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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穿梭于中泰两地的泰国牌商手中请来的,很灵验。
就这样,齐老板在吴经理的建议下,找到了我,希望我能有办法解决他们的难题。
听了这么多,我并没感到有多意外,反而不明白为什么不是齐老板给我打电话,而是齐夫人,齐老板是生意太忙不方便,还是身体不适?
齐夫人说:“其实都不是,而是我觉得和异性谈事情,会比较方便一些。”我不由得失笑,只听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是头一次听说男女搭配,谈生意也不累的。
“我觉得可以先请一尊能镇灵驱邪的供奉物,比如灭魔法刀、布周十面派之类的。”我回答。
齐夫人完全不懂,问这两样都是什么东西,我简单告诉她,灭魔刀就是一种金属小刀,是由泰国大寺庙高僧制成,并加持了高深的法力,能起到镇宅驱邪的作用。而布周十面派是一种供奉用的塑像,效果比灭魔刀好得多,但价格也贵些。
“大概各需要多少钱?不用请法师来做法事什么的吗?”齐夫人提出疑惑。我说要先问问泰国方面是否有货,让她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我觉得有些困倦,就伸个懒腰睡着了。对于齐家人的这种事,这两年我遇到不少,已经不像刚开始做牌商时那么激动和紧张。这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多钟,看到手机中有表哥发的短信,说他要和表嫂去曼谷参加一个晚宴,可能明天才回来,让我自己解决晚饭。
出了表哥家的院子,我在附近一家经常去的餐厅吃泰式炒饭,这时才又想起齐夫人这个事,就给方刚和老谢分别发去短信,让他们报灭魔刀和布周十面派的价格,要著名龙婆僧和鲁士的,效果好就行。
半个小时后,方刚发来两条彩信,一个是龙婆丰的灭魔刀,另一个是鲁士路恩的布周十面派,有将近半米多高。配的文字特地注明,这把灭魔刀的刀柄里面绝对没有引灵尸油。灭魔刀是两万泰铢,布周十面派则比较贵,要五万泰铢。
我把图片转发给齐夫人,灭魔刀要价七千元人民币,布周十面派要一万五,运费另算。齐夫人打电话问我:“那个虎头人身的塑像,能起到什么作用?”
我说:“这叫布周十面派,是泰国古老鲁士法门的法相,鲁士祖师的诸多化身之一,能镇压一切邪灵、阴魂和外鬼。这位师父叫鲁士路恩,法力很强大,镇宅的效果很不错。”
齐夫人说:“田老板,我们家之前已经找过好几个法师,都没什么效果,这个塑像难道能比法师还厉害?”
“这个我不敢百分之百保证,你花几万请的法师都不见得能搞定闹邪,我更不能保证了。鬼鬼神神的东西可没人能给你打包票,就算有效率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不是还有那百分之一吗?如果你们想彻底解决,就直接从泰国请阿赞师父去惠州做法事,那样成功率更高。”我回答。
这下齐夫人心里更没底了,其实我很清楚,像她这个情况,问这种话就是想求得一个心理安慰,只要我说肯定有效果,你就放心吧之类的话,她马上答应成交。但我牢记着方刚教我的一句话:无论客户什么心态,千万不要对他们拍胸脯,以免事后翻脸。
齐夫人问:“从泰国请法师,要多少钱?”我说最低也得五六万人民币,还不包括衣食住行的费用。阿赞师父们都喜欢在深山或偏僻的乡村修行,平时很少去大城市,更别说出国施法了,架子比较大,所以收费也高。
“可不可以打点折?是吴经理介绍的,也算熟人嘛!”齐夫人开始讨价还价。我告诉她,泰国佛牌等物不是商品,而是供奉品,言不二价,不但不打折,而且售出后不退不换,除非能证明是假货,假一赔百。
“那……好吧,还是要那个叫什么布周的塑像吧。”齐夫人犹豫后无奈地说。
有吴经理这个中间人做介绍,齐夫人还算比较相信我,于是双方商定好,她让二儿子在淘宝网我的店铺下单,拍下了一尊布周十面派。
钱已到位,我给方刚打电话,约定在班通艾奇碰面。见面后我先将五万泰铢递给他,方刚笑着说:“没有蒋姐在泰国四处囤货,生意又渐渐好做了,不然的话,放在两个月前,这尊布周十面派,没八万泰铢是根本请不走的!”
