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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现场在一个斜街后巷,巷口摆着一个垃圾桶,巷尾是个死胡同。康斯坦赶到的时候。尸体已经处理掉,地面上画着白*粉框,但很少找到血迹。从现场残留的痕迹看,双方交手打斗的很剧烈,多处墙壁上残留着锐器切割的痕迹,切痕深入砖缝数厘米,边缘光滑,显示锐器的速度很高,很锋利。
而现场的垃圾桶仿佛被巨锤撞击过一样,七歪八扭很难看。仔细辨识还可以看到一个人体痕迹。法医推测这痕迹是死者被抛掷到垃圾桶上,身体剧烈撞击留下的凹痕。而相类似的撞击痕迹很多,墙上多处砖块粉碎,有明显凹陷。一切迹象表明:仿佛打斗中,有一方手持铁锤,另一方手持锋利的匕首或者刀剑。
乌佐知道康斯坦现场勘查能力很强。检查完现场后,他立刻诚挚的询问:“你怎么看?”
康斯坦轻轻摇头:“太明显了……尸体在哪里?”
助手立刻回答:“已经送到敛尸房。”
康斯坦仰起脸来,观察着巷道两侧的房间,助手继续介绍:“垃圾桶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可疑物品;左右大楼内的的租客也都经过详细盘问,目前没发现可疑者。租客们大都听到双方打斗的声音,有目击者绝对肯定行凶者只有一个人,赤手空拳,没有武器。”
康斯坦淡漠的回应:“当然没有武器,他们的拳头就是武器——查一查尸体的指甲缝,肯定可以发现砖沫、水泥粉。这是两个攻击性‘水管工’,没错,留下这具尸体就是告诉我们:左手将在此处作案。”
乌佐接上话茬:“这是不是意味着:追杀左手的那群人完全失去了他的消息,他们也想利用我们。”
稍后,乌佐继续说:“我不太懂纳米血液,这种血液是否也像血细胞一样,有寿命限制。”
“这没用”,康斯坦快捷的接过话题:“左手是个喜欢吃光抹尽,顺手牵羊的人,他……他的性格有点像被大饥荒吓坏的仓鼠,总是不顾一切的储存越冬物资。按规定,每次行动完毕,剩余物资必须销毁,以防被当做证据顺势追踪。但据我所知,大多数剩余物资都被他违规储存起来,比如阿根廷行动的剩余物资储存在英国,俄罗斯的剩余物资储存在美国,美国行动的剩余物资则储存在阿根廷……鸡窝鸭窝猪窝,他的每个窝里装满了物资,直到装不下为止。想依靠纳米细胞寿命,来推断他的行动时间,根本……”
康斯坦戛然而止,乌佐则继续补充:“你曾经说过,左手跟公司断了联系,那么他的组员只能通过他获得补给。补给物资只能来自左手的储存,而这个人物正处于休眠状态,那么……”
康斯坦立刻接上:“他的女助手跟他在一起,所以他的组员无从知道补给点在何处,那么,在纳米细胞寿命结束之前。他必须赶回来——对,这就是留下那具尸体的意义,行凶者告诉了我们左手回来的最后期限。”
“死者的个人物品在哪里?”康斯坦询问。
助手显然已做足了功课,毫不迟疑地回答:“死者身上。所有的口袋空空如也……因为打斗过于激烈,目击者没敢看最后的结局,但从现场痕迹看,行凶者做的仿佛是普通抢劫案,他翻动了尸体,搜刮走死者身上所有物品——包括手机与……个人终端。”
最后几个字是助手艰难吐出的,因为“个人终端”事关水管工信息传递的秘密。很多时候也是对其进行追踪定位的手段。
乌佐一脸茫然——也许是假装一脸茫然;康斯坦马上追问:“可以肯定吗?”
