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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叹了口气,装出一副遗憾与悲伤的模样,继续说:“这是那个物业的照片……这是一家农场,农场主祖先是位小男爵,一直给宫廷供给蔬菜——这些话题似乎是太久远了,但这家农场的衰败却与之息息相关。
你知道巴黎近郊的土地多么珍贵,哪怕是种菜,只要勤奋就能赚钱,而且是赚大钱,但这家农场的主人心心念念的是贵族荣耀,而不是种菜。老农场主有四位女儿,以及一位男性继承人,他一直在努力,把女儿嫁入豪门,而后继续过享乐生活……他女儿当中,成婚最早的是三十二岁,其余的,哦,一位三十五岁出嫁,两位终身未嫁,但做了别人情妇。
感觉……有点中世纪吧?没错,在这样的现代社会,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家,很不可理解。但只要你了解农场的状况你就明白——该农场一直在破产边缘挣扎,老农场主的妹妹出嫁,获得的财产曾一度拯救了农场。但农场的经营状况并没有获得改善,到了老农场主大女儿长大的时候,恰好他们又遭遇了一场经济危机,于是,他们按习惯想到了寻找贷款担保人,所以娶他们女儿的代价必须是成为贷款担保人。这就要求对方有足够的身家。
我刚才说到他们的经营状况一直未得到改善,没错,老农场主的儿子也是花花公子,种地他并不擅长,他擅长的是享乐。各种享乐方式他样样精通,唯独不精通种菜。他目前四十二岁,终于找到一位真爱,于是决定买了农场,与他的真爱——一位美国的有钱寡妇,去洛杉矶共度余生。
你的养父母是在一年前购买这处产业的,我要遗憾的通知你:这份产业附带一笔银行贷款。贷款的利息不断增长,在你养父母去世的那段时间内,我们找不到财产继承人,但贷款利息还在增长。最终找到你的是银行方面,我们从银行得到了你的下落,现在你有权决定接受这笔产业,也可以拒绝继承。如果你选择了后者,按我们将……”
“我接受”,周冉毫不犹豫地回答:“感谢我养父母的厚爱,这是他们留给我的纪念,我接受!”
第三百二十四章蜘蛛女
那位律师点点头,接着说:“那么好吧,请在这里签字……嗯,那么,财产权完成转移了。请让我再度申明:随这笔财产所发生的债务也发生了转移——哦,请让我补充一下:你还将获得一笔存款,存款数目,咳咳,如果你想用这笔存款支付贷款,那我要提醒你:请预留我们的律师费……
因为存款利息不及贷款利息上涨的速度,如果你打算在今天支付完贷款,嗯,付完我们律师费后,你将获得朗日耳庄园所有权,以及……三欧元存款。当然,如果你打算明天支付贷款,请原谅,你将负债了!
好的,我们一定在今天完成财产转移,马上就好,请稍等……”
经过连番折腾,签署了无数文件,终于,周冉结清了所有债务,而后在律师陪同下前往朗日耳庄园接受这份产业。有了律师见证,产业接受的很顺利,只是那座朗日耳庄园显然是穷困久了,到处是一副破败样,大多数房间都用木板钉死,仅剩的几个房间内,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地上只留下一个装蔬菜的破旧木板箱——这位那栋房子唯一的家具了。
律师自己都不好意思,在通知银行人员移交相关产权证,以及钥匙后,这位律师仓皇告辞,生怕多留一会儿会得到抱怨。等律师一告辞,周冉立刻脱下了大家闺秀的伪装,快乐的楼上楼下奔了一圈,而后拉着王成来到隔壁房间,对着门上横一条竖一条的木板,兴致勃勃的问:“哥,整个大楼只有三间房子,大门还没钉死,你说里面这些钉死的门里有什么?密室?宝藏?还是古董?咱要不要把木板撬开,看看里面的东西?”