从鲁士路恩的家中,我和方刚等人把布周十周派抬上方刚那辆旧皮卡,运回罗勇。布周这东西毕竟不像佛牌古曼,从包装到办理境外运输都挺麻烦。半米多高的塑像,还得制作特制的木箱架,里面垫上厚厚的泡沫,以防运输过程中被碰碎。
在快运公司制作木箱架的时候,我和方刚聊起那个齐老板也是惠州人,方刚哦了声,没答话。
半年多前,我在芭堤雅的酒吧听方刚给我讲他在台湾的那段往事时,提到过他为什么从老家惠州跑路出来,是因为有人调戏他女朋友,他把对方给捅了。
第0311章十面派都镇不住
这么多年过去,方刚似乎从没回过惠州,他也不敢回,有一次我去广州办事,他曾经托我找他的家人,但平房已经被政府征用。全都是高楼。只有一座祠堂还在,根本打听不到方家人的任何信息,方刚也就放弃了。现在我再次提到惠州,他却没什么反应,但以我对这老哥的了解,回不去家,也许是唯一能让他感到悲伤的事了。
几天后,齐夫人给我打电话。说货已经收到,她老公派车运到乡间别墅去了。就放在一楼的客厅里,问我还有什么要嘱咐的。我说:“要先准备好供奉品,什么鸡鸭鱼肉、白酒主食都行,要新鲜的。还可以供鲜花和水果。另外箱子里那张纸是鲁士咒语,在半夜十二点左右,把咒语连念三遍,再说出想要达到的心愿。布周的主要作用是镇灵,但也可以许别的愿望,你们就直接说想让家宅平安,不再闹鬼就行。”
大概凌晨三点多钟,我手机响了,那时我睡得正香,心想以后看来得养成睡前关手机的习惯了。不然总这么被客户吵醒,非得神经衰弱不可。看屏幕是齐夫人打来的,她语气很激动:“田老板,这个布周十面派的塑像,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是哪样?”我没明白。
齐夫人说,她们全家人聚在客厅,放好供奉品之后,她老公刚念了三遍那个经咒。客厅那盏大吊灯就掉下来了。当时她二儿子就站在吊灯下面,幸好不是正中央,吊灯砸下来的时候,二儿子正在走动。万幸是没砸到头,但还是被飞溅的玻璃伤到,后脑勺插进好几块玻璃碎片,现在还在医院包扎伤口。
我问:“会不会是吊灯的质量有问题,或者安装不正确?”
齐夫人生气地说:“那是奥地利的进口全水晶吊灯,花了六七十万元,装修的时候,吴经理特地给我们做了负重试验,四个人踩着吊蓝,拴在吊灯上都没事。怎么这么巧,偏偏在我老公念经咒的时候掉下来?”
对于这件事,我也没有太好的解释,只推说是巧合,布周十面派很厉害,效果要慢慢地出来。你们可以继续雇人看屋子,如果没有意外,就可以搬进去住了。正说着,听到齐夫人话筒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几个人正在吵架,其中有人用很愤怒的语气说着什么,是惠州本地话,我听不太懂,勉强能判断出似乎有“活该”、“报应”之类的词。
又听到齐夫人愤怒地转头说:“闭嘴,吵什么吵?”然后她对我说:“田老板,我先挂断了,这边有点儿事情,以后再给你打电话。”
电话挂断,我又睡不着了,想着刚才电话里的那几句话,心想为什么会有人说齐家人是报应,难道齐家人曾经得罪过谁,甚至是有人怀恨在心,暗中做过什么手脚?但又想,就算有也不是我要操心的,祸起有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反正布周十面派卖出去不退不换,我这五千块钱已经赚到手,还管那么多闲事干啥?
