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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说法,张先生也有怀疑,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两人搂在一块的时候,他老婆的表情明明是在笑,而且他老婆自己也没说什么,只说是在开玩笑而已。
“你们拜的那个什么佛像,应该拍照留念了吧?”我问。
张先生连忙掏出手机,旅游必拍照,这是全世界游客的习惯,中国人更是这样。手机屏幕上是某尊佛像,通体呈黑色,用条石拼成,身体中还能看到几大块石头之间的连接线,孤零零地放在森林中的地面上,底部有方形的基座。这佛像明显是女性,长相奇特,女性特征很突出,双手没有合十,而是一在胸前。一高举,同时右腿高高抬起,连女性的隐私部位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问:“这是什么法相?”
张先生说:“我们也不知道,但那导游说能转运,还有不少人都去拜过。所以我们也就拜了。”我心想这佛像是什么神,也不可能是战神,哪国战神是光屁股的女人?我让张先生把这照片用彩信发给我,我准备发给方刚和老谢的时候,想起自从绑架事件之后,已经有日子没和阿赞Nangya沟通,就把照片发给了她,让她帮我看这是什么。
不多时,阿赞Nangya回了短信:“这是女阴神,主性爱,是古代印尼斯里佛斯王朝时的一位寡妇,因丈夫去世多年,她实在忍不住和男人通奸被发现,而当众分尸,后阴灵被修法者感应。奉为女阴神,能增加女人的欢爱之性。”
居然还有这种神,我连忙把手机屏幕展示给张先生,他也傻了眼:“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他,就是说这种雕像是古代女性的阴灵。她是因忍不住寂寞而和男人通奸被处死,怨气和邪气都很大。如果附在女人身上,这女人就会改变性情,变得极其容易对男人动情,自己无法控制,也就是俗称的“水性杨花”之意。
听了我的解释,张先生的脸一阵白一阵青,他大骂:“难道我老婆变成现在这样,该死的导游,敢耍我!”我问那导游是怎么认识的。张先生说,他们夫妻经常去东南亚旅游,那导游很厉害,会东南亚好几国语言,人也精明干练。所以经常找他带路,价格也公道。但自从发现老婆和导游的亲昵举动之后,就再没找过他。
我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说:“难道那导游看上了你老婆,所以用这个方法来得手?”
张先生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根本说不出话。我给阿赞Nangya打去电话,问她这个情况要怎么解决。阿赞Nangya说:“印尼女阴神的雕像我并没见过,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想到真有人能在印尼找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立那尊阴神雕像的位置。应该就是当年把那位寡妇分尸的地方。这种阴神像邪气很重,不能随便拜。”
“那怎么办?你能解决吗?”我连忙问。
阿赞Nangya说:“我没有把握,只能试试看了。这种女阴神可不像南平妈妈那么善良,虽然都是古代的阴灵,但女阴神邪气非常重,一旦被附上,就很难驱散得掉。”我说再难也得处理啊,要不然客户怎么办,实在不行,你和阿赞洪班或者阿赞巴登联手试试呢。
她犹豫片刻:“既然是女性的阴神,由我来施法可能会比男性阿赞更有效果。我先找找有没有能有效平息这种阴神邪气的法门,如果有就好办多了,要是没有,最好你还是问问方刚和老谢他们,得有对应的法门,不然处理起来很难,还会耗费大量的法力。”
因为之前阿赞Nangya在印尼被曹老板绑架过,我怕她有心理阴影,不愿意来印尼,就小心翼翼地询问。没想到阿赞Nangya比我洒脱得多。她说:“我早就忘记那件事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把情况转告张先生,他听说拜的居然是什么女性阴神,特别生气,马上掏出手机就给他位导游打电话。吵了半天也没结果。挂断后我问怎么样,他说:“该死的导游,死不承认,硬说他没错,还说什么那尊佛像每天都有人去森林里找,去参拜,怎么偏偏是你老婆出事?”
我说:“那个森林具体在岛的什么位置?我托人先打听内情,验证一下那导游的话是真是假,你也别急。”张先生说了个地名,当时他们所住的酒店就在那里。森林在酒店西北。
回到客房后,我把那女阴神的图片用彩信发给方刚和老谢,再配上文字,让他们帮着打听导游说的那些话是否属实。
没多久,老谢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说:“田老弟呀,我这、我……”我没明白他怎么吞吞吐吐的,就问了几句,没想到老谢居然开始哭起来:“那么多钱呐,全都被我给烧啦,我的钱……”
第0724章朝左还是朝右
开始我就是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都快把老谢这个事给忘了。
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劝几句,没想到这家伙越劝哭得越厉害,我说你这么大老爷们怎么哭个没完,钱是你自己烧的,已经都没了,你就努力再赚呗。当然,道理谁都懂,但放在谁身上都难受,老谢也是哭起来没完。哭得我心烦意乱。干脆大吼一声:“别哭了!”
老谢立刻停住,可能也是被我吓了一跳,我问那个女阴神的事到底有信没,老谢说:“没打听出来。”我气得半死。没打听出来你给我打什么电话,难道就是为了哭诉?
