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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氏本就悲伤过度,见罗晋人不给孩子,立刻跪在炕上,一边哀求一边磕着头:“求你给我吧,我不能没有孩子……”
话音未落,这林氏不觉的吐出了一口血,便再次晕死过去。
一见这个场面,众人都停止了悲戚,林老太太和嫣儿早已靠了过来,搀扶住了林氏。
林氏一倒下,这罗晋人也是慌了阵脚,马上大喊道:“快,快扶她躺下,她只怕是急火攻心,一时迷了心窍,倒也没有大碍,咱们还是先替孩子穿戴好吧,总不能……总不能让他走了还不得安息”
言毕,那眼泪又似那秋日里的梅雨一般,刷刷的掉了下来。
一时间场面变的十分的凄惨不堪,好好的洗三朝,变成了孩子的忌日。
这边嫣儿和林老太太安顿好了林氏,抹着眼泪替孩子穿衣打扮,边穿边呜呜咽咽的低泣着,刚刚穿戴齐整,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伴着脚步声,暖阁的红布帘子被打了起来,罗母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才一进屋便大声的嚷了起来:“孩子怎么样了?我的孙子呢?”
原来这罗母自听说孩子发烧,心里一直就七上八下的,酒席刚一散了,她便一溜烟的跑回了家。
待她话一出口,这才发现屋里的气氛不对,只见罗晋人双眼含泪的看着她,还有亲家母和嫣儿立在炕沿边,也是眼皮红肿,面有泪痕,似是刚刚哭过不久,再看那林氏,更是直挺挺的躺在炕上,紧闭着双眼,脸色蜡黄,一言不发,像是死过去了一般。
看到这般景象,罗母心里已是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想着孙子出世才刚刚三天,现在就白发人送黑发儿了,一阵胸闷,眼前发黑,她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猛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我的儿啊!祖母还是来的晚了,都没能看上你最后一眼,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
这边的三人,刚刚才略略止住了哭声,罗母这么一招,三个人又开始悲戚了起来,眼泪鼻涕的齐流了下来。
罗母边哭边站起身来,歪歪扭扭的走到了炕沿边,看着炕上穿戴齐整的孙儿,真真是五内俱焚,肝肠寸断,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哭的累了,渐渐的几个人都止住了泪水,这罗母心内也开始明白过来,一把便薅住了嫣儿的头发,猛的一个嘴巴子就打在了嫣儿的右边脸颊上,顿时白皙柔嫩的脸颊便红肿了起来。
嫣儿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罗母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嫣儿的左边脸颊上,打的嫣儿嘴角立刻流出了血。
“就是你这个死娼妇害死了我的孙子,若不是那一日你非要跟我犟嘴,你母亲肯定不能早产,我的孙子也不可能早夭,如今既已没了性命,你也别给我好过,今天我定要打死你,替我孙儿索命。”
罗母抬着手咬牙切齿的说道,此话一出,身边的林老太太早已挡在了嫣儿的身上,期期艾艾道:“亲家姐姐,孩子没了,谁的心里都不好受,你打这个孩子又能算个什么,她又有什么错。”
嫣儿此时早已被罗母的两个嘴巴打的头晕脑胀,眼冒金星,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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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初遇
先说这罗嫣儿被罗母的两巴掌打的头晕脑胀,发散脸肿,一时竟回不过神来。
待嫣儿稍稍回过神后,她立刻羞愤的捂住了右边的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她顿时清醒了许多,没想到祖母竟将弟弟的死归罪在了自己身上,这样的祖母还真是世上少有。
