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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政府安全部门的行为,一开始并不清楚军方也已介入。王存相信,一旦孙林可以光明正大展开调查时,他就会失去警惕,进而将自己暴露得更多。
崔波心里很清楚孙林绝对不会放过他,便演了一出跳楼自杀的戏。当然,他的“跳楼自杀”是在王存的配合之下,虽然看上去他像是真的死了,其实只是做了化装,而且服下了可以三小时内停止心跳的药。因此,虽然他“自杀”后孙林看过他的尸体,但并没有发现马脚,于是崔波顺理成章地从整个事件中消失,而孙林则开始放手执行自己的计划。
在王存和崔波的判断中,孙林定是服务于国外的情报机构,他的目的就是通过我查出符号的真相,进而寻找到仪器的最终下落。所以,在地堡中王存指示我要继续配合孙林,只要孙林在不停地追查仪器,他幕后的势力就会慢慢暴露;找到仪器后,孙林必然会尽全力抢夺仪器,到时候就是整个大网收网之时。
当我向王存和崔波询问起为什么小刘护士会精神失常,不停地喊着崔波名字的时候,王存笑哈哈地告诉我,我见小刘护士的那晚,虽然孙林在跟踪我,可王存也在跟踪他。所以,当孙林开车把我接到西山别墅后,王存去小刘护士家见到了小刘,向她询问起了与我谈话的内容。小刘护士受不住惊吓,便将我俩谈话的内容告诉了王存。当王存得知曾有人对崔波下毒后,便将孙林的照片拿给小刘护士看,小刘护士一眼就认出了孙林那双独特的眼睛,于是王存更加确认孙林要加害崔波。王存心里明白,既然他知道我见过小刘护士,孙林当然也知道,他一定也会向小刘护士盘问我们聊天的内容。到时候如果她说出实情,孙林肯定不会放过她,于是王存便让小刘护士以见鬼之名装疯,因为只有装疯,孙林才不会加害于她。
至于看过王存证件的那个警官的死,孙林也脱不了干系。我在蓟县被警方和黑衣人围堵的那天,由于那名警官的坚持,王存不得已向他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当随后孙林赶来与他枪战,他意识到孙林很有可能会从警官那里获知自己的身份,于是他想连夜派人去保护那名警官,没想到孙林捷足先登,杀掉了他。
王存的人赶到警官家的时候警官已经被杀害,王存当时并不清楚警官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孙林,但通过之后孙林与我的电话交流,孙林显然已经从警官那里知道了总参X局的介入,因此王存无法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他只能通过不停地给我和汤宇星暗示,加速我们对仪器下落的调查,以便让孙林认为大功即将告成,不至于害怕身份暴露而放弃整个计划。
在王存看来,孙林这样的人一旦发现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是宁愿冒暴露的危险也会将计划进行下去的。背景深厚、自信满满的孙林既然苦心孤诣策划了整场阴谋,绝不可能在即将成功之时轻言放弃。也正因如此,王存才默认了我和汤宇星对仪器功能和下落的推断,这就大大减少了我们调查的环节,可以让我们直接来到这座神秘的皇家陵园。
然而,对我个人而言,这些阴谋相比于丁教授的被害显得是那么的无足轻重。自打崔波在酒会上发现了孙林之后,便派人暗中尾随孙林,目睹了孙林潜入丁教授家,逼迫丁教授说出符号下落未果后残忍将他杀害的一幕。既然杰克在地堡中已经承认丁教授被害当晚他曾试图前往丁教授处盗取符号,那么杰克也目睹了孙林杀人的全过程。这就意味着,丁教授被害当晚,除了杀手孙林和偷盗者杰克之外,还有一个崔波的手下也全程在场。
在地堡中,王存通过分析认为,孙林很有可能是杰克未曾谋面的上线,既然杰克没有见过孙林的本尊,那他便不会隐瞒他所见到的杀手的模样。因此,当王存把孙林的照片拿给杰克看的时候,杰克毫不犹豫地证实这个人就是他在丁教授家窗外目睹的那个杀手。
通过这所有精心设计的阴谋,孙林成功除掉了除王存外所有妨碍他执行计划的人,成功建立了我对他完全的信任,并将所有的脏水泼向了曾一度让我胆寒的神秘黑衣人。非但如此,他还利用自己在安全部门负责调查符号一事的公开身份,骗取了汤宇星对他的信任,用为国效力之名实行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再狡猾的狐狸也有疏忽大意的时候,机关算尽的孙林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崔波的假死竟成了他即将彻底失败的开端。对于我们来说,孙林即将落网几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们唯一关心的是——他到底服务于何人?
这也是王存唯一头疼之事。在王存看来,当孙林得知与他对抗的力量来自军方时,按理说他应该就此收手,可他非但没有停止计划,反而继续嚣张地追查。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王存才冒着可能泄露国家顶级机密的风险,让我们继续调查引孙林上钩。
敢在中国大地上对抗政府最高安全部门,对抗军方最恐怖秘密机构——孙林,你究竟在为谁服务?
