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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几秒,秘书领来柯端予。
“抱歉,冒昧来访。”柯端予客气地说。
“快别这么说,第一次见面,请多指教。”何隽书也客气回应。
说柯端予是他的情敌,却又不是,可要他以平常心面对,实在还挺难的,毕竟,在恐怖婆婆的心眼之下,一个没搞好,姚巧旋就直接落入柯端予手里,全没了他隽书的份。
“指教不敢,几句话想问你倒是真。”柯端予温和说道。
“喔?请说。”
“你对我们家巧旋是真心的吗?”
“当然,虽然一个男人这样说有点难为情,但不瞒你说,巧旋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无法具体说出原因,我只是很确定我爱她。”
“既然爱她,你却好像都还没付出实际的行动去把她追回来,请问你是在考量或犹豫什么?”
“我早想追去找巧旋了,问题是就算我去了也不能立即带回她。”汪大诚三个字跳入脑海,他不头大都不行。
“喔,是因为合约的关系?”柯端予语气有些不屑。
“是,我实在很不想跟汪总裁有任何接触。”何隽书老实说出自己的困难处。
“可偏偏巧旋就在汪总裁手里,你若要她,便是得去与汪总裁接触,难道巧旋不值得你暂时抛开自尊、委屈一下自己?”
当!柯端予之言有如当头棒喝,当场敲醒钻进死胡同已久的何隽书。
“是,柯先生你说得对极了。巧旋值得,她绝对值得!”
爱不一定没条件,若说解决那张合约是获得幸福的门槛之一,那么他是该放下身段的,即便是要他跪在汪大诚脚前相求,他也眼睛都不能眨一下!
姚巧旋绝对值得他为她付出一切,这世上除了她,谁都没办法教他为任何人或任何事低头,而他,愿意为她低头!
幸福,往往在你愿意低头之际,慢慢到位。
就像每次他亲吻她时,他必须低头,低了头寻到她的唇,他拥有的爱便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满足!
飞过大半个地球,辗转经过几个国家、几个城市,何隽书最后却是在中国上海见到汪大诚的面!
这一路莫名其妙的波折,让他不得不强烈怀疑,汪大诚存心捉弄他。
否则,为何每次当他好不容易抵达某个约定的地点,汪大诚却总以一句“啊,临时有要事,须即刻动身飞往下一个城市,你随后跟着来吧!”而屡屡让他扑个空。
简直扑到让他想直接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从他飞出国门第一天算起,直到他此际与汪大诚面对面,时光匆匆,已又过两个多月,听来是不是很离谱、很夸张?
若说这不是汪大诚故意跟他玩躲猫猫、你追我跑,打死他都不信。
长途跋涉无妨,他身强体健没半点委屈,是无止尽的思念太过折磨人,才教他忍得要抓狂,几度想跳机跌个粉身碎骨算了。
但终究,为了稀释满腹思念的苦汁,他被迫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汪大诚叫他飞向东,他不敢往西边去,一切遵从,未曾抗拒,只不过……偶尔会暗谯而已!
可恨汪大诚!
待佳人重回怀抱,他肯定二话不说,当着他的面翻桌,以表心头之情。
第10章(2)
“气色还不差嘛!”汪大诚叼着烟斗,笑容挺诡异。
“托您的福。”现在气色不差,等他事情谈定,目的达到,给他来个过河拆桥,你再看他气色差不差!
“千里迢迢而来,听说是为了姚秘书?”
“精明如汪总裁,不会不知我辛辛苦苦追来的目的。”还听说咧,他都已经亲口告知他了,他还在那边装蒜。
“喔,自然是。只可惜,姚秘书她人已早一步离开上海,只怕你又要再飞……”
“没关系!”何隽书重声打断他的话,随后想起自己有事相求,态度还是软一点好,虽然他真的超想给他点颜色瞧瞧, “汪总裁,巧旋不在没关系,我想直接跟您谈谈合约的事情。”
“合约……不好解决喔!”
“该赔多少钱,我一毛不少,如数赔偿。”
“不是赔钱的问题,是我用惯了姚秘书,我若放人,这将会对我造成莫大的困扰和不方便。”
“人才满街都是,汪总裁何苦执着于姚巧旋,非她不可?”
“女人满街都是,你不也苦苦追寻着她,非她不可?”
“那不一样,我是男人,我以实际行动追求爱情,一个男人可以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但一个老板却可以拥有无数个员工,姚巧旋只是您众多员工之一,少了她,对您来说应不至于造成多大的损失,而我就不一样了,不立刻把巧旋带回去,我的人生将减少两年的幸福、多出两年的苦楚……希望汪总裁能体谅我追爱的一片真心,成全我。”
“隽书,你知道吗?你跟我其实是一样的。”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一个男人可以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而你的母亲韩芳,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汪大诚语重心长。
“她是有夫之妇。”何隽书冷声,眼神变得淡漠。
“她是不是有夫之妇,对勇往直前追求爱情的我来说,本质并没有不同。”
“对,只跟道德心和羞耻心有关。”何隽书冷笑。
“若说道德,隽书,你遇上的可是一位年轻小寡妇,在她重回自由身之前,不要告诉我,你都没动过她一根寒毛。”
“你……”
该死咧,这是要叫他说有还是没有?