嫣儿有些愤恨的看了一眼正高抬着手臂的罗母,冷笑道:“你不就是要索命吗?今天我就把命交给你了,你来拿吧。”
话毕,她便直起了脖子,紧闭着双眼,只待罗母来索命。
“孩子,你可别胡乱说话,她怎么说也是你的祖母,千万不可造次。”一旁的林老太太早已捂上了嫣儿的嘴,一脸悲苦的看着自己的外孙女,她心里也是跟明镜儿似的,怎能不知罗母素日的为人,但是眼下孩子没了,当祖母的必定是心里难过,且叫她发泄发泄。
那罗母如何肯依,看着嫣儿发出冷笑,她的心里又怎能痛快,眼睛胡乱的看了一下,便抓起了地上的一个梨木圆凳,径直的朝嫣儿的头部砸来。
“我砸死你个眼里没人的小娼妇,砸死了你,我的眼里也就清静了。”
眼见着那凳子就要落在嫣儿的头顶上,一个大手一把抓住了罗母的胳膊。
原来是罗晋人一手抓住了罗母的胳膊,罗晋人此刻十分的憔悴苍老,一张脸上泪痕未干,痛苦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眼里满是祈求:“母亲,您就别再责怪嫣儿了,这件事情又怎么会是她的错,您就是打死了她,这孩子也活不过来了,您又何必叫嫣儿白白赔上了一条性命,还是让这孩子安安静静的去了吧。”
罗晋人说话的时候,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极力忍住了内心的苦痛,这还是他第一次阻拦母亲。
“你……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你现在竟然向着你的宝贝女儿,看来你们是串通好了要来气死我,既是这样,那我就随了我孙儿去了。”
罗母见儿子阻拦自己,心里更加的气愤难耐,双手颤抖的抓过圆凳就要往自己头上砸下去。
吓的罗晋人和林老太太一把夺过了罗母手里的圆凳,罗晋人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拉着罗母的手声泪俱下道:“母亲,您这又是何苦呢,您这是要让儿子死啊!”
嫣儿坐在炕上,眼见着父亲和祖母因为自己起了冲突,本来还想要强的心也就淡了几分,再看看一旁泪眼朦胧的姥姥,夹在其中也甚是为难,若是在这样闹下去,恐怕就连弟弟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想到这些,嫣儿抹了一把眼泪,理了理已经凌乱不堪的头发,心一横,干脆起身跑出了门外。
也不管身后姥姥和父亲的喊叫声,只管一路狂奔出去,边跑边哭着,任由那眼泪慢慢的打湿了粉绿色的衣襟,雪花打在脸上,霎时间分辨不出是泪还是雪。
嫣儿也不知跑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竟跑入一片梅林,刚一站定,就已闻到了一股寒香扑鼻,甚是磬人心脾,再一抬头,几株傲雪红梅映入了眼帘,这些红梅如胭脂一般鲜艳,映衬着白雪,分外的神采飞扬。
嫣儿看着这些傲雪独艳的红梅,一时间心内又觉得委屈起来,便扶着一株哭了起来,真真是“落花万点春不知,泪洒千颗心尤伤”
就在她哭的悲痛欲绝时,背后传来了一声询问声:“这大冷天的,怎么哭的这般伤心。”
听这声音分明是个男子,像是似曾相识的感觉,嫣儿立刻制止了哭声,快速的抹起了眼泪,还未擦干,一个人影便已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想着自己现在着实狼狈,一时竟不敢抬起头来看他,还是这男子先说起话来。
“嫣丫头,这大冷天的,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哭的如此伤心,是谁惹到你了,快告诉暮生哥,我去替你出气。”
当嫣儿听到“暮生哥”三个字的时候,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呼吸也跟着局促起来,想着上一世她和李暮生之间的各种遗憾,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再次重逢,虽说已是物是人非,但是心内还是如鹿再撞。
这个李暮生便是嫣儿前世的青梅竹马,他比嫣儿年长五岁,也是嫣儿的近邻,他的曾祖父曾做过吏部尚书,后来因受到小人诬陷,终被弹劾罢官,罢官之后便一病不起,最终客死异乡,曾祖父一死,树倒猢狲散,李家也就渐渐的败落了下来,最终到了他的父亲这一代,干脆就做起了手艺人,在雾柳镇上开了个铁匠铺,虽说辛苦,倒也十分的自得其乐。
