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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干巴巴一笑,继续喷吐着雪茄烟雾,扮演一位颓废青年。他用不屑一顾的口气说:“你车后座上扔着账本,哈,一个带着账本向蒙特卡洛跑的女孩子,这该用什么音乐来表现?”
女郎显得兴致勃勃:“你是圣日耳曼德佩区的艺术家吗?配乐,为什么考虑配乐问题?难道你是导演?”
王成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导演,这个职业挺适合我的,下次我一定考虑做导演。”
女郎神色飞扬的大笑起来:“你不是单纯的流浪汉,你抽的雪茄很昂贵,我很奇怪你怎么独自一人走在这条公路上?啊哈,难道你和你的女友吵架了?你被女友踢下了汽车?”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数小时后,车开到蒙特卡洛赌场,女郎已经跟王成亲密无间,两人相拥着、亲昵的走进赌场,这时候女郎压根忘了自己的客户自己的工作,只想跟王成天长地久。他们相拥的走到轮曱盘赌台,时不时停下脚步拥曱吻片刻,直到负责引导客人的侍童无奈的催促。
“来一根雪茄,要‘千里达’的”,王成完全是一付熟练赌客的模样坐在赌台上,态度嚣张的呼喊道:“给女士来一杯香槟,要雅卡尔莫塞特……再帮我兑换十万欧元筹码。”
顺手甩出自己的信曱用曱卡,王成招呼女郎坐下,眼珠并不盯着转动的轮曱盘,只顾与女郎低声**——充分展现了一个艺术家的不羁,以及一位流浪汉的低俗,和暴发户的嚣张。赌台上已经就坐的人频频皱眉头,连那位女郎都觉得不好意思,恰好这时赌场端来王成的筹码,女郎赶紧提醒:“你的筹码到了!”
“押31,全部筹码”,王成自始至终没有看轮曱盘。他情意绵绵的对女郎呢喃:“但愿我的运气也到了……招待,帮我那部手机来,要最新式的——我跟上帝有个约会,但今天遇到心爱的人,我要跟他说:咱俩的约会推迟了!”
轮曱盘转动,赌桌上的人屏住呼吸——见过疯狂的赌徒,没见过向王成这样。一把十万欧元押单一数字,还是刚进门。眼睛都没扫轮曱盘就押,他要赢了,那真是……上帝今天打瞌睡了。
“哇”,赌桌上响起一片惊呼声。没天理了,王成居然赢了!弹珠跳呀跳,还真是停在了31数字上——赔率三十倍!
赌场操盘手也惊呆了。他愣在那里忘了宣布优胜者,忘了给王成赔付。在他呆愣期间,几秒钟内整个赌场沸腾起来,小道消息四处传扬,闲着没事的赌客抱着筹码从四面八方向这里飞奔而来,他们希望能借助王成这逆天的运气,自己吃点红——这厮跟上帝有约会的。
女郎在弹珠停顿的那一刻,也完全惊呆了,她用修长的手指捂住大张的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也听不到。目光扫到赌场换了一位轮曱盘手,她才结结巴巴提醒正在向他喃喃细语的王成:“你,你好像赢了。”
“啊”,王成仿佛从梦中惊醒,他懒散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弹珠,见到弹珠停在31位置上,他哦了一声,什么事也没有似的说:“继续押31。全押……亲爱的。我刚才说的你听到了吗?我刚才说:你的身材太美了,我认为继续做会计师这行业。简直是暴珍天物,干脆你改行吧,不如做模特。”
赌场侍童递过来一部新电话机,王成目光盯着女郎,嘴里喃喃说着情话,手里不停拆着手机包装……简直是一副辛勤仓鼠的模样,浑身上下都在忙碌着,每个细胞都透露出殷勤与讨好,以及献媚:“亲爱的,我认识几位大导演,等会我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来给你拍定妆照……”
赌场这时一示意封盘,一名管理员对蜂拥而来的赌客宣布:“很抱歉,这台轮曱盘出了故障。各位,请到别桌下曱注,桌上有赌注的客人们,我们赌场奉送等值赌资……对不起各位,请到别桌下曱注,谢谢支持!”
