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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被悍妻捏着手腕,只觉得骨头都快折了,疼的她直冒冷汗,哎吆连天的叫了起来,一面还大呼道:“杀人了,快来人啊!要杀人了。”
悍妻冷笑一声,顺手一甩将张氏甩了出去。张氏受到这突然的力道,有些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青丝散乱,衣衫不整,那样子十分狼狈。
悍妻不屑的拿眼剜了一眼张氏,冷笑道:“也不揪着自个儿的头发称称几斤几两,跟我斗?哼!简直就是找死。”
悍妻说完话扭过身子就要往后院去,口内自语道:“我就不信老娘今儿找不出来那个王八蛋。”
张氏也顾不得屁股上的痛,一咕噜起身追着悍妻去了。
此刻已是快到晌午时候,那大太阳正照着茅房,越发的恶臭难闻。悍妻才都后院便闻见了这股子异味,急忙皱眉捏了鼻子,回身对着张氏道:“瞧瞧这院子脏的,怎么如此臭?”
张氏也被熏的有些恶心,却又不敢吐,只忍着道:“方才去茅厕不小心打翻了尿桶子,你且忍忍吧!”
悍妻如何能忍的了,四下里看了一眼并无藏身之处,便捏着鼻子回转身子不往前去了,口内道:“我看那狗东西一定是顺墙爬了出去,今儿姑奶奶暂且饶了你。若是那一日被我撞见了,你也就只有个死字。”
悍妻说的气势汹汹,张氏只觉不寒而栗,却又不敢回嘴,只盼着她早些走才好。
悍妻说完了话便头也不回的往前院去了,一径走到了门口处,这才放下手去,猛地吸了几口气,喃喃道:“哎呀!真是憋死我了。”
张氏见悍妻那样,想笑又不敢笑,只站在凉台上看着,看着悍妻开了门出去,又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这才放下心来。
待悍妻走后,张氏这才摸了摸自己有些红肿的脸颊,心想着一会子回了罗家可如何说,总不能说是被人打的吧!想到这些心里又一阵烦闷,便也不打能提起来精神,闷闷的坐在了门槛上。
坐了一会子,这才想起吴小六还在茅房内藏着,张氏拍了一把大腿,自语道:“坏了!必定熏坏了他了。”说着便急急的起身去后院里找吴小六。
那吴小六方才听见自己悍妻的声音,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不敢动一丝一毫。张氏捏着鼻子站在茅房门口处唤道:“快出来吧,你家夜叉走了。”
那吴小六听了这一句,急急的从茅房内冲了出来。因跑的太急,踩了一脚的秽物,衣角上也溅了好些上去,渗出了大片黄渍。吴小六气的直跺脚,口内道:“他**的,老子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这霉运怎么一直跟着我来。”
张氏见那吴小六身上沾了秽物上去,臭烘烘的,因此也不上前去,只道:“你快洗洗回了你家去吧!只怕你那悍妻回家瞧不见你,又要来寻事。我这脸可是再也经不起第二下了,再打也便没法见人了。”
吴小六苦着脸,这才注意到张氏的脸颊上红肿一片,料定必是方才被自己的悍妻打的。吴小六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却也不好再说,只道:“那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事儿再托人捎信给我。若是你来这里不方便,我去找你。”
张氏点了点头,却又道:“你只替我想想如何整治我那男人的老婆,这几日我与她不睦,她处处针对我,尤其是她那两个女儿,处处与我作对。我和金莲在那个家里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只怕我还没生出儿子来,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吴小六一面拿鞋底在地上来回的摩擦着,想要把鞋底的秽物弄掉,一面又回身对着张氏道:“你放心,不过就是弄个女人,干这个我最是拿手。”
吴小六显然不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又弄起了脚底的秽物。
张氏急了,这事儿可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若是林氏和嫣儿处处针对她,她在罗家便永无出头之日。现在也只有靠着吴小六了,他脑子里鬼点子多,必定能想出好法子来。遂跺着脚挑眉道:“你可别把话说的这么轻生,那林氏可是个油米不进的人。性子又和顺,最不爱与人争执,你拿什么对付她?”
