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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半点效果,就够他兴奋半个月的。
给方刚打电话,他告诉我请这条佛牌得去乌汶,所有费用全下来要一万五泰铢。看来方刚的出货价还没怎么涨,一万五泰铢合三千元人民币,正常我卖四千,现在遇到郑涛这种货色,抬高到六千,看能不能成交。用最快速度打开电脑,我把这块佛牌的商品发布到我的店铺中去。
要说郑涛这人也有优点,有时候做事还挺快的。原先我很怕这家伙强迫症再犯,在某个环节反反复复几十遍。最后把我拖得已经不从事这个行业,但没想到不到十分钟,他就拍下了这块佛牌。把我给乐的,翻倍的利润,三千块钱人民币。就这么到手了,虽然今天在保工街吃了一碗史上最难吃的汤面,但我觉得值。怪不得郑涛有这种强迫症,要是每次去那家脏馆吃面都能赚三千,我也愿意天天跑。
数日后,货邮寄到我家,给郑涛发短信,他仍然让我去那家面馆。我问:“你几天去一次?”
郑涛回复:“和别人约谈事就会去,为了交好运。”我心想除了我,恐怕和谁谈事你都得谈砸。就让人去那么脏的饭馆吃那东西,谁愿意跟你合作!我实在不想跑那么远,但心想为了赚钱,去就去吧,反正我又不是骑自行车。
在那家脏面馆,郑涛又要叫两碗汤面。被我打断,问老板要了一盘炒面。端上来之后,郑涛掏出铝饭盒,这回我学乖了,提醒他先把饭盒洗干净。等郑涛将汤面倒进饭盒之后。又呆呆地盯着看,我生怕他再折腾,连忙告诉他已经很干净了,不用再洗。
“不行,刚才好像忘了洗饭盒里面的夹角!”我的话完全没起作用。郑涛还是把面倒回去,再次仔细地冲洗饭盒。我表示很无奈,只好自己先吃炒面。席间我把佛牌递给他看,他只点头,也没答话。我明白他在这里吃饭的时候不能被打断,就放在桌上。
等郑涛吃完面,擦了擦嘴,这才拿起佛牌仔细看。越看表情越激动,对我说:“田老板,我能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法力,真的!”
我笑着点头,暗想我怎么不知道你啥时候修的法,连这个都能感觉到。郑涛的手在颤抖,呼吸也有些急促。我问你没事吧。郑涛说:“没事没事,我、我现在能戴上吗?”我说当然能,只是你还没用心咒做入门,那样效果才更好,再把印有心咒的纸递给他。
郑涛把纸接过来,看到上面的字,就迫不及待地要念三遍,我打断:“现在不行,你得先把经咒念熟,然后在家中无人的时候。把佛牌握在手心念三遍经咒,要有诚意。”郑涛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把佛牌装进塑料袋,放在电脑包里。
这盘炒面虽然比汤面强点儿,但也绝对是我吃过最难吃的。好不容易吃了小半盘,我就提出告辞。郑涛也没挽留,只让我慢点儿走,我说:“回家后别忘了在淘宝上确认收货。”他满口答应。
回到家,我正在电脑前看新闻,淘宝那边的页面有提示,看到郑涛已经确定了收货,六千块钱到手,净赚三千。这钱赚得多容易,要知道那时候我很多同学的月薪才一千左右,我这转手就能顶他们三个月,能不得意吗。
第0794章正牌
又想起在泰国卖佛牌这两三年,我也没少担风险,客户善后加威胁那都不算危险了,好几次被那种怨气大的顾客死盯着,差点把命都搭上,再不多赚点儿钱,那才叫亏。
过了几天,郑涛并没联系我,但对于这种强迫症严重的家伙,我还是挺惦记的。方刚不止一次训过我,说要学会把顾客当成“嫖客”,做生意的时候千好万好,生意成了就抛在脑后,至于他们请了东西之后是好是坏,与我们都没半点关系。除非客户找上我们。或者我们要向其推销新货,否则绝不关心,更不会主动联系询问效果。