王成仿佛没听到赌场的宣布,他继续向女郎闲着小殷勤,而女郎听到赌场的宣布,既觉得尴尬非常,又觉得刺曱激异常……这个人的运气实在太——变曱态了!这个人一定有很多故事!……接下来赌场会做什么?很期待啊!
赌场的人过来向王成道歉,但对方还没说话,王成已装配好新手机,拨通了百合的电话,他做了个手势阻止对方出声,自己在电话里说:“我已经到了蒙特卡洛,刚刚找到一部新手机,嗯嗯,情况怎么样?”
百合犹豫了一下,试探:“方便说话吗?”得到肯定回答后,百合立刻继续:“我们赶到时警曱察已经到了,正在勘查……现在的情况是:两位袭曱击者是真的警曱察,但他们的账户最近出现明显异常……汤姆与亨利身上有情报机关发的证件。所以这件事巡逻警处理不了,已经上报,不过……最终会有人把它压下去的。”
百合说的很隐晦,亨利与汤姆是康斯坦的人,在路边被杀后,康斯坦自有千百种方法遮掩这一事件,尤其是这俩人已经注定被放弃。
“再查”,王成简短的提示:“详细查下去!”
王成打这通电话时,故意做出很夸张的姿态。落在女郎眼中,她觉得王成这是在警告赌场:我外面有人,那人已经知道我到了蒙特卡洛,我准备好了后手,所以,别想对我整出什么失踪、溺水、心脏曱病发作那套把戏——这番举动,完全像个普普通通的赌客,对赌场做出的正常防范。
但王成这番举动落在赌场眼中,他们觉得王成简直是老谋深算的熟练老千,干这种事都已经熟练地不能在熟练了,他进入赌场是有备而来的,预先在外面准备好了线人,就等赌场忍气吞声了。
其实,王成打这通电话纯粹出于个人兴趣——他与排名第三的管道疏通公司约会,事后还能被人盯梢,这简直不可思议。
两位警曱察具备真实警曱察身份,但用这两个人进行刺杀,他们干这种事并不熟练——你妹的,汽车尾气超标关乘客什么事?谁规定搭乘的乘客也有罪?你临检还则罢了,尾气超标这咱也认了,但你找司机去呀,这是司机的责任司机的错误,你一上来敲乘客的后窗玻璃做什么?一看就知道你意图不轨,一看就知道你针对乘客不针对尾气超标。那王成还客气啥,露头就爆头呗!
可这是谁干的?不知道王成现在打两份工、拿两份薪水、有两伙人庇护吗?那俩警曱察谁指使的?
这个时候,守候在旁边的赌场管理员耐不住了,他俯身催促:“先生,请到后堂稍事休息……”
这句话说完,两名壮汉架起王成,另俩位壮汉同样架起女郎向赌场后堂走,王成被架的脚不点地,他在空中对着手机喊道:“我这会儿有点忙,回头给你电话!”