吴小六已经将脚底的秽物弄了个干净,急急的往后院门走去,边走边道:“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法子,到时候弄她个身败名裂。还有她那闺女,也给她弄个清白全毁,让她们做不成人,你只安心就好。”
张氏不知这吴小六脑子里打的什么算盘,只是听他这话似是有十分把握,便也不再追问。
张氏先自己个儿出门探了探情况,确定无人监视才将吴小六送出门去,自己又急忙回屋照了会子镜子。看着脸颊上的伤,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却也无法,只能暗自咒骂悍妻道:“吃了狗屎的莽妇,我咒你活不到明晚,最好全身生疮,让你痛不欲生。”
张氏也就是屋里过过嘴瘾,她又如何敢和悍妻抗衡。
却说悍妻在张氏家里未搜到吴小六的影子,心里憋着一股火,本该是要回家的人却并未回家,而是去了对街买桂花糕的李婆子家。
才一到内,悍妻便对着炕沿上坐的一位美貌姑娘抱怨道:“你方才不是说我家男人在哪里吗?如今我去找怎么不见人?你该不会是哄我的吧!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也不能这样啊!”
原来炕沿上坐着的姑娘正是罗嫣儿,今儿一早她听张氏说要来家中取东西,便暗暗动了心眼,想跟来瞧瞧她到底做什么,不想却碰到了她去找吴小六的这一段。
前世这张氏与吴小六就好的穿一条裤子,对外人说都说他们是表兄妹,却不知是这样的鸡鸣狗盗。看来自己知道的事儿还真是不少,尤其是对张氏还不十分了解。
都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因此嫣儿便以买糕点为由头,去了李婆子家打听,少不得给了许多好处,那李婆子才开了口。听李婆子一说,嫣儿才知这张氏与那吴小六竟无半点血脉关系。且这吴小六家中还有个十分出名的悍妻,吴小六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这悍妻闹腾。
打听到了这些,嫣儿想了个法子,想让这吴小六的悍妻来抓奸,也好让张氏吃亏,从此名声扫地,也能让父亲和祖母知道这女人的为人,乘早的打发回家去。
因此嫣儿便在悍妻出门后又急急的去寻她,将吴小六**一事说与了悍妻。这悍妻听说自己的男人**,气炸了肠子,急急的便来拿人,这才有了方才的一幕好戏。
嫣儿听说没找到人,料定定是藏了或是溜了,两人之间必定有事。此刻又见悍妻满脸愠色,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知道此女确实不好对付,须得好好说话才行。
那李婆子最是个会察言观色之人,见悍妻脸色不好,便急急的去倒了茶来,又推着悍妻坐在了炕沿上,笑道:“瞧你这一脸的汗,快坐下喝口茶歇会,让罗姑娘慢慢和你说。”
悍妻心里虽气,却不好十分发作,毕竟她自己的男人她也是知道的,有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悍妻坐在了炕沿上,拿了茶碗道:“我方才可是到处都翻了个遍,并不见我男人,你确定你没看错人?”
罗嫣儿见那悍妻稍微平息了怒过,这才道:“我真没看错,我是一路跟着我二娘来的。我二娘那一日从这里到我家去,还是你家里的赶着马车送的。当时你家里的说是我二娘的表哥,我们并不怀疑,自当是真的表哥呢!”
