这是酒吧赠送我的,要不,我也给你要一杯赠送品?”
王成摇摇头,他伸手招呼招待,纪笑在一旁继续说:“那我就不勉强你了,嘻嘻作为一个‘准黄金男’,你大约不会在意这点钱,再说你本来就是找小钱的,酒吧要是赠送你酒,那不亏死了?”
王成一边跟酒吧招待点餐点酒,一边责备纪笑:“你那边的?你以什么立场说话?”
纪笑嘻嘻哈哈的一指让娜:“这洋妞缠上你了,需要我把她引开吗?”
让娜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王成与纪笑用她不懂的语言交谈,王成叹了口气,回答:“多年以前,我已经不憧憬那种看似幸福的爱情了,那种你爱我我爱你,两个人贷款买房买车,一起教育孩子,日子虽然过得艰苦但彼此相爱,等把孩子拉扯大后就一起旅行,去那些曾经想去的地方……听起来真美,离我很遥远。全文字无广告
那些我曾经幻想的轰轰烈烈让听者伤心闻着流泪的爱情,那些发誓终生不娶只爱她一个,那些相伴终生陪你到老的承诺,好像是这世界的恶作剧,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了生存不得不做很多无聊无耻无趣的事,我没有资本高尚,所以,别用高尚来要求我,它太奢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纪笑喝了一大口啤酒,连唇边的泡沫都不擦,小咪咪的回答:“这年头,有歉疚感已经算高尚的人了,对很多人来说,作恶是一种享受……行了,你继续游戏人生吧,我去寻找自己的童话王子。”
看得出纪笑对这里很熟,她端着酒杯四处游荡着,时不时跟熟人打招呼,眼角却不时时刻注意王成的动静,只见王成与金发姑娘让娜聊得很开心,让娜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时时做出一副献媚态,不一会儿,招待引来送烧烤与宵夜外卖,王成随手付了让娜的那份钱,紧接着,酒吧的爵士乐响起,菲律宾歌手上台表演,场中很多人端着酒杯寻找合适的位置,这时候名尚的几名女老外趁机凑过去跟王成搭讪,眨眼间,后者身边围上了一堆女人。
“还说没有女人送礼物,简直是个大蜜蜂吗?”纪笑不满地嘟起嘴:“我送他的皮带还是没扎上,今晚他对别的女人解腰带,不知道有没有歉疚感?哼!”
午夜时分,喧闹渐散。毕竟今天不是周末,大家明天还要上班。当老外们各自打车回家时,纪笑放心的发现,王成并没有带让娜搭计程车而去,在酒吧门口两人吻别后,王成向纪笑钩钩手指:“你喝的就少,上车,开车带我回家。”
纪笑欣然的跳了起来,但马上心中有点胆怯:“偶还以为你要带那洋妞回家呢……其实你喝的也不多呀,这深更半夜的,我送了你……我怎么……”
王成打断纪笑的话:“我住在名尚,房前还停了一辆明锐,你可以开我那辆明锐回家……咦,你不是直嚷嚷求勾搭吗?我勾搭你回家,你怎么不肯了?”
纪笑只笑不说话,王成急了:“算了,我找代驾吧。”
纪笑这才动了,她哼哼唧唧挪动脚步,小心地说:“课长,我其实就是嘴上功夫——李总警告过的,咱可以玩暧昧,但不能动真格,是吧?这大夜晚的,咱们认识才一天,你可不能兽性大发啊……不过,你要真拿我当女朋友,我明天就辞职,有了你这个黄金男,我还做兼职干什么?是吧?你负责挣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这份工作多轻松。是吧?”
“就你?还貌美如花?你可真是自大……行了,快开车,我现在没心情拉你上床”,王成催促说:“刚回来,不适应时差,我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况且你还不至于让我动心。”
纪笑利索的跳上车,一边开动汽车一边大声嚷嚷:“课长,你这话说的,伤自尊了……咳咳,其实我不用开你的明锐回家,那车也值十几万吧。我不如开这辆吉普,吉普我在澳大利亚开过,几百美金一辆二手车,皮实,不怕撞不怕蹭,什么沟沟坎坎都能过,开着它我心情特平静,只要不撞上人,我都赔得起。”
王成坐在车里闭着眼睛打盹,哼哼说:“这车是改装过的,改装花的钱够买一辆奥迪了……别哆嗦,开稳点,这车确实不怕碰撞,你只管开。”
吉普车开进名尚,纪笑才感觉到不对劲:“课长,你这车跟吉普不一样啊……咦,你居然住在名尚园别墅。啊,久闻大名如雷灌耳,听说这里的别墅上亿,还有个笑话——某人炫耀说:‘我有一亿元,打算在名尚买栋别墅’。听到这话的人提醒:‘那你还要借钱缴物业费’……天呐天呐,干脆你泡我吧,我明天就辞职。”
“你这是山寨笑话”,王成懒洋洋提醒:“这话的原版是:花两亿元在‘汤臣一品’买房子,还要借钱缴物业费。还有,这房子是李响借给我住的,户主写我的名字是为了避税,就跟我的大奔驰挂他的名字一样。”
“这说明你跟李总关系很不一般”,纪笑小心地停好吉普,继续说:“人亿万富翁,指缝里漏一点,都够你吃的了。所以这份关系你要抓好……嗯?你居然还有辆大奔驰?”
王成下了车,在别墅门口发出邀请:“想进去看看吗?”
纪笑顿时噎住了:“这……深更半夜的,能看清啥,你要真有心,请我明天白天来看,青天白日的才好欣赏。”
王成笑了笑,指了指别墅前的明锐:“车在哪里,加满油了,你开走,我要进去睡了。”
确实磕睡了,王成躺倒在别墅简陋的床上,马上坠入深深的睡眠。
朦朦胧胧中,王成似乎回到德国——不,绝不是高杉留学的慕尼黑,应该是汉堡。
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王成手里拿着雨伞却没有撑开,他眺望着远处的“水美人”,在细细的雨丝下,仍有几个闲的无聊的人,驾驶小舟绕着这座巨大的卡通雕塑兜圈子。这座雕塑是一个女人洗浴雕像,露出水面高达四米的部位唯有头部与张开的双腿膝盖,她金发碧眼,下巴半截隐在水里,双唇微张,仿佛做惊呼状。那艘绕着水美人转圈的小舟,忽而钻进“水美人”张开的膝盖中,忽而驶近“水美人”的双唇边,小舟上的人大呼小叫,不只是在赞叹还是说些淫词秽语。
岸边向王成这样张望的人有不少,但像他这样手中明明有伞却不打开的人唯有他一个,这时候的王成显得心事重重,脸色向天空浓重的乌云般阴霾。
待了一会儿,雨水已经湿透了王成的褐色夹克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