“昨天我给老爹打电话,想问问他攒的钱用不用买个房什么的,”老谢说。“结果老爹告诉我钱都没了。我这边一问洪班才知道,唉,你说我这个命啊。”
我说:“你就当破财免灾,要是不烧钱,估计你都得进精神病院。”
挂断电话,到了次日下午,我才接到方刚的回复:“你问这个有什么用,我的佛牌呢?”我说佛牌估计是卖不掉了。客户的问题不是出在他老婆变心上,而是另有隐情。方刚听了我说的情况,哦了声,说这情况他三年多前也遇到过,那是在缅甸的某深山里,有人在黑衣阿赞所设的地坛附近扎营过夜,结果被地坛中供奉的横死者尸骨缠上,差点没送命。
“其实我也接过类似的生意,你忘了,之前有一对云南昆明的驴友夫妻,不就是在崩密列不小心得罪了某真身拍婴,也差点死吗?”我说。
方刚想了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还是我找的人去解决,把那真身拍婴从遗迹里抬出来,找寺庙重新塑的身。”我说对啊,方刚说。他已经打听了在印尼专门给驴友当导游的朋友,那人对印尼大大小小的岛地形都很熟,称苏拉威西岛的那个森林中确实有几百年前的荒废寺庙,里面有一尊当年由贵族所立的古代将军法相。其实没什么法力,只是有游客无意中在林中探险发现,拜过之后可能是碰巧转了运,一传十、十传百,去的人就越来越多。但肯定不是你发的那张照片,女阴神和古佛那完全是两码事。
张先生把女阴神的照片用彩信发给那名导游,不多时导游回电话过来,听张先生说:“不是你给指的路吗,说那里有什么古佛,拜了就能转运,不然我俩怎么能找到?当初你给我写的那张线路的纸还在呢!”
在电话中扯来扯去没结果,我让张先生暂时先这样,等明天再具体商量。
第二天,我对张先生说:“有位住在泰国大城的女阿赞,叫做阿赞Nangya,她掌握多种法门,所以我觉得这个女阴神的事,让她来处理会比较合适。建议你先联系好那位导游,问他在不在印尼,等我把阿赞Nangya请到曼谷来,四个人一起出发去那个岛和他碰面。到时候有什么事当面说,总比在电话里吵个没完强百倍。”张先生同意了,他再给那导游打电话,那导游称他最近受雇于一个朋友。正在加里曼丹探险,要差不多下周才有空。
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阿赞Nangya那边的回复,我也回到罗勇。两天之后。阿赞Nangya给我打电话,说她特地去泰北找到某中年阿赞,向他借了一种能禁锢阴神邪灵的古老法本,只是还没有念诵熟练,还要至少三天。
既然还要三天,那也只好等着。在收了张先生五万泰铢定金之后,我告诉阿赞Nangya完事后就尽快到曼谷来。张先生那边急得不行,天天给我打电话催问。
好不容易过了三天。阿赞Nangya终于来到曼谷,张先生看到阿赞Nangya就是眼前一亮,显然被她的气质所折服,这种范儿当然不是装出来的,只有长期修法者才能显露出来。张先生的妻子看到阿赞Nangya却没表现出什么热情,反而有些排斥。
为了不让张妻生气,我们三人事先说好,不在她面前去提女阴神的事。听说我们还要去之前印尼的苏拉威西岛,张妻很高兴,说:“刚好接着上次的行程继续玩,那天你半路非要回去,我还没玩够呢。”
她不反对就好,我们四人先从曼谷先到雅加达,再乘小飞机来到苏拉威西岛的帕鲁,最后乘大巴车到了之前张先生夫妻落脚的度假村。这里我也是首次来,风景很好,海滩非常蓝,和天一样。路上折腾了几十个小时,等我们睡到第二天的时候,那位导游也到了。
这导游是中国人。身材匀称,像健美教练似的,长得也挺帅。看到我们之后先打招呼,但张先生夫妻和导游都有几分尴尬神色,看来是上次的搂抱事件给闹的。而张妻就像没事人似的,脸含春意,走过去和导游交谈,被张先生拉回来。
导游看到阿赞Nangya。忽然说:“我好像见过你,在泰国的清迈吧!”交流中得知,他一年多前在清迈带游客闲逛,在某小寺庙中看到过阿赞Nangya给人刺符。
我把手机上那尊女阴神的照片给导游看,他说:“前几天张先生发给过我,那根本就不是我给张先生指路的古佛,人家是古代的战神,这是什么东西啊?”张先生从皮包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夹在日记本中,说幸亏当初没扔,要不然都死无对证。
导游接过纸:“没错,这就是我写的线路。”两人又争执起来。被我拉开。张妻很奇怪,问为什么非要争这个事,是不是古佛能怎么样,那地方不是已经去过了吗。张先生对她说,田老板和这位阿赞Nangya师父要去找到我们之前拜的那尊古代雕像,说能用法术让我们转运发财。
张妻不高兴地说:“你又不是没钱花,还发什么财。”
在导游带领下,我们一行五个人开始走进森林,寻找那尊女阴神。张先生手里捏着那张写有线路的纸,边走边对照,看是不是正确。走了五六十分钟,前面有条小河,几个年轻女孩也在某导游的带领下淌河而行。
导游让我们朝左拐,张先生说:“不对,应该是朝右吧?”导游说就是朝左,我看着那张线路纸,上面写着“遇到小溪就左拐”的字样。但这个“左”字的那个“工”写得比较潦草,看上去很像右字。
“怎么了,难道我们上次走错了路?”张妻问,张先生也愣住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导游先带着我们朝左拐,那几个女孩过来攀谈,原来也是去找那尊古雕像的。不到半小时,就看到前面果然有一些残破的庙墙,三三两两的游客正在拍照休息。
拐进庙墙,那尊古代战神的石雕就在眼前,张先生脸色苍白,但显然不是累的。张妻连忙又过去跪拜,看样子很虔诚。
事实很清楚,导游并没有骗张先生夫妻,只不过他的字太乱,结果出了这么档子事。张先生呆呆地看着妻子,脸上全是懊悔的神色。张妻却一头雾水,还在问丈夫怎么了。
顺原路回到那条小河边,我们又改为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