那架势,完全像个唠叨而好面子的小男人。
第三百一十七章一个小心眼的男人
进入赌场后堂后是一条丁字路,两人架着女郎向左,王成被架着向右,女郎见到自己与王成分开了,有点惊慌有点不知所措,眼见得王成逐渐远离自己,真想吼几嗓子求援,只听对面王成安慰说:“不用怕,别着急,该吃吃该喝喝,我马上回来。”
听到“我马上回来”女郎有点想笑——某个动画片中,恶人总被折腾,每次被折腾到消失,对方最后一句话就是“我马上回来”。王成说这话时充满滑稽的搞笑感,女郎光顾乐去了,倒忘了害怕。哦,其实也无需害怕,这里是法治社会,法律不是“挡箭牌”,而是人们实实在在奉行的生活准则。
王成被拖进另一件单独的房间,房间内只用一张大办公桌,一张椅子,两名壮汉把王成按到椅子上,房间内的大屏幕电视陡然亮了起来,屏幕上播放的是王成投注前的情景,自始至终王成没有结果筹码,他也不曾向轮盘望一眼,等轮盘停止转动,屏幕上开始闪烁一个红灯,电视上带的音响传出一个冷酷而凶狠的声音:“刚才播放的是人眼正常视频图像,我们还有一些特殊画面……”
画面迅速倒回,重新播放,等到轮盘快要停止时,屏幕上陡然出现雪花纹,紧接着,雪花纹被迅速解析成了波形图,那个凶狠的声音插话说:“我们的轮盘不曾安装任何电子设备,它不可能被电子干扰;它的中心部件是铜做的吗。不可能被磁力吸引……你是怎么让轮盘停在你想要的数字上……搜搜他身上,我很想知道他使用了什么仪器。”
两位壮汉一手按住王成肩膀,另一手准备去摸索王成裤兜以及腋下,陡然间。两位壮汉触电般痉挛起来,他们一声不吭的软倒在地上,身子依旧痉挛不停,王成神色变得不再嬉皮笑脸玩世不恭,他一脸冷漠的从椅子上起身,他刚起身时,屋门咯愣一声,死死的锁上了。但王成对此毫不在意。他甚至未曾向屋门方向看一眼,直接走到屋角的一个监视探头下抬头仰望。
在这个悠闲的姿势做出来后,屋门再度咯噔一声,电视屏幕播放的图像换乱起来。刚才发话的人似乎过于惊恐,忘了关话筒,以至于他的话语通话电视传了出来,他吼道:“怎么回事,快启动紧急预案。启动末日计划,关闭染毒电脑。”
“别忙乱了”,王成对着监视器,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说:“你的电脑并没有感染病毒。听从它的指示,按它所说的办——如果你无法决定。那么向上汇报吧,因为这已经不是你所能处理的了!”
电视屏幕上图像还在闪动。但没有任何语音信号,屋内似乎恢复了宁静,过了片刻,两位壮汉的呻吟声才响了起来,这种呻吟持续了十分钟,王成坐到椅子上,对此完全不管不顾,甚至仿佛把呻吟当作音乐,脸上出现欣赏的意味,直到电视内的音响再度想起那个冷酷无情的声音:“先生,你是对的,我们马上释放谢尔盖!”
“不着急”,王成悠闲地说:“我需要一间密室,一部安全的手机,一条畅通的线路,以及一台安全的笔记本电脑……把它们跟谢尔盖一起送来,他的保镖就不用带来了。”
“我马上满足你”,电视里的声音回答。
接下来门口出现四个人,两个人进来搀起依旧浑身酸软的壮汉,另两位管家摸样的中年男子,殷勤的招呼王成跟他们走,王成整了整衣服,扫了扫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吩咐:“照顾好我的女友,她什么也不知道。”
“先生请放心”,为首的管家温和地回答——他的嗓音不是电视里出现的。
重新进入的小屋内,谢尔盖紧张局促的坐在唯一的办公桌前,他扭捏不安的盯着桌上的电话与电脑,王成进门时他的手正悬在电脑上空,想摸不敢摸的样子,一见王成出现他顿时欣喜若狂,马上来了个热烈的熊式拥抱:“亲爱的瓦连京,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上帝保佑我终于等到了你……”
谢尔盖怎么被抓的已经不重要,但为了装作关心,王成还是一脸和蔼地问:“怎么回事?你怎么被赌场扣押了?”
“上帝知道是怎么回事”,谢尔盖松开王成,大声抱怨:“我们几个人早听说蒙特卡洛的繁荣,恰好游艇装修也没结束,船上到处乱乱的,所以我们相约来这个纸醉金迷的摩纳哥,想在这里顺便泡泡妞,随便玩点,消磨一段时间。但……我们真没有出千啊!说实话,我当时是有出千的心思,还设想过该怎么作弊,但后来想着,随手玩一玩而已,何必费心思。我没有动手啊,怎么,在赌场动动作弊心思都不准?我才刚赢了一局,押红黑而已,赢得并不多,结果赌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