对于方刚的这种说法,我觉得挺反感的。要是把顾客看做嫖客,那我们这些牌商成什么人了?好歹我们也是只卖艺不卖身。但话又说回来,以我的性格,每次遇到这种看上去不太托底的客户,总是会在心里惦记,生怕他出事。但又一想,正牌毕竟不比阴牌,做了入门也不会托梦,效果也没那么快,所以就先忍着没问。
我忽然想起熊导游的事,就给方刚发短信,问是否有那家伙的消息。方刚回复:“他被登康下了降头之后。听说去了北边,可能是找阿赞尤去了。到现在这段时间,没人见过他。”
我心想,看来是凶多吉少,鬼王派的降头没人能解开。熊导游恐怕活不过半个月。
转眼我在沈阳也呆了半个多月,姐夫那边总催我什么时候开店,可我又退缩了。卖这东西容易得罪人,之前鞍山大海和二宝的教训不能不吸取,就算开,也只能卖正牌和古曼,绝不销售邪阴牌,所以我一直找借口推托,让他先找份工作干着。
可姐夫不满意,说他在原单位干了九年,要不是我那张该死的名片,他也不会被领导炒掉,这事我得负责到底。我心里这个冤,怎么轮到要我负责?
正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开这个店的时候,郑涛给我发来一条短信:“田老板,我要谢谢你,什么时候你有空,我请你吃饭。”
一听到郑涛要请吃饭,我立刻联想到那碗比折箩还难吃的汤面,吓得胃直收缩。连忙回复:“吃饭就不用了,我明天要回泰国,以后再说。为什么谢我?”
郑涛回复:“我现在信心百倍,做什么事都更有动力,连领导都说我和以前不一样,他很少夸我。”
我心想,这还真是好事,其实正牌效果没那么牛,只是郑涛这种人强迫症很厉害,心理暗示也严重,当初去过我佛牌店一次,都会觉得身上沾了法力,而现在把佛牌真真切切地戴在脖子上,那心理就更不一样了。
正牌效果很慢,除非某些限量版的牛逼正牌。比如多年前由著名龙婆师父亲手制作并加持出来的,用料足,光入料中的经咒就用过上千遍。但多数正牌效果并没那么好,一是佛法保佑供奉者需要时间,二是人磁场、运势和善恶福报不同,与佛法之间的反应也有不同,哪能那么快就显现出来?所以很多请了便宜正牌或假牌的客户都纷纷称有效果,效果还很明显,其中有三成以上都是心理作用。
人的磁场受自身思维控制,天天有积极向上的想法,正磁场能增强,会散发出一种吸引人的激素,令他看起来更有活力,所以做事的成功率也高。这就是为什么心理作用能让人改变。所以,很多人趁机混水摸鱼,都加入牌商的行列,就是看中这个特性。我那个时候牌商还少,近十年过去,现在中国的牌商居然比菜贩子还多,也是让我没有想到。但我并不后悔,如果只卖正牌还好,而那些专卖阴牌的,只能劝他们自求多福了。
像郑涛这种客户,他的强迫症相当厉害,已经严重影响工作和生活,他的老板能容忍到现在也是不容易。现在请了正牌,觉得自己信心百倍,这我觉得对他来说是好事。至于强迫症能不能改,我没抱希望。佛牌不是心理医生,没那么大效力,只能希望郑涛那积极向上的心态,能掩盖强迫症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吧。
快在沈阳呆了两个月,粮油店那边也已经到租期,我心想就算不开佛牌店,也不想再租给他家。因为我想涨房租。可那店老板不同意,说我黑心。我最讨厌别人说我黑心,把佛牌生意做成我这样,已经没有再厚道了,因为总给客户擦屁股。方刚骂了我多少回。现在听到有人说我黑心,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不等于骂和尚肉吃得太多吗?