助手为难地回答:“也许吧……自从他们分散隐蔽后,如果不是执行任务,这些人基本不带个人终端,只依靠民用手机进行联络,但如果是在执行任务当中,那么他随身一定带有个人终端。”
“对手在情报方面已经领先了”,康斯坦沉思着说:“不知道他们破解终端里的加密程序,需要多长时间……详细调查死者生前动态。在这条街附近布置人手,左手回来的。”“还有六天时间”,罗马尼亚群山中。百合对谢尔盖招呼。后者得到信号,立刻拧亮手电筒,一闪一闪向附近山头打信号。
百合等人正处身在一个两山中央的山谷。山谷中的小镇每天只有数小时能被阳光直射,为了改变这种状况,小镇居民集资建造一座“人造太阳”——这个词听起来口气很大,其实就是两座全自动阳光反射镜:一座唯一山顶,一座位于半山腰。反射镜可以自动调整镜面方向,山顶的反射镜将镜面一直面朝太阳或者月亮,半山腰的反射镜则将山顶阳光反射进入深谷,从而让小镇居民时刻沐浴在阳光、月光之下……当然。两组反射镜同时具备卫星信号转播塔作用,可以将电视信号与网络信号传送进入小镇。
百合是在小货轮进入罗马尼亚海域六小时后,转道巴尔干山区的,她冒充信号塔维修人员,雇佣十名船员,用车辆装载着所需设备。以及昏睡中的王成,辗转在山区行驶了整整一天,抵达了这个山区山镇。而那艘小货轮则继续前行,通过博斯普鲁斯海峡,以引开可能的追踪者。
“我们必须在六天时间完成”,百合坚强地说:“而后再花三天时间前往巴黎——在巴黎你会得到一艘船,装备有世界最先进的计算机,以及一笔足够你花天酒地到世界末日的钱财。”
谢尔盖搓着手,兴奋滴说:“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完事,好离开这个鬼地方。”
百合点点头,转身钻进反射镜下的电控室,谢尔盖响亮的吹了个口哨,十名雇来的船员亮出了随身武器,持枪警戒在四周,谢尔盖再度检查了一下各岗位,俯身钻进电控室内。
一进门,谢尔盖低声唠叨:“我们何必离开那艘船,船上的条件不比这里好吗?……哦,你已经开始了吗?”
屋子中央是一台按摩床,床上躺着沉睡中的王成,后者全身赤*裸,十几个医疗感应器从他连接到附近的心电仪、呼吸器上,而那些医疗仪器上显示的王成生理状况,再正常不过了。
百合正在同时操控两台计算机键盘,噼里啪啦的键盘上连续而密集,听到谢尔盖的抱怨,百合头也不抬回答:“我本来也不想走的,但我们遭遇的敌手太强大,我担心最后那几艘海岸巡逻舰,泄露我们的秘密。”
谢尔盖坐到另一台空着的电脑边,拿起键盘开始自己的工作,很唠叨的说:“哈哈哈,当时的雾区里有很多艘船,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曝露?”
百合埋头干活不回答,过了一会儿,她没头没尾的低声说:“我们损失了三个人。”
“什么?说清楚点?什么损失三个人,在敖德萨?”
“在巴黎!”百合噼里啪啦打着键盘,盯着屏幕回答:“我们总共有八个人,之前的行动中损失了一个人,刚才我上网发出联络信号,只有两个人做出了回应。”
谢尔盖深深抽了口冷气,但他的手没有停。百合重重的敲完最后一个字母,停下手头工作说:“你现在知道危险了吗?你还想成为英雄吗?蝙蝠侠、蜘蛛侠、钢铁侠……不是那么好当的!”
谢尔盖声音有微微颤抖:“我承认我被你吓着了……但我浑身的血也在沸腾,这才是我想过的生活。喔喔喔,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百合手悬在两副键盘上空,谢尔盖也抬起手腕,在百合的示意下,双方的中指几乎同时落在键盘上,立刻,三部电脑屏幕上,大量的“0”与“1”组成的数字流狂涌而出。两人欣喜地注视着屏幕上的闪烁,谢尔盖询问:“还有多长时间?……我真心想问的是:这幅芯片价值多少?”