王成笑着摇摇头:“不用打开我也知道里面的东西。一百年前朗日耳家族就是整个巴黎的笑柄,这些钉死的屋子里,家具也许在一百年前都卖空了。你想一想:这么大的一座楼,光是雇佣女仆打扫。每月需要花多少钱?时刻在破产边缘挣扎的朗日耳先生,怎么可能花得起这笔钱?
所以不用猜,也许从朗日耳先生出生开始,这座大楼已经这样了:其他房间全部封死,即可以掩饰房间内东西被卖一空的尴尬,也可以减少清洁工作量。只有那些迫不得已,必须居住生活的地方。房门依旧开着,可以让人进出——但你看看那些屋子里,木板箱成了唯一家具,你说:朗日耳会给你留下什么?”
王成的话并没有打击到周冉,她的神情很兴奋——毕竟这是她名下的一份产业,在巴黎近郊有这么一份产业,只要勤奋点就不可能亏死。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咬着手指问:“哥。你怎么选了这个……我是说:你为什么选上这么一座破败庄园?”
“因为这个人很穷”王成耐心解释:“几十年前,朗日耳家族四处借贷。几乎把所有亲戚都得罪光了,哪怕跟他们有一点沾亲带故,都巴不得躲他们远远的,所以拿下这么一座庄园,最不害怕勾连。
你知道朗日耳庄园为什么卖不出去吗?当然是因为债务庞大。朗日耳的祖先早在后人继承庄园时立下遗嘱,出售庄园必须连带债务,否则就失去继承权。立下这份遗嘱的人这么做,是希望后人能还清欠债,重整庄园,但那份债务本身就超过庄园价值。所以购买者相当于出了双份价钱,买下这么一个破败庄园。
这世界谁都不是傻子,谁会答应用这样的条件,买下这个破败庄园?而现任朗日耳先生不按这条件出售,他就失去继承权,没资格出售这份产业……哦。忘了说,这座古庄园还是法国文物,不能拆毁,只能维修,所以……”
对周冉的整个培训程序需要花一年才初步达标,现在的周冉只是刚接触了一点防谍知识,王成这么一说,不管理解不理解,周冉扫视着这栋大楼,半懂不懂的说了句明白话:“这么一栋大楼,装修一下要花一年时间,我们想搬进来,大概要到一年后了。”
这是巴黎古建筑,法国老式庄园有个特色——厨房都在地下,厨娘们是不能与主人朝面的。至于厨房之下,那是储藏室。而大一点的贵族,更要有存放红酒的深窖。这座大楼虽然破旧,但朗日耳祖先也曾发迹过,据说这座古庄园曾经招待过当时的法王,它的地下建筑部分,绝对领王成满意。
既然这里是今后的秘密屋,虽然不指望对“太阳鸟”与“天使”完全保密,但也不能让对方轻易发觉——这座古庄园的清洁、修复工作,便承包给了一家专修古建筑的维修公司。在维修期间,周冉带领保镖暂时住进几个开放的房间,王成带领剩余保镖住进了庄园的谷仓与花房,又折腾了几天,三层大楼内总算有几个可以住人的房间,至少表面上,王成他们可以重新回到阳光之下。
接下来周冉换了学院——位于巴黎繁华拉丁区的“索邦大学巴黎法学院”。这所学校是拿破仑的母校,据说,一八一四年,俄普奥联军包围巴黎时,大难当头的拿破仑拒绝了该学院学生的参战请求,他说:“我不能为取金蛋而杀掉我的老母鸡!”