于是我通知店老板,到期搬家,我要自己做生意。那店老板马上换了态度,说少涨点儿也能接受,可我去意已决,还是让他下个月到期就搬走。
给老谢和方刚打电话,又让他们帮我找几批正牌,中低档都有。先发报价单来。说实话,吉祥市场这个地方并不是商业区,周边店铺的消费水平不高,进太贵的货卖不动。最贵的也才两千块钱,成本八百,最便宜的佛牌只有六百块,成本为一千泰铢。想起陈大师在弥敦道开的那间佛牌店生意红火,我心想,要是也在沈阳的中街或太原街租个店铺,用来卖佛牌。那生意肯定更好。不过那种地方的店租太贵,我还是舍不得,而这间门市是自己产业,不用交房租,也就这样吧。
这天晚上。我和几个同学和他们的老婆正在老四季吃饭,山南海北地神聊,从扑克聊到狼牙棒,从上班聊到伊拉克,后来就扯到每个人有什么习惯的话题上来。我把郑涛的事讲给他们。说这位客户有强迫症,洗饭盒能洗好几遍,下楼买包盐也得带一大包东西。听完我的讲述,把这些人给乐的,可有人死活不信。说我做生意太久,说话夸张,水分大。
我说:“你们要是不信,我当场就给这个叫郑涛的客户打电话,问他每天必须要带的东西都有什么。我把手机开免提。你们别出声,就听着。”大家觉得好奇,让我马上就打。女人喜欢八卦,更是激动,一个劲催我快点儿。
拨通郑涛的号码。打开免提键,很快就接通了,我甚至都没听到振铃的提示音。我问:“是郑涛吗?”
“我叠雨伞呢,你过两个小时再打行不?”郑涛的声音很急。我说你叠个雨伞能用多长时间,我也没别的事,就问问你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样。
郑涛说:“田老板,我不能再像以前那么糊里糊涂,现在有了佛牌保佑,我做什么事都要尽善尽美,这样才能转运!”
我问:“可叠雨伞也用不了两个小时吧。”郑涛说他已经叠了一个小时,但总有没叠好的地方,所以要继续弄。
这边通话过程中,几名同学和老婆都听得直发呆,我心里觉得不妙,他这强迫症似乎比以前更加严重,就问你以前叠雨伞用多长时间。
郑涛说:“以前只用半个小时,现在不行了。我上网查过,都说泰国的正牌效果没有阴牌那么明显,要结合自身的努力才行,所以我要加把劲,争取在两个小时内叠出最完美的雨伞,不管哪个角度,从里到外都挑不出毛病来,一会儿再聊啊。”
几名同学互相看看,表情全都傻了,还没等我发问,电话已经被郑涛给挂断。有同学的老婆叹道:“这人真是有病啊!”
第0795章叠雨伞
大家都来了精神头,纷纷议论,我却觉得不对劲。正牌不但没给郑涛带来正能量,反倒让他的强迫症更加严重,这人不废了吗?叠雨伞要两个多小时,他还怎么上班,怎么生活?
饭继续吃着,我心里七上八下,最后找了个借口提前开溜。我给郑涛打电话问你家在哪,想去看看你。郑涛有些生气:“唉。田老板你真捣乱,我这次叠得特别好,刚到一半就被你电话打断了!”
我让他把地址发短信给我,郑涛余怒未消:“我没什么可看的啊。”
“快发吧,我有事找你。”我说。郑涛说等我叠完雨伞,就给你发短信,没等我说完,他又把电话挂断,再打谅怎么也不接。
把我给气的,回到家躺在床上,想着郑涛这个事就郁闷,不知道他这把雨伞要叠多久。一个小时过去,没动静,两个小时过去,还是没短信。我忍不住再打电话,接了:“唉,再过半小时吧。”声音很沮丧,几乎是在哀求。我很奇怪,说两个半小时还没能叠好一把雨伞?
郑涛说:“其实,一个小时之前就叠好了,也很完美,但……但我准备用两个小时来叠它,就想着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