百合眼睛盯着屏幕,回答:“我答应你的,我会兑现承诺!但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进行改造,我对此毫无头绪,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他苏醒了,就一定会有办法。”
谢尔盖兽血沸腾:“但愿这幅芯片还有备件……咳咳。我其实不奢望能获得像他一样的能力,只要有他一半,我已经满意了。”
“哼”。百合精巧的鼻子里发出鄙视的哼声:“如果这还不是奢望,那世界上就没有奢望这个词了。有他一半的能力,整个巴黎,不,整个欧洲,你可以任意横行。”
“开始了”,谢尔盖转换话题:“他正在转存,需要我们控制吗?……喔,好吧。”
重启工作的第一步是备份文件。王成先要通过云计算功能,寻找可能的储存空间。然后对自己的程序进行加密,分拆成支离破碎的片段储存出去,直到清空自己的储存空间。稍后,百合与谢尔盖将逐项清理程序,进行重新安装……
之所以选择这个山区小镇,是因为这里属于“网络净空”。附近数百里除了这座转播发射塔,再没有其他无线信号。百合可以调控信号塔的发射强度,让信号处于可感应状态却又无法达到转播强度,而后依次逐一测试哪组软件隐藏后门……
时间慢慢的流逝,一天过去了,程序清空期安全度过,接下来信息开始回流,谢尔盖看着闪烁的信息流,突然调侃道:“你说,如果这时一个存储器突然关闭,机主睡觉去了,那会怎么样?”
百合给了谢尔盖一个白眼:“失礼了——像你这样的人居然自成黑客?如果你连‘远端开机’都做不到,还在黑客界混什么?”
“如果有人截留了信息,会怎么样?”谢尔盖继续唠叨。
“不完整的信息片段,对大多数计算机来说相当于病毒,大多数记住第一个念头是删除。如果真有谁截流我们的信息,它只是个片段,并无任何意义,如果他像你一样好奇,打算破解整个程式……那我会知道的!”
谢尔盖讨了个没趣,但他不依不饶继续找话:“我一直很纳闷,你说这部机器是如何运行的?计算机是怎样与神经系统连接到一起……”
“找到了!”百合一声欢呼,但马上有点无措:“居然在预警体系里,大脑自动发射感应波,感应到附近无线信号后,使身体处于警戒状态,这一信号传递到附近网域,而后……噢,如果这一‘后门’清除,会不会降低警觉性?”
谢尔盖一声狂笑:“这个,我可是最在行的——大不了重编一套山寨程序,取代原始程序就行。我干这一行干了三年啊三年,世界上最伟大的战争机器,出自我的山寨软件,还有什么比这更激动人心?!”
……
三天后,香榭丽舍大街附近的一座高楼晒台,乌佐举着望远镜百无聊赖地观察着街道,身后的平台上,一架直升机正在降落,螺旋桨的呼呼声震耳欲聋,等直升机停稳,康斯坦从楼内走出,去迎接直升机上下来的乘客。乌佐并不关心康斯坦的客人,他继续用望远镜观察着街道。稍后,直升机重新起飞,楼顶平台再度清空,周围终于安静下来,康斯坦走过来问:“发现了什么?”
乌佐干笑了一下:“你知道一天之内有多少人走过这条街道?一百万?两百万?在上百万人中寻找其中之一,你觉得我们这样能有什么突破?”
康斯坦接过望眼镜,回答:“明天我们将上一套面孔识别体系,对这条街上的人流进行自动识别……刚才我们得到确切情报:左手的任务目标,将于明天抵达?”
乌佐精神一震:“目标什么时间出现在这条街上?你猜测那个人会从什么地方下手?……我能知道他的目标是什么吗?”
康斯坦咳了一声,用最平静的语言回答:“我猜测他已经醒了——我刚接到消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