李父虽说是个手艺人,但是祖上毕竟是书香门第,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从此以后和自己一样,大字不识几个,于是便花了些银两,送暮生进了雾柳镇的私塾学习。
今天正值私塾先生抱恙在家,学生们自是早早的散了学,回家的路上刚好看见嫣儿向梅林跑来,李暮生便一路追随至此,只是因为嫣儿伤心太过,所以竟没发现身后有人,这才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再说这李暮生见嫣儿不肯抬起头来,便笑着轻轻的摸了摸她的秀发:“丫头,这是怎么了?连暮生哥都不理了,你看看你这头发乱的,都快赶上鸡窝了。”
李暮生边说边吃吃的笑了起来,眼神干净而明朗。
嫣儿听见鸡窝的言论,不觉也笑出了声,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李暮生。
嫣儿仔细的打量着,他还和以前一样,古铜色的皮肤,挺拔的高鼻梁,两道墨眉也随着笑容扬了起来,煞是好看,身上穿着一身蓝色的儒袍,上面罩着银灰色的半旧兔毛马甲,脚下是黑色粗布靴子,映衬着红梅傲雪,越发显得风采翩翩,气质脱俗。
这一眼,看的嫣儿心里越发的没了主意,手也不自觉的来回揉搓着衣襟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毕竟已是隔了一世。
李慕生见嫣儿只是看着他,仍旧不言语,便又伸出手想要摸嫣儿的头发,但是手还未触及到,嫣儿已经红着脸快速的躲开了,李暮生见状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心里有些不解,以前不也是这样逗着玩吗,今天怎么就如此生疏了。
他哪里又知道嫣儿已经经历了一世,自然是与以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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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知情
李慕生尴尬的抽回了手,一脸无辜的看着罗嫣儿,此时的嫣儿才刚刚十岁,而他也才十五,对男女间的情爱,仅仅还是一个懵懂的概念,罗嫣儿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妹妹,他只想用哥哥的心去保护她关心她而已,并无非分之想。
但是嫣儿却并非这样想,虽说自己现在才十岁,但是毕竟经历了一世,尤其是她和李暮生之间的点点滴滴,都已烙印在了心里,再次重逢,心里肯定是多出了许多感慨。
“你这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暮生哥哪里得罪你了?要是有,你说出来,或者打我几拳也行,你现在不说话又算什么?”
李暮生看着反常的嫣儿,心里实在是吃不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
听到李暮生的问话,嫣儿不得不收回了那些胡乱飘开的思绪,定定的看着李暮生:“我没事的,只是今天家里出了些事情。”
这一句刚说出口,嫣儿就红了眼圈,脑子里又想起了弟弟的死和祖母的无情,寒风伴着雪花吹在她的脸上,显得越发的凄楚。
李暮生一见嫣儿红了眼圈,心里更加的着急了起来,他自小和嫣儿一起长大,也是知道嫣儿祖母的性情,再看她的样子,必定是有许多委屈。
李暮生心里一急就随口问道:“是不是你祖母又欺负你了?我听我娘亲说,你家不是添丁了吗?她怎么还这般待你?”
一听“添丁”这两个字,本来还强忍着泪水的罗嫣儿,心内一阵疼痛,鼻子发酸,嘴唇轻颤着,泪珠儿立刻夺眶而出,吧嗒吧嗒落在了雪地上,那地上的雪受了热泪,立刻融化出了一个个圆形。
感觉到眼泪流了出来,罗嫣儿赶忙拿出帕子擦了起来,自觉失礼与李暮生。
李慕生一见嫣儿哭了起来,顿时慌了手脚,他从小就怕看到别人流泪,尤其是在自己面前流泪,更是让他烦乱不已。
“嫣丫头,你别哭啊,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你这一掉眼泪,倒像是我欺负你似的,要是被人瞧见了,又该怎么说。”
李暮生一脸惊慌的拉了拉罗嫣儿的衣袖,只等着嫣儿说话。
嫣儿擦着眼泪,心内虽然酸楚,但是毕竟她还是个有分寸的人,知道什么叫适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