这所学校名声赫赫,可谓是法国第一名校,能转到这所学校就学,之前周冉哪怕受再多委屈,也觉得值了。自此她开始安定下来,白日在学校默默读书,晚上……回到实验室睡觉,并扳着指头等待朗日耳庄园装修结束。当然,表面上,她依旧做出在朗日耳庄园就寝的模样。
随着培训的展开,周冉越来越进入角色,在学校里她逐渐展露自己的法学知识,低调地参与各种社团活动,与教授保持友好关系,下课后独来独往,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并越来越享受这种生活。与此同时,通过计算机程序模拟的周冉,继续在父母面前保持乖乖女姿态。慰藉着父母思念的心灵……
时光慢慢的进入圣诞,借助圣诞大采购的热潮,王成最后一笔货物也抵达实验室,此时。谢尔盖仍在主持对佣兵与周冉的洗脑,顺便设计机甲战士的最终方案,娃娃负责替他搜集资料,而百合则开始通过安全屋,中转太阳鸟的通讯联络。小丑忙着升级自己的变形术,顺便训练那群保镖……
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逸闲适。
这一天,周冉照例从实验室出发。背着书包匆匆上学,王成照例像个大哥哥般亲切的送周冉出行,回到地下实验室,小丑赶来汇报:“我们的士兵,哦,大概算是训练完成了。没错,他们可以正常使用了,我的活儿完了。”
王成端着热啡杯。安详的望着组内成员,回答:“多少年来,我们自从进入这一行业就没过圣诞。这次,真是难得的修身养性啊。”
娃娃抢先说:“没错呀,这段时间虽然忙,但感觉很充实,很……嗯,是内心感觉很安全,以及稳定。”
百合微笑着回答:“失礼了,恐怕我们过不上圣诞节——之前太阳鸟公司向我们发出数个指令,我都以整训未完成推辞了,现在……太阳鸟公司说。他们明天将派遣一名女性来巴黎,加入我们小组。这个女人名叫凯莉,擅长射击与徒手搏斗,档案中介绍说:她的手可以粘在任何墙壁上?”
“类似蜘蛛人吗?”谢尔盖声音突然从通话器里冒出来,显然他一直关注着这里的对话。
“没那么变态”。百合温柔的回答:“只是善于攀爬而已。太阳鸟公司说我们突击力量薄弱,希望能强化我们的突击力……”
“这厮躲在哪里”小丑问的是谢尔盖。谢尔盖最近的兴趣转向了那副机甲,他日夜泡在机库,听到小丑的话,他乐颠颠回答:“马上就不薄弱了……哈哈,那群佣兵你折腾的怎样?他们能担当大任了吗?”
“什么意思?”小丑问:“你刚才说马上?”
王成放下了啡杯:“昨晚最后一批货物抵达,我们的改造工程即将完成。”
“还等什么”谢尔盖插话:“我就在机库内,看着那批新设备,我等不及了。”百合站在那里,轻声提醒:“太阳鸟如此着急派遣新员工,看来我们闲了几个月,他们等不及了——我估计马上会有任务。”
少顷,百合看了一眼娃娃,继续补充:“‘天使’那里……康斯坦也很着急,我刚才说我们过不上圣诞,是因为……”
娃娃立刻接上:“雪,最近大雪覆盖了极地,但我们发现有一处地温很不正常,像是地下埋藏了大型建筑,导致土壤温度与往年不一样,天使公司派遣管道工去了那附近——他们全军覆没。康斯坦希望我们出手协助,帮我天使查看一下那附近,条件是……”
百合接着补充:“你所需要的那些特殊金属配方,他承诺在乌克兰当地移交。”
见到王成脸上出现犹豫的神情,百合抱歉的鞠了躬:“这几天,你正在安装朗日耳的安保体系,我觉得这没有什么问题,已经答应下来了。康斯坦还说:他将派遣一名男性助手,跟随你行动,如果你觉得事后觉得此人还满意,可以把他留下来。”
王成还在犹豫,娃娃悄悄地踮着脚尖走到百合身边,轻轻的吐了吐舌头说:“我觉得头儿太谨慎了,会读心术的人又不像朗日耳庄园的大白菜,随便一揪就是一颗。再说我们现在每个人身上都带了干扰脑电波的仪器,就这样还怕人发现,那我们干脆什么也别干了。”
王成豁然开朗——他获得技能太容易了,以至于总是用自己的能力衡量别人,虽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