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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这个旧房子就空着,我提出不要钱,只想继续住在这里等你回来,父亲没说什么。所以我就在这里住着,还在父亲的橡胶园做工。但那个女人不想我留下,就让你父亲把我赶走了,我只好帮人做清洁工,只要能养活自己,等到你回来的那一天就行。”
登康很感动也很气愤,换成五年前,他立刻就会操起砍刀,去找那个女人算账,但现在的登康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人,他没说什么。
洗澡的时候,妻子看到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纹刺,就吓了一跳,登康说是当时在深山里做工,那附近经常闹鬼,很多冤魂晚上会跑出来害人。他就让法师在身上刺了很多驱邪的咒语,非常管用。从那以后再没有鬼魂之类的事和他有关。妻子这才放了心,同时登康又让她严格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晚上妻子脱了衣服想和他亲热,她这几年虽然显老很多,但毕竟不到三十岁,仍然是青春少妇。可登康知道降头师与女人做那种事,就会把阴气传染过去,就只好推说自己这几年得了病,已经不举,无法行夫妻之实。
妻子难过得不行。没想到睡到半夜,他正在做梦,身边的妻子居然悄悄地来摸自己,而登康五年没碰女人,在梦里就投降了,迷迷糊糊就和妻子做了丈夫该做的事。过后妻子娇嗔地质问:“为什么撒谎?明明是个合格的男人,偏要说自己不行!”登康有口难辩,心想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接下来就是报复,登康先去那寡妇(应该叫后妈)家登门拜访,父亲看到儿子突然出现,也很高兴,而那女人却没这么喜悦。父亲的表情是惊讶加高兴,而她却是惊讶加慌乱。登康要求父亲搬回去住,那女人冷笑:“你父亲和我是夫妻,我的房子比你的旧宅好多了,凭什么要搬回去!”父亲言听计从。
登康早料到有这一手,就笑着说:“我和父亲是一家人,你既然已经嫁过来,也是一家人,要么父亲搬回来。要么我和妻子也搬到这里,反正我们不能分开,你总不能拆散我们父子吧?”
这女人没话说,只好默认。
就这样,登康和妻子也搬进了后妈的漂亮住宅。那女人很警觉,看登康的眼神总是不太对劲。登康知道对方在怀疑,他并不急着报复,而是像猫抓老鼠那样,静静地等待机会。他很想在与父亲单独相处的时候,扒开他的眼皮看有没有竖线,但又不敢,怕打草惊蛇。因为他深知中了情降的人是没救的,谁的话也不听,心里只有那个施降的异性。
转眼半年过去,后妈没发现登康有什么异样,就渐渐放松警惕。登康让妻子包办家里的脏衣服,就是为了找机会,他觉得差不多了,就让妻子悄悄收集后妈的毛发、指甲和两张照片,再加上她丢弃在垃圾桶的一条内裤。
第0708章得域耶
当晚,登康找借口回旧宅取东西,先设下简单的地坛,摆的都是从菲律宾鬼王处带回来的,比如小的血肉瓮、尸油蜡、宾灵佛牌和地童古曼等物。他把后妈的那些材料摆在坛前的铁托盘中,开始加持制成降头油。因为鬼王说他的独门鬼降可以不用降头油,只需施法就可以奏效,所以登康多了个心眼,他把后妈的这些材料各留了一半。
次日下午他掐好时间,在后妈准备洗澡之前。把制好的降头油悄悄洒在浴缸中。登康让妻子帮后妈放好洗澡水,等后妈进了浴室,登康就躲在自己的卧室里,找借口让妻子出去,开始施降头巫咒。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登康忽然觉得心慌,他继续念诵,不到十分钟,觉得脸上痒痒的,用手一摸。竟全是血。
登康在开始修习降头术之后,几年间没少给别人下降头,从没出过这种问题。而现在的登康眼前发黑,耳边能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似远似近,就像大锤子似的一下下打在他的心脏上,令他无比难受。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立刻停止念诵,站起来走出房间。居然看到后妈就站在走廊里,笑着看着他。登康瞬间明白中了圈套。她肯定是找了其他降头师来对付自己。登康没时间考虑,冲出住宅就跑,没人在后面追赶,估计那女人觉得登康已经死定了。
而登康并没有死,他跑出很远,从鼻子和眼睛流出来的血在地上洒出一道血路,马路上驶过一辆汽车,登康歪歪斜斜地把车拦下,对司机说:“帮、帮帮我,送我去医院……”
幸好那司机是位女士,心地比较善良,连忙让登康上了车,把他送到最近的医院。可登康的症状并不是医院能治的,他以前听鬼王说过,降头术一旦被更高深的敌手破法,自己就会遭受巫咒的反噬,如果只是流血,说明还能挺过七到十天,要是当场精神错乱,打人发疯,那就离死不远了。
登康支撑着让医生帮助打了个电话,给菲律宾的鬼王。听说登康的情况,鬼王只记下他在马来西亚泗务市医院的地址,就把电话挂断。
接下来的两天中,登康流血症状越来越严重。开始七窍流血,那边输血,这边就往外流,登康的神智也渐渐不清,第二天傍晚,有个中国人来到病房,此时的登康已经眼睛里全是血,看不到什么画面,只能看到有些隐隐约约的东西在眼前晃动。
医生和护士正在为找不到登康的家属而发愁,现在看到这中国人来探视,都非常高兴。中国人对护士说:“你们先全部出去一下,我要和这位病人进行沟通,二十分钟之后,我会把医疗费都付清。”