七八天后,齐夫人给我发短信,说雇了一名村民来看别墅,已经住了好几天,都没出现异常现象,问我是不是已经被布周给镇住了。我说很有可能,齐夫人问:“我们能不能搬回去?”
我说:“可以试试看。”
就这样,齐夫人全家又搬回了别墅。我心存侥幸,觉得应该没事了。但事实远比我想的要复杂,才过了不到半个月,我正在吃鸡油饭,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男人打来的电话,也是浓重的广东口音,上来就问:“你是田老板吗?”我说是,他说:“我姓齐,那个什么布周就是我老婆从你这里买来的。”
“原来是齐老板,有事吗?”我问。
我能听出齐老板是在强压着怒气,对我说:“花一万五千块钱买个虎头人身的塑像摆在家里,不但没效果,反而弄伤了我儿子。现在可好,我老婆受伤,连我也病了,你这个奸商是不是在骗我?”
我连忙细问,齐老板说,十几天前他们再次搬回别墅,找保姆重新将别墅打扫干净,焕然一新。近两个礼拜过去,什么事也没有,齐家人都松了口气,以为终于可以高枕无忧,还准备哪天打电话给我道谢。
有一天晚上,齐老板半夜睡不着,又下楼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打电话。打完电话后他忽然感到很困倦,就躺在沙发上沉睡。不知道睡了多久,齐老板似乎觉得附近有人,他半睁开眼睛,看到有两个穿深色衣服的人站在沙发前面,正呆呆地望着自己。齐老板吓坏了,可全身瘫软不能动,其中一个人弯下腰,把脸凑近自己的头部,低声说:“为什么要将他们赶走?为什么要用这么沉重的东西压在我们身上?”
另一个人也把脸凑近:“快拿开,我们感觉很闷。”那人说着,竟然爬上沙发,把身体压在齐老板身上。齐老板中年发福,再加上生活好,长得比较胖,肚子也大。这一压,他的肚子都要爆了,连忙大喊,可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另外那人也爬上去,压在齐老板身上,齐老板完全窒息,大脑嗡嗡直响,眼前发黑发红,意识也开始模糊。这时他似乎看到又有一个人影走过来,伸手去按他的肩膀,客厅的落地大钟发出敲响报时的声音,齐老板卡在喉咙里的声音终于喊出来,他坐起来,猛推那个人影,大叫着:“滚、滚开,别压在我身上……”
那人其实是齐夫人,看到老公这副模样,连忙去劝,但齐老板像疯子似的,怎么也劝不住,在客厅里抓起什么就打什么,用烟灰缸把齐夫人额头给打破了。幸好没伤到太阳穴,不然非出人命不可。
齐老板也不轻省,疯劲还没过去,被两个儿子硬送到医院打镇静剂,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这天他刚出院,就给我打来电话质问。
我一听这话,就告诉齐老板,看来你这别墅里的阴邪之气太厉害,连鲁士师父布周十面派都镇不住。那就只有一条路了,让泰国的法师到惠州去,给你们驱邪,收费六万元人民币起,具体要问泰国方面,看哪位师父愿意跑这一趟,到时候再报价。
“那我之前的钱不是白花了?”齐老板很生气。
我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把布周请回家,谁知道管不管用?要是布周十面派能镇住阴灵,你不就等于省钱了吗。其实这就跟买股票一样,不知道哪个能涨哪个能跌,更何况是鬼神之事。”
齐老板急了:“那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
“从你说的这些现象来看,我觉得问题还是出在客厅里。”遇到不少这些事情的我,已经可以算是半个驱邪分析家了,“我们这些普通人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