说有,传统道德心出现瑕疵,他站不住脚。
说没有,男人的虚荣心却又四分五裂……何况是真的有!
“隽书,我故意让你反反覆覆绕这么大一圈,其实只是要告诉你,爱情会使人盲目,令人疯狂,更会教人奋不顾身,不计一切只想拥有。”
是的,飞来飞去,像个疯子做尽了傻事,他不就只为了与姚巧旋名正言顺、无拘无束地厮守在一起?
不论身份与地位,爱情的本质确实是一样的。
“当着你的面,我把巧旋的合约撕掉。”说着,汪大诚将合约大撕八块,“隽书,你记恨我这么多年了,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但我希望你还我这次人情,不要再对我存有太多敌意了,可能的话,对你的母亲宽容一些。”
“谢谢。”汪大诚展现的诚意竟然大过于自己,何隽书自觉惭愧,低声道谢,此生第一次对他投以友善微笑。
“好了,事情总算圆满。”汪大诚用力往他肩膀一拍,如释重负,“快去跟你心爱的女人相聚吧!”
从姚巧旋请调回国,汪总裁便故意把她往友源食品推,目的可不是为了得到那笔制冰机的大生意,他纯粹希望她与何隽书有机会可以相遇、相爱,让何隽书体会真爱无罪的意义,而事实最后也显示出一切非常美好,固然缘分天注定,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汪总裁这背后隐形媒人亦算是功成身退了。
“请问,巧旋这次飞往哪里?”
“没飞,陪你母亲逛街去了,晚点我让她直接回饭店,你不如先去饭店等她吧!”汪大诚将饭店地点及房号一并告知,至于何隽书接下来会怎么做,他也无从干涉起罗,因为从头到尾他已经重点干涉过,够了,可以了。
“谢谢你,汪总裁!”
这下,何隽书非但没翻桌给汪大诚看,还简直对他感激涕零。
多谢成全了,汪老头!
尾声
“这位太太,出门不带眼镜?”
咦?这声音……
姚巧旋正拿着嗞卡准备打开房间门,背后冷不防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她倏然转身,不敢相信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就站在眼前!
“隽书?”
“这位太太不识字?”何隽书唇边噙着笑意,几经波折,他终于见到她,本该一把抱住她,大吻她八百遍,搬她上床“那个”,但许是物极必反,他竟压住了那股冲动,先挑逗、玩一玩她再说。
“啊?什么?”姚巧旋傻愣地问。
想像过许多种重适逢的画面,却一项也不能符合现下的模式。
没有激烈的亲吻,没有感动的拥抱。
“你住的房号应该是120,而不是120S。”何隽书指指相邻的两个房间号码,要她再确认一次。
“哎呀,真的耶!我又看花了眼……”
“认错塔位事小,跑错房间上错床,事情就大条了!”
从今尔后不怕她认错塔位,只担心她上错别人的床。
“只是你,你怎么突然来了?”
“什么叫突然?难道这两个月来,我跟在你后头追着跑,你都不知道?”
“不……我不知道。”姚巧旋吃惊地摇头,“你有吗?你追着我跑?两个多月?”
“很、好!这汪大诚……”老家伙果然狡猾,居然什么都没跟她说,“算了,那些都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我替你赎身成功,你是我的了!”
“赎身?你是指我的合约?”
“没错,你已是如假包换的自由之身了。”
“真的吗?”感觉很不真实耶!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莫名其妙恢复自由了?
“不再受限于合约,你——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是何隽书一个人的了。”
“天啊,为什么这么重大的事,我当事人却事先一点都不知道?”
“你傻乎乎的啊!”何隽书笑着,眼里满满是对这女人的宠爱。
“我真有这么迟钝、这么傻吗?”
呃,或许吧,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她后知后觉,若这不叫傻乎乎的,难道还叫精明能干吗?
不,她确实傻乎乎的,因为有人一直纵容她傻呀——
“我就爱你傻乎乎的。”何隽书一把用力地揽她入怀。
这一站,已经是寂寞的终点,此刻他心里满载的,是全然的喜悦与幸福。
“隽书,谢谢你来找我,我好想你,真的,我好想你,我爱你!”她扑进他怀里纵声大哭,把长久累积的思念与苦闷全都哭了出来。
“听到你这么说,我辛苦跋涉千山万水,被汪总裁耍得团团转,都值得了。”
久违的吻,在这句话之后,重新启动。
一启动,即如万马奔腾,再也停不了。
相思成灾,爱恋情欲无处躲藏,只能任其泛滥。
拥吻着进了房,房门用力关上,一路纠缠到床上,旖旎时刻,春情满室,闲杂人等,可别来乱——
嘘,“那个”!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