“我呸!”悍妻气的啐了一口,竖着两道眉毛,又道“他是哪门子的表哥,我怎么没听说过他还有这样的表妹!还雇了车去,这王八羔子是哪里来的钱?看来背着我藏了不少体己钱,看我不回去扒了他的皮。”悍妻咬牙发狠,似是要撕了吴小六。
那李婆子平日里本就看张氏不顺眼,如今也想火上浇油,因觑着眼道:“你可是不知道那女人的厉害,兴许你家小六儿并不是自愿的。那女人天生就妖媚,平日里画的跟个妖精似的,看见男人就要贴上去,你回去可要好好审审是不是这女人先勾引的小六儿,可别错怪了小六儿。这男人最是经不起引逗,要怪也是那女人的错儿。”
嫣儿见那李婆子似是也跟张氏有仇似的,不觉嗤笑,看来这女人还真是四处树敌,已是要四面楚歌了,只是不知她要作何方法解救。
第一百四十三章告诉母亲
却说李婆子拿话挑唆那悍妻,让她愈发对张氏存了怒意。原来这李婆子的第一个男人就是被别的女人勾引走的,因此她但凡是看到狐媚子般的女人,她便不自然的心生恨意。先前因没人肯和张氏对着干,她便一直没有发作,如今见张氏又勾引了别人的男人,这心里自然是恨不得她早些浸猪笼才好呢!
嫣儿自然乐得听李婆子挑唆悍妻,这样自己会省下许多事儿来。果然,那悍妻听了这些话气的随即涨红了脸颊,破口骂道:“还真是臭不要脸的娼妇,我这就回家审审我家那竹苞去,看他是不是被勾引的。”
悍妻一刻也坐不住,跳下炕就往门外走去。嫣儿急忙起身去送,却被悍妻回道:“你别送了,只管坐着吧!”
嫣儿说了句“慢走”便又坐回了炕沿上,一时与那李婆子说了会子闲话。那李婆子见嫣儿生的花容月貌,又会做人会说话儿,心里十分欢喜,因问道:“罗姑娘可曾许了人家了?若是没许李奶奶给你找个好婆家。”原来这李婆子有个孙子,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如今她看到嫣儿,打心眼里喜欢这姑娘,遂问了方才的话出来。
嫣儿一听李婆子提起了自己的亲事来,不由的臊红了脸,口内道:“李奶奶说的什么话,您要是再说我可就走了。”
李婆子只一味的笑,半响又觑着眼道:“这有什么可害臊的,女孩子大了都是留不住的,该是谁家的必定会去谁家的。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些东西都是老天爷安排好的,是时候了自然就来了。”
这一番话说的嫣儿如雷灌顶,心中又想起了夏孜墨和李暮生来。可怜自己许了一个自己并不十分中意的男人,又可怜自己心里还装着另一个男人,背负着这些东西,只怕是余生再无欢颜了。
嫣儿想到这些已是没有心情再闲聊下去,便起身寻了个由头告辞而去。李婆子还要留嫣儿吃饭,嫣儿又怎好意思再留,一时出了门去,不提。
※※※※
再说那悍妻带着满腔怒火回了家中,一路上想着若是吴小六不在家中,那自己便去扒了张氏的皮,让她交出吴小六来。若是他在家中,那也保不齐是才回去的,还是要严加审问。
悍妻一路小跑的到了家中,见大门紧闭,也顾不得许多,一脚踹了门进去,口内大喝道:“吴小六你个王八蛋,你给老娘出来,你给老娘出来把话说清楚,你那表妹是哪门子的骚货,我怎么不认识?”
吴小六急急的赶回了家中,才换了衣裳和鞋袜,正忐忑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悍妻回来。不想她竟踹了门进来,还说出了“表妹”二字。看来她定是听到了些风声,这火气才会如此之大。
吴小六听那踹门的声音已经吓的浑身打颤,如今听她说起“表妹”,越发的软了腿脚,不敢出来,心里开始想着对策。最后干脆躺在了炕上,装起睡来。
那悍妻见屋内没动静,吴小六并未从房内出来,心中暗想:“这王八蛋莫不是还在那狐狸精家里?若是那样,老娘定不能饶过这对狗男女,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悍妻立刻转身要去,又觉脸上汗津津的,甚是粘腻,便想着回房洗了脸再去,也不差这一时三刻的。悍妻如此想着便去了屋内,谁知推开门一看却见吴小六就躺在炕上,还盖着大被子,似是睡的正香。
悍妻见他鞋袜未脱,这大热的天气还盖个大被子,一看便是假装的。见他如此,这悍