第五十八章
越是胡思乱想,我的脑中就越是混乱,躺了这么半天我非但没有得到丝毫的休息,反而愈发疲累。于是我轻声下了床,离开里屋,走进了堂屋。
堂屋内汤宇星正坐在桌前,那老两口正在收拾着桌上的茶具,显然,他们的对话已近结束。看到我走出屋,汤宇星站了起来。
“怎么,睡不着?”他关切地看向了我。
我点了点头。
“正好,咱们出去透透风,正好有一些好玩的事告诉你。”汤宇星微笑地向老两口示意,然后转身走向了大门。
“晚上冷,别着凉。”老汉善意地提醒了一下。
我和汤宇星表示了感谢后,便一同走了出去。
“聊什么呢?”迎着夜晚的冷风,我和汤宇星在村内走了起来。
“没什么,闲聊而已。听那老两口说,这个村子可有年头了。”汤宇星裹了裹衣服,沿着崎岖不平的村路朝不远处的一个山包走去。
我跟了上去。
“听他们说,这个村子秦朝的时候就有了。”汤宇星边走边回头笑着看了我一眼。
“哈哈,谁知道真假,现在哪个地方不希望自己的历史久远一些呢。”我撇了撇嘴。
“听他们说,这里原来本没有人家,后来由于大量人员被集中在此处修建秦始皇陵,这里才热闹起来。待秦始皇陵建成之后,那些没有返乡的劳役便留在此处,定居下来,因此周围才有了许多村庄。”
“哦,这么说,这个村子倒真有些年头了。”老两口的话合情合理,我没有必要再质疑他们对村子的历史是否有编造的嫌疑了。
“有意思的是,他们说在汉朝的时候这个村子曾来了二十户神秘的住户,这些住户从不与外人来往,只是负责守卫秦始皇陵。后来这些人逐步搬离了村子,最终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汤宇星走到了山包顶端,席地而坐。
“然后呢?”我知道,他突然提到这些神秘住户一定有下文,于是我连忙坐在他身边,摆出一副听课学生的模样。
“他们说,村子里千百年来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说这批人是商王武丁的后人!”汤宇星皱着眉头看着我。
“武丁的后人?开什么玩笑?他们不是被封在始皇陵中了吗?”一阵寒风钻进了我的身体。
汤宇星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远处。
“您没必要听这些传言,中国哪个村子没点神神秘秘的传说,这些东西根本不可信。”我无法接受刚刚确认的信息瞬间被彻底推翻。
“你知不知道,公元前195年,刘邦曾安排了二十户居民住在始皇陵附近,作为守陵者看守秦始皇陵?”汤宇星叹了口气。
“确切年代我不记得了,印象中好像有这么回事。”我隐约预感到事情的不妙。
“历朝历代都有安排守陵人看守前朝王室陵墓的传统,所以刘邦安排这二十户看守始皇陵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因此我之前对这个信息也没有重视。不过刚才听他们提到这个传说,我对这二十户的身份才有了怀疑。你想想看,为什么村中的传说没有提到别的什么人,偏偏提到了这二十户?又为什么不编造这二十户别的什么背景,偏偏说他们是武丁的后人?”
汤宇星缓慢而充满忧虑地逐字逐句说出了这些话。
虽说我对传说一般都表示质疑,因为所有传说在演进的过程中都会被人们无限扭曲,但对于传说的来源我却常常持相信的态度,若没有一些真实存在的缘由,这些传说在流传的最初阶段就无法成立。对于这老两口讲述的这个传说,我虽然感到极大的震惊,却无法不思量一下传说的真实性——正如汤宇星所说,为什么不说这二十户是别的什么人的后人,非要说他们是武丁的呢?难道他们真的是?
自商朝覆灭到秦朝建立,期间已过千年,虽说秦始皇已从楚地和巴地找到了武丁的后人,可他找到的是全部吗?会不会还有一些散落在其他地方呢?
如果这个传说真的存在,那刘邦是怎么找到这二十户武丁后人的?这些人为什么不与村中人来往,为什么又离开村子消失无踪了呢?
我把这一连串的疑问告诉了汤宇星,他也无法解答。他用一句悲观绝望的话结束了关于这个传闻的讨论:“既然这二十户两千年前就已下落不明,那两千年后的今天,我们又怎能找到他们的踪影呢?”
谈话无声无息地结束了,漆黑的村庄中只剩下我们两个漆黑而沉默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几束明晃晃的车灯的灯光离村子越来越近。就在我和汤宇星站起身看着这些车灯时,汤宇星的手机响了。
是孙林,他的人马到了!
随后我回房叫醒了李少威,与汤宇星一同坐进了孙林的汽车。
“三位辛苦了!”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孙林用他一贯的微笑欢迎了我们三人。
我们微笑着回应。几日不见,孙林看上去依然那么睿智而干练,此外,他脸上还增加了几分兴奋与激动。
“说说,怎么查到这儿的。”孙林回过身朝司机点了下头,继续将头转向了我们。
车队一路驶出了村庄,直奔山脚下的秦始皇陵而去。
一路上,汤宇星将我们能说的一切都告诉了孙林,告诉了他那上下两部分的贝叶中可能记载的秘密,告诉了他贝叶中可能提到了那个史前文明留下的神奇仪器,那个仪器很可能就埋藏在秦始皇陵的地宫。虽然我们在讲述的过程中使用了大量的“可能”,但如果我们的推断没有差错,那这些“可能”将无疑是“确定”的。
关于大谷裕二、吴丽丽和杰克的故事,我们只字未提,因为我们不能谈及在地堡中发生的任何事情。因此,在汤宇星讲完上述推断后,我还假模假式地向孙林询问吴丽丽和大谷裕二的行踪,听到我的疑问,孙林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你们没有见到他们?”孙林狐疑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一直都让我心生恐惧,此时也不例外。当他突然将眼神从汤宇星身上转向我时,我慌张了。
“见到他们?什么意思?我们怎么会见到他们?”我连忙用拙劣的演技掩饰碎片般的小心脏。
“我得到的情报是,他们几天前也去了罗布泊。”孙林的眼神明确地告诉我,他看穿了我的惶恐。
永远不要在这样一个人面前说谎,尤其是对于我这样一个人来说。
汤宇星及时插嘴化解了我的崩盘。他连忙接过了话题,说我们一直在营地,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