这个中国人当然就是于先生,在大家都出去之后,于先生开始为登康治病。他是被自己的降头术反噬,好在登康的降头术没那么霸道,只是对方太强而已。于先生以鬼王派的法门平息了登康的神智错乱,他终于不再流血。
几天后登康基本好转,于先生说:“算你命大,如果再过五年,你被对方破了降头术,谁来也救不了你。”
出院后,登康和于先生商量,他后妈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两人在半夜趁黑回到登康的旧宅,于先生躲藏起来并不出门,只有登康进进出出,仍然像没事人似的做事。他妻子过来找,登康没说实话,只说他想旧家了,要在这里多住几天。妻子也想回来,被登康拒绝,告诉她必须回去。
某天午夜,登康正睡得香时,忽然感到心脏一阵阵发颤,非常难受,同时有个忽远忽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就知道有黑衣阿赞在附近施咒,对于阿赞和降头师来说,只要有巫咒和经咒。就能立刻感应得到。要么不回应,但毕竟是修习法术的人,对巫咒非常敏感,躲也躲不开;要么就用巫咒回击,但这样一来,就等于两个人抱在一起打架,必须有人倒下才可以。
登康当然选择还击,他也开始念诵控灵术的巫咒,于先生也走到登康的房间,两人共同盘腿坐在地上。但于先生并没有施咒,而是在等待。登康这边渐渐不支,鼻子又开始流血,很明显,那位敌手的法力在登康之上。
就在他快要不行的时候,于先生开始了。他念诵的经咒声音极低,耳朵都听不到,但登康却能感应到一股霸道的力量,和当初鬼王施咒的时候相同。而对方那股力量变得慌乱,没有规律,散乱无章。不到二十分钟,就听到外面传来大叫声,于先生音量提高,速度也加快,登康已经累得不行,心都快跳出来,从床上倒在地上,再也动不了。
于先生那边又继续念诵十几分钟的光景,外面那股叫声越来越响,然后戛然而止,再无声息。等登康把气喘匀了,和于先生走出屋,好在登康的这所旧宅比较偏僻,附近只有几户人家,估计听到了也不敢出来看。所以并没引起注意。两人拿着手电筒在附近找了半天,最后在树林中看到有具死尸,穿着黑色衣服,眼睛圆睁,七孔流血,嘴张得很大,样子非常恐怖。
“这应该就是你后妈请的那位降头师,”于先生说,“趁附近没人,你可以切下他的头颅。制成域耶,有助于你修法和施降,到时候就不用设地坛了。”
域耶这东西鬼王对登康讲过,是一种辅助修法的利器,其实和鬼王的那个横死新娘的血肉瓮一样,只不过域耶头骨更方便携带,总不能走到哪都抱着个陶土罐吧。但只有修法者的头骨才能当做域耶用,极少数横死的、怨气大的尸体头骨也可以,只是效果不佳。而降头师的头骨是最佳材料,很多降头师都希望能有一颗这样的域耶。
登康回去找出大砍刀,将此人的脑袋砍下来,又用两把铁锹和于先生在树林中挖了个浅坑,把此人的无头尸体埋掉。
于先生老谋深算,他给登康出主意,让他连夜离开旧宅,另找住处先躲起来,给他后妈造成一种已经被弄死的假象。至于那位倒霉的无头降头师,就不能管他了。
两人离开泗务,在西南方向一个叫米那丹的小镇落脚。他们把降头师的脑袋放在树林中,任由风吹雨淋、虫咬蛆吃。每天晚上,登康都要坐在这颗人头面前,以经咒加持。几十天后,这颗头颅已经被吃得没了肉,只有骷髅顶着头发。其实有很多种更快捷的方法,能把人头处理干净,但这么做就是为了增加死者的怨气,制成域耶之后效果会更好。
在这几十天内,登康每晚都能感应到那位降头师的强大怨气,这是一种带有法力的怨气,果然和普通横死者的完全不同。登康有些难以控制,要不是于先生在旁边协助,可能都不会成功。
几十天后,登康忍住呕吐,把头骨泡在河水里,用铁刷子洗刷干净。在于先生的指导下,再用鲜血混上白垩粉、骨灰粉和经粉等物,在头骨上写了很多禁锢类的经咒,这个域耶就诞生了。
于先生告诉他:“这个域耶现在还不能使用,你得继续加持最少一百天,随时感应域耶中灵体的变化,直到你彻底把它禁锢住为止。到了那个时候,以后你就要尽量多使用域耶法器,让灵体协助你施法,这样它才能把怨气转移到被施法者的身上。”
第0709章蜘蛛和降头
登康这才明白为什么很多修黑法的人都要用域耶,其实就相当于让这些生前就是修法者的灵体,在死后还能继续施法,甚至落降。
后妈认识登康,但没见过于先生,他在后妈的住宅附近徘徊,看到登康的父亲和后妈走出住宅,去了附近的某家餐厅吃饭。于先生也在附近的桌坐下,偷听两人对话。两人边吃边吵,登康的父亲想报警寻找儿子。但后妈不同意,说他失踪五年都能回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在后妈起身去卫生间的时候,于先生悄悄走过去,掏出一小瓶降头水,假装询问登康的父亲一些事,还连说带比划。趁着登康父亲转头分神的功夫,于先生把降头水洒在后妈的那杯酒里,随后就出了餐厅。
等登康父亲和后妈离开餐厅,当晚,登康就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后妈家中。父亲和妻子都很高兴,后妈却黑着脸,她知道发生了什么。登康也没客气,指着后妈臭骂一通,说她害死母亲,要以命抵命。这时登康的妻子才明白发生了什么,登康后妈却并不在意:“你有证据吗?要是没有就给我滚出去,有的话就请拿出来。”还是当初那套说辞。
突然,她张大了嘴,表情很是惊讶,又转身走进房间,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眼睛却睁着。登康的父亲连忙过去问,后妈就像死人似的,什么也不说。两天过去。后妈仍然是这样。登康的父亲要把她送医院,登康说了实话:“是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